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逼迫
仙灵洞天中。
林尘看着那一百一十七颗兵俑树,嘴角微微扬起。
这些兵俑树,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别人需要数百万灵石让兵俑树成熟,他不需要;
别人需要每年百万灵石的养护费用,他不需要;
别人为了加快兵俑树结果,需要大量灵石,他也不需要。
只要时间足够,他就能一人成军,照破山河万里。
“可惜,没有二阶的兵俑树,想让这些一阶兵俑树升到二阶太依赖机缘巧合了。”
“张不焕手里应该有,但应该不多,还是要从天象宫那边想办法。”
林尘遗憾,那些家族似乎是知道他有这个需求,所有的“心意”都是兵俑树的种子,但是没有一颗二阶的。
“想要用百年才能有收益的东西打发我,想的还真美。”林尘撇了撇嘴。
接着林尘看向当初最开始种下的十颗兵俑树,此时已经有十米高了,想来成熟就在这几天。
“一阶的兵俑树在洞天中需要三年么?就是不知道结一次果需要多久。”
林尘喃喃自语,他曾查过兵俑树的资料,兵俑的诞生不仅需要灵气还需要天地精气。
人又精,气,神,而兵俑只需要前两者就够了。
记载中曾有人想要用炼制傀儡的方法为兵俑注入神魂,但都以失败告终。
仿佛兵俑的存在就是精与气的结合,没有神的位置。
——
“分水城最近如何?”
玉京楼顶,林尘与唐顺一坐一立。
唐顺正是当初因为林尘写下天上白玉京二十字时临场突破的青年,之后带着对林尘的感激与敬佩加入了玉京楼。
唐顺闻言恭敬地回道:
“如今分水城的散修越来越多了,不过都是一些低阶修士,那些凝气中后期的一个都没有。”
林尘点头,这是正常的,修为稍微高一点的都有资本与基业,背井离乡几乎不可能。
“还有就是,属下发现了一些暗子,应该是那些家族安排进来的。”
“不用管他们,这种事情拦不住的。”
林尘还待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冷,消失在玉京楼中。
分水城上空,林尘悄然出现,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黑袍人。
“你是谁?”
“呵呵,想不到林丹师已经成了周家走狗,居然还收下我风家十株灵植,今日,我便是来取回我风家之物的。”
黑袍人面容隐在黑袍之下,声音经过真元鼓荡响彻全城。
林尘眼神微眯,来者不善啊。
看来是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表明态度,有些人急了,想要逼他战队。
至于口中用什么说辞,已经不重要了。
眼神一冷,数百条水蛇嘶吼:
“藏头露尾之辈,先摘下黑袍再说。”
数百水蛇嘶吼,林尘运起真元一掌朝黑袍人拍过去。
若说凝气境中还有属性强弱一说,到了真元境就再也不会存在了。
一掌之下,庞大的压力压向黑袍人,数百条水蛇同样撕咬着黑袍的灵力立场。
黑袍人冷笑了一声:“林丹师,作为炼丹师就不要想着与人争斗了。”
轰然间,真元三层的修为尽数爆发,同时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
“法器!”林尘脸色一沉,看来对方是想一鼓作气将他拿下。
“不过,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啊。”
一条条水蛇从林尘“身体”中窜出,转眼间一个“湖泊”凝聚在林尘周围。
黑袍一剑斩向巨掌,一道青色光芒一闪而逝,蓝色巨掌被撕裂开来。
然而黑袍人手上突然一顿,提起长剑横档在身前。
铮!兵戈交击之音震得下方修为不足的修士恐惧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原来,那巨掌不过是一个幌子,破碎的一刹那,化为一柄水剑以迅雷不及俺耳之势刺了过来。
仓促之下,黑袍人来不及以真元击溃,只得提剑挡在身前。
猝不及防的倒退了数十米距离,黑袍人身上真元大盛。
刚才被林尘阴了一击虽然造不成任何伤害,但他的目的却是彻底泡汤了。
而且仅仅是这么一顿,林尘的攻击连绵不绝的轰来。
身体周围的湖泊中,不断射出水剑,一柄又一柄连接着轰向黑袍人。
黑袍人几次想要阻断攻击让自己空出手来却一直被那数百条水蛇不断的干扰。
最后,似乎是被激怒了一样,黑袍人法剑上青光大放,直接震散了林尘身后的真元湖泊。
“好剑!”林尘赞叹了一声,他如今也算得上锻器大师,虽然没有摸过多少法器,但眼界在这里摆着。
黑袍人抽身后静立在空中,并没有继续动手。
一则是两人现在并没有动用什么大威力的法术,二则——
他此次来本就不是为了要杀林尘的,而且目的好歹也完成了一个。
“林丹师,这次事情,我风家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丢下一句话黑袍人向着分水城外离去,林尘也没有追击的意思。
冷冷的看着黑袍人离去的方向,林尘心里有了决断。
回到玉京楼顶层,唐顺连忙走了上来:“大人……”
林尘挥手打断了他,说道:“吩咐下去,把资源都给我送过来。”
他要炼丹,至少要玉京楼一年不用担心货存不够的量。
三日后,风家发声,证明分水城的袭击与他们无关,并且将矛头指向了周家,因为他们是在这次事件中获利最大的。
周家当然嘲讽了回去,并且给林尘送来了慰问品,没有再多说其他。
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没有人在意,包括林尘。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尘一直待在洞天之中,不断的炼丹与制符。
在恐怖的效率之中,短短半年时间,玉京楼一年的货存就已经完成。
“老样子,我需要的一切都要收集上来,剩下的放到库房与玉京楼的流动资金库中。”
吩咐了唐顺之后,林尘一个人架着一艘小船离开了惊蛰岛。
既然惊蛰岛上的家族不想让他如意,那他就躲一躲好了,现在还没到跟他们硬刚的时候。
同时他也有将消息放出去的意思,你们的战争我不管,也不想参与。
至于他们信不信,他才懒得管。
苟得住现在,才能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