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夜幕降临
日头西下,这里的一切森严又平静,大约碍于他们自己纪律,这些混账家伙们没怎么嬉皮大闹,各司其职的做着他们的事,也有闲的蛋疼的把刀哥我当做猴子,用我取乐,拿刀哥我出气,逗着玩,一会扔一块石块啥的砸我一下,一会过来又把我的绷带扯开,又把纱布贴上,好像只有见到我身上血流不停才能让他们兴奋似的。
刀哥我估算着时间,我相信暴风雨迟早要来,现在氛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样子让人有一种窒息之感,说实在的,刀哥我几乎快支撑不住了,我在用尽最后一丝丝力气在做坚持,由于失血过多过多的缘故,我的大脑思维已经指挥不了的我全身的器官了,身上所有零件几乎罢工了不听话了。实在扛不住的疼痛与渐渐失去意识的晕沉,于是我有点意识模糊了,就在刀哥脑袋往下一晃动,换来的就是伤口撕扯与崩裂,撕裂疼痛的加剧换来的又清醒一下,我默然的承受着,也只能承受着,这样的好处就是让刀哥我暂时还能保持下清醒,管他呢,能醒着就好,不然真去和阎王爷唠嗑去了,都撑到这个时候了,刀哥我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剧烈的疼痛能换来一阵又一阵的精神清醒,也许下一刻就彻底不清醒了。
刀哥我只能权当我吃了丛林里摘来的薄荷草换来的清醒吧。人生需要自我安慰,以前总是瞧不起阿q精神法,现在才感觉,他大爷的还真有点用,绝对自我安慰和自我麻醉的良药。绝对是平常不管做什么能让自己挺过去的法宝,能让我们每个人面对尴尬还能保持镇静绝对胜利大法。
用现在常用的话语,只要老子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刀哥我觉得等我回去后一定要把鲁迅先生的阿q传好好读一下,上高中一直就挺喜欢先生的书,可惜不是很理解,这不,一下子理解了,理论来自于实践啊,这次怎么说我回去都要找他的书,好好读完,说不定对于下次还可以临时再救我一命有所帮助。
自我安慰法还是比较不错,同时想起邓老说的一句话:管它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也是这个道理,咱管它什么办法,能救人就是好办法,起码这个时候自我心理安慰还是可以的。
两天没吃东西了,不争气的肚子也饿了,由于体力严重消耗,所以肚子咕噜噜的叫,叫的以为刀哥我拉肚子似的,加上失血过多,耳朵又产生一阵子飞机声,又如同苍蝇,又似蜜蜂的嗡嗡嗡,那叫一个耳眩目晕,刀哥我感觉我快虚脱了。很想喝点什么,哪怕尿液也好啊,可刀哥够不着自己的老二啊,喝别人的更没门,很想给身体补给点什么,哪怕是一口水,刀哥我祈求这热带雨林的天气赶快再变化一些,让像中午那样的雨水来一次吧,让我再喝一点水或者给我吃点东西补充点体能也好,可这的确是做梦,唯一的靠的只能等。除了等待我别无选择,我要坚持到我的兄弟们来的那一刻,那样我也会死而无憾。
负责看守我的那几个,酒足饭饱之后拿刀哥不断开涮,看着刀哥我就像看着玩具一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边折腾还边笑,那简直是得意的笑得意笑、王八蛋的笑王八蛋的笑。他们玩的一时兴起,还找一大把盐巴往刀哥伤口上这么一撒,妈妈咪,那疼的叫一个舒服,两个字,刺激。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各路神仙,看看这帮孙子做的恶啊。刀哥我想骂,但是不行,我得忍着,得保留体力,我不想把力气在这个时候耗费在这里,不想把力气使用在生气里,我要留着最后一口气,要你们的狗命,让你知道一个穿马甲的中国军爷不是你们这些狗曰的惹得起的。
太阳又偏移了一点,我估计大约快5点了,根据我晕过去的时间刀哥我琢磨着时间和路程,计算着大队长他们应该快到了,因为我虽然疼痛难忍,虽然痛不欲生,但是刀哥我没失去最后的分析能力,一直在疼痛中观察我们的暗号的,寻找着我们兄弟的踪迹,大约在快六点时候,刀哥我眼前一亮,我从远处山头的丛林里看到一束光从在丛林闪烁,是太阳光吗?
的确是,但微微两束相映的光使刀哥我精神振奋,刀哥我知道,我的兄弟们来了,那是他们给我的暗号,是我们自己的内部联络暗号,为了怕我没看见,他们一瞬间用狙击镜打来一束光,然后又隐蔽了,我点头回应,表示收到了,当我确定之后,我知道我要得救了,一刹那间,刀哥我鼻子发酸,当你陷入绝境的时候,一帮战友兄弟挺身而出,还有什么比这个能人不泪流满面的呢?我知道我的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来了,我知道暴风雨来了。你们这帮把我弄的很惨孙子啊,你们抓紧时间享受最后的落日余欢吧,不管你们这是在哪里,不管你们是谁,让你们知道惹上中国特种军爷的后果是什么样子的。
尽管刀哥我手被绑着,但刀哥头是可以动的,刀哥我以疼痛为由,不断摇摆着头,刀哥我用头语不断告诉着我的兄弟们这里面我所能看到的火力布置和我所看到的人员布防,我知道大队长他们能收到我信息会做出相应的改变。
夜幕即将降临,那帮不嫌累的孙子们又开始新一轮对我进行折腾了,再次审问没有任何结果,就拿起高压水枪对刀哥我就是开冲,美其名曰给我洗澡,敢情这帮孙子居心不良啊,一群群好男风不成,难道总不会想把刀哥我冲干净,晚上晚上抱我上床不成?
这比弄死刀哥我还尴尬,当然了,他们不会那么做,刀哥我也就那么一想。真要是那样,你大---爷的,你们还不如现在直接干掉刀哥啊,刀哥虽然没碰过女人,但是不代表刀哥我好男风,本来就靠着剩下那么一丝丝力气坚持的我,再让高压水枪这么一冲,被这个威力不大,但是现在伤害性贼大的水枪这么一折腾,我几乎直接差点晕过去了。
要是平常,对我这个经过特训的人来说没什么,屁事没有,权当洗澡还带搓背呢,可我现在浑身是伤啊,两腿能站稳都不错了,几乎是被吊着的,硬在这里撑着,这倒好,被水这么一冲,我那枪伤的腿立刻血流不止,伤口迸裂了,各种伤口几乎是洪血爆发了,乌拉拉,啊呀呀,刀哥我浑身都在抖,但刀哥我得扛啊,因为我的兄弟们来了,我知道这里的一切被我的兄弟们在瞄准镜里看得见,我不能显得疼痛,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难受的样子,我怕他们忍不住,但是我知道但他们得忍。只有一个可能他不们会忍,那就是这帮混账东西会立刻杀了我的时候。
所以刀哥我只能继续用尽全力,保持着自己不能叫,脸上还得稍微争取一点点微笑,我不能让那么多用各种镜头里看到我的兄弟们难受,他们不能就这样冲上来的,他们必须等晚上,等夜幕的降临,为了不让我的兄弟们难受,刀哥我咬牙挺着,几乎咬碎了牙齿的感觉,我得装作很平静,带着微笑,对着那帮孙子笑着,还偶尔对着玩弄我的杂碎说下话,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救我的兄弟们不那么难受,只为了那些用狙击镜里看到的那些兄弟们心里能好受些,兄弟们,你们再忍忍吧,晚上,晚上,晚上,就等晚上的来临吧。让夜晚来的快一些吧,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比较喜欢晚上来的快一点。
给我“冲完澡”,刀哥我又被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到了另一竹屋子绑了起来,这帮混蛋一点也没我军的优良传统,不优待我这个俘虏,我要是血流完了,死了,你们这帮混蛋还能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啊,看样子真是想把我整死啊,不过也想不通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我,他们是知道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了的。
等,除了等,我还是等,等机会,等夜晚,我的兄弟们也在等,等机会,等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