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石中藏三液
“果然非凡！”
申正阳微微颔首，眼眸深处闪烁着对这块灵石的热切期盼。
“好吧，既然您如此笃定，那我就让您亲眼见证其奥秘所在。”
卫凯面对申正阳的要求，并未有任何推辞之词。即使对方未曾开口，他也早已决定剖石以示众人，再将其售出。
他向摊主借过一支灵纹笔，缓步走到那枚蕴含天机的灵石旁。
“实不相瞒，正如您所说，此石之内确实蕴藏着纯正的阳元碧琉璃液。”
“你也察觉到了？”
卫凯的话语虽轻，在喧嚣的市集中并未扩散太远，但申正阳依然准确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嗯，看出来了。”
然而，卫凯语气一转，话中有玄机：
“只不过，您所说的并非全然正确。”
他吃力地一手扶住灵石，将其倾斜，接着用灵纹笔在最外层的石皮边缘划出一道宏大的灵识切割线。
“三种灵液交融其中。”
说完，卫凯举起三指示意。
“什么情况？”
申正阳一时瞠目结舌，无法立刻理解眼前的情形。
“我说这块灵石内含三种灵液！分别是高级冰心阳元碧、纯净阳元碧琉璃以及罕见的帝王阳元碧琉璃。”
“三种灵液自上而下，层次分明，世间难觅其二。”
听到这里，申正阳顿时语塞。最初他认为卫凯仅是对原石有所洞察的天才，岂料对方竟声称灵石内含有三种绝世灵液，且还能描述得这般清晰入微，显然是不凭实体，直指本源。
心中暗忖：“难道他知道我申家的底细，故意借此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申正阳黯然摇头，多年来企图攀附他的关系户如过江之鲫，可像卫凯这般耗费五亿龙元宝晶，口中却又充斥着令人匪夷所思言论之人，当真是前所未见。
面对申正阳的反应，卫凯并不意外，只是唤来摊主张老，让他按照划定的灵识线进行解石。
“张老，沿着这条线小心切割，别深入伤及灵石中的精华。”
张老恭敬答应，随即召集几位炼石高手操作起大型灵石切割机，将这枚珍贵无比的原石运走切割。
对于这一堪称瑰宝级的原石切割过程，现场围观者皆屏息凝神，耐心等待。因为这样的盛况，已多年未曾重现。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李兄，你觉得这块灵石真的靠谱吗？一个高级冰心阳元碧就能拍到五亿龙元宝晶，这不是开玩笑吧？”
“你懂什么啊？”
那人指向不远处的老者：
“那是申正阳，龙国宝玉石协会的会长！他在原石鉴赏方面的造诣无人能敌，经他鉴定后被证实为空石的原石数量不计其数。”
“他老人家既然给出了五亿的价格，你说这块灵石会是什么档次？”
“天哪，这位前辈竟如此高深莫测！”
“早知如此，我也该随行一观，沾染些仙缘才是。”
“唉，提及此事，阁下家族势力繁盛，怎不拿出五亿灵晶与申会长一争高下呢？”
“嗯……”
“咳咳，申老会长德高望重，我又岂敢与其争夺那蕴含天地精气的原石呢！”
“……”
巨大的灵石切割过程实属不易，非寻常人力所能为之。除需借助法阵驱动的机械之力搬运之外，切割之时的分寸把握，更是须要精微入微的修炼者洞察力掌控。
因此，大多数围观的炼宝商人皆选择在此刻进行珍稀灵石的交易。
卫凯与众同僚亦未免俗，在灵石切割暂歇之际，他又依孙连成等三人之意，为萧雅挑选了一批极为罕见的高品质灵石，包括满绿糯冰、高冰飘花以及高冰满绿之瑰宝，无所不包。
不知何时，一阵惊叹之声自解石之处传来。
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申正阳闻声立刻趋步近前，然而尚未询问详情，紧接着便又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不是，解剖一块灵石都弄得如同演绎惊悚剧一般么？”
“怎会有这般尖叫声？”
“不清楚，恐怕是因开石失败，购石之人情绪失控所致吧？”
“不可能啊，那购石者先前就已经离开了现场……”
“瞧那儿，方才那位不是刚到吗？”
伴随着连续不断的惊呼声，周围围观的人群愈发密集起来。恰逢此刻，卫凯与萧雅一行人也匆匆赶回现场。
卫凯倒显得从容不迫，毕竟一切结果早已了然于胸。然而萧雅与玉恩二人却心急如焚，均欲一睹那块神秘灵石之内究竟隐藏何种奇异景象。
又过了片刻，先前那位解石匠人才神情恍惚地出现在众人眼前。申正阳立即抓住他的手臂，迫切地质问：“如何？此灵石是否兼有两种种水之奇象？上层乃是高冰正阳绿，下层则是玻璃种正阳绿？”
此刻的申正阳已然顾不上自己身为玉石宗门会长的身份，只是一直紧盯着默不作声的解石匠人摇晃不止。
“是不是这样？你倒是给个准信儿啊！”
“你快说句话啊！”
在场众人皆屏息以待解石匠人的回答，因此此刻的场面格外寂静，以至于申正阳的问话声清晰无比地传遍了整个交易大会。
“哎呀，申老宗主所言何意？”
“竟然是两种种水之石？”
“上层高冰正阳绿，下层玻璃种正阳绿？”
“怪不得他愿耗费五亿灵晶购得此石！”
“确实，高冰正阳绿固然珍贵，但若配上玻璃种的正阳绿，那就更加不同凡响了！”
“品质上乘的话，单是一件手镯价值便可破亿，足矣比拟最顶尖的玻璃种帝皇绿！”
“真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呐！”
“喂，解石的，你倒是开口说话啊！”
“是啊，你说句话吧！”
催促之声络绎不绝，终于令解石匠人在混沌中恢复了几分清醒。他紧张地轻咳了两声，随之嘴角略显夸张地扯出一丝笑容，大声宣告道：“此石竟包含三种种水！除了最上层的高冰正阳绿之外，下方还隐含着玻璃种正阳绿以及更为罕见的玻璃种帝皇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