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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南疆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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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小鱼迫不及待的拿起合同,看看他们刚才都谈了点什么,这次她并没有说话,她知道如果不是达成了共识,裴大哥不会签合同的,同样,既然合同已经拟好了,说明裴大哥已经做了决定,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她太了解裴大哥了。

    这会她也只能眼神复杂的看着殴痒缝,她好像成了那个引狼入室的人,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裴大哥才不得不妥协,本想着帮一下裴大哥,却没想到让人从他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一万个念头从舟小鱼的脑海里闪过,她有些欲哭无泪,最后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在殴痒缝的身上。

    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利用了自己,他利用了裴大哥对我的信任,刚才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样的话,会让裴大哥妥协,莫非是裴大哥以为我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才开了这么高的价格,百分之十的股份,这可是好几百万啊,舟小鱼还想要再争取一下,却看到裴大哥对她摇了摇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裴孤辰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这次倒是很主动,拿起合同唰唰唰的签下名字,盖上公章,然后把文件推到了对面。

    直到这一刻舟小鱼还以为殴痒缝占了莫大的便宜,啪的一声按住了合同,女孩依旧带着口罩,往日明亮的眼睛里滚动着泪珠,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我能说什么呢,他们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我为什么要难过呢,我这是怎么了。既然软件已经成交了,他们各取所需,我也算是帮裴大哥的忙了。

    至于殴痒缝,哼,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可她心里就是难受啊,他不听我的话,原来,原来是我自以为是,他或许从来就对我没意思,也许从他一开始靠近我,给我用他的手机和软件,就是为了把它卖给裴大哥,他藏的好深,下的一手好棋啊,我怎么就这么笨呢。原来你是这样的,这个社会好黑暗啊,舟小鱼真想抓起桌子上的合同撕掉。

    终究舟小鱼还是坐了下来,她低着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原来爱情是苦的,她就想偷偷喝一口蜂蜜,却被蜜蜂蛰了一下,等痛彻心扉才知道原来这不是蜂巢,而是一个马蜂窝啊。本以为终于碰到一个喜欢她的人了,可终究还是错付了,她那敏感而又脆弱的心,如同玻璃一样摔在地上,破碎了。

    “尽快办理增加股东的手续吧,晚会我把源代码发给小鱼。”

    声音由近变远,一份合同推到舟小鱼的面前,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殴痒缝走出了办公室,干嘛要发给我啊,签完字就给裴大哥啊,女孩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一个铁钩银画的签名。“舟小鱼。”

    啊,这,舟小鱼不确定的擦了擦眼泪,他为什么要签我的名字啊,这可是几百万的合同啊,舟小鱼的心乱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羞愧,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裴孤辰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翻看了一下,他有些惊讶,又有些佩服张涩友,这不是几百几千,而是几百万,将来甚至几千万,几个亿的合同,就让他这么轻描淡写的送人了?他是视金钱如粪土,还是看破了红尘?为了追女人,他见过有人一掷千金,可那些都是钱多的没处花的纨绔子弟,而他在干什么,装牛掰吗?

    “天哥,我真是服了,泡妞还得是你啊,你没看到啊,小鱼感动的都哭了,原来你知道软件值多少钱啊,我说呢,你怎么会那么大方送给裴孤辰呢,不过这个价格也不高啊。好,好,我不说了,哎,天都黑了,你去哪啊。”

    轰鸣声响起,机车融入了车流当中,女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个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裴大哥,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这个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小天不是给你了吗?嘿嘿,就当做是将来的嫁妆好了。”合同已签,裴孤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如果是小天签的字,他还真有些不放心,可小鱼是谁,那可是比亲妹妹还要亲的人。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女孩的心还是不争气的快跳了两下,如果,真的这样,也挺好的,只是这个殴痒缝也太讨厌了,干嘛不早说啊,惹我生气,不过他这样洒脱的签上字,转身走人还挺潇洒的,红云爬上了女孩的脸颊,这才是世间最漂亮的胭脂。

    潇洒个屁啊,今天交警的反应怎么这么快啊,小天才刚上高架就有两辆警车缀在后面,难道他们知道是我超速飙车了?还好我戴头盔了。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加速甩掉他们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熟人。

    林宛白看着有些熟悉的背影,还有些熟悉的机车,等并上去才发现,这辆机车跟她的还有些不同,好像加装了一些装饰,油箱盖上也没有熟悉的卡通图案,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并行了两分钟,林宛白并没有发现异常,示意同伴超过去。明天就是殴痒客约定取赎金的日子,她今晚上看来要加班到很晚了,要把所有被标记为能交易的地方全都再排查一遍,所有人都认定殴痒客会选择人流密集容易脱身的市区,而不会是空旷的郊区。

    机车在城市中穿梭,小天总感觉在城市里有些压抑,调转车头,往城郊方向开去。世间万物,唯有情字最扰人,明明知道舟小鱼只是单纯的想要帮裴孤辰,完全是出去报答,可她的态度还是让我有些难受,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出家人。裴孤辰对舟小鱼保持距离,那是他热衷于权势和名利,从心里就没把小鱼列入他的筛选范围,这是因为他还没有发现小鱼的美。

    而今天我做的事情,不知道对不对,现在他们反而有了密切的利益关系,裴孤辰他当然明白百分之十的股份在不久的将来意味着什么。我打心底并不想干涉小鱼的人生轨迹,现在我和她也算是各取所需,而人不是动物,何况我真的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单纯的女孩。在爱情面前,再聪明的人也变成了傻瓜,不是吗?

    是啊,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傻瓜,何况是一个女人,一个虚度岁月的女人,王明妃有一种直觉,她等的人要来了。女人做了几道菜,摆在院子里的餐桌上,点上蜡烛,倒上红酒。烛光摇曳,当蜡烛燃烧到一半的时候,山上的灯灭了,院落里陷入黑暗,女人知道,她等的人已经到了。

    “你好像有些失望,看来我不是你要等的人啊。”

    王明妃仔细观察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从男人露出来的皮肤判断,他应该比较年轻,能够从任平生手底下逃脱,他的身手可想而知,王明妃想了半天,整个雁鲸还找不出几个能跟他媲美的年轻人。“我当然失望了,等了你好几个夜晚,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想见你一面可太容易了,我不得提前做些准备啊,所以我今晚不是来提货了嘛。”

    “提货?什么意思啊,不是明天才拿赎金吗?”

    “是啊,不过既然是绑架案,人质我总要提走啊,不然明天还真不好操办,”

    “噢,也是,你准备怎么把我带走,小女子该怎么配合你呢,要不要把我绑起来?”王明妃伸出两个洁白的手腕。

    额,这女人,不应该恨我吗?手都这么白了,难以想象这个女人身上得有多白啊,侧头看到角落里的虚影,看来这女人还是有些依仗的。“看得出你不准备让我走了,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认床啊。”

    呸,臭不要脸的,看男人真的掏出了一条绳子,准备把她捆起来做游戏,女人转身往别墅跑去,角落里也冲出一个黑影,只是他没有预料到殴痒客的起步会这么快,女人被擒了。

    是的,王明妃如同一只大白鹅一样,让人从后面绑住了翅膀,女人一记撩阴腿却因为高度不够,反而被殴痒客用双腿夹住了。

    咦,殴痒客心中一动,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王明妃感受到喷洒在脖子上的热气,身后被手枪顶着,她当然明白是什么,不由得又羞又恼,“你,你干嘛,放开我。”

    殴痒客的目光肆意地扫视着王明妃,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真是迷人……”他的目光逐渐下移,停留在王明妃那丰满的臀部,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欲望。

    王明妃察觉到殴痒客的目光,感到一阵不适,她微微扭动身体,试图避开对方的视线。然而,她的动作却让殴痒客更加兴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女人看向树后的阴影,希望那个木头人快点出手。

    南牧盯着眼前的面具男,用目光锁定着对方,他知道殴痒客是为了财,应该不会乱来,至于有些身体接触,那很正常,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只在乎目标的生死,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场地里明明有三个人,却没有人说话,非静止画面,殴痒客像是死机了,终于他像是被南牧的战意惊醒了一样,看到南牧邀战的动作,他嘴角微微上扬,有些邪魅的笑了笑,手里动作继续,将王明妃扎的结结实实,还在她的蜜臀处打了一个蝴蝶结,“乖一点哦,别乱动。”

    说完双手轻轻一送,女人就轻飘飘的飞到了别墅仿古的房檐上,王明妃镇定自若的站在房檐上,脸上波澜不惊,仿佛料定男人不会将她丢下旁边的山崖,只是背在身后的双手还是紧张的搓了搓。

    殴痒客看着对面的黑影,感受到他身上磅礴的战意,比任平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中还夹杂着波浪滔天的杀气,扑面而来的气息中似乎也有着血腥味,刚才他还如同一块石头,转眼间就变成了择人而噬的凶兽,院子里像是刮起了风,男人的气势越来越强,随时都要把殴痒客淹没。

    殴痒客身上的长袍变成了一件披风,一会如红旗飘扬,一会又紧紧的贴在身上,眼看战斗一触即发,“兄弟贵姓啊?”

    南牧看着锁定了半天的殴痒客,在院子里来回散起了步,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见对方等着他说话,想来是出于对高手的尊重,南牧吐出两个字,“南牧。”

    “楠木,好名字啊,一听就是人中龙凤啊,金丝者出川涧中,纹木有金丝,楠木至美者,阁下的命格贵不可言啊。”

    殴痒客的赞扬让南牧有些不好意思,“谢。”

    “咦,阁下真是金口玉言啊,倒是跟我的一个朋友有些像。”

    “嗯。”

    “额, 那个既然这么有缘,明天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约好不好,兄弟。”

    说了半天,原来是不想打了,那我蓄了半天势,岂不是白忙活了,南牧的眼神有些恼怒,“怕?”

    “不是,是我今天身上有些不方便,那个,你放心,改天我一定备上好酒,咱们打个畅快淋漓。”

    “喝。”南牧示意了一下女人摆在院子里的餐桌,还有一瓶刚醒好的红酒。

    “那个,红酒都是女人喝的,男人应该喝烈酒,我靠,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擦,你来真的啊。”

    南牧说动手就动手,虽然他个子不高,站在殴痒客身边甚至有些矮了,但是他的拳头势大力沉,犹如是石头一样,凝练着一种厚重,如果说任平生是一把耀眼的宝剑,那南牧更像是一把石锤,千锤百打不给殴痒客一丝喘息的机会。

    殴痒客也是第一次碰到不防守的对手,一拳打出如同夯在了厚重的城墙上,纹丝不动,两个人在院子里打的有来有往,南牧的石锤砰砰砰的像是在装修砸墙,只是这个装修工有些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什么忌讳,出手不留余地,他个子低,为了抗住殴痒客的重拳,他弓着马步稳住下盘,出手全都朝着殴痒客的下三路。

    嗬嗬,南牧怒吼两声,打了这么久,殴痒客只是用最简单的招式,南牧啊南牧,枉你被称为南疆重炮,连殴痒客的本家功夫都没有逼出来。忽然之间南牧的身子一重,连周围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在殴痒客的眼里,南牧仿佛与大地连在了一起,刚才还坚硬的胸膛,仿佛变成了沼泽,一拳下去像是打在了胶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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