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只归我一个人管
林源利用晚饭之前的时间跟小翼讲了很多以后要注意的事项。
小翼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会用肢体语言表达,听懂的部分就点头,没听懂的部分会用眼神示意林源再解释一遍。
“我今晚…大概不能回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小翼乖巧地点点头。
林源心里五味杂陈。
晚饭之前,林源又被带到了陆长安的病房。
陆长安坐在床上,面前的桌板上放了两人份的晚餐。
“过来。”陆长安扬扬下巴,示意林源坐在他对面。
林源顺从地走过去坐下。
“吃饭吧。”陆长安简短的说。
林源吃饭很安静,但是已经比刚开始吃的多了些,陆长安心里好受了很多。
只要林源适应了这种安全稳定的生活,就不会总想着逃跑去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吃过晚饭有护士来给陆长安换药,陆长安没想到赵曼是跟着一起来的。
陆长安越过一众人看向后面的骆光,骆光一缩脖子,他也不知道这个赵曼会突然过来,他来不及通知啊。
林源自觉站到了病房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长安,我在救治中心正好碰到了要给你来换药的护士就跟着过来了,我也是学医学出身的,交给我来吧。”
赵曼的指尖还未触及陆长安的肩膀就被陆长安闪开了。
“赵教授,我受伤严重,这种又脏又血腥的活还是让他们来做吧。”
“长安你在小看我吗?我虽然跟你不在一个系统里,但都是安全局的人,我也是可以和你并肩作战的战友。”
赵曼明显地感觉到了陆长安对她的排斥,心里很不安。
过往陆长安对她也算不上热情,可这次的态度尤为冰冷。
赵曼试图跟他缓和他们之间疏离的关系,因为父亲答应她下个月的会议上就提出自己和陆长安结婚的事,赵曼从心里已经觉得自己是陆长安的未婚妻了。
她是局长的女儿,是优秀高傲的赵教授,但是这都不妨碍她表达自己内心的喜好,她喜欢陆长安,一年前从他在机甲上下来的那一刻一见钟情。
赵曼知道陆长安不喜欢她,可他也不喜欢别人,她不介意谁的喜欢更多一点,她有信心在未来的日子里让陆长安喜欢上她。
“赵教授的优秀毋庸置疑,但是确实不太方便。林医生,过来。”
陆长安忽然叫林源,林源只能走到他旁边。
陆长安见林源离他那么远,皱了下眉。
林源已经看明白赵教授对陆长安有意思,自然想离陆长安远一点,可是陆长安的命令他没有能力违抗。
林源向前走了两步,到了病床边。
“林医生是为我手术的医生,我身上的伤只有他最清楚,以后我换药、调养身体的事就都交给他做。”
赵曼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身形瘦弱的医生。
“这位林医生并不在安全局的编制内,恐怕不合适。”
赵曼刚刚去救治中心就是去找林源的资料的,她对林源并没有什么印象,按理说这么有能力的医生应该被送到中心城内培养,那里人才紧缺。
果不其然,救治中心并没有林源的信息,而户籍中心的资料显示他确实是一名医生,但是已经两年没有更新任何行程资料。
“他是我的故人,这次处理东海岸海啸的时候才重逢。”
“可是——”赵曼觉得就算是旧相识两年没有任何信息,突然出现,他的意图并不明确,不适合留在陆长安的身边。
“他不需要编制,他只归我一个人管,出了任何问题我一个人负责。”陆长安盯着林源说。
林源垂着头,一言不发,他没有权利确定自己的去留,任何意见也不重要。
“长安!”赵曼不明白一向谨慎决断的陆长安为什么对这个男人这么信任。
“赵教授,队长该换药了,这种脏活累活就让他们去干吧,我带您去食堂吧,虽然前线的食材有限,但是我们的厨师手艺还不错。然后再去训练场看看,兄弟们听说赵教授来了,都想见见您当年的英姿呢。”
骆光及时拦住赵曼的话,陆长安的性格他最了解,比变异了的驴都倔,何况是在林医生这件事上,他是不会妥协的。
赵曼也知道骆光的好意,她好不容易见一次陆长安,并不想跟他吵架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吧。”赵曼点头,然后看向林源:“林医生,陆队是机甲驾驶员,是中心局非常看重的长官,希望你能尽好自己医生的本分,也别辜负他对你的信任。”
林源微微提起下巴,清清冷冷地看了赵曼一眼,没有给予回复。
骆光对陆长安使了个眼色,带着赵曼和护士出去了。
刚刚赵曼趾高气昂跟林源说话的时候,陆长安心里很不爽,但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
也许是林源那副受气样,他现在是自己的人,就算是条狗被别人吼了他也会生气。
没错,他的东西,只有他有处置权。
“曾经受人敬仰的林医生,现在窝囊到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数落,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我不过是你的囚犯。”
“囚犯?我是锁着你了?还是虐待你了?”
林源抿着唇不语。
只要失去自由,就是囚犯,不过是他的囚笼还算舒适而已。
陆长安烦躁地哼了一声:“给我换药。”
为了方便换药,陆长安穿的是带扣子的睡衣,林源自觉他不会自己动手,便坐在床边给他解扣子。
陆长安的眼睛始终放在林源的脸上,他知道林源不会愿意看他,可他偏偏要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享受林源眼里的屈辱,是陆长安扭曲的乐趣。
陆长安抓着林源的手腕把他摔在床上,翻身压住,放在床尾的托盘被掀翻在地上,纱布、消毒水和器具滚落一地。
门口守卫马上询问:“队长。”
“没事。”陆长安回了一句。
林源抓住陆长安撕扯他衣服的胳膊:“你的伤不能剧烈运动。”
“剧烈?你乖乖配合,就不会剧烈了。”陆长安邪笑着堵上林源的嘴。
林源不敢出声,门口就是守卫,病房的隔音不比宿舍,任何声响都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他死死咬着枕头,闭着眼睛等待漫长的刑罚结束。
陆长安像是要宣誓主权般硬是要逼得他出声,不仅没有收敛,比平时还要变本加厉。
他后背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透,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可是他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灭顶欢愉。
铁质简易的病床传来螺丝锈涩的哀鸣。
陆长安用手指掰开林源的齿关,林源惊恐又失控地喊叫夹杂着陆长安粗重的喘息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
林源绝望的泪水遍布脸颊,陆长安忽然温柔下来,一一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