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内务堂舌战长老
第二天一早，姜飞才刚起床收拾好东西，六师兄便过来了。
师兄弟俩一道，很快便抵达山上的内务堂。
可当来到这里后，令他二人没想到的是，除开昨晚的那三名长老，更是又来了几位资历更高的长老。
甚至，在首座位置上，还有一位须发皆白，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长老。
而这位便是在酒神山，身份地位仅次于祖师的大长老荀坤！
“弟子姜飞，见过大长老，见过诸位长老……”
姜飞心里发怵，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人物，哪怕他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怯场。
“姜飞，把你的灯具，拿出来给各位长老们过目一下！”
童然笑眯眯开口。
姜飞乖乖掏出一个灯具，上前一步，拱手递向大长老。
荀坤大长老表情平和，轻轻点头，手一招便将灯具隔空摄取抓在手中。
上下翻看一会儿后，大长老按下开关，顿时灯泡散发出炽亮光芒。
这光芒若是普通人直视，必然感到刺眼，但在场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
长老们此刻都将目光聚焦在电灯之上。
大长老更是紧盯灯泡看了半天。
“没有阵法，也没有灵力存在！只是在照明过程中，才能感知到有持续的电类灵力作用在灯泡之中，而且这种电类灵力也是未赋灵的纯粹灵力……小家伙，你是如何做到的？”
大长老手拿着灯泡，看向姜飞。
“禀大长老，根据弟子查阅书籍，结合个人理解，灵力这种东西其实并不需要赋灵，就可以利用起来，就好比木柴被点燃之后会自行燃烧，过程中释放火焰灵力是一样的。”
“弟子家里本身就是山下镇上的铁匠铺，平日里观看父亲打铁时，发现金属在被熔炼之后，会发热发光，所以就有了想法，何不找到一种耐高温的金属，让其受热发光……”
“有了这想法后，弟子便付诸了行动，机缘巧合之下，又发现了灵力其实是可以转换的，就好比雷电类灵力可以转换为光能，火焰类灵力自行就转换出光能，至此我经过试验，发现了一种‘化学能’转换成电能的方式，再通过持续性的放电，作用在灯泡内部灯丝上，使其不断受热从而发光……”
姜飞开口徐徐出声，向大长老等人解释着。
这些东西没必要隐瞒，只是最浅显的科学原理罢了。
只是结合这个世界的文明，进行了一些代换后，重新阐述出来。
灯具的核心关键在于电池。
姜飞和唐黎都自信，这个核心技术，短时间是很难被其他人研究透彻的。
“灵力转换？火能转光能？化学能？”
大长老闻言后，轻声低喃，似是若有所悟。
片刻后，大长老平和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姜飞，你很不错！相信你在未来还能创造出更多有趣的东西，如今这灯具，下一步你是何打算？说出你的真实想法，我会支持你的决定！”
大长老此话一出，他身旁几位长老中，有人顿时眉头一皱。
特别是在客位上坐着的史博然长老，更是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们这几位，都是建议将灯具收归山门，由山门经营出售，借此壮大山门。
可大长老此刻的态度却很明显。
相对于灯具未来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大长老反而更看重姜飞这个人！
面对大长老的问询，姜飞微微迟疑片刻后，接着开口：“弟子上山两年有余，也是在宗门的培养与教导之下，才能侥幸弄出这玩意的，所以我这边将灯具交由宗门来经营，最终所得利润，给我四成就好！”
“六成给宗门？”
大长老也笑容更浓，不管是不是事先有人劝告。
但这孩子能够选择让利给宗门，就很好！
可利益红人眼，即使大长老算比较满意姜飞的决定，但场中依旧有人不满。
“姜飞，你身为酒神山外门弟子，当务之急还是勤加修炼，只有修者一途走得更远，获得强大实力，才是你该考虑的根本……后续灯具交由宗门经营，你只需提供制造方法，但人力和物力皆有宗门来付出，其投入是巨大的，所以我认为你拿一成就合适了！”
史博然冷冷提议道。
一听这话，姜飞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就涌起。
早就从颜溪那里得知，从昨晚开始就是这老家伙在从中作梗，没想到今日他还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
“史长老，你这么说就过分了！我弄出来的东西，大不了不卖了就是，想着让利给宗门，合作共赢，但最后只给我一成，这样还不如让我全交给宗门算球了……”
姜飞直接回怼，管你是不是长老，不要脸就没必要给你脸。
“光我宗门五座山门，全面铺开的话，所需电灯设备，怕是得数千上万盏之多，山下五房镇差不多也是这个数目，整个宣明府境内，上千万盏是吃得下的，后续再铺开到三州五府，数千万盏怕是都不够……”
“这其中利益，我五房山宗门也必将让出一部分给外界，一成利润之下，你也能收获巨大，还不知足吗？”
史博然管理山门内务多年，对于电灯产业的市场前景，判断还是很清晰的。
“史长老，你扯得有点远了，而且想法未免有些天真，书面上的数据统计谁都会做，可真正实现起来，是否能照着你预想中进行，还是未知数。”
姜飞说话更不客气了。
“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个什么？我五房山是宣明府四大天级宗门之一，其行商渠道岂是你一个小小外门弟子能知晓的？”
被姜飞这样一个小辈当场数落，史博然顿时心中怒火升腾。
“我不怀疑宗门的实力，我也以宗门的强盛为荣，但是……这灯具是我创出来的，它的未来前景，是由我来决定的，后续我还会继续对灯具进行升级改进，成本还能再降，性能还能更好，而这初代灯具也必将会被淘汰！”
“所以，请史长老你莫要鼠目寸光，若真想从弟子这里强抢，那弟子可以把这灯具尽数让给宗门，但你信不信，最迟年底，我马上会弄出将这套灯具淘汰的新式灯具出来！”
姜飞直视史博然，无比自信地开口。
“将军！”
后方，坐在客座末尾的颜溪，此刻心中一阵大喜。
原本想着今天过来，到现场看情况帮姜飞说话的，可是自己这位胖师弟却是不给他机会啊！
一番言词虽说不是滴水不漏，但全程都占据上风。
特别是此刻道出他能改进灯具，有此技艺在手，就等于打出了一张最强力的底牌，量那史长老也没法再做反驳。
果不如颜溪所料，一听闻此话，史博然顿时不接话了。
本就阴沉的一张脸，此刻更是仿若能滴出水来。
“姜飞，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一个外门弟子对长老出言不逊，想去刑堂领罚吗？”
被他眼中的一名小小的外门弟子当众驳斥，史博然分外恼怒。
“罚就罚！刑堂我经常去，不就是挨板子吗？我会怕？如果你真逼我，那么可以……大长老，我愿意将这灯具全部提供给宗门，并且一分利润都不要！”
姜飞撒起了泼，作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冲大长老赌气开口。
“行了！博然，身为山门长老，对门内弟子要大度些，与弟子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荀坤大长老平静地扫了眼史博然，语气略有些严厉。
接着他又看向姜飞，笑道：“小家伙，就按照你说得这样办吧！后续有事你直接来与我告之，一切我来给你做主！”
“谢大长老！”
姜飞一张胖脸连忙再度布满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