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诡恶的选择
刁天眉头一皱,道:“我还没觉醒,算不上真正的魔神之子,但你既然称我为殿下,就该服从我的命令。我命令你一战,全力一战,不可保留。你若连我的命令都不听,那便从魔神七卫中除名吧。”
诡恶站了起来,黑烟在他身上慢慢的散开,他的肤色渐渐变得苍白,目光冷酷无情,神色透着诡异,让人感觉病怏怏却又阴测测的,似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沉默了片刻,紫玲道:“第一届黑月城城主对遗族有大恩德,其留下黑月令传承,当时的遗族族长有令,遗族必须保护持有黑月令之人,祖训不可违,但我不想跟你对立,我也清楚跟你对立的下场,不如,我用一个秘密,换你放过佛皇?”
特别是,诡恶飞上来了。
刁天深吸了口气,对待佛皇,实在有些为难,觉醒的佛皇是忠心的手下,而没觉醒的佛皇,则是灭族仇人,这份罪孽,似乎不该延续到诡恶身上。
但是,既然将紫玲看成家人,紫玲的做法,就是在背叛家人而包庇灭族仇人,不是刁天不重情义,而是紫玲自己跳出去了。
刁天手一举,天工鬼斧出现在手中,当即一斧子劈下去,却见诡恶不闪不避,登时大怒:“莫非你以为我会留手!”
这就是真正的诡恶,而不再是佛皇。
虽然遗族的咒法可怕,但了解刁天的人,就该知道,被刁天盯上更加可怕,因为至今没有一个人或者一股势力被刁天盯上之后,还能存在的。
杀不杀佛皇,刁天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但任何人阻止,刁天都不惜与之对抗到底,他不想惹遗族,但若紫玲执意阻止,那遗族,就会成为刁天考虑灭掉的势力。
地尊仙界的天空是无限高的,没有所谓的飞出大气层,飞出外太空只说,刁天已飞到了足够的高度,在这里无论什么动静都不会被下方的人知道,除非有人也到了这个高度。
“请殿下赐死。”诡恶依旧跪在地上。
“我命令你一战,为你自己而战。当然,也给我一个杀你的借口。”
佛皇叹了口气,取出一面令牌递给紫玲:“多谢族长维护,只是,主子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希望族长也不要怪我家主子。”
刁天眯了眯眼,喝道:“诡恶,自己选择。”
“所以我要收敛气息而不魔化。”诡恶笑了笑,道:“殿下有半小时可以杀属下。”
这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她要保护佛皇。
“竟然超越了高阶仙主!”刁天有些惊讶,道:“你如何在地尊仙界存在?”
“起来。”刁天道:“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你,念在万世守护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战胜我,则以往不再计较。”
事实上,如果诡恶选择继续持有黑月令而依仗遗族保护,那就算与遗族为敌,刁天也势必要杀了他,可他上来了。
说完,刁天便朝高空飞去。
“这……好吧,请殿下小心。”
紫玲笑道:“刁天弟弟恐怕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如到城中去说?”
天工鬼斧没有片刻停顿,一斧子斩下去,如此近的距离,而诡恶又不做闪避,自是直接斩到诡恶的光头上。
刁天微微一笑,双臂额头皆现出黑色符文,魔气在他身上散发,更为阴寒的气息笼罩四周。
两个远古的魔族,嘴角都是这种诡异的弧度。
“你这不也为难我吗?”刁天摇了摇头,道:“认识我这么久,玲姐你应该明白我的个性,有仇必报,没人能更改,而你也该清楚,跟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清楚我的身份,我的对手只有一个。”刁天指了下天空,然后继续道:“如果你觉得你们遗族能与天外天比肩,那你就继续阻止我,但我必须明白的告诉你,别拿整个遗族当赌注。”
比如正在飞上来的木偶跟佛皇。
只是,紫玲想错了,任何人都有他的底线,刁天的底线,便是自家的家仇,他将紫玲这些朋友看成自家人,当然万事好商量,甚至佛皇如果不涉及刁家家仇,那佛皇再如何穷凶极恶,刁天也一定会将紫玲的意愿摆在首位。
而现在,主动权在紫玲手上,她保不保佛皇,是她的选择,说白了,是跟刁天对立,还是站同一阵线,紫玲有选择权。
诡恶摇了摇头:“诡恶罪孽深重,请殿下赐死,要诡恶与殿下战斗,诡恶不敢,也不愿。”
“足够了。”
紫玲收起黑月令,笑道:“其实我还不愿你拿黑月令,别说我无情无义,我就觉得你该死,不是黑月令,我只会站在刁天的那一边。不过,看你主动交出黑月令,我倒希望刁天能留你一命,这么忠心的手下,不该杀。”
至于为何给诡恶一战的机会,算是成全万世守护的功劳,要直接赐死,刁天下不了手,现在,就不需要留手了。
佛皇朝紫玲点了下头以感谢紫玲的认可,然后看了木偶一眼,便朝高空飞去。
紫玲成了遗族族长,这对刁天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因为,她跟佛皇一起出现。
紫玲无奈道:“遗族有遗族的规矩,谁手持黑月令,我们就有义务保护,刁天弟弟,别让姐姐为难。”
木偶飞到一旁,他只想看着刁天杀了佛皇,而佛皇则飞到刁天身前,单膝跪下:“诡恶拜见殿下。”
刁天惊讶诡恶的实力竟然与他半魔化后不相上下,但也仅此而已,同等级别的对手,刁天都视为可杀之列。
紫玲眉头一皱,她大约没想到刁天竟然会威胁他,以她对刁天的了解,如此重情义的男人,万事起码都有商量的余地。
刁天没叫佛皇为佛皇,而叫他诡恶,就是让佛皇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执行主子的命令,还是抗命保自己的命。
战!
刁天笑了笑,微微摇头:“不必了,今天我是为佛皇而来,玲姐应该知道我与他的恩怨。”
“主子自有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