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雨天
此时此刻的陆辞非常的后悔,早知道就不逗他了,看看现在把自己搭进去了没?该!
自己的火气是消了,但是某人的火好像被自己擦出来了,现在还越生越旺。
心里那个不太安分的小人告诉他“要么现在逃跑,要么服从”。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跑是跑不了了,服从……服从就更不可能了,他向来独立自主,高傲自大。就没有什么能让他绝对服从的东西或者人,嗯……但偶尔也会有出意外的时候。
就比如此时此刻,他跑也不是,服从……也不行,但是现在不想服从都难。
因为某人只顾着自己并不在乎陆辞的死活。
杨景文偏头在陆辞的颈侧吻了一下,而后又在右侧颈的那颗痣周边咬了一圈,一瞬间疼痛感席卷了陆辞的全身,他用力的推了一下杨景文,但没有任何作用。
杨景文整个将他牢牢禁锢着,不让他有逃跑的可能。杨景文轻轻啄了几下陆辞的唇角,顺着陆辞的唇角慢慢到鼻尖,最后落在了陆辞的眼角,杨景文吻去陆辞眼角的泪水,又一路折回来狠狠的含住了陆辞的唇瓣。
纠缠不清的呼吸声总是容易让人醉醺醺的,就比如现在的陆辞就是如此,两人胡乱吻了一会儿后陆辞才终于偏开头去,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怎么这么疯……”陆辞说话还带着轻微的喘息声,杨景文闻言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不疯,是憋太久了,现在容易起火。”
说着没等陆辞再答话,杨景文便将陆辞整个人翻了个面,陆辞跪坐在杨景文大腿上,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
陆辞抬手抚上杨景文的脸颊,轻声问:“这是憋了多久,成这样?”
杨景文勾唇一笑,偏头亲了亲陆辞的手掌心,道:“不久,但是哥哥,我和你的账还是要算的,哥哥可别忘了。”
陆辞听得一脸懵,什么账他们两个有什么账吗?
杨景文见陆辞并没有任何印象,于是“贴心”的把事情娓娓道来。
“哥哥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说着他的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一边缓缓探进陆辞的衣服里,一边还一本正经的翻着陆辞没什么印象的账,“第一件是你被陆筵算计的那一次,那一次我不不该计较的,但是你不听话到处乱跑,我说过了是要算账的。”
杨景文顿了一会儿,一只手抚上陆辞的后背,一只手在陆辞胸前肆意的游走着。
他张嘴在陆辞的右侧颈咬了一口,他发现陆辞右侧颈的那颗痣好像是他的敏感点,只要轻轻一旁陆辞整个人就会立马软下来。
杨景文接着说:“第二件事,是我去找陆筵回来的那天晚上,你把我惹起火了却不管我,也没让我舒服。第三件事,是早上你莫名其妙的跟我玩消失,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你心里有多慌?”
“所以啊哥哥,这个账咱们该算的还是要算的,要不然就我一个人受委屈不值得。”说着杨景文偏凑过来吻陆辞。
陆辞偏开头躲开了杨景文的吻,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其他……其他的事先放一边,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该啊……”
不知道杨景文挑了他哪根筋,话说到一半突然转了音。
杨景文看着面色潮红的陆辞,顿时又兴奋了,他挑了挑眉带着点挑衅的韵味,问:“不该什么?”
陆辞一头埋进了杨景文的颈侧,呼吸变得有些急,陆辞沉重的喘了几下后才哑着嗓子骂道:“杨景文你发什么疯?”
杨景文装傻:“不舒服吗?”
陆辞:“……”一点吧,就是汗有点多。
“要是这样不舒服,我们就换一个地方。”杨景文掐了把陆辞纤细的腰贱贱道。
陆辞好不容易才直起来一点的腰,突然被杨景文这么一弄又瞬间软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软趴趴的挂在了杨景文身上。
“哥哥这里也是一个敏感点呢。”杨景文又轻轻捏了一把。
陆辞想骂杨景文两句但是现在他没有任何力气,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不轻不重的呻吟声。
两人在沙发上一番搏斗后,杨大少爷觉得沙发不舒服便带着人回了房间。
……
春夏的雨水不下偏偏要攒到秋冬季来下,前一秒风和日丽后一秒就开始乌云密布。
南城的雨下了停,停了又下,好像一切都没有尽头似的。
雨点拍打着窗玻璃像鼓点般美妙,因为室内和室外的温度差,使得窗玻璃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滴滑过一道优美的线条。
……
这场“搏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还是因为陆辞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才停止的。
陆辞是万万没想到杨景文这人疯起来,竟然连上司都敢“顶撞”,简直是不想活了。
不过现在上司好像也没有力气去管这个了。
两人以一个暧昧的姿势睡了过去,就这么一睡愣是干到了下午。
……
南城这几天都在下雨,时大时小。导致了部分路上出现塌方和泥石流,大部分路都被堵了车辆没办法通行,想回家的也只能等一阵子了。
凤茹这几天恰好在南城这边办事,遇上了这个天气,因为回河洲的路被堵了,就多待了几天。
在这几天里她也没闲着,因为这次的客户比较难缠,所以耗了三天才把项目谈下来。
这不,刚谈完项目就约人出来再吃一顿饭了么?还别说客户胃口挺大的,也不是怕他吃垮凤茹,就是怕他自己给自己吃死了。
他们搞设计这一方面的都比较的贱,凤茹也是如此,看到吃相不好的人她就难受,但是看在对方是客户的份上就勉强忍一忍。
好不容易才终于把人请走,结果一出包厢就遇上了大雨天,凤茹上了车。
“凤总,回酒店吗?”副驾驶的司机问了一句。
凤茹头靠着车窗,抬手揉了揉眉心,想了想说:“不回,你等一下我想想要去哪里。”
“好。”司机应了一声没发动车子,等着凤茹的指令。
凤茹原本的计划是把项目谈下来后就回去,但是现在路堵了,其他路因为害怕出现危险也不让通行,现在哪也去不了。
就挺莫名其妙的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凤茹抬起头隔着车玻璃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因为雾气过大所以并看不清外面的样子,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光点。
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这样的场景自己已经好久没见过了,因为平常工作忙,一上车都是匆匆而来又是匆匆而去,根本没时间看上面人间烟火。
她总是四处奔波不经常回家 所以陪杨景文的时间也很少,以至于把他养成了那样,总是对某些事或者某个人产生很强的依赖感。
她总是来不及关心就又匆匆忙忙的向下一个工作地点出发,以至于后来杨景文的那种依赖感在她面前慢慢消失了。
她起初以为这个依赖是真正的消失了,但是没过几天她就发现其实并不是,杨景文对她的依赖感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他学会了怎么去隐藏而已。
杨景文看着她一个人到处奔波,不忍心让她操心,所以就慢慢的把一些小孩子该有的情绪通通都藏了起来,虽然偶尔也会露出一些但是并不多。
因为这些极端的情绪导致了他比正常的孩子都要早些成熟。
凤茹心生愧疚,但是这孩子倔的很,根本纠不回来。
自从杨景文长大后有了自己的工作,就很少再回家了。
微信也只是偶尔聊两句,并不多说一句话。
虽然这么说,但母子俩的关系并不是冷的,相较而言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得出奇。
两人一个不让一个,反正就是见了面就要互撕一下才心安理得。
……
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他那性子有没有改一点?
或者说有没有人治一治他的性子?
她不禁感叹时间的流逝,有时候真的挺遗憾的。
人有太多遗憾留在时间里了,有时候想弥补但却发现时间已过,所以遗憾只能是遗憾。
正因为弥补不了,所以才叫做遗憾。
凤茹撩了一下碎发正准备给“多年”未见的儿子发消息,结果一打开微信就被她那“只”儿子的消息给轰炸了。
一百条消息里最起码有九十九条是她儿子的。
得!还不如不看。
嗡——
手机又振动了一下,凤茹蹙眉看了一眼是自己那“只”儿子发来的新消息。
y:凤女士?在不在?
y:妈?
y:妈!
y:妈?!
凤茹:够了够了,在呢,你干什么呢?喊魂啊?
y:没,就是问问你在不在家。
凤茹:干嘛?
y:帮我个忙呗!
凤茹无语,她最讨厌别人这种说话大喘气了,但是她儿子偏偏就是这种人,服了!
凤茹动了动手指给杨景文回了句:想死啊!有屁快放!
这母子俩的相处就是这样,说是母子但看起来更像死党好友。
反正这两人除了正经的时候聊天内容是正常的,其他时候不把对方气死都算好的了。
很快杨景文便回了一句:好,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份稿件,你帮忙看看能不能弄个成品出来。
凤茹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打字道:什么稿件?
y:戒指的稿件,我这里有231张手稿,46份电子稿,还有两份3d模型稿。
y:我要的是对戒,细节和问题以及外观和设计图我都有,就是没办法把它弄出来。
y:所以……妈,你就帮我个忙呗。
凤茹一看这消息就察觉到了她儿子的不对劲,好好的干嘛突然自己设计个戒指?一看就是有了,绝对是有了!
她自己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
凤茹在心里冷呵一声,假装不知道的问了一句:干嘛突然搞戒指?
y:……
y: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好吧,她儿子也了解她。
凤茹:低调低调。
凤茹:放心吧,你把设计图发给我,我帮你看看。
y:好,电子的我等一下发给你,剩下的手稿我明天给你寄过去。
寄过去?
凤茹盯着这三个字若有所思。
哦,忘了她儿子还不知道她不在家,而是来了他们这边。
凤茹:手稿别寄回去了,我这几天在南城出差,你给我寄到新泗酒店就好了。
y:啊?什么?!你是你在哪?
凤茹光看这条消息就已经可以想象出对面人的表情了,她动了动手指道:我在南城。
y:!!!你来干嘛?
这人一看就是没好好看消息,凤茹没理他,让他把稿件发过了后就关了手机,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去的地方,最终还是回了酒店。
凤茹:是一个很好的“雨天”,儿子终于有对象了。
……
杨景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盯着屏幕愣了几分钟,什么?凤茹在南城?她来南城了?
而且还住在离医院很近的新泗酒店?
这也不是他没见过世面,主要是因为他才刚和陆辞说了要带他回家,结果家门还没踏进呢,他妈就骑着火箭飞过来了。
而且这还突如其来的,他还没准备怎么带陆辞去见凤茹,陆辞心理准备也没做好,这就来了?
换谁谁不震惊?
况且他还没和凤茹解释他对象是男是女呢,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怎么办?那他追了这么久的人不是就没了?
我亲爱的老妈,你能不能先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在告诉我你来了啊!
杨景文大概发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呆,直到一旁的陆辞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陆辞趴在杨景文大腿一旁,将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呼吸匀称,睡的很香并没有醒。
杨景文俯身亲了亲陆辞的嘴角,将他额前的头发轻轻的撩了撩,然后看着陆辞这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很不要脸的勾唇笑了笑。
陆辞身上有好几处都是咬痕,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右侧颈和左边锁骨的地方,那两个地方被咬得都快渗血了,到现在了痕迹也没有丝毫要退的意思。
毕竟现在才多久?那些痕迹哪能消得那么快?
长达三个小时的“大战”是让某人开心了,但受罪的却是陆辞。
杨景文看着熟睡的陆辞,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最起码没有刚刚知道他妈来了的时候紧张了。
说来说去,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虽然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但是爱的人就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哥哥,我和你的戒指马上就能出成品了,到时候我要亲手给你戴上。
你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