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幼余见宁以寻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知道她没有给爸爸准备礼物,还好,她早有准备。
“这个领带是我替你准备的。”年幼余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领带,这原本是下个月她爸爸生日的生日礼物,她向来事情都喜欢提早准备,这次刚好可以替宁以寻做做人情。
宁以寻看着年幼余为自己做人情,这继女绝壁是中国好继女,好女儿,怎么这么可爱,简直是太贴心了。
“你真是好女儿,简直就是小甜心,谢咯。”宁以寻接过领带,然后不禁的往年幼余脸颊轻轻啄了一下,嗯,这小继女很讨她喜欢,此刻宁以寻的喜欢,还相对单纯。
年幼余刚恢复如常的脸又微红起来,她觉得自己真不争气,在宁以寻面前动不动就脸红,明明自己不是这么容易脸红的人。她知道此刻宁以寻亲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激她,可是她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宁以寻其实喜欢的是女人,在明知道宁以寻在坑她爸爸的情况下,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去揭发的意思,还打算包庇。想到这里,年幼余觉得自己在助纣为虐,可是看着宁以寻这章漂亮的脸,她真的是左右为难。
宁以寻哪里知道年幼余复杂的心思,她接过礼物之后,便施施然的房间去了。
晚上晚餐的时候,宁以寻借着年幼余的礼物,让年宗汉不满稍减了一些,再看看宁以寻漂亮极的脸,再多的不满也会不由自主的慢慢消失,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年宗汉也不例外。
这顿饭吃的算是和谐,宁以寻和颜悦色的扮演着好妻子的角色,时不时还和年宗汉和年幼余交谈,看起来其乐融融。
宁以寻其实心里粉饰太平,其实眼神交接到年宗汉微微灼热的视线,心里有些心惊胆战,她意识到今晚最大的问题。上次年宗汉醉酒,让她逃掉了新婚之夜,可今晚可没这么容易逃开。宁以寻现在才觉得自己当初草率的决定果然是在作死,现在怎么办?如果她今天提出离婚,会不会被年宗汉掐死,宁以寻不自觉的多喝了一些红酒,横竖都要来一刀,醉死过去好了,韩昕可以接受,自己大概也可以接受吧。即便打算破罐子破摔,她的心情还是十分焦略的,虽然面色看起来还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年幼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知道爸爸是以一个男人身份看着宁以寻,想到宁以寻的性向,年幼余看着宁以寻不免有些忧心,她真的能接受爸爸吗?想到宁以寻的处境,年幼余感觉心里像压了一颗大石头,这顿饭年幼余吃得食不知味。
这顿饭吃得最好的只有年宗汉,年宗汉对于自己迟来的新婚之夜相当期待。
这顿晚餐持续了一个小时,终还是吃完了,之后的时间过得太快,她拖着年幼余闲聊,可是一晃眼都快晚上十二点了,宁以寻再怎么想逃避,但是也容不得她逃避了,现实就在眼前。
“夜深了,该睡了。”年宗汉看了一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表,只是见家里这两个女人没有睡意,才一直拖到十二点。
“爸爸,以寻,晚安。”年幼余当然知道宁以寻在拖延时间,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再拖延,宁以寻嫁给爸爸就该料这样的情况迟早要面对,可是年幼余还是有些不忍心,她不希望宁以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尽妻子义务似乎又理所当然。
“晚安。”宁以寻和年宗汉分别和年幼余道了晚安后,宁以寻只好跟着年宗汉进房间。
年幼余看宁以寻和她爸爸一起进了房间,叹了一口气。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年宗汉在紧房间后问宁以寻。
“你先去洗吧。”宁以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她现在恨不得自己喝醉过去,什么都不用面对,可是她又怕自己酒后失言,横竖都要来这一刀,韩昕可以,自己应该也可以,宁以寻深吸了一口气。
年宗汉很快就洗完出来,他朝宁以寻靠近,伸手抱住了宁以寻的腰,他正想亲一下宁以寻,宁以寻本能的微微一侧,年宗汉的吻落到了她的侧脸。
“我也去洗了。”宁以寻拿了睡衣,也赶紧躲进了浴室,近乎落荒而逃,她躲在浴室洗了两次脸,才微微压下心里那种反感的感觉。宁以寻觉得自己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连亲都不愿意让年宗汉亲,何况陪他上、床!
年宗汉看着吧台上被宁以寻开封过的红酒,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年宗汉又不蠢,他多多少少感觉到宁以寻在躲避自己亲近,年宗汉手指摩擦的酒杯,若有所思。
宁以寻当然清楚,再拖延都无济于事,所以宁以寻也没有洗太久的澡,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了,她想再试试自己是否真的无法忍受年宗汉碰她,如果真的不能忍受,就不让年宗汉碰自己,大不了撕破脸。
年宗汉看着宁以寻出来,素颜的宁以寻还是很漂亮的,年宗汉听说女明星卸妆后,判若两人,还好,宁以寻显然没让他失望,宁以寻的底子非常好,虽然不像化妆时那么冷艳,但是还是娇俏动人。
年宗汉走向宁以寻,宁以寻见年宗汉朝自己走过来心里咯噔了一下,面对无数次对手戏都不会怯场的宁以寻,这次竟然怯场了。
“很晚了,一起去睡吧。”年宗汉伸手牵着了宁以寻的手臂,宁以寻废了好大劲才克制住甩开的。
可是到了床上,年宗汉显然还惦记着夫妻之事,当年宗汉从宁以寻背后抱住宁以寻的时候,宁以寻觉得实在无法忍不了了。
“我对这方面没兴趣。”宁以寻从年宗汉怀里挣脱,她坐了起来,她真的是受够了,不论睡在一张床闻着男人的味道,还是肢体接触,宁以寻都忍受不了。妈的,她干嘛要受这个罪,虽然也是她自己作的,但是她不玩了,不管什么后果,反正她不管了,反正也不能更差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答应我求婚,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年宗汉也从床上起来,语气还算温和,可是态度却很严肃。虽然他心里对宁以寻的非常不满,当然他也不至于强迫一个不愿意的女人,这点风度他还是有点。只不过年宗汉希望宁以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宁以寻既然答应自己结婚,应该清楚这方面的事情是无可避免的。
“我以为你年纪大了,对那方面兴趣不大。”宁以寻硬着头皮说道,看着年宗汉一脸严肃的样子,无形中给她带来很大的压力。
年宗汉闻言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新婚妻子巴不得你不能人道,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感到高兴。
“我如果不能人道的话,娶你作何,摆着好看么?”年宗汉冷冷的问道,宁以寻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耍自己玩的。
“要不,我们离婚?”宁以寻小心翼翼的问答,因为她现在都有点怕年宗汉了,那股不怒自威的样子,有点吓人,那视线跟刺一样,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