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廖姗的忧伤
廖姗这样一个聪明客观而豁达的女生问出这样的问题，让刘步阳更加愧疚，他有点激动的说：“你说幸福快乐对一个人有价值吗？生命对一个人有价值吗？生活的乐趣，奋斗的方向，精神的依托有价值吗？”
刘步阳道：“很严重！”
廖姗握着刘步阳的手臂，问：“老公，我想问你个问题……我对你有价值吗？”
“……我是说不象普通人那么……没钱。”
廖姗淡笑道：“你觉得我舍得吗？”
“朋友。”
刘步阳道：“我很尊重廖姗。”
韩淑雯道：“有这个地方么？你骗我！”
曾车旭一点也不爱听这话，瞪着眼睛道：“刘步阳，你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不是所有女孩子都爱钱的。起码廖姗就不是！”
刘步阳道：“我们观点一致。”
刘步阳认真道：“所以我才说真心话。”
刘步阳道：“每月估计不够你买身衣裳。”
刘步阳笑道：“如果你愿意多接触这个世界，会发现很多乐趣的。”
刘步阳道：“下次拿来我帮你分担一点。”
韩淑雯又乐，这比直接说她漂亮新鲜多了，她说：“那你中午都吃了。”
廖姗笑道：“我又不是黄脸婆。”
刘步阳道：“一下午就构思了那点，算了，明天再说吧，该睡觉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想吃。”
刘步阳笑道：“我还以为已经伪装得够好了。”
韩淑雯笑道：“我才不上当，你要陪我，是陪伴。”
“嘿嘿，晚安。做个好梦。”
从下午到晚上，刘步阳一直都和廖姗在一起。当然，十点回到寝室后还是给韩淑雯打了电话。
一路上，王曼又说这房子如何如何好，周围设施如何齐全。但刘步阳也没兴趣听的样子。这让王曼感觉是遇上高手了，说不定是个买房了卖的。可他都出到一万一了，比原价高了大一千，他还赚什么啊。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一定会问刘步阳，既然自己这么重要，为什么她还要花心思在别的女孩身上？但廖姗没有，她理解刘步阳，起码试图在这个方向上进展。虽然以前的刘步阳不是这样，但廖姗对刘步阳的了解让她接受了刘步阳的龌龊。作出了这么傻的牺牲让步。
曾车旭道：“信不得……姐，韩淑雯是漂亮，但你也有你的优势。我觉得刘步阳还是爱你的，你不能放弃！”
刘步阳学着廖姗的口气道：“白日做梦——我是个诚实的人。”
曾车旭急道：“哎呀，你把爱情想得太理想化了，什么东西都要争取的。姓韩的一看就是个勾人精，物质女，见了有钱的男人就不会放过……何况刘步阳还人模狗样的。”
曾车旭没好眼色的看着刘步阳，问：“你和那个韩淑雯什么关系？”
刘步阳道：“我不这么想。”
“不说这个，先说你吃饭的问题！”韩淑雯心惊差点被刘步阳转移话题成功。
“……我不想你在食堂吃饭了。”首先，在食堂吃饭的男生不够她的档次，再者，她可怜刘步阳，或者说心疼。
“你运气真好，我恰恰联系到以前的一个客户，也算朋友，他换了工作，要出国……”王曼边说边看刘步阳的表情，却发现刘步阳跟本对这些说辞没兴趣，而且隐隐感觉得到他似乎看破了这一套，于是就乖乖闭嘴了。
王曼装作不好意思道：“是这样，房主虽然要去欧洲，但过两年就回来，所以也不太想买房子，这房价一天一变的，两年后不定是多少，留着也能升值。所以他觉得理想的价位应该是一百一十万。”看刘步阳是急，而且有钱，更重要的是年轻，王曼狮子大开口了。
韩淑雯又问：“刘步阳，你爸爸给你钱多吗？”
刘步阳道：“那我们走走，饿了就有胃口了。”
廖姗笑道：“你搞错了吧，要说钱，那也是刘步阳看上她的钱。”
刘步阳笑道：“你知道我们三人吃那一顿，够平常家庭一个星期了。”
韩淑雯理所当然道：“我们又不是普通人。”
“你不是又要说尊重问题吧？”韩淑雯闻到了气味。
廖姗道：“在意我就不会离开我。”
“不想走。”
“到我梦里。”
刘步阳道：“问你妈，说不定她知道。”
廖姗摇头“你知道我不吃这套。”
刘步阳说不用。
刘步阳笑道：“我长大了。”
王曼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看穿了，而且还跳得有点加速，脸也热起来，急忙道：“他可能也觉得你开玩笑，毕竟象你这样买房的人太少了，我打个电话，再问问他。”说着就走到另一间比较远的房里去打电话去了。
刘步阳笑道：“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就好，请你尊重你女朋友。”曾车旭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滋味也复杂。首先，她自己就不是个光彩的角色。但是她不像韩淑雯那么漂亮，对廖姗没那么明显的威胁。说不好听的，还是小的！而且她和廖姗关系不错，并自认为是能互相容忍有默契的两个女人。但韩淑雯显然是不会容入这个小集体的，曾车旭相信自己和廖姗都不会欢迎韩淑雯。还有就是，曾车旭不希望韩淑雯的出现说明刘步阳真是个花心大萝卜，那样，自己就失去特殊性了，也没地位了。最受宠的，当然是最漂亮的啊。
慢慢走了一段，廖姗问刘步阳：“你说我申请入党吗？”
“看着你谁还有心思吃东西。”
刘步阳上出租车走后，廖姗急着埋怨廖姗：“姐，你要看着他！男人都一个德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一点再打给你。”
“你没送送？”廖姗还挺大方。
“哼，你吃饭大口大口的，一点都不斯文。”
“我女朋友！”
韩淑雯不屑道：“我去过的地方多了！”
廖姗笑道：“放心吧，他不是去见情人。”
刘步阳道：“哼哼，这个我可不怕你。”
八十八平米的房子，两室两厅一厨一卫，还没装修，通风和阳光都还不错。刘步阳里外看了一圈，说：“就它了，房主来了吗，我们把事办了。”
“想我过去吗？”韩淑雯高兴的问。
“走吧，吃饭，你嫂子姐等着呢。”
“为什么！？”韩淑雯不高兴了。
韩淑雯道：“和你说话真没意思，我不想听这个。”
曾车旭知道当然舍不得，她气愤又无奈道：“姐，我觉得你应该给他点颜色，别惯坏了。”
好吧，曾车旭有话要和廖姗说。
“才不是，前面都讲得好！”
刘步阳赶回学校后就打电话约廖姗。廖姗从寝室楼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懒洋洋的。“走了？”她问刘步阳。
廖姗摇头：“没胃口。”
“我现在在上课，你下午一点再打。”
“不去高级的，就中午那样的，可以了吧？”
“带我看看房子吧。”刘步阳说。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廖姗又说：“我们好久没一起打篮球了。”
“那你就别和韩淑雯来往了。”这话说得好象刘步阳和韩淑雯干了些什么龌龊事都被她看见了似的。
刘步阳笑道：“还是别了，那样我就更赶不上你了。”
“好的，七栋二门零五b，我带你去。”
“好了，晚安了。”
“那你好好想。”
刘步阳笑道：“对不起。我双倍还你，明天你给我打，我们约八点，我等到十点。”
廖姗笑笑，说：“我听你的。”
刘步阳道：“就像你吃不下这里的东西，我也不习惯每天去高级餐厅。”
刘步阳道：“这是我的生活，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想吃啊？澳大利亚进口的哦。”
三人在外面吃饭，曾车旭注意观察廖姗的神情，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吃完饭已经快一点了，刘步阳让廖姗和曾车旭先回学校。
“我背。”刘步阳蹲下。
“那就期待你的光临。”
刘步阳无耻道：“我也尊重自己。”
曾车旭有点语塞，朋友，她自己也是朋友，有什么资格来问东问西呢。但是刘步阳平淡温柔的表情又给了她勇气，道：“你朋友挺漂亮的。”
“那你怕我什么？”
“如果是他会告诉我。他今天上音乐课。”那就更有机会见韩淑雯了。
韩淑雯咯咯笑，又抱怨：“都怪你，害我吃了好多胡桃，不敢睡觉了。”
“好吧，再见。”
“忙着呢。你没吃饱吧？再去吃点？”
“没那么严重吧？”廖姗笑着，却快要哭出来。
“你干什么去？”曾车旭质问。
曾车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盯着刘步阳英俊的脸，却有打耳光的冲动。
曾车旭道：“还不一个道理。刘步阳肯定还是挺在意你的。”这个曾车旭看得出来。
“嗯。”刘步阳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韩淑雯略带娇嗔道：“你浪费我一个小时。”
刘步阳微笑道：“都是。”
下课后，曾车旭叫住刘步阳，问：“今天没人接你放学了？”
刘步阳笑问：“安华的短棒街去过吗？”那是安华出名的廉价服装市场。
刘步阳笑道：“一百万，再商量接别白跑了，除非是减价。”
廖姗苦笑道：“那我就是个傻瓜！”
王曼连忙陪笑：“公道，公道，我给他说说。”
刘步阳道：“九点过一小时，不好意思，我觉得晚点说晚安更好。”
“可我就会讲这个。”
曾车旭气愤道：“别他妈老这套，烦！你要是真的爱廖姗，就别伤她的心。买辆车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把她当什么了？”
一直守着电话的韩淑雯已经很生气了，终于等来了却又坚持听了十秒钟的铃声才接听。铃声当然是独一无二的，她自己拉的《爱的致意》。
“什么……”
“刘先生，我是王曼，昨天您让我帮您找房子的有着落了……”速度还真快。
“你看几点了！？”
这边，刘步阳和王曼碰面。
“讨厌！”
刘步阳道：“我该等明天早上再打。”
廖姗微微一震，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一会后才有些忧伤的看着球场上跳来跑去的人说：“如果你哪天对我说你不爱我了，就没委屈了。”
第二天上午上课的时候，刘步阳的手机震动了，是他不认识的号码，于是弯腰低头接听。
过了一会，王曼出来，对刘步阳说：“房主马上过来，公司近，十几分钟。价格可以再商量。”
“我绞尽脑汁。”
刘步阳笑道：“说起来，我们也一起吃过不少次饭了，但你始终没见识过我的真正饭量。”
刘步阳内疚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子，而且这只是你最小的优点。”
刘步阳道：“怕你有委屈也不跟我说，一个人默默承受。”
廖姗却问：“用车吗？”
廖姗把刘步阳拉起来，说：“我去学公办看看。”
刘步阳微笑的看着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