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疑云
“是一辆注册在xx公司老总名下的汽车。保时捷。”
米悟翻开电脑道：“乘客加机组人员一共两百人，其中中国国籍一百三十人，在这一百三十人中，有一百二十人是有正式工作的。五人为退休富翁。还有五人，有三人是去南非探亲。有两人是旅居南非的中国人回中国。其他人还在系统验证身份。顾问，你认为是谋杀？”
米悟道：“在喝矿泉水之前两个小时，x002一直在摄像头内没有离开，没有进食任何物品。但是喝了矿泉水后五分钟，她去了一次洗手间。大约五分钟。回来后五分钟身体开始出现不适。然后她吃了一片晕机药。接下来没有任何进食动作，开始发病。”
李起笑：“不可否认，你的身份创造了很多可以无声无息除掉她的好办法。”
荀宣不满道：“大清早找你，不是找你合计怎么除掉我的女朋友。”
“对！”
“你怎么知道顾问？”
李起沉吟道：“那你应该听他的话，除掉林妹妹。他是一个值得朋友信赖的人。”
“狗宣和林妹妹。”李起一惊。而后摇头：“不能，如果是林妹妹投毒，不会在飞机上进行这么复杂的步骤。林妹妹身体好转，狗宣的饮食都是林妹妹安排。按照林妹妹情报人员的学识，完全可以让荀宣不知不觉中慢性中毒。不行，我们不了解口供。还是需要一份警方的详细报告。”
米悟道：“非头等舱的人可以要求冰镇矿泉水，空乘去拿已经冰镇好的矿泉水。经过x002身边时候，x002有些蛮横的截取了冰镇矿泉水。”
李起对米悟道：“你也去洗澡，休息倒下时差。”
有人敲门，李起开门，是江影。江影道：“顾问，欧阳副总说，盾牌安保的人晚上请大家吃饭。”
“恩。”米悟收拾东西道。
米悟悲痛道：“我好像要看十几个小时的录像才行。”
x市是盾牌的总部，李起摇头：“我不擅长这些交际，我就不参加了。”
李起正色道：“我倒是要提醒你重视哈森的警告，他变相的泄露了黑色档案。既然你不忍心下手，不如采取一个折衷的方案。让林妹妹回家吧，回日本。”
李起倒时差很快，念大学时候，经常有一个电话过来，去某某地点报到。于是李起就搭乘准备好的各种交通工具，主要还是飞机到达目的地。有时候只是父亲的朋友无聊想和自己一起打电动，有时候是参加秘密行动。刚开始，是父亲的战友带李起认识这个世界，后来，李起成为强有力的帮手。到了最后，李起开始主导。但李起长大有了自己思想，开始反感自己的生活被人安排。于是选择了加入is。
李起无法追击，只能记下号码。电话米悟：“查询下这个车牌。”
米悟走后，李起没有睡衣。站在窗户前喝咖啡。大约十分钟左右。荀宣敲门，鬼祟的进来左右看看：“没女人啊？你是不是同性恋？”
“哦……”李起笑：“她和这事没有关系。”
“有屁就放。”
米悟悄声道：“顾问，在公务舱要求喝冰矿泉水的似乎只有两个人。”
“恩，不过现在还不能排除矿泉水之外的东西。”李起问：“还发现什么情况？”
这次闲逛，李起却意外发现同在超市出现的林妹妹颇为鬼祟。
李起皱眉道：“乘客不能携带矿泉水上飞机，飞机上提供矿泉水，乘客需要空乘会将矿泉水进行冰镇。但只针对公务舱和头等舱。经济舱似乎得不到相应的待遇。假设a要杀b，结果误杀了x002。a首先要拿到矿泉水，然后加入毒药，交给空乘人员冰镇。但……要怎样才会把矿泉水交到b手上，而不会让b怀疑呢？”
李起明白米悟意思，神秘人针对的是自己。冒险要灭夜莺x002的口，不如直接对自己下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起考虑一会道：“不行，我没有能力拿到警方报告。”不是没有能力，而是要求看调查报告的理由不成立。
李起问：“那矿泉水呢？”
看来，要挖掘线索，或者确定是否有人针对荀宣，都需要警方的报告。
“靠，那这么一个有原则有荣誉的汉子，为什么会建议我在适当的情况下除掉林妹妹？”
“不是，飞机标配是没有摄像头的。只是为了安全和飞行需要才安装。本机只有头等舱有摄像头。”米悟道：“顾问，你就祈祷她不会到处乱溜。另外顾问，我觉得还是要弄一份警方内部的调查报告。否则面这么广，我们两个人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查个明白。如果真是神秘人下手，他应该知道你也在飞机上。似乎……”
“不讨论这问题。”李起挥手指：“去睡觉吧。”
李起问：“除了矿泉水外呢？”
李起疑问：“不对吧，应该是3乘十几个小时。”
“那就是我发现的，我前排位置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向经济舱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半个小时。”
荀宣从桌子上拿起半截雪茄，用雪茄剪截掉一段，慢慢放在打火机上烧烤。李起也就静静等待，大约一分钟后，荀宣吐出第一口烟雾后才道：“那个……哈森这人人品怎么样？”
八点集体到餐厅用早餐，八点三十分出发前往机场。然后负责安排机票的欧阳剑兰发现悲剧了。他们被堵在了距离机场还有一百五十公里的市区内。九点、十点、十一点。三个多小时后，汽车才脱困。悲剧的原因是飞机十一点起飞。
米悟道：“她带到了洗手间，没有再带出来。顾问，我的结论是她在错误的时间喝了一瓶本不属于她的矿泉水。”
到了宾馆，李起就把米悟弄到自己房间来。米悟乘坐另外一辆出租车，一路上都在收集资料。
“不是保时捷，是一辆中日合资的汽车。”
李起一看荀宣这个态度，就知道荀宣有事和自己说。李起问道：“说人话。”
李起万分震惊：“哈森亲口说的？”
李起道：“有，作为朋友，我免费帮你刑讯逼供。但事后你得让我灭口。”
李起没有受影响，而是继续自己思考。如果目标不是x002，那自己对神秘人就完全没有线索。也许还有一个，神秘人委托x002偷盗王冠，陷害自己。x002把任务发派到某位夜莺身上。是哪位夜莺呢？李起觉得还得找一次刘依然。另外要对x002住处进行搜查，看是不是能找到她联系各地夜莺的办法。x002是听海人，在听海有家，有丈夫和孩子。在x市她有个办公地点和临时住宅。不过这个临时住宅现在很可能已经被警方封锁。在其住宅的电脑也可能被警方拿走。
米悟知道这件事对李起很重要，并没有休息，而是整夜看录像。大约凌晨六点左右，米悟打着哈欠敲开李起的门。虽有暖气，但仍旧有些寒冷。米悟也不计较的把李起的被子卷在自己身上。把电脑放在李起床头的柜子上。
米悟道：“顾问。从现在来看，x002之死和你是没有关系的。我们应该把这情报告诉总顾问，让他自己判断和拿主意。”
李起道：“这是你的私事，需要帮助，你会找我。你从来不会那么客气。”
“好吧。”荀宣道：“你一直没有问我，我向哈森打听黑色档案的情况。”
“是个铁血汉子，不会玩什么阴谋诡计。有原则，有荣誉。”
“她是和经济舱的某人一起上厕所了。”
“哈，你杀人就象是喝咖啡。她是我女朋友。我突然对她下杀手？我和你不同，我有人性的。”
李起点头：“警方的态度告诉我，他们几乎已经认定是谋杀。”
不好让全机人等大家，欧阳电话取消。大家乘坐汽车到了机场宾馆再居住一晚。晚饭后，李起和小何去机场超市逛逛。主要是了解下为张玫请的心理医生的情况，心理医生是不是骗子？李起不肯定。但总要尽人事。
“恩。”江影点头走人。
“不是。”荀宣看见桌子上两个咖啡杯笑道：“你很坏。”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妈的，关键时候，一点忙你都不上。”荀宣怒而转身走人摔门而出。
李起比常人更快从睡眠状态清醒，他先给自己和米悟倒了杯速溶咖啡。然后开始看米悟剪接的视频。视频中一位空乘服务人员从公务舱位置出现在头等舱位置。没有停留向前走，按照设计，那边有个小楼梯下到下一层，里面有微波炉、冰柜等等服务设施。大约十五秒后，这位空乘又出现，手中拿了一瓶矿泉水。在经过x002的时候，x002叫住了她，互相之间交谈了几句后，空乘把矿泉水交给了x002。而她自己从推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向楼梯位置。
米悟道：“顾问，如果你没有看错就一个可能，假牌。套牌都算不上，很可能是临时偷窃挂的。”
林妹妹接电话，然后挂电话，朝左右看看。李起一拉小何躲避到洗洁精柜子后。林妹妹从机场超市小出口离开。李起和小何跟随而上。一辆黑色汽车停在超市前，没有熄灭引擎。林妹妹拉开车门从后门上车。汽车发动。
米悟一愣，而后恍然：“高空做|爱。据说在高空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