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乌蛮兵太不经打
宰相裴度立即上前反对，他认为南诏乃蛮荒之地，前朝太宗皇帝多次派兵平定，皆因军士水土不服，因瘴气而病死者居多。如今武皇治下，大周正休养生息敢可擅动刀兵？
他请武皇严旨捉拿杀害白蛮使团的凶手，交与白蛮处理。白蛮已经受武皇之封为南诏，此后必不为朝廷之患。
千牛卫办事不力，武皇想到了正处巴蜀的锦衣卫，她立即下了道诏书，令陆辰速查使团被害真相。
前来传诏的竟然是上官婉儿！
调查使团被害是何等大事？十缇骑皆摩拳擦掌，以为又可建一奇功。
陆辰淡淡地道：“你们都留在阆中，我和婉儿前去就行了。”
老六嘿嘿一笑：“陆大人，我们兄弟也无意做蜡烛，可边境战争一触就犯，你孤身一人前往，兄弟们不放心呐！”
“兄弟们，李显殿下与我的安危并不在南唐，恰恰是在阆中。武皇派我前去调查使团遇害真相是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我们尽数走了，阆中一失，还有我和殿下与武皇讨价还价的资本吗？你们几个按部就班，这样我才是最安全的。”
老大也点点头道：“陆大人说得是，千牛卫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什么，可见此次袭击是计划周密的阴谋。陆大人与婉儿姑娘前往，别人极难知道他们行踪，于暗处反而易调查。”
“哈哈，老大，我一直以为老六是最聪明的，这次他可败给了你。”
上官婉儿以为陆辰将带着她直奔白蛮，没想到陆辰却与她换了装来到了普洱客栈。
这儿是使团回南诏时歇脚的最后一站，而且离巴蜀刺史府并不远。
普洱客栈中，陆辰与婉儿要了两壶酒，假装悠闲喝酒，实则听人海吹。
两斤牛肉下肚，陆辰终于听到了一件有关白蛮使团的消息。
新任的巴蜀刺史接到朝廷塘报，他还亲自带着卫队前来普洱客栈迎接白蛮主。可惜的是，第二天一早使团离开后，不久就传来了使团被人屠尽的噩耗。
“婉儿，我们现在直接去乌蛮杀几个人玩玩。”
上官婉儿很是诧异，因为她一直觉得陆辰虽然是锦衣卫首领可不并是冷血无情的，甚至心底相当仁厚。这没来由的要杀人，唱的是哪出？
陆辰是破案的主官，上官婉儿也就任着他来。
到了乌蛮境内，于好多偏僻处，虽然遇见了几个落单的人，可陆辰却并没有动手。
“杀点老百姓算什么本事？那是无耻之徒才干的。婉儿，你怕不怕？我要独闯乌蛮主大寨。”
“陆辰，你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带着我，在我面前秀一把好让我崇拜你嘛！呸，想得美。我跟着你，是想看你出丑，到时好给皇上讲几个笑话。”
两人正互相调笑间，茶棚外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乌蛮兵怎么能强抢孩子？”
上官婉儿很是生气。
“你们是外地来的，少管这闲事。这孩子献祭给神龙的，是他父母自愿献给乌蛮主的。”
茶棚老板叹息了一句。
上官婉儿一打听，这才知道乌蛮国这几年势头直逼白蛮，除了白蛮与朝廷的军队打仗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白蛮已经大旱了三年，而乌蛮则年年风调雨顺。乌蛮主自称是神龙的使者，所以神龙才保佑乌蛮风调雨顺。
只是神龙每次要降雨，都必须由乌蛮主在神龙潭边举办献祭仪式，每次都必须献祭一个童男。
上官婉儿一阵揪心：“太残忍了！陆辰，你信不信有什么神龙？”
“呵呵，婉儿，你是想让我救那孩子，还拐着弯儿说话。”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陆辰缓步走出茶棚，一指那几个乌蛮兵道：“喂，你们几个动作咋这么慢？快把那孩子交给我。”
乌蛮兵大怒，一人骂道：“哪里来的小子？没见这是乌蛮主要的神龙祭品吗？赶紧给我滚，惹恼了大爷，连你一起推下神龙潭献祭。”
“把孩子给我留下，回去告诉你们乌蛮主，我就是神龙。今天他不用搞什么鸟仪式了。本神龙饿了，直接吃了他多省事，还更加鲜嫩。”
“兄弟们一起上，这小子胆敢冒充神龙，亵渎神灵，把他抓去让乌蛮主治罪。”
几个乌蛮兵持着弯刀一拥而上，陆辰只单手负立，很快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甚至连绣春刀也不用拔出。
他一手拎起小孩子，飞速地进了附近一个山坳。小孩子被他扔在了地上，陆辰故意瞧着他，还不时地舔舔嘴唇，把孩子吓得大哭不止。
上官婉儿气喘吁吁地赶了来，一见陆辰不禁气上心来：“陆辰，不知道体贴吗？走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在这儿找了好久才找到你。”
陆辰嘻嘻一笑：“好久？你是一步都没走错吧！这孩子一直哭闹，就是我故意留给你的指引。”
上官婉儿翻了一下白眼，走到孩子身边哄道：“乖，别哭。这位大哥哥不是坏人，更不是什么神龙，他是吓唬那些乌蛮兵救你的。”
上官婉儿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些糕点，哄了半天，男孩才相信了她的话。
陆辰问道：“小朋友，你们乌蛮主是好人吗？”
孩子咽下了嘴里的糕点，他愤怒地道：“他就是最坏最坏的坏人！只是他控制着神龙，没人敢顶撞他。”
“你们乌蛮族人和白蛮族打过仗吗？”
“以前经常打，死了好多人。只是这两年，乌蛮主不敢兴兵攻打白蛮了。”
“为什么呀？”
“因为乌蛮兵打不过白蛮兵啊！白蛮兵可厉害着呢，他们连朝廷的军队都能杀得不分胜负。”
“婉儿，我们回去吧！”
“这孩子怎么办？他太可怜了。”
“得，要不你把他送回家，我一个人先去巴蜀刺史府。”
婉儿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可她也有一身好武艺。陆辰已经试过乌蛮兵的实力，上官婉儿独自在乌蛮境内逗留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刚进入巴蜀境内，突然被一伙人团团围住。
“大哥，瞧这小子的包袱沉沉的，肯定有不少银两，今天兄弟们下山可捞着肥羊了。”
遇上打劫的强盗了！
陆辰精神一振，乌蛮兵太不经打，就拿这伙强盗来活活手过过瘾。
可一交手，他心中就诧异极了。这伙强盗单个武艺不咋样，可进退有度，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