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音乐会
刘步阳说：“那我明天再开。”
苏艺杉说：“谢谢老乡，再见。”
第四排左边的十个座位从左到右分别是白颖，韩淑雯，韩银乾，刘震东，陈琴，廖姗，曾车旭，苏艺杉，宋云雅，管琳。苏艺杉是廖姗和曾车旭一起去接过来的，她虽然打扮了，但还是不如场合正式。
检票很严格，顺便发节目单。还有些人是不需要拿票的，比如刘步阳斗胆邀请的屠书记以及沈军晏副市长，就由杨露接待后再通知刘步阳。
刘步阳还去摄影机那里看了看后才坐到钢琴前准备伴奏，两人甜蜜的对视微笑之后就开始。然后韩淑雯就不看刘步阳了，只用心去感受，用心去演奏。虽然钢琴是个彻底的龙套，但还是和主角配合得很好。
一开始的时候刘步阳没提到她们，让她们多少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是没办法。现在刘步阳这么不要脸的说了，又让她们很吃惊。对这么多人说，是在宣告什么吗？还是仅仅是为了让她们稍微感动那么一下？能多感动呢？
好不容易把外人送完又送自家人。刘步阳叮嘱宋云雅开车小心，劝服韩淑雯还是跟父母回家睡。然后又商量了一下路线，两辆车一起回家，刘步阳载父母和杨露，曾车旭拉苏艺杉和廖姗。
一直兴奋着的韩淑雯更兴奋了，感动又紧张的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站起来，接受了父母的鼓励和姑娘们的眼神后，款款上台。好吧，远远近近的人又被这视觉冲击震撼了一回。
陈琴被气氛感染，抓着刘震东的手臂边哭边说：“我就知道我儿子了不起，了不起啊……”刘震东也不说什么打击人的话了。
但刘步阳的话并没引起议论，更多的人还是等候着他的音乐。最后这二十分钟，闵泽说说的刘步阳那双价值连城的手很有激|情，尤其是第二和第三乐章，让人如痴如醉。当然，如果不从演奏角度来说，可能更多的人还是喜欢第一乐章的柔美，尤其是女人。
屠书记似乎还蛮高兴的：“没关系，音乐能陶冶人嘛。很不错，下次也要告诉我。”
刘步阳不知道压了多少次手鞠了多少躬才让现场安静了下来，笑说：“大家节约时间，少给掌声吧。”看来就他自己不激动。
音乐厅里闹哄哄的，万易杰和田澈泉他们先认识了刘步阳的父母，好一阵恭维夸奖。随后还有好多人也来问候刘震东和陈琴，都让他们从虚荣到疲于应付了。何况还有韩银乾夫妇和管琳也来了，虽然两边并没要认识的意思，可还是要命啊。
大厅里黄的白的人几乎各占一半，还有两个黑的。精通英语，日语，意大利语，德语和法语也能凑合几句的刘步阳四处树立自己的超凡地位。有些人敬仰，有些人礼貌，有些人客套，当然也有不屑的。
如果从全世界古典界选出排名前五百的佼佼者，今天晚上的平京音乐厅里至少有其中的五分之一。前五十？只有五六个。毕竟刘步阳莫须有的天才实力还只有很短时间的口头传播。
二零一零年的五月五号晚上，在平京音乐厅里一个叫刘步阳的人举办的一场个人音乐会，从此就成为了古典音乐界的传说。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都一样的。”
廖姗和宋云雅对看了一眼，发现彼此都有点动容。韩淑雯用力摇后悔，扭头对曾车旭喊：“我就是要准备鲜花的！”今晚刘步阳连一束花也没收到。
刘步阳和韩淑雯谢幕了一次又一次，把金梅村和米凯拉也叫上台。可掌声始终停不下来，每次稍微小一点后，听众们又会一起加油。直到刘步阳恳求了之后才慢慢安静，可又都舍不得散场，一个个站着伸头望。
今天穿得很隆重并化了妆的金梅村在热烈的掌声中快步上台，和指挥握手并和刘步阳象征性的拥抱一下，然后俩人合唱《乡村骑士》选段。
虽然世界各地在从事交响乐写作的人还不少，但是经典的存在价值一般都是和时间密不可分的。不过刘步阳这首花了他一年多时间呕心沥血去创作的《四悸》还是征服了听众，征服了学院派和先锋派，征服了演奏家，作曲家，歌唱家……更重要的还是感动了这首曲子的四个女主人。
第二排就是一些出名的演奏家，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俞继兆在其中不算很大牌了。
不过刘步阳却没再说什么，看了姑娘们好一会后就鞠躬向观众致谢，又回头谢谢乐团。韩淑雯没过分表现，既然是献给四个人的，她就不搞特权了。
“还不是讨你喜欢。”
屠书记知道刘步阳现在走不开，就不要他送，和几位领导一起由音乐厅的人护送出去了。刘步阳接着就挨个向那些“家”们道谢，并接受表扬。万易杰他们就简单些，说一声就自己离开了。
乐团就位后，刘步阳和闵泽一起上台对观众鞠躬，得到一阵掌声。专门给韩淑雯准备的两台摄影机也投入了工作。
可刘步阳还是装逼成一个不喜欢掌声的歌唱家，搬来话筒大声用英语说：“谢谢，谢谢，请停下……音乐厅是按分钟出租的。”
放下琴，在和刘步阳甜蜜的拥抱中，韩淑雯的部分也结束了。她谢谢了观众好几次后就回到乐团里那个空了好久的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当起了首席这个虚荣的职位。当然，首席是要乐团承认的，韩淑雯这个首席只是刘步阳给她封的。
他要用英语就不会让两个“你们”引起一些敏感人士的注意了。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他有好几个？
该说两句的都说了两句后，刘步阳在听众们的目送下离开了，更难招呼的还在练习厅里等着。
杨露看刘步阳一时半会是走不开了，就来问：“我把叔叔阿姨他们接到后台等你吧？”她也叫得够亲热的。
可沉默之后的爆发就更恐怖。这一次无论刘步阳怎么鞠躬，也无法让全体起立的观众停下掌声。陈琴今天是辛苦了，边哭边对儿子挥手。就像韩淑雯说的，有观众到底不一样，平时听多了的姑娘们也激动着，仰慕着。
少数知情人士朝姑娘们的这排座位看了看，比如杨菁，还带着微笑。更多的人是看台上韩淑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韩淑雯微微笑着，看台下的廖姗她们。石晓慧就气愤了，要是有手雷就赏给刘步阳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
十点多，刘步阳送韩淑雯回家，叫她好好休息。韩淑雯好像有些紧张，听了好多鼓励的话后才放刘步阳走。
“你也是。晚安，我爱你。”
今晚几次不衬场合的哄笑之一结束后，掌声也慢慢停了下来。刘步阳又说：“下面欢迎今晚第二美丽的韩淑雯小姐……别问我第一是谁。”
石晓慧一家三口在右边，石建军没来。石晓慧本也不想来，后来就当是给宋云雅助威了。她很不屑宋云雅的一身洋装，所以自己还穿着牛仔裤，不给刘步阳面子。
姑娘们此时的心情是怦怦跳着复杂了，有点感动，有点害羞，有点紧张，被唤醒的一丝伤感似乎又是沉浸在幸福里。
姑娘们互相看着，廖姗先给出点笑容，韩淑雯在台上就笑得更甜蜜些。宋云雅没什么表情，曾车旭嘬着下嘴唇对韩淑雯挥挥手鼓励。苏艺杉又忍不住用余光瞟廖姗她们。
刘步阳当然是要自己送的，不过要快点送。
观众的掌声依然是热烈的，持续了一分钟。这次就轮到白颖和韩银乾激动了，尤其是韩银乾，好像女儿要出嫁一般感触起来，他现在的眼神绝不像个在安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大哥和刘震东握手后道别又对四个姑娘伸手，不过看样子是记不得廖姗她们的名字了。怕被误会的苏艺杉被拿来是躲在后面的，也被大哥拉了出来，脸都红透了。
陈琴安慰：“我也听不出好坏，觉得你们弹钢琴也挺好听啊。”
廖姗嘿嘿笑的决定放肆一回，于是刘震东和陈琴一起动手煮了三碗面。他们自己不吃，就在旁边看着。
陈琴又责怪刘步阳：“姗姗她们不是也会弹琴吗？你怎么不安排一下？”
第一乐章，让人心中柔柔的，酸酸的。第二乐章，姑娘们听得有些冲动，有些向往。第三乐章，姑娘们脸上出现了笑容。
金梅村的唱功只能说还过得去，但是她能得到刘步阳的尊重，就能得到观众的尊重。所以结束后得到的掌声还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她谢幕了两次，然后在刘步阳的邀请下也说了几句：“谢谢丈夫和女儿对我工作的支持……刘步阳是个好孩子，希望他今后快乐幸福。”
“你怎么说？”
廖姗把蛋黄夹给刘步阳，说：“叔叔阿姨起码活到八十吧，到时候我们也五十多了。”
刘步阳说：“我也不要他们鼓掌，就给父母和女朋友听的。”
乐章结束后的热烈掌声让刘震东和陈琴都忍不住四下张望，他们儿子有这么了不起么？只有女朋友们的掌声是礼貌性的，没那么激动。
爱了就是值得的，这份爱也是值得的！姑娘们也想像刘步阳那样，告诉别人，她们爱他！她们想告诉别人，她们不是受害者，不是傻瓜，不是贪慕虚荣的拜金女，不是龌龊的四女侍一夫……
持续了五六分钟还没衰减的掌声真是让人难受，难道他们的手掌不会发麻吗？大哥自觉身份不一般，居然跑上台去和刘步阳握手拥抱，然后和他勾肩搭背一起微笑着对观众挥手致意。
她们和刘步阳是情侣，是爱人！他们的爱不比别人高贵，也不比别人低贱！爱刘步阳这个人，并不需要偷偷摸摸，不需要看人眼色。刘步阳爱她们，她们给回报，理所当然正大光明！
今晚的几首表演曲目都是韩淑雯这些天来刻苦练习的，第一首就是帕格尼尼的第二十四首随想曲。刘步阳本来是要她选第十八首的，可韩淑雯不肯，勇敢的要挑战自我。
“哈哈，我都脱|光上床了……我也爱你。”
韩淑雯拉琴的时候就忘我投入，空闲的时候就跟台下的三个姑娘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刘步阳。她们看得很专注，很柔情，就算那爱的音符不是专属于自己，但心情也还是和音乐共鸣，泛起阵阵波澜。
然后又回头谢谢香港爱乐乐团，两边互相鞠躬。
许龙看情况不对了，带着几个人围在刘步阳周围，让他多点气势。不过许龙大概了解刘步阳的爱好，当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泪流满面的闯上前来想非礼刘步阳时，他就没阻拦，让刘步阳结结实实的被抱了一把，也算体会了当明星的苦恼。
热烈的掌声中也有廖姗她们奉献的，白颖还小心眼的偷瞟了两眼。
刘步阳在台上身体也跟着手臂一起抖动，手指在琴键上不停飞舞，总算有了点舞台表现力。他在六十多人的乐团的配合下，把那迷人而震撼的旋律送进听众们的耳朵，更重要的是送给姑娘们。
到自己家之前的路上，杨露不停和陈琴刘震东说话，尽量取得好感。刘震东则埋怨刘步阳不该让员工忙到这么晚。杨露说跟着董事长再忙也开心。陈琴则对杨露没热情。
宋云雅嗤之以鼻：“那怎么不专门给我弹一首。”
这一场很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音乐会就结束了，时针已接近十二点。不过这个时间对听众们完全无所谓，他们激动满足的不舍着，仰慕着台上的刘步阳，让最后的掌声持续了十来分钟。
陈琴哈哈笑：“那都要抱曾孙了，怕抱不动哦。”
“我……自作多情了。”宋云雅嘿嘿一笑。
第三排基本全是歌唱家，金梅村和米凯拉没上台的时候也和家人一起当听众，丁美灵和金梅村坐一起。
可是不知道谁使坏，又带头鼓起掌来。虽然节目单上已经说明不准照相了，可现在结束了，一些人抓住漏洞开始狂拍，甚至想来和刘步阳合影。你说大家都是同行，这又何必呢？
前三排的六十个座位都给大人物了。第一排有市委书记，副市长，文化局局长，音乐厅总经理，中央歌剧院音乐总监，各大乐团的指挥……大哥已经和屠书记聊开了。
闵泽还是多和刘步阳啰嗦了两句。他一个香港爱乐的首席指挥，地位本不是多高，但现在的情况是就他能和刘步阳深入交流啊。
管琳微微叹口气，白颖握住了丈夫的手。而刚刚一直陶醉在儿子的成就感里的刘震东和陈琴又被刺醒了，刘震东没脸看人，陈琴就摸摸廖姗的手。
吃完了就洗澡睡觉，刘步阳听曾车旭和廖姗说了我爱你。宋云雅也打来电话表示一下：“你今天风光啊。”
刘步阳自己当主持人，洪亮的声音在音乐厅里传播：“谢谢大家。今天的音乐会，主要是谢谢我的两位恩师，金梅村女士和米凯拉女士。谢谢金老师把我带进音乐的殿堂，谢谢您对我在歌唱和生活上的一点一滴的教导，音乐会是学生献给您的。谢谢米凯拉，你有出色的歌声，有歌唱的热情，希望还有个不错的学生。”
刘震东就不客气了：“一说话就没正经……那些人要知道你这个德行，鬼才给你鼓掌。”
刘步阳接着说：“谢谢我的父母，你们生我，养我，教育我……你们的辛苦和用心儿子无以为报。”他又鞠躬，金梅村眼泪花花的，刘震东也难得的没冷笑。
刘步阳无耻：“可能有点多。”让俩姑娘互相看一眼再瞪他。
“谁让你只让她显摆的……你在台上看谁最多？”
也是最后的压轴戏了，刘步阳自己写的钢琴协奏曲《四悸》，之前只有不超过一百人听过。刘步阳坐到钢琴前后看着台下的姑娘们，柔情一些的说：“这首曲子，献给我的女朋友……我想对你们说声对不起，说声谢谢，我爱你们。”
接着刘步阳就请金梅村上台：“下面欢迎金老师……对了，我还要谢谢您送的这一身礼服。”
和所有人一样，廖姗她们也都站了起来。不过廖姗没鼓掌，只是抬头微笑的看着刘步阳，宋云雅和曾车旭也效仿。韩淑雯在台上泪汪汪鼓掌两下后也停下了。
刘步阳对金梅村和米凯拉鞠躬。金梅村有些欣慰的笑，米凯拉就激动的打飞吻，然后和丈夫儿女拥抱。
废话结束后，刘步阳坐到钢琴前去了，开始今天的第一个节目，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的第一乐章……
“除非你说我更喜欢她。”
好多的人期望和刘步阳合作，邀请他演出，同时还有各种赞美之词，刘步阳一路各种语言都忙得说不顺溜了。
不过几百观众中最酷的还是石晓慧，没起立也不鼓掌，居然拿着手机发短信。刘步阳安排的人过来劝告：“小姐您好，能请您把手机关上吗？”
杨露故意大声对刘步阳说：“董事长，你今天累了，该休息了，我送客人们走吧？”
石德承一把抢过妹妹的手机，对来人说：“不好意思。”
刘步阳笑：“你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石晓慧不高兴，指着台上的刘步阳说：“你问他敢不敢叫我关……没开声音，也不稀罕拍他！”
宋云雅冷笑一下，说：“我妈问韩淑雯了。”
接着又是米凯拉上台，一首训练了好久的《饮酒歌》让专业人士也赞美一下。她就不节约时间了，完了后在台上啰嗦了很久，英语意大利语混杂着来，说到最后都泪汪汪了，抱了刘步阳一次又一次。
杨露当然不肯，去把刘步阳那一群女朋友，父母，岳父母都招呼全了。
刘步阳说：“不用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除了女朋友们和家人，还有大哥和两个保镖兼助手，金梅村一家，米凯拉一家，石晓慧在无奈的等母亲。俞继兆，丁美灵，黄霖文，闵泽……都还在。大哥在和刘震东都说话，刘震东居然挺直了腰杆。凌温玉拉着管琳和陈琴说笑什么，韩银乾夫妇和俞继兆交流，廖姗和曾车旭陪苏艺杉……
到学校后，始终没什么机会和苏艺杉说话的刘步阳帮她叫开了学校的大门，说：“明天早上逃课算了，别熊猫眼。”
感觉重头戏还是双小提琴协奏曲，刘步阳和韩淑雯几乎是面对面的温馨着而不理会观众，但柔情蜜意又完美的配合得到的掌声却更加热烈。
……
刘步阳没表情，就是看姑娘们，一次次的目光接触，让姑娘们的心房颤抖……姑娘们都希望刘步阳再说点什么，那么她们一定会给出回应的。不管有多少什么样的目光，她们不再会羞于承认自己就是刘步阳的女朋友之一，她们愿意乐意甚至骄傲于这个事实。
接着又是莫扎特协奏曲和柴科夫斯基的第一乐章，韩淑雯始终表现得很好。虽然刘步阳也不难看，但无论对男对女，依然是韩淑雯更具观赏性得多。她今天的礼服和妆扮可都是花了好长时间好多心思的。
五月五号下午，并没有节目通告的平京音乐厅前却比往日更热闹。大门口两边摆了好长两排的花篮，都是万易杰席芸这些人送的，还有大哥的。大哥虽然推辞了《回家》的演出，但是还是把刘步阳当兄弟，甚至表示愿意客串一把。这不，今天下午三点他的私人飞机才降落，专门来给刘步阳捧场的。
接下来的个把小时都是刘步阳的表现时间。当他唱到《无人入睡》时，金梅村开始忍不住抹眼泪，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也停不下来了。
回到家已经是两点了，刘步阳催促着廖姗和曾车旭快点睡觉。陈琴责怪刘步阳把姑娘们拖累得这么晚，却又问要不要吃宵夜。
刘步阳先关心儿童，说米凯拉的小女儿该休息了。米凯拉就和刘步阳一阵拥抱后告辞了，她可是老师，随时能见刘步阳的。
实在是没办法了，刘步阳又上台请求：“谢谢，谢谢，很高兴也很荣幸……时间不早了，请各位回去休息吧，晚安！非常感谢！”还各种语言都说了一遍。
陈琴兴冲冲的说：“你们我都心疼……父母都是要老要死的哦，还不是你们陪他一辈子。”
“我估计。”
刘步阳继续：“谢谢到场的每一位嘉宾，给我这么大的鼓励。你们能来就是我最大的荣幸，所以如果想中途退场，我还是会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接受一阵笑声后又说：“谢谢古往今来世界各地每一位为音乐奉献的人，你们都是我的老师。”又鞠躬。
七点，停止检票，估计能来的都来了。刘步阳发出去的五百多张票浪费了几十张。音乐厅里的一千多个座位还空了四百多个，似乎很冷清。好在这里的许多观众都是能以一当百的。
宋云雅说：“幸好你要我带我妈去了，不然我都没得话说……算了，你早点睡，我明天下午过去。”
宾客们都是盛装出席，好多人还专门租了酒店的车接送。米凯拉的三个儿女都出席，小女儿才六七岁，也穿上了洋装。
刘步阳进去后，在杨露的带领下，二三十个人又是一阵掌声。刘步阳连忙阻止：“太没意思了，你们还这么见外。”金梅村笑着给米凯拉家人翻译。
歌唱部分的结束曲是纯炫耀性的《军中女郎》选段，那一长串的高音真的是把所有人都吓住了。几百人抬着头看着台上，都沉默着，可能觉得掌声和喝彩太平凡了。
边嘬面边回顾一下音乐会，曾车旭说：“你确实应该好好谢谢叔叔阿姨，太心疼你了。”
刘步阳管不了那么多了，祝大家晚安后就下台招呼一群大人物。先向屠书记道歉：“对不起，耽误您休息了，我送您从后门走吧。”
在一个有力到癫狂的结束语之后，刘步阳唰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接受暴风骤雨般掌声的同时把目光投向台下的姑娘们，又回头看韩淑雯。韩淑雯居然没起来拥抱他。
刘步阳牵起韩淑雯的手，两人表演性的拥抱，然后韩淑雯用脆生生的声音略带娇羞的对观众们发言：“谢谢，谢谢大家……我也要谢谢我的老师，丁美灵女士和俞继兆先生……还要谢谢我的爸爸妈妈……我爱你们……”又看着拿着琴在一旁伺候的刘步阳：“谢谢男朋友为我所做的一切，好感动……还要谢谢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
回到家，刘步阳发现廖姗她们三个正和陈琴玩拖拉机，陈琴和宋云雅搭档。今晚就不要刘步阳洗衣服干什么的了，都催他早点休息。
尽管平时去过多少场音乐会，认识多少大师，自己又是多么才华横溢，但此时平京音乐厅里的几百观众还是觉得自己是多么幸运。
元怡还是没和刘步阳说话，早早的就去车上等着了。金梅村也了解刘步阳是了解的。
和其他观众不一样，刘步阳此时的形象在姑娘们眼中并没那么高大。她们心中也没有无限的仰慕和喝彩，只是为刘步阳高兴，为他感动，为他柔软。
“你还数啊？真没意思！”
谁说文革之后无音乐？看看这些才子佳人！听众们不但仰慕，简直妒忌起来。当然，也有人觉得恶心，比如石晓慧和元怡。
廖姗解释：“韩淑雯要参加比赛，录像了好报名。”
如果说海菲兹的演奏是九十九分，那么韩淑雯的版本应该也有九十分。哪一点点的紧张和激动对她的表现只产生了积极作用。丁美灵不得不承认，韩淑雯离开她后有了不少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