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丑面具
紧闭的嘴唇四周被喂到嘴边的菜因为挣扎和反抗弄得到处是油。
“她们俩不吃，就掰开嘴巴，塞进去。”男人发话了。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又看了他一眼。
“老大，这……不好吧？”
那个男人一把抓过两个人的衣襟，用她们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道，“你们两个蠢货，不吃下去怎么让她们两个乖乖听话！”
说完，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乐昭尔趁着这个间隙，大喊道，“等一下！”
“等一下！”
两个人刚准备上手掰开她俩的嘴巴，听她这么一喊，又同时看向了那个男人。
男人示意他们停下，然后自己喝了口酒，问道，“你想说什么？”
乐昭尔实在揣测不出这些人要做什么，捆绑她们，又让她们吃东西，也不打不骂，跟上门要债的人比起来，要债的目的是钱，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无差别绑架？
“饭我们可以吃，但是你总得让我们吃得明明白白吧！”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好玩，就为了好玩。现在可以吃了吧？”
林芷蕙听到“好玩”二字，突然挣扎起来，原本微颤的声音也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响亮了起来，“好玩？！你把我们抓到这里就为了好玩？！”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口气里突然多了几分嚣张的意味。
男人也倒好奇了起来，“这位妹妹，你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乐昭尔听到了“啪”的一声。
“你敢打我。”
接着，是林芷蕙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手，“我好生招待你们，你们呢，最好老实点，让你们吃就吃，不让你们问就别问。”
乐昭尔的耳边充斥着林芷蕙的哭喊声，既然对方不知道她们是谁，她只好以“妹妹”相称，安抚道，“妹妹，你别哭。有我在，我们一起会没事的。”
“乐姐姐，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没让你陪我一起回庙里，你就不会跟我一起被抓了。”她越说越哭，越哭越说。
男人不耐烦地说道，“烦死了！既然她不吃，你替她吃。”
他的手指了指乐昭尔，下一秒乐昭尔就被按到了面前的白饭上。
他的手又指了指林芷蕙，“把她的嘴巴堵上。”
“唔唔唔——”林芷蕙一顿挣扎，脸上挂满了泪水。
“你是自己吃还是让人掰开你的嘴吃？”男人问道。
乐昭尔强忍着的泪水沾湿了布巾，哽咽道，“我吃。”
林芷蕙听到她的回答，挣扎得更厉害了。
丁聿开着黑色的轿车一路狂飙，面色阴沉，明明才在姻缘殿写下“朝朝暮暮，尔尔年年”，现在人却在姻缘庙里不见了，他的心就像被藤条抽了一般刺疼。
导航播报着目的地的距离，他恨不得车子长了翅膀飞过去。
“allen，你们现在哪里？”
“在厂区外的马路上。”
“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这……林小姐是自己跟他们走进去的。”
一个急刹停在了allen他们的车前。
丁聿用力地关上车门，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林芷蕙是自己走进去的？”
allen面露难色，“是。”
“那乐昭尔呢？她也在里面？”
“是。”
丁聿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厂区，两个姑娘结伴来这里，说出来，他是不相信的。
他不顾allen的劝阻，毅然地朝厂区走去。按照allen指的方向，一路畅通无阻，他推开面前的大门。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他想都没想，一下子就冲到她的身边。
他蹲在她面前，轻声唤道，“乐儿。”
乐昭尔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他急忙扯下她身上的束缚，将她搂进怀里。
正当丁聿要把她带走时，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让你走了吗？”
小丑面具底下是变声器的声音。
原本空旷的厂房里，一下子多了十来个人，每个人都戴着白色面具，把丁聿和乐昭尔团团围住。
丁聿抱着乐昭尔，紧皱着眉头直视着小丑面具男，“什么意思？”
小丑面具饶有趣味地看向他，“想把人带走，你拿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
“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哦？只要我想走，你以为你能拦得了我？”
小丑面具似乎料定了他不会配合，掏出一个录像机，点下了播放键。
“不要——你们干什么？”
录像机里传出的声音是乐昭尔的，接着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落进了丁聿的耳朵里。
他本就阴沉的脸越发的阴沉，抱着乐昭尔的手骨节清晰用力，沉声道，“关掉！”
小丑面具得意的笑道，“我说了你拿什么跟我换？”
“你要多少钱？”
“钱？我最不在乎的就是钱了。让我想想……”
面具男在丁聿面前慢慢踱来踱去，食指点着脑袋，好像真的在思考。
他的皮鞋声“踢踢踏踏”扰得丁聿很是烦躁。
“我想到了！”
“什么？”
小丑面具突然夸张地笑了起来，变声器里的声音变得怪异，“我想看看你被人打得滚在肮脏的地上是什么样子。”
“可以！但是你先把它交给我。”
“你放心，内存卡我就放在这里，只要我觉得玩爽了，自然会给你，前提是，你得表现得好。”
丁聿看了一眼怀中紧闭着双眼的乐昭尔，才发现她脸上的泪痕，满眼心疼。如果不是自己，你也不会来a市，不会遭受这些凌辱，他心生内疚和自责。
他轻柔地将她放回那张椅子上，帮她摆好身体。起身朝小丑面具说道，“你说话算话？”
“当然。”
小丑面具一个示意，那群白色面具就把丁聿包围住。
不知是谁先下的手，拳头砸在他的身上，胸口，腹部，腿，每一处他遮挡的地方。
血水从嘴角流出，他愣是没有吭一声。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乐昭尔，看见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