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阿静,我想你了
“我会的。”
“m2的事情告一段落,黎巴嫩政府有代表想和我们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布鲁诺让我们请示你,直接做决定。”方萝说道,不卑不亢。
这就是如今叶天宇的处事作风。
温静的小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她死后,这里没人敢动,谁都知道,那是叶天宇逆鳞,没人敢碰,东西都保持原样,地下也没什么灰尘,倒是干净。
温静死了整整半年。
叶天宇蹙蹙眉,没怎么回答,起身把外套穿上,看了餐盘一眼,没说话,走出房间,方萝着急地喊住他,“黑j,你吃点东西吧。”
最近这段时间,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卡卡还没清醒,楚楚也不在他身上,莎拉又惹了一点事情,到处都是头疼的事,没一件事是省心的。
他充耳不闻,去了温静以前的房间,方萝无奈,嘟嘟嘴巴,只能把托盘端下去,总是这么不吃不喝,铁人也受不住啊。
女孩声音很温柔,轻声细语,仿佛哄着他吃东西一般。
迫不及待,想回伦敦,回到她身边去了。
有些痛,已经深入骨髓。
他们在地下训练,一批人住在地下,一批人住在地上,充当居民,这属于人口流动很大的小镇,常年发生战事,多有难民逃荒而过,政府并不管。
温静的尸体搬去伦敦后。
这天,仿佛看不下去,这么多冤魂突然上天,总是下着暴雨,极少有晴天。
他拿过一个大箱子,把温静的东西收拾进去,到了伦敦,他会给她重新布置一间房,他知道温静喜欢什么样的色系,她偶尔提过,这里太没人气,太冷清,她不是很喜欢。那时候,叶天宇知道他们在这里不会住很长时间,也没给她重新布置,本来就是一个临时住所。没想到,却在这里永别了,他到今天,还没办法接受,温静已经的事实。
方圆几千英亩全是第一恐怖组织的领土,当然,基地建立在地下,地上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和的山村。这里的居民全是第一恐怖组织的人,地下的细菌武器研究所和轻武器三条生产线,还有秘密训练基地。
这是叶天宇第一次来。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本来精致矜贵的长相,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过去的叶天宇,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如今的叶天宇,一身暗黑气息,宛若阎罗,还夹着一层妖异的狠毒,如一朵淬了毒的蔷薇。
叶宁远和许诺也建议他少来黎巴嫩,若没有什么特殊事务,派遣手下的人来黎巴嫩处理事情也是一样。
方萝点点头,“小心点。”
张穆行自己做了决定,“我去谈吧。”
躺了一会儿,他拿过电脑,查了一些资料,他知道张穆行会去和黎巴嫩政府这边谈,他有预感,将来他和北美政府一定会撕破脸,这边的关系一定要保持好。
中东,黎巴嫩,北方省森林小镇,第一恐怖组织一个军事基地。
这里的细菌武器只是中转站,最重要的军事训练基地,地下是大型的训练基地,地面上有两个高三十米的军事瞭望塔,这里局势一直动荡不安,类似于这样的瞭望塔多不胜数。
周暮寒怕叶天宇到黎巴嫩会有所触动,担心他的状态,给方萝打电话问他的情况,得知一切平安,张穆行已经去处理事情,周暮寒叮嘱了几声,这才挂了电话。
查了一些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叶天宇也没在乎,除了温静的事情,如今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的在乎。
叶天宇一人站在瞭望塔上,看着天空发呆。
叶天宇躺在品上,心思早就飘远,刚刚经过审讯室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扯着,疼得受不了,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没有知觉,没想到,还是痛。
出事后,叶天宇极少来黎巴嫩,每次一来黎巴嫩,来到这座军事基地,温静的身影,仿佛从他眼前飘落,如暴雨下的蝴蝶,到处破碎。
叶天宇眯了一会儿,方萝敲门,他立刻转醒,她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有一些他爱吃的食物,方萝轻声说道,“吃一些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这几天,中东的天气非常不好,冒雨倾盆。
“阿静,我想你了……”
他拿过品头柜上,温静的照片,那是温静的单人照,他在爱琴海拍摄的,小姑娘穿着天蓝色的碎花裙子,齐肩的头发随着海风飘扬,背景一片深蓝,美极了。温静是美人,五官小巧,十分清新灵气,轮廓温润得如古典美人,只是,脾气却像火那么烈。
叶天宇足足站在一个晚上,站到暴雨停了。第二天,难得是一个晴天,叶天宇缓缓从高塔上下来,方萝和张穆行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太过担忧。温静留给他的创伤太深,叶天宇不管去到哪儿,方萝和张穆行都有一个人会跟着他,避免她做傻事,他一下来,就有人送到干毛巾,叶天宇挥开来人的手。
方萝为难地说,“他们指定要和你谈。”
m2被消灭,血流成河。
他这一次过来,主要是把温静一些物品带回去,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他却亲自过来,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他和温静的回忆,乃至温静的东西。
方萝和张穆行担心地看着高塔上叶天宇,很担心,他一时想不通,也像温静一样,从高塔上一跃而下,随温静殉情。担心,却没有办法,这时候没人敢去打扰叶天宇,哪怕天塌下来,也宁愿请教叶宁远,也不会去打扰叶天宇,除非你不想活了。
“那就不必谈了。”叶天宇冷漠地说,唇角冷酷地抿成一条直线,甩上了门。
叶天宇沉默地进了地下电梯,张穆行和方萝也跟着一起进去,没一会儿到了地下,叶天宇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张穆行,你去和对方谈。”
冷酷,果断,不留一条后路。
闪电一道又一道闪过天空,劈开不远处的数目,掠过男子年轻的脸,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