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的夜
“嗨,老婆,你看我多不容易,见你一面还要爬窗。”
温静看着手机人忍俊不禁,她都能想象叶天宇的表情,一定特别逗。倏然,他听到窗外有动静,虽然细微,她还是能感觉出来,拜异能所赐,她如今变得非常敏锐。
“错,老婆,我是为我着想。”叶天宇谄媚一笑,“你看,你老公也不容易,被丈母娘和岳丈讨厌已经足够心酸了,老婆还不理我,我才新婚第三天。”
叶天宇性格阴沉,处事作风果决,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性格中仅有的一些柔软,都给了温静,在这件事上也一直尊重温静的意思,再加上温静身体一直不太好,两人一直到结婚才有意义上的第一次欢爱。过程就别提了,两菜鸟能有什么心得,摸索了大半夜,草草了事。
叶天宇默默地掏出一个红本,证明他所言非虚。
这不科学。
“胡说八道。”温静笑骂,在他脸上拍了拍。
“真的一点都不想我?”他亲吻着她的耳朵,声音黯哑而多情。
“混蛋,你轻一点……啊……”
这话说得颇为委屈,就差没掉两滴眼泪,证明自己的委屈。
不亏是叶家的男人。
叶天宇,“在这之前,不见面了?”
温静忐忑不安,她是没想好,该如何过爸妈这一关。
温静睡了一觉醒来,感觉好多了,精神不错,窗外已是夕阳漫天,她趴在窗台,看着别墅外面的光线斑驳,满园鲜花,顿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温静又敲一行字,“我困了。”
许诺挑眉,“什么时候结婚了?”
“你和你家人说了?”
“我不帮,凭什么啊。”温暖笑骂,“你结婚都没和我说一声,现在想起让我帮忙了,还有,就一个戒指就把你哄走?你也太好说话,你两就这样了?也不办婚礼了?”
温静,“……我打算过了圣诞节,再和爸妈说。”
“再干什么?”
“太敷衍了,我们是新婚夫妻,我们才结婚三天。”叶天宇说,“你哪里像新婚三天的新娘子,你还和我分居。”
仍然不相信,她已回来了。
“阿静,你在和谁说话吗?”温妈妈柔和地问。
温妈妈慌忙哄着,怕惹她伤心,净挑她开心的事情来说,温暖在一旁也跟着一起哄,好不容易把人给哄住了。吃过饭,一家人在客厅喝茶,看电视,聊天。以前温暖没出嫁,温静还念书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这么过的,聚在一起聊聊天,小温馨,不然是一起出去散步。
她的爸爸妈妈肯定会不高兴,她最终还是嫁给叶天宇。
“我不想办。”温静诚恳地说,“很多亲戚都以为我死了,如今又回来,还要结婚,不知道他们心中怎么想,就这样也挺好的。”
“姐,我们就是登记了,我会和爸妈说的,等过了圣诞节,我再说。”温静说道,她心中也明白,她是拿捏到父母的软处,她难得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爸妈面前。
温静不知道怎么接了,拿着手机敲了一个符号,==。
温静的确原谅了叶天宇,可说到结婚,这不太可能吧,家里都没打一声招呼就结婚了。
这才是他们第二次肌肤相亲,叶天宇有心一雪前耻,前戏做得绵长而温柔,渐渐的又开始有些失控,有些迫不及待地进入,温静仍觉得有些不适,却没有第一次那么糟糕,他俯下身子急切地亲吻着她,安抚着她隆起的眉心,抚摸着她的身体,重新挑起她的热情。
叶非墨直接来一句,“你逼婚的吧,刚在温家,怎么没听温静说你们结婚了?戴个戒指就算结婚,那这世上结婚的人多了去。”
就在她最安心的地方。
温静一笑,“妈妈,其实我很健康的。”
温静实在觉得不对劲,慌忙丢了手机,刚下床奔到窗户边就看到一个头颅冒出来,英俊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漆黑的眸流转着天上的星光。
温静刚接触情事,只懂配合,叶天宇更别提什么经验了,只顾着自己快活,尽量不让温静难受,也不知道如何去哄身下的宝贝,只管爆发着他对她的热情,她受不住他的狂野,有些昏眩不适,喊了好几声,他又停不下来,温静难受地直哼哼,伸手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拧,本想提醒他慢一点,结果反而惹来他更沉的撞击,叶天宇压着她的身子,紧密地贴合着,身子一直往上靠,温静要拼命抓着床柱还没能让他整到地下去。
圣诞节再说吧。
“小笨蛋,你刚回家,正是最合适的时候,他们心疼你,什么都不会说,合着过两天,又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叶天宇狡猾打得就是亲情牌,可惜温静不领情。
“谁让你都不介绍一声。”叶天宇光明正大地躺在专属于温静的大床上,柔软的丝绒被子带她的气息,顿时令他觉得很……满足。
房间不大,一个大的白色书柜,装修是日式风格,全是组成的衣柜,衣服挂得很整齐,书柜的一侧是一个一米多高的转动水晶画像,是温静的照片,随着转动,360度高清,浅蓝色的背景映衬着女子柔和的脸庞。房间有一扇日式的白色拉门,隔出一个小书房,两边的墙体全是白色的书柜,放了很多书和奖杯,书柜下面是电脑桌。房间很别致,不大不小,足够一个温静用,床头柜上还有她常有的凝神熏香。
“挺好的。”叶天宇笑着,踢了鞋子,头一移动,枕到温静腿上,掐了掐她的腰,“真无情,回到家就把我撇一边,不要你老公了。”
“阿静……你真好……”他克制地律动着,满足的叹息一声,一手抬起她的腰,抓过一枕头垫着,动作从慢到快,渐渐变得狂野,连眼眸都变得发狂。
“无赖。”温静骂一声,开了窗户让他进来,叶天宇一笑,双手撑着窗台借力而起,跳跃进了房间,转身就抱着温静,亲昵地磨蹭着。
“嗯,在外面,我想你了。”
说到结婚,她也有点茫然,她真觉得自己太好说话,三言两语就被他说动,跟着他一起去登记,成了一对合法夫妻,今生都和他绑在一起。
这是他渴望得太久的女人,再克制,也控制不住,满腔的热情,只想不断地给予,给予,怎么要都不够,只想抵死缠绵,特别是抚到她小腹上的疤痕,叶天宇总是忍不住,低头亲吻,加重动作,如要把人撞碎了一般,那显然是他心头的隐痛和伤疤,不知道该如何释放,只能用这种激烈的律动,去证明她仍是鲜活的,就躺在他的身下,包容着他。
温家。
温静一惊,慌忙挣脱他的钳制,回头瞪他一眼,叶天宇一个没注意,真被他挣脱了,哭笑不得,“你真过分,如果我爸妈知道了,肯定对你更不满了。”
温静脸蛋倏然热起来,一想到那画面,就有些心悸,忍不住瞪叶天宇一眼,带着几分娇嗔,灯光下,纯情妩媚,叶天宇目光一暗,倏然起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攫住她的唇舌。
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原谅的。
“饿了吗?宝贝。”
“阿静……我想要。”他的声音黯哑极了,唇瓣摩擦着她的唇瓣,亲昵地摩擦着,温静的眼睛湿漉漉的,娇羞无限,又无处可躲。叶天宇岂是在征求意见,在温静没回答的空挡间就把人给剥干净了,温静捶着他的肩膀,恨不得躲到被子中,叶天宇养了这么长日子,身体早就恢复了,莹白均匀,在浅暖的灯光下,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玉,叶天宇爱不释手,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每走一寸就燃起一片火。
结婚的事情,她想过了圣诞节再说。
“哟,敢情你是为我着想了?”
然而,这么做,一点都不尊重她的父母,哪有女儿结婚,不通知父母的道理。
“我也不想。”温静小声辩解,只是她的确不忍心让叶天宇失望,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干干净净,很日式,很甜美。
温静都想笑了。
“胡说,我看着就是没人能照顾好你。”温妈妈拐弯抹角说了一句,十分不甘心,温静一笑,也知道她的心结,所以,她特意把戒指给摘了。
温静紧紧地咬着牙关,不敢发生一点声音,怕惊动了父母,叶天宇显然忘了这回事,等到门上传来敲门声,两人才从昏眩的激|情中回过神来。
温静瞪他,可看着这笑脸,实在气不起里,叶天宇敲敲窗户,“你不放我进去?万一弄出一点动静,惊了你爸妈怎么办呐?”
温静对温暖,不管有所隐瞒,她并不想隐瞒家人,既然她问了,温静也老实回答,“结了。”
温静说,“这两天爸妈要带我走亲戚,估计很忙吧。”
温静,“准备睡觉了,你呢?”
“懒得理你。”温暖没好气地说,温静紧张地拉了拉温暖的袖子,“姐,爸妈要是说我,你得帮我。”
“你管他们怎么样,先想这么怎么过爸妈这一关吧。”
“怎么这么瘦呢?”温妈妈心疼极了,“小静,妈妈不会让你再离开了,你要永远留在妈妈身边,让妈妈好好照顾你,知道吗?”
一家人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温妈妈去厨房准备宵夜,温爸爸中途接了一个电话,温暖拉着她问,“小静,你和天宇结婚了?”
温暖见她如此,也料到事情怎么一回事,“我看天宇就不安好心,明知道要结婚,爸妈一定不同意,他索性就先跨过这一关,生米煮成熟饭,真够狡猾的。”
温暖下楼,温妈妈他们三人正在客厅里聊天,温妈妈在研究食谱,该做什么给温静吃,见到温静下楼,温妈妈慌忙拉过她,如一块易碎的玉。
霸道地攻占着属于他的甜蜜,温静闭上眼睛,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呼吸微微有些喘息,叶天宇刁钻地在她口腔内游走,挑着她最敏感的地方下手,吸吮舔吻,深到咽喉,微微睁开的眼眸,带着明显的欲望。
吃过夜宵,叶非墨来接温暖回家,温静回楼上休息,都十一点了,她如今作息倒是很规律,早早梳洗上床休息,倏然手机震动,温静拿过手机,叶天宇发来的短信。
“怎么没和你爸爸妈妈说,整得我好像见不得人似的。”叶天宇抗议,他都那么暗示温静,温静还是没介绍,他总不好忤逆温静的意思。
“我想等圣诞节,或者过了圣诞节再说,先缓缓两天。”温静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想给爸妈多一点心理准备,哪知道叶天宇这么心急。
“这就是你从小睡的房间?”叶天宇一笑,一手把她拉过来,温静也不顾形象,盘腿而坐,点了点头,“以前是桃木的家具,我爸爸很喜欢这种风格,长大后,我觉得白色的家具好看,家里重新装修了一次,我就让爸爸重新给我装修一次,房间也太大了,书房在隔壁又要走来走去很麻烦,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大的空间,索性就在房间里隔出一个小书房,很方便,不会吵到他们。”
“我一回家就交代了。”叶天宇笑看着她,眼眸中全是笑意,柔情万种,“我还想今年你陪我一起在家过年。”
温静摇头,并不是很饿,温妈妈马上去下饺子,牛腩汤她熬了几个小时,非常香醇,在客厅里都能闻到一股香气,饺子是主食,温妈妈还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分量都不多,样式却不少,存了心让温静多尝试,全是她最喜欢吃的饭菜,温静吃了一口饺子,鼻子就开始发酸。
叶天宇不满,“老婆,这是啥意思?”
“你真糊涂,怎么这么容易就嫁了?”温暖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爸妈知道一定会不高兴的,你结婚都不告诉他们一声,哪有这种道理。”
几人非常惊讶,包括叶非墨。
但说后悔,倒是没有。
“真无情,我是世上最可怜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