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农村之行
刘步阳问：“有什么喜事？”
主题当然是喝酒，许龙还是不肯多喝，主角就变成了刘步阳和邹经理，徐琼也挺厉害。两瓶五粮液完了后又上村里自酿的白酒，味道也不错。
徐琼不好意思的说：“农村就这样，将就一下。”
几个人很快的互相看一眼，乡长说：“为民办事嘛，都按照规定来。乡政府讨论决定了，要一手抓种猪和粮食问题，给农民减少负担，也控制好价格。还有检疫防病啊，我们也会尽力做好。刘总是京城来的，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老百姓的苦啊，我们政府班子其实也都是农民出身。”
许龙说：“叫你坐就坐！”真是长兄如父，很严厉。
乡里的四个领导很快也来了，提着好烟好酒也被请进了屋里。乡长给刘步阳递烟，被礼貌的拒绝了。
推辞向老板的盛情挽留，刘步阳和邹经理回去和许龙碰头。刘步阳叮嘱说：“你管好这一片，不要出差错。”
刘步阳笑：“你适应觉得蛮快啊。”
许龙父母要留刘步阳吃晚饭，被许龙劝阻了。乡长怕刘步阳还在醉酒或者不认识路，就派个司机当导航。
院子里的三张桌子摆好了，刘步阳和四个乡领导被请到上座，和许龙，徐琼，皱经理，八个人一桌，四条板凳。
“同时放养的有多少？”刘步阳问。
向老板说：“土公鸡纯用粮食喂长到三公斤至少要半年时间，你们要得又平均，那成本就哗哗往上翻……同时在山上的估计在四千只左右。一公顷十只鸡，刘老板，不是我说，全世界没这养的。”
乡长说：“这次是我们准备不充分……下午我们陪刘老板回县里休息，那边条件好点，活动也多点。”
开了两个多小时车，到邻县县城已经是晚上九点。不过养殖场的中年女老板还是坚持接到了刘步阳他们。女老板姓向，养鸡养了十来年了，做得不小，一年的产量在十万只左右，而且都是放养的。她在乡下承包了好几个大山头，全是用来放养各种各样的鸡。
“三个小时呢，我下午四点才过去……”两天没见了，这个电话打得比较久。
刘步阳当然不服输，也倒满杯子干了。场面非常热闹，刘步阳在众人的印象中也从富商变成了土老板。
向老板笑笑，说：“这块地，先包了三年，三户人家一家两万五。厂房，鸡舍，取暖，食槽，养蛆房，十几万，员工起码要十个，一个月也就一万多。”
刘步阳说：“她是怕你太晚回家嘛。今天练琴没？”
第一仗过后，大家都差不多够了，就开始拼划拳。其他人当观众，看着刘步阳把几个乡领导都放趴下了。
刘步阳说：“运回平京杀，这边不放心。保鲜要做好，储存时间不能超过两天。”
邹经理想去，但也只得说：“我也累了，算了。”
刘步阳就对许龙说：“去家里吃吧，顺便看看。几位领导一块吧？”
邹经理建议：“请个驻守的质检员？”
“对自己。”
许龙的母亲对儿子小声说：“你二叔在杀羊哩……家里都扫干净了。”
向老板说：“这不是鸡，是奢侈品！一只鸡一天起码吃二两粮食，花生，玉米，大豆分开喂，那么一长串中草药单子一星期一次……我仔细算了的，一只三公斤的起码要一百五十块钱。”
刘步阳呵呵笑，说：“等下给糖吃。”
廖姗甜蜜的说：“我好失望，你没累得不能动。”
刘步阳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和许龙大哥是朋友，伯父伯母好。”
“九点多啊。”
廖姗今天在床上的表现也比较反常，好像特别温柔的饥渴。把小刘步阳握着在脸上摩擦的迷醉样和那一下又一下认真投入的吞吐，让刘步阳都克制不住了……
村长还年轻，三十岁左右，对刘步阳说：“刘老板随意，我干了！”一满杯白酒，起码二两半，一口干了。
先上一海碗的炖羊肉，煮得黑乎乎的，但是挺香。还有鸡肉，猪肉，或炒或闷，看相都不太好。素菜也不少，豆芽，豆腐，白菜，花生米……样子和味道都很有乡土气息。
车上，一起来的质检部的邹经理对刘步阳说：“下面我都看过一圈，空地草地很多，环境不错。县里的屠宰场也还过得去，就是冷库比较小，以后可能不够用。”
刘步阳阻止说：“徐姐别管我！”
许龙的家在他们村里算不错的，两层楼的砖房，一百多平米，围墙里的院子也不小，看得出刚刚大扫过。家里守了很多人，亲戚邻居什么的二十几个。厨房里几个人正忙得热火朝天，远远都能闻见羊肉的膻味。
刘步阳说：“我没那个勇气。”
一群人下完乡就再回许龙家。刘步阳让许龙和徐琼就留在家里团员，他和这邹经理赶去邻县的一个家禽养殖场，看看那边的情况。
“嘿嘿，你说以前爱幻想我，是不是真的？”这问题廖姗起码问过二十次了，往往是在心满意足一副傻样的时候。
许龙操一口最近才回忆起来的家乡话和乡里的领导们高谈阔论，说什么绝对不能用饲料，平京的仪器一看就看得出来。如果乡里做得好，以后还有更多的合作在等着他们。他是越来越有老板样了。
“收着！”许龙命令弟弟。
许龙的父母和弟弟一家人很快就被乡长派的车接过来了，他们一家人从上次许龙回家就一直风光着。
刘步阳又问：“你那边的呢？”
“就是没信心哦？”
回到平京也就是晚上九点，刘步阳提着两大口袋土产上楼，把廖姗笑了一回，说他是讨饭的。
刘步阳说：“还不是给你讨的。”
今天是太晚了，参观不成了。向老板先招待刘步阳他们吃了顿很丰盛的晚餐，然后就问：“刘老板晚上玩点什么？”上次来见她的是邹经理，可是很不客气的去玩了的。
刘步阳说：“我打听下商业机密，你这边前期投入要多少？”
许龙弟弟的媳妇是个典型的村姑，教怀里两三岁大的儿子：“叫刘老板，叫啊。”小儿子不肯叫，把头埋回去了。
“刘老板好，我哥说起过你。”许龙的弟弟穿一身廉价西服，准备给刘步阳递烟。他出门打过几年工，算是见过世面的。
不过刘步阳的意思邹经理已经很明确的给向老板转达过了，所以她很快就带他们去看她的新打算。
向老板高兴的说：“你放心，我做这个不是一年两年了，别人都用苏丹红的时候我就没用。我要把你得罪了，你不要东西了，我找谁卖去啊！是不是？”
许龙给父母介绍刘步阳：“这是我的老板，叫刘总。”
刘步阳本来是叫许龙随便准备点土产的，结果给他带的却是两大口袋，三四十斤。什么都有，但大部分都是能在平京买到的。刘步阳非常的感谢，又喝了一会茶才告别。他建议许龙和徐琼留下多玩一天两天，但徐琼显然不想。
乡长说：“那吃饭吧，那边该准备好了。”
又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开车半小时，来到一处更多山包的地方，许多的灌木丛，乔木也不少。方圆几里内只有几户人家，都是很穷的那种。
刘步阳又问：“按照我们的要求，一只鸡你要多少出厂价？”
许龙弟弟看看说：“我们坐乡里的车，别踩脏了。”
按照约定的，康盈一年后对生猪的收购价格将在四十块钱一公斤左右。乡里一年产猪六七百头，每头一百公斤，总共就是两百五十万左右，每户人家的收入也在三四万左右。对于这穷乡僻壤来说，真的是天降横财。
刘步阳说：“没带你照片。”
许龙的父亲叫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看好车，不准别人碰。徐琼和许龙给刘步阳护驾，把他带到屋里坐下。屋里一把陈旧的长条沙发，并不舒适。一台小彩电，还有影碟机。
几个人都附和。
廖姗说：“现在诱惑太多，都是七月之痒……你说，你要是突然离开七个月，和我们谁都不联系，回来后会是什么样子？”
乡里为这事还成立了“高品质肉食猪养殖监督小组”，许龙的农民弟弟被提拔成副组长，负责每家每户的监督猪们是不是得到了充分的体育锻炼。
“好年轻的老板啊，长这么高。你好啊，谢谢你啊。”许龙的老父亲伸双手和刘步阳握手，一手粗糙的老茧。乡长在一边傻了，刘步阳是老总？刚刚怎么不介绍？他还以为刘步阳是个司机什么的呢，闷在一边不说话。殊不知徐琼和许龙都认为刘步阳肯定没兴趣和一个乡长说话，所以才给他省去麻烦。
不过还是廖姗先高潮。她的欲望虽不强，但每次高潮的样子确实让刘步阳很有成就感，又是哭啊叫又是扭啊抖的，嘴里的话是绝对不让刘步阳事后提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憋了太久太久了。
刘步阳说：“算了，休息吧。”
“哦……我本来说等你的，廖姗又说你肯定好晚才回。”小埋怨。九点多回的，算不算是被骗了呢？
邹经理连连答应。
刘步阳对邹经理说：“你去吧。我喝多了，回去休息。”
刘步阳兴致比较好，要求现场观摩猪食是怎么搭配的，又听村长讲解各个季节的不同。
出乡政府的小楼，刘步阳发现自己和许龙的车已经被人洗得干干净净。许龙的车肯定是坐不下的，刘步阳邀请他弟弟：“你们坐我的车。”
都心满意足后，一群人就醉醺醺的去农家看看。村长带路，观摩了几家幸运的被选上能当“高品质肉食猪养殖户”的人家，都在扩建猪圈。又看了村里规划中的“猪运动场”。一大片空草地，虽然在农民们看来让猪做运动减肥是件不可理喻的荒唐事。
向老板笑：“二三十块，刘老板要想要那边的我还省得麻烦。”
邹经理点头：“刘总放心，我一直做这个的，他们爱玩什么把戏我都知道。”
“从那到这一圈，五座山，四百多公顷，一年养一万只鸡。别说虫子，黄鼠狼都有，刘总觉得怎么样？”向老板很有信心的问刘步阳。
许龙弟弟在后排规规矩矩坐着说：“我哥交代过，不能出一点差错，现在买猪仔我都要管哩。”
睡觉前依旧是电话工程，姑娘们都知道刘步阳回来了，宋云雅和曾车旭也就随便一问，但韩淑雯有得说：“你几点到的？”
第二天一早，刘步阳一行人又开车一小时去乡下参观了养鸡场。规模确实很大，远远看去几座山包上全是鸡，鸡舍也是那种小的，零零散散的分布。不过这里的养殖密度太大了，遍地的鸡粪。虽然是放养，但那些鸡也很难从光秃秃的地上享受到虫子和草什么的。
刘步阳说：“你说我幻想你就幻想了七八年了，我们是不是已经熬过七年之痒了？”
已经四十多岁的乡长非常感谢许龙为家乡做事，说他们一定做好：“四个村长都找我闹，说他们分少了，我就告诉他们，把第一批猪养好了，以后还有鸡，羊，牛。我们自己产的粮食猪草肯定不够，和附近三个乡都说好了，县里也交代过了，一定大力把这个事做好，让广大农村脱贫致富！”
乡领导热情的会见了许龙一群人，大力感谢他们的投资。所谓的投资其实就是康盈先给乡里的六十多户农村家庭每家四千块钱，这些家庭要用这么钱开始大力养猪。以后每家一年产猪十多头，这些猪要完全用粮食喂养，要干净的猪圈，猪们要有充足的户外体育运动，接受平均每天两个小时的日晒……
向老板笑：“别看我们地方小，鸡的质量可不差，我带刘老板去看看？”
刘步阳说：“合同要详细。”
刘步阳坏笑：“我还充沛得很！”
“我不吃，陪你喝一杯。”廖姗笑盈盈的。
几个小孩子围着在土路边停下的车看热闹，眼巴巴的望着许龙和刘步阳从后备箱里取出的很多东西。幸好刘步阳买得多，给几个小孩子一人一袋糖后还给许龙的小侄子留了大半。
刘步阳说：“活动就免了，这里感受下安静也挺好的……我想问一下，养猪的这个事，乡政府对自己的收入怎么打算的？”
刘步阳就去洗澡，出来后发现桌子上居然摆两道菜了。原来廖姗是买了外带回来准备着的，她要做的只是开微波炉。
刘步阳被别人敬了一圈后又挨个敬酒，从旁边桌子上许龙的父亲开始，都是比他年纪大的，男的女的都不放过。
“还没吃饭吧？你洗澡，我给你做。嘿嘿……”廖姗似乎有什么鬼主意。
刘步阳呵呵笑：“三代前都是农民……事做好了，好处是大家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廖姗说：“我对自己还挺有信心呢。”
这次廖姗只用了两分钟回味就迫不及待叫刘步阳继续，以前一般都是五分钟。等刘步阳也完事后，廖姗懒洋洋的大字躺着让他擦拭伺候，满意的说：“存货不少啊，没乱搞吧？”
本来是该许龙的弟媳妇招呼刘步阳的，但徐琼却当起了女主人，检查水和杯子是不是干净，茶叶能不能喝。显然不怎么行，她就去把自己带的东西取了出来。
“能相信么？他天天呆这边。”刘步阳忧心忡忡的说：“你安排一个月来一次，不定时的，只要发现鸡胃里不是我们要求的东西，就是他们自找麻烦。我也会自己抽查。”
乡长说：“好，你们前面走，我们马上跟上。”他要去把准备的好酒带过去。
星期五一大早，刘步阳和许龙的车从平京出发，一路颠颠簸簸，五个小时后终于风尘仆仆的后到了许龙老家所在的小乡镇。很穷的地方，小镇只有两条破破烂烂的街，两万多人口，许多家庭还是务农的。而许龙的家距离小镇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刘步阳说：“和她们搞好关系，别让公司的钱打水漂……如果她骗我们用饲料怎么办？”
刘步阳能吃能喝，面前骨头啃了一堆。邹经理本来还怕不卫生的，但被刘步阳敬了两杯后也受宠若惊的豪放起来：“这鸡肉香啊，平京吃不到……刘总，谢谢你的信任，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