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怪异杀人案
短短两天，发生的事情，让贺凡有些心烦意乱。
他没去驾校。
黄建伟打电话来时，贺凡正在5v5。
他发现，游戏能让人暂时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教练，有事儿？”
“大哥，明天考试，忘了？”
其实，黄建伟一直想给贺凡打电话，提醒他练车，但一想到贺凡轻轻松松就能叫几十个小弟，他几次拿起电话，都放弃了。
“哦，我还真忘记了。行，我知道了，李小娇你通知了吗？如果没有，就别通知她了，她在医院。”
“没通知呢。那我就不给她打电话了。”
“嗯。”
挂断电话，贺凡看了看时间，晚上7点多，他下楼吃了碗拉面，便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见到李小娇时，贺凡微微一愣，她憔悴了许多。
“你姐怎么样了？”
“各项检查都做了，医生说是体虚。可他们也纳闷，为什么有人会虚到昏迷不醒，学弟，我已经在办理转院手续了，打算送姐姐去省城大医院。”
“去了，也没用。我说了，她根基毁了。”
“学弟，你前几天也说根基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凡想了想，“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去找找这个人，就说我让你去的。或许她有办法救你姐。”
李小娇看着手机app，“完颜饽饽，好奇怪的名字。”
“你姐师父，嗯，还是……”
贺凡本想说，还是深交好友，但觉得有些露骨，便改口道：“还是算了，我去一趟吧，本来找他也好有点事儿。”
“这样好吗？”李小娇问。
“没事，我认识他。”
“谢谢你，学弟。”
贺凡走出病房，才想起他来医院的另一个目的，于是转头对李小娇说：“对了，明天考科目一，你还去吗？”
李小娇有些为难，看了看床上的李小柔，“我妈妈下楼吃饭去了，等她回来，我和她商量一下。我担心妈妈一个人照顾姐姐，照顾不过来。”
“好。”
贺凡出了病房，直接去了icu，两名小弟见他过来，赶忙迎了上去。
“佳音有醒过吗？”
“老大，没。”
“辛苦了。”
“不辛苦。”
两个小弟哈腰，这有啥辛苦的，在走廊打游戏，看主播跳舞，勃哥还每天给500的加班费，不要太爽。
陪了郝佳音一会儿，贺凡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别墅。
门修好了。
这一次，贺凡按了门铃。
宽姐开门后，愣了一下，“是你？”
“你老板在吗？”
“不在，好几天没见到人了。”
贺凡皱了皱眉，“他说去哪儿了吗？”
“没说，估计跑路了。”宽姐语气平静，似乎对老板跑路这件事，漠不关心。
“跑路？”贺凡不解。
“猜的，要不您进来看看？”宽姐让出一个身位。
在宽姐的指引下，贺凡来到二楼卧室。
这是他第一次。
二楼卧室内，各种助兴玩具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些玩意儿能买到？”贺凡问。
“买不到的，都是老板亲自制作，限量款，独一无二。”
实际上，二楼并没有缺少太多东西。
“看这架势，不像跑路，倒是像去短途旅行了。”
宽姐摇了摇头，“老板很少出门，我到别墅三年了，他只出去过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当天来回。”
贺凡很是不解，“他跑什么？”
宽姐目光落到贺凡身上，“我猜，是因为长老你。”
“因为我？”
贺凡承认，他和完颜饽饽有一些小矛盾，但若因这些小矛盾跑路，那钵钵鸡也太鸡贼了。
“这么大别墅不要了？”
“别墅是关老板修的，产权也在关老板名下。”
贺凡摇了摇头，“那这么说，李小柔估计没救了。”
在贺凡与宽姐对话时，县城内，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伤人事件。
袁成赶到事发地点，当他看见河边健身广场横七竖八的尸体时，差点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画面极度血腥，从警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到不适。
“袁队。”警员小蔡戴着口罩，向袁成打招呼，并递给他一个口罩。
“法医来了吗？”袁成问。
“来了。”
“谁是报案人？”
“很多，”小蔡捂着口罩，“昨天下了一场雨，天气凉爽，不少市民出来散步，发现情况后，都报了警。”
“报警人都排查了吗？”
“排查了，都是附近居民，没有什么 可疑之处。”
“小蔡，对此怎么看？”袁成问。
“袁队，我……不知道。”
袁成老实回答，他加入警队时间不长，当他赶到现场时，脑子都懵了。
别看他现在正常，在袁成来之前，他已经吐过3回了。
“掏腹，掏内脏，敲碎脑袋，吸食大脑。”
袁成又感到一阵翻江倒胃。
“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袁成怒气旺盛，忍不住低声嘶吼。
带上手套，袁成进入现场，小蔡紧跟了上去。
死者一共5人，无一例外，肚子都被掏了一个大洞。
腹腔和胸腔内，空空如也。
“袁队，会不会涉及器官买卖？”小蔡猜测。
“器官买卖，谁特么砸脑子？”袁成咬着牙。
5个人啊，整整5条鲜活的生命，一夜之间就没了。
“附近监控拍到什么了吗？”
“袁队，附近没有监考。”
“什么？”
“我没表述清楚。”小擦摆摆手，“前段时间河道施工，不小心弄坏了监控，已经报上去了，可不知为什么，至今没修好。”
“艹。”
袁成骂了一句，心里更烦躁了。
“这是脚印？”袁成盯着尸体附近的血红脚印。
“袁队，我问过法医，他们说不是，人没有这么大的脚掌。按照推算，这些脚印主人起码要穿60码的鞋。”
“60码？”袁成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县城有人这么大的脚掌？”
“袁队，别说县城，全国都没有。”小蔡回答。
袁成蹲在脚印旁，几乎每一具尸体旁，都有两个血红的60码大脚印。
但奇怪的是，其它地方都没发现大脚印。
大脚印几乎是凭空出现的。
“从天而降的大脚印？”
袁成低声嘀咕道，大脑飞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