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不见高,下不见底
“七日后进入?”
林尘踏在海面,接到了武逸仙传过来的消息。
“也差不多了。”思考了一番,林尘转身向着惊蛰岛方向而去。
在他的后方,大片的海水鲜红一片,无数海洋生物翻腾,许久后才恢复平静。
“你是?”飞行了许久,林尘皱眉看着拦下他的劲装男子。
“不错,不错,这神河域还是有男人的,就是脸太白了。”劲装男子一脸满意的看着林尘。
林尘一脸恶寒,打了个颤又离此人远了一点。
劲装男子一愣,脸皮抽了抽,“你想什么呢?老子道侣都有了。”
说完朝林尘拱了拱手,“亘古城,诗江。”
刹那间,天空变色,漫天的血纹之中诗江一拳轰向林尘。
林尘脸色猛变,一层层幽蓝色的水流不断挡在身前,堪堪挡住。
“没意思,拳拳到肉才是男人的战斗方式,你怎么就不懂呢?”
诗江拳头猛的一震,所有的水幕全部消散,但他也没有再出手。
“没意思没意思。”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林尘。
“这人有病?”林尘甩了甩头,不过此人很强,来自亘古城吗?
没多久,林尘回到分水城中,武逸仙看他的目光又闪了闪。
数日后,整个惊蛰海域的修士都动了起来,开始朝西南而去。
玉京楼中只有六人前往,林尘和武逸仙,张不焕,卢怡惜二人再加上一个左天棠。
其余人到是没人去,他们在大海浪迹多年,知道什么样的场合适合自己,如今这种场面他们进去十死无生。
“所以,我们自己都要游过去了?”
林尘看着武逸仙,所有的战船都被卖了出去,一艘都没剩下,至于那些三五米的小船速度还没他们自己飞来的快。
“那些人找我我还能拒绝?”武逸仙毫不相让。
最终几人只得自己飞过去。
一天后,六人同时倒吸冷气,他们看到了“前方”那看不清楚的庞然大物。
“一群土包子。”有人看到了几人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的身影,不由嘲讽了一句。
林尘几人没有回答他,尤其是作为惊蛰岛土著的张不焕等人。
他们太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离那艘庞然大物有多远了。
又走了两个时辰,然而在几人眼中巨舰依然是那个大小。
又是一个时辰,他们遇到了之前嘲讽的那位。
“咦,这位道友怎么不走了啊,这还得大半天才能到呢,诶道友你别抖啊,这大海上的你不会讹我吧。”
林尘走过他旁边的时候,露出了“关心”的神色。
那人咽了咽口水,“怎么这么大?真的还有大半天吗?你们别骗我。”
林尘抬头望了望天,太阳高高挂起,意味深长的说道:
“道友若是加快脚步,说不定天黑之前能到目的地。”
说完便继续前进,留下一脸震撼的修士。
——
太阳西落,金黄色的余晖照耀在海面上,仿佛有晶莹在海面起起伏伏。
不过如此美丽的画面林尘这些人自然无福消受,因为他们的光都被那抬头看不见天的巨舰挡住了。
林尘回头,巨舰的阴影投到了很远,很远。
望着金色的舰体如同蚂蚁仰望城墙,甚至犹有过之,令人震撼的同时又心生敬畏。
低头向海洋深处看去,只有一望无尽的黑暗充斥眼眸,那是巨舰的下半部分,冰冷的舰体比林尘见过的任何一头巨兽都更加令人恐惧。
“这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锻造出这样的东西。”
武逸仙同样震撼,他见过比惊蛰岛都大的战争巨兽,却依然对此无法想象,烨老当时也只是告诉了他很大两个字。
“肃静!”
高空中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顿时下方再无一人敢议论纷纷。
林尘抬头,只能看见几团扭曲的空间停在他们头顶极高出。
“这是大能吗?”他不知道有几位,但对此心生向往。
“明日太阳东升即可进入。”
说完后上方再无声音传来,然而下面无数人依然等了许久才开始有了声音。
“明日,就是我江小白的崛起契机,待我出来之日,天地必然为我庆贺。”有少年仰着头,一脸自信的看着巨舰。
有人想要嘲讽,却被同伴拉住,“他是落雨楼与玉雨仙子齐名的人物,而且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别惹他。”
很多人看着巨舰久久不语,这一趟,仅仅是见识了这艘巨舰就已经不枉此行。
见识的拓展,至少能让他们的道途前进一小步。
这并非说说而已,惊蛰岛上最多的是一些凝气境前期都摇摇晃晃的低阶修士,这全是因为三座紫府境大岛的默契封锁,那些人根本不会去想着更高的层次,自然不会为此负重前行。
而有的人天天都能看到紫府境的修士,心里自然不免心生向往,甚至做梦都是自己飞天遁地,捉星拿海的场面。
相对之下,后者能达到的成就比前者要高不少。
一处海面上,
这里只站了五个人,然而周围近千米范围内都没有其他人存在,仿佛是在畏惧五人。
“你们说,这艘巨航跟亘古城比起来如何?”劲装男子诗江兴奋的问道,这里有些超出他的预估了,要是那些没来的家伙知道怕是要后悔死。
“论大小应该不相上下,但是其中各种力量应该是亘古城要强一点,毕竟亘古城是用在战争上面的。”说话的是一名道袍男子,手里握着一柄拂尘。
“看这艘巨舰的样子,似乎也不差啊。”子都感慨,虽说出身亘古城,但依然了解的不多。
“清尘师兄应该知道吧。”清脆的声音从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口中传来,悦耳的声音令人对那面纱之下的容貌浮想联翩。
不过几人都没有在意,天天听都腻了,侧过头看向中间器宇轩昂的男子,显然五人中是以他为首。
见四人看来,清尘迟疑了一下开口:
“听城中前辈说,此物似乎是某位的座驾。”
话音一落,其余几人瞳孔一缩,哪怕是最沉得住气的道袍青年都握紧了手中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