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开会
谭舒华点头：“是啊，越是这样越容易受伤害……”
“去一个中专学校上课，现在工作不好找。”
谭舒华不以为然：“这么点年纪不好好读书做什么事业……就是不稳当！以后要是有点本事了，还不就是跟那些男人一样！”何况没什么本事的男人都那样呢！
说了几句话后刘步阳和廖姗告辞，谭舒华交代小心开车。路上，廖姗问刘步阳：“你想象的到他们说什么了吧？”
在一片欢送声中，万易杰取代了杨露的责任送刘步阳进电梯，很随口的问他：“那你明天给不给安排点节目？我公司的人随便点。”
刘步阳抱紧廖姗说：“远远不够，除非他们能活到我们也老的时候。”
谭舒华看着廖姗，犹豫了一下问：“你也大人了，有些道理和事我不说你也明白……你和刘步阳，发|生|关|系没？”
刘步阳说：“我只能用事实说话了。”
众人一阵轻笑，都看着刘步阳。刘步阳又道歉：“真的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杨露很了解的拒绝了弘易的人给刘步阳冲的咖啡，跑去给他换了杯绿茶。
刘步阳摇头：“不是，他们都恨死我！”
刘步阳赶回酒店接廖姗，发现一家三口正在看平京电视台给《神州》准备的专题节目。一个电影评论员在电视里说：“十年一遇的好剧本成就了这部电影，十个好演员能成就票房……”
被刘步阳说出了心结，廖姗也不压抑了，欲哭的说：“纸包不住火的，他们总会知道。”
学校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穿着学士服的学子们成群结队的照相，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主干道上有许多庆祝毕业的横幅，宣传栏里也都是这些内容，学校上空有大氢气球……跟庆祝节日一样。
“刘步阳到底在干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谭舒华有些气愤，她觉得亲人家人之间需要完全的坦白，最反感这样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
廖姗说：“谢谢你……也没什么喜的，混个文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廖姗轻轻叹气：“人的差别真的很大，韩淑雯和宋云雅家里就能接受。”
谭舒华也不意外，但是着急：“不管什么年代，人心都是一样的！你从小没让我和你爸爸操什么心，现在就是这个终生大事了。刘步阳看起来是不坏，但是人心隔肚皮太复杂了。满世界跑惯了的，心是野的！条件又还可以……”
第二天早上，廖姗和刘步阳早早出门，带上了在学校租的并被刘步阳洗干净的学士服。廖姗自己兴趣不大，就是给父母准备的。
万易杰说：“我说了，你不来我们就等明天早上去。”又叫自己的营销部经理：“关经理，给大忙人汇报一下。”
“做什么？”甄雪很有兴趣很关心的问。
谭舒华也说：“对，千万要注意安全！”
谭舒华又怪女儿：“那你也不跟我们说？瞒这么久，还怕我们要钱啊！”就算女儿嫁了个亿万富翁，她也不会伸手要一分钱的。
国内首映第一天十个小时近三千万的票房，媒体的统一赞誉，观众的空前热情……对没掏钱但是参与了劳动又要拿好处的人来说，现在的一切消息都是鼓舞人心的，除了投资人刘步阳。
廖永广和谭舒华也不知道和女儿通话的甄雪就是那个大明星甄雪。
廖永广和谭舒华自己在外面找地方吃了早餐，刘步阳为了讨好而带的就只有让他自己硬塞了下去。
可是，今天过后，那些拿了毕业证和学位证的人会立刻变脸，一系列的破坏宣泄活动就要拉开帷幕。场面会比较壮观，简直像暴动一样。
刘步阳擦了下手，转身捧着廖姗的脸说：“这是我的错误和责任，你不应该承受压力。你没欺骗父母，是我骗的他们，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母，不是你。”
刘步阳说：“我会弥补的，如果能弥补的话。”
刘步阳贴上刘步阳的背，幽幽的问：“我们怎么办啊？”
万易杰哈哈笑：“她还等着吃你四顿喜酒呢。”
也不清楚这个传统到底起源于哪里，或者根本就不是传统，而是每个人的必然？莘莘学子真的要用满目狼藉疮痍来表达对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的深厚感情？难道虐恋才是爱的至高境界？
廖姗说：“谁知道呢，先做做看吧。”
廖永广责怪妻子：“说什么话！年轻人是要做自己的事业，给你说你能帮忙？”
刘步阳赶到弘易开会，杨露在一楼电梯门口等着他，趁上楼的时间递了材料并汇报了情况。
还好有许多家影像出版公司已经在争取《神州》的发行权了，刘步阳现在当然不会松口，起码也要等一个季度再说。他也不担心美国那边的高质量dvd发行抢市场，因为他们没那么多的幕后内容搞噱头。
甄雪又问：“准备考研吗？刘总肯定舍不得让你去工作吧？”
电话里的甄雪很热情：“廖姗，我是甄雪。听说你今天毕业，恭喜你！”看样子万易杰对她还不错。
廖姗呵呵道：“是有一点……”
大会议室里，三十多号人正在开茶话闲聊会，有安平和弘易两边的部门经理，各家院线的负责人，还有导演和两个制片人。气氛热闹而融洽，嘻嘻哈哈的。成德公司只来石德承一个人，因为现在其实没他什么事。
可刘步阳的实际总投入是七亿两千万，所以他必须在国内拿六亿票房，安平能分个两亿，周边国家再拿六亿，能分小一亿，就勉强保本了。但是一部电影想在亚洲拿十亿票房，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务！
刘步阳抬不起头：“我也没这么大胆子。”
去学校的路上，廖姗的电话响了，她看了后吃惊的对刘步阳说：“是甄雪！”
廖姗笑：“你又来了，难道要专门挑条件不好的。”
谭舒华说：“幸福是钱买不来的，人不能做金钱的奴隶，你以后还是少花刘步阳的钱。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也不是不喜欢刘步阳，就是担心这种人抓不住。”
对外宣传说《神州》的制作成本是四亿三千万。如果累积计算欧洲和北美的发行权销售，再加上国内的广告费和一些商业合作，上映前的收入一共是九千八百多万美元，安平拿了六千两百万，差不多已经收回成本了。
甄雪很吃惊的说：“当老师啊，很好啊，工作轻松也不会无聊。”
甄雪就能说了：“人民大学可不是混得出来的。学校的生活真是无忧无虑啊，我还想重温旧梦呢。要离开了肯定会伤感吧？”
廖姗叮嘱：“那你小心点开车。”
又讨论了一下接下去的工作，八点半刘步阳就坐不住了，得到万易杰的同意后就向大家致歉告辞。
刘步阳一走，这对父母就开始急切的打听关心起来。
刘步阳推门进来，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看着他。万易杰先站起来，笑看着刘步阳轻轻鼓掌。其他人也都连忙起立鼓掌，而且掌声越来越热烈。
廖姗也天真起来：“我真想把你的好都录像下来，以后给他们看。”
吃完饭，刘步阳送廖永广夫妇回酒店，对廖姗说：“你陪陪爸爸妈妈，我过去看看，九点来接你。”
这里的人除了刘步阳，就导演田澈泉还有比较大压力。他笑笑说：“我也没什么多的说，和刘总合作爽快，谢谢大家！”
廖姗告诉刘步阳：“好多台都有新闻，全是好话。”
廖姗说：“没有，已经找了个事做。”
刘步阳说：“特别要谢谢田导，多的我就不说了，几亿观众都要夸的。”当初刚开拍的时候导演对他意见其实挺大的，因为他太烦人，太累人！但现在被记者问起为什么会有那么大风格的转变，他也不特别在意了。
廖姗笑说：“就是工作嘛。你又不是他领导，还要汇报？”
八点多一点，新一轮的票房统计又递上来了，多了四百多万，大家齐声叫好。杨露很高兴的给刘步阳换茶，喜形于色。
廖永广虽然还有许多的道理也不说话了，谭舒华叫他去洗澡他就乖乖去了。
甄雪说：“就当玩玩呗。好了，不打扰你了，帮我向韩淑雯她们问声好。对了，以后你就有空了吧？有时间一起玩啊，给我打电话！再次恭喜你，祝你工作顺利。”
刘步阳说：“接吧。”
廖姗没什么羞涩的点头：“有……什么年代了还问这个。”
对所谓的四亿多投资，虽然有那么多大明星，但先前是有不少业内人怀疑有水分的。只有万易杰几人知道其实还不止这个数，因为他是时刻关注的。当初万易杰也和那些大明星一样，只当是套一回傻子的钱，不指望能做出一部什么好电影，但是现在他们又都喜出望外了。
管他的呢，反正廖姗是不会干的。
刘步阳也要总结啊，他比较详细的说了几个公司的工作，点名表扬各个部门负责人的共同努力合作，肯定了院线的宣传造势工作。这些人也不吃惊刘步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却很了解全盘的工作，对刘步阳的肯定也不再那么不以为是了。
刘步阳连连摆手，被万易杰拉过去按在了首席座位上。刘步阳又压了几下手才让众人坐下，他面带愧色的说：“这就是迟到的惩罚哦？”
廖永广点头说：“嗯，不能骄傲。”
当然了，传统的数据还是要做出来给观众看的。也不用吹牛了，就实打实的说。
“谢谢，再见。”
弘易是非常有效率的，把各家影院不同时段的销售成绩都统计完全了，还有那些关系密切的杂志和报纸的预备稿件也都送来给他们先过目，还有现场观众意见的抽查，网上的讨论，电视新闻节目，周边国家的放映情况……
刘步阳说不用了，笑道：“我怕嫂子警告你近墨者黑。”
或者说这些人多校园有太多的不满，到现在才发觉自己上当受骗，牺牲了青春和金钱？压抑了这么久后终于能爆发了？可是白宫换届的时候也干这种事呢！
万易杰和石德承的关系不怎么样，套不出刘步阳的底细，何况石德承也不了解。但万易杰对刘步阳的洗钱目的是十拿九稳的，所以他很理解刘步阳为什么也不怎么着急。
他确实用事实说话，回家后就洗廖永广和谭舒华的衣服，还好没内裤。廖姗在一旁看着刘步阳忙活，终于说：“其他的事不准给他们说。”
刘步阳说：“全是好话也不好了。”
廖姗说：“幸福只能把握，不能加锁。如果哪天把握不住了，还可以放手重新寻找嘛。你别担心了，刘步阳对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