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奉旨上床
喜降甘霖之下，一道暗流也袭向了女皇武媚娘。
“报，契丹饥荒，饿殍遍地，契丹首领李尽忠请陛下速派大员赈灾。”
武媚娘把陆辰叫到了寝宫，她屏退了左右，盯着陆辰问道：“陆辰，你可知朕为啥要单独召见你？”
“微臣愚钝，请陛下开示。”
“陆辰，听说你在破突厥时与显儿处得密切？”
又是该死的千牛卫多嘴，陆辰不想隐瞒，因为隐瞒只会让皇帝对他更不信任。
“皇上，李显殿下忠厚仁孝。臣破突厥之际，他正奉旨主事西都长安。殿下不忍杀戮之事，故臣就揽下恶名，凡杀伐之事尽皆由臣包揽。”
武媚娘的眉头松开了，她夸奖道：“很好，陆辰，你没有欺朕。唉，显儿就是太过优柔寡断，遇事不决。听说你把尉迟家罚没为奴的女眷尽数送给了李显，有没有这回事？”
“陛下，确实有这回事。李姓王子好多听信谗言，居然暗中对抗皇帝，不忠不孝。臣把尉迟家女眷尽数送给李显殿下，正是废李显殿下之志，以解陛下忧心。”
武媚娘更开心了：“做得很好！陆辰，契丹之事你看如何解决？”
“陛下看重侄儿武三思，是否有立嗣之意，臣自不好猜测。武三思在朝与百官不睦，陛下可否趁契丹之事让武三思前去建功立业？”
武媚娘脸露笑容，欢愉地说道：“自高宗皇帝驾崩，朕再无一人可说知心话了。陆辰，朕相信你，锦衣卫屡立奇功却丝毫没现反心。”
这一刻，武媚娘再也没了皇帝的威严，而是把陆辰当作了已故皇帝高宗李治。
陆辰奉旨上床，武媚娘久旱逢甘霖，尽鱼水之欢。
事后，武媚娘立即又板起了脸：“陆辰，今日之事，如有半句泄露，朕当凌迟处死你。洛阳你就不必呆了，带你的锦衣卫去长安辅助李显吧！”
陆辰立即奉旨带着锦衣卫赶赴长安，他谒见李显时，李显正怒气冲冲。
“陆辰，你是什么意思？保举武三思任榆关道安抚使？你不知道武三思暴戾贪婪吗？契丹民众正水深火热，你让他去，契丹民众再无生路。”
“殿下，这理谁不知道？陛下在立武还是立李上一直犹豫不决，殿下可有半分胜券？”
李显勃然大怒：“皇帝立嗣外臣岂能妄言？这可是大逆不道。”
“哈哈，殿下，臣是心向殿下，才会向皇帝陛下推荐武三思的。武三思如一直在朝，无大功也无大过。他是皇帝亲侄，皇帝到时如要立他为太子，群臣也找不到多大把柄反对。武三思此去，必惹兵锋四起。到时皇帝震怒，朝野震动，他还如何当得太子？”
李显一愣，随即口气缓了下来：“皇帝心思甚重，陆辰，我还是纵情声色吧！皇帝派你带锦衣卫前来，不正是让你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吗？”
“没错，我在皇帝陛下面前说了李显殿下纵情声色已丧大志，皇帝还说你优柔寡断。这对殿下不是大好事吗？皇帝对殿下戒心已除，殿下当不蹈当年废太子李贤之覆辙。”
陆辰这才说明了来意，皇帝心中真正大患乃是突厥。虽然突厥已一分为二，可西突厥乃蛮荒之地，朝廷难以驾驭。所以皇帝派陆辰过来，有军事上监视西突厥之意。
同时皇帝也派了宰相之一张柬之前来和李显一起安抚西突厥。
他正式道：“皇上有旨，朝廷即日设立甘凉道，令李显殿下出任安抚使。”
武媚娘同时册封两个安抚使，用意很明显。在她眼里，西突厥最为危险，李显的个性可能会让西突厥再次造反。这样一来，她立武三思为太子就少了许多反对声。
李显愁容上脸：“陆辰，你既心向我李唐，为什么又出主意让武三思去榆关道啊？”
“殿下，能否被立为太子，一是太子品德如何，二是太子于朝廷有无功德，再重要的是外边得有人。营州都督赵文翙是武三思的人，此人也是暴戾贪婪，和武三思如出一辙。他俩在一起，契丹还不出大事？剪除了赵文翙，武三思也让皇帝失望了，这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李显一听心中大喜，可他又忧心忡忡地说道：“陆辰，近来闻得西突厥多有不安分之事，我这甘凉道安抚使岂不是很危险？不行，你得辅助我进兵西突厥。”
“突厥不动我安能动？殿下当以仁道治甘凉。至于我嘛，不久便将去契丹。”
“啊？你怎么要去契丹？皇上不是让你在甘凉道帮我的吗？”
陆辰得意地说道：“殿下以仁道治甘心，西突厥安敢异动？倒是契丹肯定得反，到时皇帝还不得调我去平叛？”
李显是面上欢喜，心中却又忐忑不安，不知道陆辰的话有几分预见性。
不料没几日，朝廷的塘报就送到了正赶赴甘凉的李显手中。
赵文翙果然激反了契丹，契丹首领李尽忠已经起兵，皇帝令武三思平叛，不懂打仗的武三思就把重任交给了营州都督赵文翙。
赵文翙领着十万大军杀奔契丹。在他眼中，契丹刚与东突厥拼得两败俱伤，让他出征，这不是让他躺赢这天大功劳吗？
谁料契丹首领李尽忠也是足智多谋之人，他很快就示弱，把关押的大周子民放了回去。这些被放回的子民都说朝廷大军还未到，李尽忠就害怕了，赵都督一到，李尽忠的契丹军就会主动投降。
赵文翙把情报报告给了武三思，武三思立功心切，当即令赵文翙立即进军契丹。
没想到赵文翙所部，刚一进入契丹地面的东峡石谷，立即遭到了契丹军的埋伏，赵文翙几乎是全军覆灭。
十万精锐尽失，朝廷震动。武三思仓皇跑回洛阳，见到皇帝时，武媚娘对他已是一脸鄙视再三痛斥。
朝廷一下子也抽调不出大军阻挡契丹，武媚娘犯愁时，宰相首辅裴度又奏道：“皇上，何不令陆辰率锦衣卫挡李尽忠兵锋？”
其实皇帝早有此意，锦衣卫虽然人数少，可人人骁勇善战。对抗李尽忠大军，可能会全部战死，但至少能给朝廷争取些调遣军马的时间。
只是陆辰还担任着监视西突厥的秘密使命，要是盲目调动，西突厥也反了，大周岂不是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