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蛭“人”
我们上到餐车的二层，这里的状况同样很糟糕；桌椅凌乱，大部分碗碟都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我俩走到楼梯口旁的吧台看了看，台面上散落着纸条，都是乘客的点菜单。
吧台右边还有一扇门，瑞试着拉了一下门把手，把手倒是能拉动，但是却从另一侧锁住了。
见门开不了，我们又接着查看起周围的餐桌；桌上摆着没吃完的餐点。
我们接着往前面较黑的地方走去；然后，我们的视线落在了车厢尽头那张桌布正在燃烧的餐桌；那里隐约有个人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瑞贝卡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她停在两米之外认真的看了看这个人，发现他是个身穿西服，花白的头发往后梳理整齐，脸上皱纹明显的老人家；他低着头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嗯……”
“不好意思，先生？”
瑞贝卡走到那个老人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先生？”
接下来却又一次出现了恐怖的一幕；那个老人听到瑞贝卡的声音后抬起了头，但是仅仅只抬起了一点后，他的头就向右边一偏，然后整个脑袋就这么从脖子中间分开滚落在地上！
瑞贝卡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尖叫了一声，站在后面的我也被惊得心头狂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激了起来。
但是这还没完；就在瑞贝卡吓得往后一退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软化了一样，从中间分成两半“啪”的一声拍在地上！瑞贝卡又被这一幕吓得尖叫了一声。
而这时，地上的那两半身体居然分裂成了大量的水蛭！然后两边的水蛭又聚拢在一起，那些水蛭快速地从单个水蛭变成了一个“人”！而当这个由水蛭组成的人把后仰的头往前甩正时，它的样子赫然就是刚才的那个“老人家”！
我们都被刚才那番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但这也是短暂的震惊，因为我们面前的那个浑身都滴着黏液的“水蛭人”已经慢慢地朝我们走过来了。
站在我前面的瑞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对着那个水蛭人开枪；我本想同样开枪射击，但转念一想，我的子弹也没多少，还是决定抽出匕首来。
在我刚才思考的那几秒钟里，瑞已经朝着水蛭人打了6枪；当我想冲上去给它几刀的时候，异变又再次发生。
水蛭人在挨了几枪之后，突然从左额往右颌裂开，接着整个身体都在一瞬间变回了大量的水蛭；那些水蛭重新分裂后前仆后继的直奔我们而来！
瑞贝卡在惊慌之中后退，但是却忘了开枪还击！紧接着那些水蛭就扑到瑞贝卡的身上，很快就爬满了她全身！
“瑞！”
我着急的大吼一声，但此刻我也被另一群冲着我来的水蛭纠缠，我所能做的只有拼命用刀砍掉我周围的水蛭；想快点解救瑞。
就在我万分着急的时候，从楼梯位置传来几声枪响。
“砰！砰！砰！”
几颗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刚刚覆盖在瑞贝卡身上水蛭；奇怪的是，明明只有几个水蛭被打死，但是剩下的那些水蛭却像是自己也“死了”一样的从瑞贝卡身上松脱掉落；得救的瑞贝卡双手撑地侧卧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至于那些冲我来的水蛭也同样如此。
我回头一看，开枪的正是比利·科恩；此刻他还举着手枪，警惕的看着那些水蛭。
不知是不是记仇，就在他往我们这走了两步的时候，突然有两只水蛭又扑向了他；但是比利明显不是吃素的，他立刻往右边飞身躲避，同时在半空中连开两枪，把那两只水蛭也干掉；然后安全的滑落地面。
我又回头看向瑞的方向，原本掉在她周围的水蛭全都开始爬走了；瑞还没从刚才死里逃生的处境中恢复过来，仍然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比利起身朝我们走来，同时关切的问道：
“你们还好吗？”
听见比利的声音，瑞贝卡缓过神来，对比利做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我感激的对他说：“谢谢你，比利·科恩；你可真是救了我们俩。”
比利做出一个不用谢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蹲在瑞贝卡旁边，确认瑞贝卡的情况。
正当比利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窗外突然飘进来不知是什么人的歌唱声；我们被这歌声所吸引，顺着声音往窗外看去。
视线穿过窗外的暴雨，在列车旁的山坡上隐约能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再集中的往他看去，可以看见无数的水蛭聚集在他身旁，而那歌声也正是他发出的。
一道闪电划过，短暂的闪光照亮了那个人的脸；是一个长发的年轻人。
车厢里的我们不解的看着外面那个人，比利率先开口：
“那个家伙是谁？”
还没来得及回答，整节车厢突然晃动了一下，接着就传来列车行驶的声音。
我们都没料到这一状况，瑞贝卡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问道：
“怎么回事？”
“是谁在控制列车？”
比利立刻答道：“走，到火车头去确认看看。”
瑞贝卡马上转身准备跑下楼梯，我见状也跟了上去。
“听着！”
比利的说话声叫住了我们。
“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互相合作，懂吗？”
瑞贝卡听完后迟疑了一下，说：
“不，我不……”
“搞清楚状况，小妞！”比利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
“你不想变成它们的大餐吧。”
瑞贝卡听了之后不客气的回道：
“好吧。”
“但记住，要是你敢耍花样，我会立刻开枪！”
“知道啦。”
比利边说边从屁股口袋里拿出了一盒子弹扔给瑞贝卡。
“这你拿去。”
瑞贝卡接住他扔来的那盒子弹，收下后转身就打算接着去车头；这时比利又说话了。
“如果有任何状况，就通知我，好吗？”比利举着对讲机说道。
走到楼梯口的我们听到后拿出对讲机调好频道，瑞贝卡看着比利点了下头；看来也同意比利说的话。
“等一下，我们先别急着去车头。”
看着急急忙忙想下楼的瑞贝卡我再次叫住了她。
“怎么了，三卓？”
我招手让他俩过来，然后说：
“既然我们现在有三个人了，也就是说又多了一些可用的物资，为了长期做打算，我想我们该再做一次分配。”
“可以，既然我们现在要合作了，那就把这作为我们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吧。”
“好吧，这件事我听你的。”
“不过，我我们还是先仔细再看一遍这里吧，免得还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我带头往刚才没看过的那些餐桌走去，都没什么异常；又来到刚才那个怪物坐过的椅子，上面沾满黏液。
车厢尽头的窗户外有个梯子，似乎通往车顶；不过现在还是先不上去了。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了，咱们现在就来整理一下装备。”
‘比利的话，我把我的武装带给他，这样他就有多余的口袋装东西；装备还是照旧一把防身用的小刀、标准军备手枪和冲锋枪；这三样东西都不需要占用口袋，手枪子弹一共还有114发，除去我自己的14发还有100发，正好他们对半分；但比利好像没有多余的弹匣，需要从瑞那里分一个；然后我再把我的两个冲锋枪弹匣给他，这样他还有三个口袋剩余。’
‘瑞那里除了子弹和弹匣外依然不变，免得增加她的负担。’
‘剩下的东西还是我带着，除了刀之外都扔到背包里，等找到什么别的物资再另说。’
我把我的规划告诉他们，他们也不含糊，直接拿了自己的那一份；值得一提的是，比利还随身带着一个没油的打火机。
“好啦，这回我们可以出发了。”
我看着我们三个人想了一下，然后说：
“我们三个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而且搜索效率也会降低；我建议我们先分开行动，我还是和瑞一起；比利，你能从外面的梯子爬上车顶吗？下面那扇自动门的电源需要你去修。”
“没问题。”比利说。
我们立刻开始分头行动，我和瑞下到厨房门口，等着比利修好电源。
………………
比利从窗外的梯子爬上了车顶；刚上到车顶，外面的风雨就扑面而来；加上列车正在行驶，站在车顶行走实在是太危险了；比利不得不蹲下来，用手挡在脸前稍微减少一点打到脸上的雨水，然后顶着风雨和可能被甩出车顶的的危险慢慢地向前挪动。
“该死，这上面真是又滑又抖；早知道就不说什么没问题了。”
比利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他依然坚定的往前走着。
好不容易走到餐车的车顶，电源线在往外冒着火花，确实是需要修理了。
这时他看到车厢的车顶上不知道为什么破了个大洞，心想着靠近它太危险了，就从车顶边缘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了电源处。
看着外壳破损的电源，比利发现电源线已断开，需要接回电源线；他马上拿起两边的线用力一驳，这下厨房的门应该能开了。
但就在他接好电源线后，面前的那堆线路突然涌出了奇怪的液体覆盖在所有线路上；比利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正当他思索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从那滩液体里突然冲出十几个水蛭，比利在惊吓之中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而他身后正是那个大洞！
“呃啊！”
比利摔进了这个破洞的车厢内，而那种液体也在水蛭离开后消失了。
一边捶了捶腰一边站起身，比利查看起这个房间；这里似乎是制作点心的地方，他看向车窗外，外面的雨势仍未减弱。
他又抬头看着掉下来的地方；屋顶已经崩塌，碎片散落在地上，似乎是被外部的强大力量所破坏。
房间的柜子上有一棵绿草和一盒手枪子弹，比利把这些东西都收下；门旁的传菜窗口有一把钥匙，标牌上写着车长室，看来这是车长室的钥匙。
从传菜窗口的缝隙看出去，能看到外面就是刚才的餐厅。
比利又走到门那里试着拉了一下门把手，但是有东西卡在钥匙孔中，无法转动；如果有某种尖锐物，也许可以把它弄出来……他这样想着。
然后，比利抽出小刀试着把钥匙孔里的东西挑出来，可惜刀身太厚，根本插不进去。
回身看了一圈，角落那里好像有个小电梯？
比利走过去看着这个像电箱一样的物体；里面有一个比较小的空间，旁边有上下按钮，看来是送餐电梯；它现在停在一楼的位置，那个位置应该就是厨房。
想了一下，自己现在也出不去；车长室的钥匙肯定要给他们用，这个送餐电梯刚好可以把钥匙送下去。
想到这里，比利按下了上行键呼叫电梯；然后把钥匙放进去，按下下行键让电梯把钥匙送下去。
做完之后，比利拿出对讲机告诉了瑞贝卡他们自己现在被困住以及车长室钥匙的事。
………………
时间回到瑞贝卡他们下到厨房门口时……
“三卓，你说比利能把电源修好吗？”
“我相信他，他再怎么说也是海军陆战队的少尉；修个电源应该就是顺手的事。”
就在我们闲聊了一会后，门上的红灯随着“嘀～”的声音变成了绿灯；看来比利已经修好了电源。
“看，我就说吧；走，我们进去看看。”
跟着瑞走进厨房，这里也和别的地方一样，锅碗瓢盆混在一起，到处都乱糟糟的；我们也不管这些，开始检查起来。
瑞贝卡看向厨房的炉灶；台子上放着各种食物，似乎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走到旁边的架子；架上放满厨具，似乎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架子的左边是一台大型商用冰箱。
瑞贝卡又走到厨房尽头的门试着打开，但是依然从另一侧锁住了。
我看向门旁地面的盖子；这是一个通道孔盖，需要某种工具才能打开。
这时，瑞贝卡注意到自动门左边还有一个很窄的空间；她招呼我走了过去。
我看向这小空间唯一一扇窗的窗外，外面依然下着大雨。
就在这时，我们的对讲机突然收到了通讯，是比利；他说在他修好电源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上面那间被锁住的房间，但是钥匙孔被卡住了打不开，被困在里面了；但是他也找到了车长室的钥匙，现在就通过电梯把它送下来。
“电梯？什么电梯？”我疑惑道。
“就是这个吧，刚才我就在奇怪这个看上去像电箱的东西是干嘛用的。”瑞贝卡指着角落的那个位置说。
很快，电梯就停在了我们这里，里面确实有一把钥匙；瑞贝卡把它拿上，上面的标牌写着车长室钥匙。
“看来我们得去车长室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到比利。”
就在我们想去车长室的时候，电梯又动了；我们在原地等了一会，电梯又送了一棵绿草下来。
瑞贝卡看着电梯里面的东西说：“原来是绿草啊，那我拿着吧。”
拿上绿草，我们便动身前往车长室。瑞边走边对我说：“比利现在还被困在上面，必须尽快帮他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答道：“唔，希望车长室那里有东西能用。”
不再闲聊，我们加快了前往车长室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