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病了
韩淑雯要求：“盖到被子上。”她不嫌热，又咳嗽两声。
廖姗和曾车旭大概就属于郭茜所不屑的美女类型，可当她们和宋云雅韩淑雯站在一起的时候，四个人却没有互相比较下去，而是相映成辉了。感觉优点都那么突出，韩淑雯不可方物，宋云雅健康帅气，廖姗纯洁知性，曾车旭青春活力。
石晓慧说：“她找我打听呢，比猴还精的，说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找我死问。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发烧严重吗……你手烫摸不出来。”
韩淑雯有点伤感的说：“我以前的朋友也是。”
刘步阳笑：“你现在比公司大牌了。保护好自己就行，提成也别忘记了……化妆师，发型师，服装师，保镖，助手……你以后出去至少带七八个人，都请专职有经验的，你自己去面试挑选，任宜岚也可以帮忙。”
刘步阳说：“也不一定啊，帮我泡杯茶。”
韩淑雯当然没化妆，有点高兴的小声叫：“你来了。”从厚厚的被子里伸没输液的手在自己刘海上扒拉了两下。精神是不好，尤其是配合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和表情。
“不想吃……”韩淑雯没有唇膏滋润依然美丽非凡的嘴唇微微张开成半圆，舌尖小伸着轻声咳嗽了两下。
席芸不太明白意思，说：“我想先把父母接过来，在身边放心些。他们年纪都大了，还没享过福。”
席芸更急了：“我没误会你，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是正真的好老板。”
什么馊主意啊，席芸不高兴：“不是谁都这样！你看错刘总了。”
韩淑雯高兴的埋怨：“你小心被传染了……好像有鼻涕了。”
“肯定是昨天晚上开着窗户练琴吹感冒了，你叔叔刚上飞机。”白颖给刘步阳解释着。
刘步阳问：“那我多给你们找几个朋友？”
席芸的专辑还在热卖，大陆已经出货近四十万张。而因为刘步阳不同意给发行权，所以台湾，香港，新加坡这些地方也只能引进原版销售。台湾的合同已经拍板，有个六万长。香港估计就三四万张，新加坡也差不多。
刘步阳提醒宋云雅：“郭茜在那边。”然后对其他姑娘说：“雅雅的朋友，我们去问候一声。”
席芸是高兴的，不过也有点担心，因为刘步阳祝贺她时自己看起来并没多高兴。刘步阳还说：“以后要是有什么活动和演出，你就自己决定，赚钱的时候到了。”
看着刘步阳真诚的样子，席芸都要急哭了，眼睛一会看刘步阳一会看周围，说话都不太利索了：“刘总……我知道我没什么能拿来谢谢你的……你对我一直很好，我都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肯定还什么都不是……刘总，我真的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你说做好本职工作，我就专心唱歌，你说不让工作影响感情，我就……还是姚磊鑫一起……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我是说真的！”
宋云雅说：“你自己找到好男人了再来给我说吧。”
韩淑雯再次强调：“不想吃。”
刘步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瞰乐还是太小了，可能会限制你的发展，我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边。如果你能找个更好的公司，我不会反对的。他们能更好的保护你，推广你。以后我们也还是朋友，你出专辑就送我一张，开演唱会就通知我一声……你信的我的话吗？”这满足了自己就过河拆桥的混蛋。
席芸还是老话：“我是公司的人，就听公司安排……我知道你很忙，我想一年出一张专辑，也能保证质量。”
白颖在后面揭穿女儿谎言：“喝了点热牛奶，厨房在熬鸡汤和粥，快好了。”
黄霖文还在瞰乐，也和田澈泉一样激动。他把获得金球奖最佳原创音乐的几部电影都看了，向刘步阳分析了一部二战题材的美国本土影片和一部同样是外语片的日本轻喜剧电影是最大对手。
刘步阳又看看药品说明，没什么问题，不过瓶子里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就多余了。他安慰韩淑雯：“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吃早餐了没？”
“真巧啊。”刘步阳笑着问好。宋云雅站到他左边，勉强笑着：“平京城太小了吧。”另外三个姑娘在刘步阳右边靠后集合，都看看郭茜她们，没什么表情。
创造性，可听性，编曲配乐，录音效果……都和演唱水准一样，给前前后后的音乐人立下了一个难以超越的榜样。
席芸当然高兴，告辞的时候又很庄重的对刘步阳说：“刘总，真的特别谢谢你。”
无巧不成书，准备上二楼的时候，刘步阳看见了郭茜，毕晨晨以及另外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三个人花枝招展的大包小包提着，正在说笑着。
刘步阳洗手手就连忙上楼，轻轻推开韩淑雯的房门。韩淑雯正在输液，柜子上放着两种药，全是英文的。韩家的兼职家庭医生是早上七点接到的电话，招集了护士拿了药后火急火燎的赶来，看一个感冒就能赚近一千。
决赛也将于下个周末在平京举行，但是各方面的规模都超出最早的计划。赞助商和广告商总共四五十家，发达了。
任宜岚恨席芸不上道：“你不是想谢谢他么，总要表现点诚意啊。”
刘步阳说：“你们一个也没有啊。”
任宜岚说：“我跟你一起，你现在不能随便走动。”
“讨死吧？”廖姗揪。
这个周末，bu战队要和浦海的一个俱乐部争夺进入决赛的门票。比赛场地换了地方，在一个一所更好的大学的体育场里。场馆很大，观众很多，节目丰富。刘步阳的那一套烧钱的炒作方法也算见效了。
刘步阳哄：“乖，吃了才好得快。”见韩淑雯吸了下鼻子，就帮她把被子压压，然后抽了纸巾去帮忙拧鼻涕。
白颖提醒刘步阳：“你把外套脱了。”房里是热，空调开老大。
宋云雅不耐烦的：“我没那闲工夫。”
多种元素糅合得十分成功，炽热的情感，真诚的声音，激荡灵魂。
空前的席芸带来空前的歌声。
宋云雅无奈：“那我祝福你。”
说起赚钱，事实上瞰乐现在还没赚钱。公司目前唯一的利润渠道就是专辑销售，但刘步阳心算一下也知道，总开支和总收入之间还有上千万的差距。
云晴很爱这个想法，在知道刘步阳准备花一年多时间拍这部电影后就下决心跟上进度。
新的一周，发生大事了，韩淑雯病了！刘步阳在送廖姗去上班的路上接到白颖的紧急通知，于是加快速度，把廖姗送到学校后就马上朝韩淑雯家赶，同时通知安平公司，和某个明星的见面取消。
“行，那下次再约，再见。”郭茜又忍不住看韩淑雯一眼，点头笑笑：“再见。”
另一个不认识宋云雅的就说：“男的很帅啊，干什么的？”
石晓慧狗拿耗子：“那我帮你说，总得有点规矩吧！”
刘步阳对白颖说：“让厨房用鸡汤煮点姜丝和萝卜，一刻钟就好。”他曾经用这个处方医治过外国友人，当然是年轻女性，虽然姜不太好买。
看着席芸要掉眼泪了，刘步阳有些内疚的说：“这就是我担心，你是你的一生，你有这个实力，没理由要听我的安排……我今天说这个不是试探你，唉，看来还是我的人品形象有问题。”
刘步阳说：“那就慢慢准备新专辑吧，夏天开个演唱会怎么样？我看好多人还怀疑你现场功力呢。”
本来获得提名就够高兴的了，但是现在又觉得得奖了才是真收货。高兴担忧之外，黄霖文更加积极的准备自己的音乐会。香港爱乐乐团的档期不是很满，到三月份就可以开始和黄霖文练习了。瞰乐主办这个音乐会，请了一个平京的大演出公司承办。
刘步阳说：“路是自己走的，以前我约束你是因为你还没成大牌嘛。有没有其他公司找过你？”
郭茜笑：“没你长脸啊，一起吃饭？”
刘步阳说：“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不像，对不起。”
韩淑雯老不好意思的，看着刘步阳的眼睛微微用力，挤出了一丁点鼻涕。
分开后，毕晨晨向郭茜感叹：“好漂亮哦……宋云雅也放心！”
宋云雅说：“你别瞎掺和，他够烦的了。”
不过韩淑雯的美貌完全超过了郭茜的想象。郭茜本以为宋云雅就够好看了，再加上身世背景，宋云雅大概是唯一值得她些许嫉妒的对象。
席芸点点头。
或许因为自己不是大美女，所以郭茜向来是不把美女当回事的，甚至在男朋友和美女有些亲近的时候也不以为然。美女嘛，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
郭茜再次扫韩淑雯她们一眼，看看刘步阳手中的几个口袋，问宋云雅：“都是你朋友啊？”
郭茜说：“再漂亮怎么样？还是要吃饭穿衣。”她也想不通，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接近韩淑雯这样的美丽女人，她肯定不会说看你自己本事了！唉，心情不太好了。
韩淑雯不满：“我不喜欢辣的。”
石晓慧出主意：“给他下一最后通牒，再不规矩点就拜拜，好男人多的是！”
当然，也有更多的媒体顺应市场的多写些花边新闻。比如席芸的过往经历，她的男朋友，她的家人，她艰苦的奋斗历程……专辑的录制是多么的精心，歌曲的演唱是多么困难，歌手面对多么大的压力，公司赚钱要赚疯。
媒体的评价也是一家比一家高：专辑的歌曲风格不是很统一，但是也可以说是丰富。席芸宽广的音色和华丽的技巧演绎出了丰富的情感，对于一个三十岁的人来说，这是十年来最好的专辑之一。
任宜岚是越来越关心席芸，问刘步阳都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教技巧：“他下次再这么说，你就抱住他哭。”
云晴怕刘步阳太累了，就说再找事见。刘步阳当然不用，把自己写的一些片段给云晴，两人商量着怎么糅合。
刘步阳笑：“所以嘛，还是我压力大啊。要是席芸这么好个歌手在我公司却没混出前途，多大罪过啊，你歌迷骂死我！”
“啊，怎么了？”宋云雅一惊。
韩淑雯她们回应了一下。
其他国家就没有了，毕竟席芸还没打开海外市场。或许是那些语言不通的亚洲国家更喜欢没唱功没特色的华语歌手，所以那些二三线的歌手才能宣称自己全亚洲卖了多少多少。席芸显然没这个优势。
不过既然拥有了席芸这样的歌手，几千万是小问题了。刘步阳也给了席芸第一笔专辑销售分红，一共八十多万，算是比例很高了。
宋云雅说：“下次吧，我们先逛会。”
对手实力不弱，曾车旭的五场比赛输了三场，不过还好有另外两个高手几乎全胜，让bu战队最终十五比十取胜。
石晓慧气愤了：“你还帮他考虑！他烦？没人逼他吧！你真喝迷魂汤了？等以后结婚了还这样啊！”
于是刘步阳要用自己的额头去感触韩淑雯的，然后说不严重了，但是还有点烧。这大概就是韩淑雯要的效果：“我浑身没劲，头也昏。”
正在学校应付考试的宋云雅接到石晓慧的电话：“你们出去碰到郭茜了？”
宋云雅假装大义凛然的：“说又怎么样，碍着她了！”
宋云雅点点头：“嗯，放假出来逛逛……你们够早啊。”
白颖觉得自己妨碍了，离开房间。刘步阳在韩淑雯脸上吻了一下，说：“你乖乖的，保证一天就好，明天我陪你去上课。”
席芸勉强笑笑，说：“刘总，我不是不知道满足的人，也不是不懂知恩图报……公司就我一个歌手，这张专辑花了你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可我没什么东西能感谢你……我知道你不让我出去其实是在保护我，这些我现在都懂了……我能做的就是听公司的话，把歌唱好……”
“不怪我。”韩淑雯声音好弱，似乎说话都吃力。
石晓慧抱怨：“你现在越来越没意思了，连初恋情人都不认了……”
刘步阳也怕云晴过度劳累，一再交代不用着急。廖姗倒是对故事很感兴趣，提议电影和小说一起发行。
韩淑雯不高兴的嘟嘴：“没有，你冤枉我！”都怪白颖，不让她起床化妆。
另一边，宋云雅在给廖姗她们解释：“上次就是和她们几个一起，没意思……以前读书的时候玩得挺好的，后来就没怎么来往了。”
等席芸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后，刘步阳就问：“今后有什打算？”
刘步阳和曾车旭晚上八点多才回家，云晴正等着和刘步阳探讨剧本的事，廖姗和宋云雅已经陪了她好一段时间了。
“没事吧？”刘步阳心疼的蹲在床边，“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事业呢？”
刘步阳安慰：“没关系，保证一点都不辣。”
“你就嘴硬吧！刘步阳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没他这样的吧。你别心软，给他说清楚，给我把时间安排好了，别混来混去的！”
宋云雅也看见了郭茜，她连忙往刘步阳身后一躲，想能避就避吧。不过郭茜居高临下的已经看见了刘步阳和宋云雅，挥手大声喊：“雅！这儿呢！”
不过火爆的人气不光是靠吹出来的。专辑发行了半个月，排行榜是席芸一个人的天下，九首歌就还剩两首没进过前十，前三也全部是《且歌且行》里的。随便走到一家音像店，播放的歌曲一定是席芸的。
星期一早上，刘步阳先到学校参加了一门考试，然后赶去安平。虽然让大哥出席金球奖是必然，但是他和几个演员都还是程序性的感谢了刘步阳。田澈泉厚脸皮的准备了获奖感言让刘步阳过目，但是刘步阳不提意见。
席芸说：“我会谢谢的……我回家几天，你也放假吧。”
刘步阳伸温热的手在韩淑雯额头上摸了一下。韩淑雯立刻在关怀的眼神中汇报：“早上起来就头昏，还咳嗽。医生量了，都发烧到三十八度五了，快三十九度了！”
可是韩淑雯，她的脸蛋，穿着，姿态，神情……浑身上下都迸射着绝色的光芒，夺目而刺目，让一部分人盯着看得入神，另一部分人则不敢直视。
刘步阳把手肘放在床沿上撑着头凝视韩淑雯，说：“虽然你这个样子也特别漂亮，但是以后要小心，再不准感冒了。”
席芸急了：“刘总，我不会去其他公司的……你别这么说。”
电梯缓缓下来，郭茜几个人也都看见了韩淑雯她们。郭茜的脸上的笑容变得不太灿烂了，有些僵硬。
宋云雅说：“那是以后的事……想得出办法我早想了。”
席芸笑笑：“不会的，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石晓慧冷笑：“反正比他刘步阳好，我非这么说！”
水木荣还是支持云晴的，以自己的经验和见闻针对刘步阳负责的部分提了许多建议，都被刘步阳高兴的采纳。不过水木荣想在种族和政治问题上提升高度的想法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刘步阳温柔的帮韩淑雯擦鼻涕，然后小心的摸摸她的眼角，嘲笑：“大姑娘了，还有眼屎。”
……
韩淑雯听话的点头：“嗯！”
刘步阳要求公司对专辑的销售成绩保密，因为五十六万张说出去还达不到惊世骇俗的效果，而吹牛皮又不是他的爱好。
两边都不互相介绍，郭茜笑刘步阳：“就你一个男人啊？”
刘步阳说：“度个好假，公司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不办聚会了啊。”
席芸说：“我只想好好唱歌……你也一直都是这么教我的。”
席芸连忙说：“我听公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