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擂台
陆辰心中欣喜,不屑与老头争吵。
他心中默念,可袁天罡始终不出来。陆辰又出了庙四处寻找,也不见锦衣卫十缇骑的下落。
他心中怅然若失,看来袁天罡这老杂毛并没有骗他,虚妄空间塌陷时,什么大唐大周都会离他而去,甚至连袁天罡和锦衣卫十缇骑也永远离开了他。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世界只能靠他自己奋斗,无人可帮他。能不能把大明当跳板重回现代,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得吓唬吓唬这个老乞丐,多套点现在这个大明的底线,这才好重新出山。
在大唐的虚幻一游,老杂毛袁天罡也没骗他。陆辰虽然几乎是空手而回,可他却对大明锦衣卫和大唐千牛卫更了解了,甚至试了试内息,身手也提高了很多。和大唐的皇室打了这么多交道,对宦海的权谋和凶险也更有心得,甚至知道了该怎么行军打仗。
他一摸腰间,锦衣卫的“北镇抚司”的腰牌还在。陆辰故意板着脸摸出了腰牌,举在了老乞丐面前:“你既然当过钱塘小官,应该认得这个吧?”
老乞丐暴怒了:“不就是一块锦衣卫的腰牌吗?你想吓唬谁呢?我连严嵩都骂过,我还怕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
陆辰一愣,严嵩?
他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不是大明的奸相之一吗?对了,大青天海瑞罢官说的就是海瑞斗严嵩。难道大明已经过了几代皇帝到了嘉靖皇帝手中?
他赶紧问道:“老爷子,刚才失礼了。请问这宰相庙供的是谁?”
老乞丐哈哈大笑:“老夫窝囊了几年,早就不想活了。今天不如说个痛快,就算被你杀了,也是一个解脱。”
他告诉陆辰,这宰相庙供的是于谦。只是于谦当年被皇帝冤杀,百姓怕锦衣卫追杀,就假托是龙王庙。也因为这儿是钱塘,不是于谦老家,所以锦衣卫也就一直没疑心到。
老头悲愤地道:“我本钱塘县丞,只因写了一疏治理钱塘,不合严世藩之意,就把我坐了三年牢。现在出来了半年,恰遇钱塘天灾,连饭也没得吃,就流落到宰相庙栖身。”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我一个叫化子遇到了一个疯子,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说国家大事。”
陆辰一脸纳闷:“老先生,你这是在骂我疯子?”
老乞丐仍是哈哈大笑:“你不是疯子谁是?还锦衣卫呢!锦衣卫‘北镇抚司’腰牌就这个样子?才发现你 的飞鱼服也不对,这是从哪个戏班子里偷出来的?”
陆辰心头一惊:“过了几十年,腰牌和服饰真的有些变动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咦?这样也好,现在的朝廷不知道我曾经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皇帝也就不会杀我了。”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老先生,既然你肯说真话,我也不瞒你了。我是得罪了锦衣卫,遭遇他们追杀。慌乱之中从戏班中偷了一套服饰和腰牌,幸好得夜色掩护,他们也没能细看认出来,这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啊?原来是这样啊!你和锦衣卫对抗过?”
“是的,还杀了好几个呢!”
老头吃惊地看着陆辰,慢吞吞说道:“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只是你让锦衣卫的人记住你了吗?”
“那倒不会,因为那天夜里太黑了,没人能瞧见我。”
老头“嗯”了一声道:“壮士,那你是对朝廷不满还是?”
这老头本就是一个县丞,只是被奸相的儿子严巨藩迫害,想必对朝廷还是忠诚的。
陆辰心念一转说道:“老先生,当今皇上还是英明睿智的,只是让严家父子蒙了眼。想我从小习武,一心思报效朝廷,如今却报国无门。”
老头欣慰地道:“好,有报国心即是国之义士。壮士,不知你是哪里人?”
“老先生,你听我口音像是哪里的?就是江浙一带的啊!”
“好,那我见你身手如此之好,理当报效朝廷,将来说不定还能倒严。老夫指点你一条路,你现在速去南京参加乡试。”
让陆辰参加科举考试?他压根就不懂八股文,这不是扯淡吗?
老头笑了笑道:“看壮士面有难色,想必是因为不喜读书之故。今年很特别,东南倭寇西北饥民都在闹事,朝廷就准备在乡试之后办场武举恩科。壮士,你可先去乡试考场那边熟悉熟悉,结束之后的武举考试程序也差不多。”
“好,多谢老先生指点!就此告辞。”
陆辰扔掉了他那身大明英宗皇帝年间的锦衣卫行头,只带着随身的绣春刀就往南京走去。
可恨的老杂毛,居然忘了告诉陆辰,他穿越过来时带的几枚大唐铜钱就是废物,这怎么能在大明用?
更让他绝望的是,此刻的大明已经基本废了宝钞,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基本上都是用银子来朝廷买卖。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此刻的陆辰又不在虚幻空间中,更是没了量子金身,他就是标准的一个凡人,得想办法弄点钱搞点吃的。
虽然空有一身武艺,但他是不屑于搞偷鸡摸狗的那一套的,他要堂堂正正地赚钱。
街头卖艺?这也太丢人了,陆辰也是不屑的。
刚到杭州城,他就见一大堆人围着一个高台正热闹着。
他挤近一看,原来这是一个擂台。
打擂的放言,谁要上擂台比较,就得先交一两银子。打败了,这一两银子就没了。甚至是丢了性命,擂主也不用负责。打胜了,擂主则一赔一百,胜者带一百两银子回家。
陆辰心头大喜,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买卖。
可擂主着实厉害,而且手段特别诡异毒辣,上台比赛的几个高手,无一例外都是当场死在了擂台上。
一时之间再也没人敢上擂台。
陆辰心中暗暗奇怪,这个擂主明明是江浙口音,为什么他使出的武功竟然像是岛国的?而且杭州当地的武林高手似乎都没见识过他的怪异武功,一时没人能克制住他。
台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恨恨地道:“今天是谁提议来打擂的?我再三叮嘱你们不能多事,却趁我去道台衙门办事来打擂台,一下子损了我这么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