第18章 帷幕(三)
看到周围的房屋越来越稀少,鲍马直接猛踩刹车,突如其来的停车显然让后面的敌人措手不及。
鲍马打开车门刚准备下车,一阵令人汗毛直竖的冷笑就从身后响起。
“先生,你很强,而且很神秘,识时务者为俊杰,像您这样的强者一定知道在我面前你是毫无胜算的。”
鲍马只顾低头抽烟,完全没有理会男人的意思。
“把那个小子交出来,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鲍马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眼神冷冰冰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莫名其妙,什么小子不小子?从头到尾都只有老子一个人。”
听到这话,男人脸色大变,连忙让手下去车里搜人,鲍马也没有进行阻拦。
“副主教大人,车里没有其他人。”
“混账!死男人,你把他们藏哪了?”
“听不懂,蠢货,要动手赶紧动手,别tm在这浪费我时间。”
“死人,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幽夜之翼
品级:史诗
黑暗之神以羽翼遮蔽天日,昼夜的平衡就此打破,漫长的黑暗中藏着无尽的杀机,黑色的死亡羽毛从天空中缓缓飘落,在到达人们的眉心之前化为锋利的利刃,以恐惧给予众生黑暗之神曾许诺的终结。
眼前这个被称呼为副主教的男人身后伸出两只巨大的黑色翅膀,纯黑色的羽毛将照在翅膀上的日光吞噬殆尽。
男人取下一片羽毛朝鲍马掷去,羽毛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像是一把被扔出去的匕首,鲍马伸出两根手指想要夹住羽毛,但是羽毛的光滑程度却出人意料,锋利的尖端在鲍马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鲍马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一个滑步滑入吉普车底,从车底取出一把武士刀,锋利狭长的太刀闪着刺目的寒光。
黑色的羽毛如箭雨一般袭来,而鲍马只是用刀身一一格挡,男人看着鲍马游刃有余的样子,越发愤怒。
“鸦羽,铸剑。”
两片羽毛在男人的手中幻化为两柄长剑,未等男人主动发起攻击鲍马便将太刀横在身前。
“斩落,花之血。”
太刀刀身瞬间变为血红色,配合鲍马如幽灵一般的身法,刹那间,便将男人手中的两把长剑尽数砍断,随后鲍马将太刀猛然上提,企图一刀砍下男人的首级,男人猛然振翅,威力巨大的强风将鲍马吹飞。
此时,男人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动摇,眼前这个手持太刀的人步步皆是杀招,这种毫不顾虑自身直奔对方性命的打法,换作是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
“到底是哪里的人?为什么主教给的信息上完全没有这个人的资料?”
正当男人打算再次出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death,别管他了,如果抓不到林天明,你就自己献上人头。”
“可是主教大人……”
“现在已经顾不上影响了,已经有援军到达伊甸,不出两个小时就会有援兵到这里,到时候任务就必然失败,公主那边已经有信息了,就算与军方开战也要抓住林天明。”
“是,主教大人。”
男人斜眼看了鲍马一眼,随后振翅高飞,顷刻间无影无踪。
鲍马环顾四周,只剩下一些臭鱼烂虾,他并没有跟这些随从们废话,而是迅速将他们全数斩杀。
完成之后,鲍马便靠在车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但是里面已经一根香烟都没了。
正当鲍马仰头看天的时候电话声从车里响起。
“喂喂喂,林天明吗?”
“是我,鲍马。”
“林天明那小子呢?”
“明知故问,肯定是让他先跑了。”
“你发现那个间谍了吗?”
“早就猜到了。”
“已经杀掉了?”
“没有,我让林天明带她走了,反正真相我已经告诉那小子了,那小子会不会杀了她,就看他自己了。”
“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苏齐天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他知道鲍马能够找出内奸,但是却没有料到鲍马竟然会放过她。
“苏齐天,你别拿我当傻子,老子已经仁至义尽了。”鲍马突然愤怒起来,“我就纳了闷了,那次出任务的时候,那个神秘电话到底是谁打过来的?电话里那个电子声音告诉我阿七是内奸,如果不杀了他,所有队友都会遇难,所以我干了那种脏事,然后失去了一切。”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鲍马长叹一口气,他知道此时的苏齐天也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苏齐天回答道。
“你不知道?那天是苏雅的入学典礼,你缺席了,你说那天在陈天义家谈事情,喝了点酒,然后就没回家,苏雅去帮我问了半天,陈天义才说你根本没有来过这,你去哪了?”
“我哪都没去。”
“哼!好好好,哪都没去,那我真是要感谢你,我的好老师,谢谢你之后帮我担保,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鲍马,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不会再被任何人当枪使。”
随后鲍马直接挂断了电话,心中的悲愤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在心底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本来他已经淡忘了,但是相同的事情又一次上演,而他又要成为那一个牺牲品,他无法接受。
正当他决定启动车子的时候,电话声又一次响起,是苏雅打来的。
“喂。”
“一个小时后,会有一辆高铁开到这座城市,这个高铁上载满了教会的教徒,他们的身上都是神能炸弹,一旦开进这座城市,他们就会引燃神能,然后与这座城市同归于尽。”
“如果有谁可以阻止这场灾难,那就只有你了,这并不是我爸的命令,而是我的请求,苏雅的请求。”
“求求你,鲍哥哥,救救他们。”
鲍马狠命踹了一脚吉普车。
“md,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的?”
“地点,时间,我马上赶过去,提前先说好,我只会做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能不能阻止我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