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传说
两人简单收拾曾义还特意换上一套稍显正式的衣裳，坐车来到演奏厅穿过这条稍显古旧的走廊
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次母亲在这里穿梭的画面，德国这一点挺好因为建筑很慢很多建筑群都被保存下来，当然也包括这座古老的建筑
泰妍紧了紧手上的力度抬起头正好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他微笑着牵住她的手轻轻拍拍她手背两人来到演奏厅
找了稍远的位置坐下来聆听他们排练的音乐，每个人脸上都十分严肃全神贯注盯着面前曲谱还得留心指挥的手势
这里唯二两名观众就是曾义与泰妍，她很努力的坚持了十五分钟眼睛一眯靠在曾义身上，演奏厅内座椅舒适还有暖气供应泰妍觉得只差一条毯子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再睡一觉
曾义宠溺的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曾义高大的身躯外套自然也类似一条毯子那样给泰妍盖住
每一首曲子曾义或多或少都有听过，台上演奏的曲子曾义再熟悉不过，贝多芬第五命运交响曲
曾义对曲谱完全熟悉还能够将手在较为剧烈部分准确将泰妍耳朵轻轻捂住，免得这样的音乐惊醒她的美梦
学古典的对贝多芬 肖邦 莫扎特这些音乐巨匠自然不陌生，曾义的母亲尤为偏爱听贝多芬，于是乎曾义对贝多芬的曲子哪怕这么久没练却依然每一部分都铭记于心，下意识手就开始打着拍子
台上曾严作为打击乐部首席，他敏锐发现坐在最后排两个人影正是刚才把自己从酒店轰出来的曾义与泰妍，他怒不可遏中断演奏走下台要赶曾义出去
他这样的行为让乐团指挥来了火气，厉声呵斥失态的曾严
“严！你在做什么！？趁我还没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回来继续排练！”
曾严无法维持原有的风度，他来到德国这么多年凭借自己往上爬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享受过无数赞美与掌声，今天居然被人在柏林酒店轰出来甚至始作俑者还是那个他视作污点的小孩
“抱歉，我无法给这样的人演奏，我感觉他出现就已经污染这个演奏厅的空气，还有我们正在合奏怎么能够让外人进来”
其他人并不关心曾严和曾义两人的私事，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工作被曾严给耽搁在排练时出现这种事情是他们所厌恶，指挥沉着脸最后给曾严解释一句
“义是敏淑的小孩，他专程为了纪念母亲来听我们的演奏，这个要求我没办法拒绝”
曾严笃定的认为自己的位置在这里很高，这么多年演奏几乎零失误像是人体节拍器的他相信指挥会因为自己而去驱逐这个外来者
“这样的情况，很抱歉，我无法接受请你另请高明”
指挥并没有惯着曾严，顶级的管弦乐团每个人都是曾经天之骄子，大家演奏水平都在伯仲间，缺一个人日子照样过没有说谁离了谁就无法运转
“那就请你离开吧”
泰妍呆呆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还以为自己又睡过一场音乐会，咂吧咂吧嘴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坐直身子凑到曾义耳边问
“结束了吗？我好像又睡了好久，怎么这么安静”
曾义手轻点泰妍白皙的额头向她做个噤声的手势眼睛往台上动了动，泰妍心领神会坐在位置上看热闹
被曾严精心整理的发型此刻几根调皮的头发耷拉在他额头上，他咆哮着向乐团同事表达不满
“难道你因为他就放弃我吗？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
指挥没有理会暴怒失态的曾严，朝观众席的曾义招了招手向他发出邀请
“义，你要来试试吗？我想你应该对这首曲子再熟悉不过了吧”
泰妍没清楚什么情况，曾义在她嘴角落下浅吻整理下自己衬衫就大步流星往台上走去，泰妍没明白怎么回事更不清楚怎么突然曾义就被邀请上台
她一个人移动位置来到第一排，想要近距离观看曾义演奏时帅气的模样
曾义翻阅几下曲谱圈出几处指挥稍微改动的几处地方后朝指挥点了点头，这本就不是正式表演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跟随指挥手势整个乐团如同一台精密仪器运转起来，曾义数着拍子，这回轮到曾严担任观众坐在观众席聆听曾义的表演，他在等着看曾义的笑话一个野路子怎么可能贡献出什么好的表演
随着时间推移曾严发现不对，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出现过差错唯独曾义迄今为止挑不出任何毛病，他不敢相信台上的少年有这样的演奏水平
泰妍仔细听下来感觉古典乐似乎没那么糟糕，她从中感觉到一丝丝与古人正在交流般的体验
一晃半个多小时过去，曾义松了口气他对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如果是母亲在这里恐怕从他开始表演第一个音符时就会挨骂
曾义有些心虚往小提琴首席那位置瞟一眼，椅子上坐的并不是母亲而是另一张面孔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十分复杂
“很不错，义，你没有继续往这个方向发展实在有些可惜”
面前这名指挥和自己母亲合作过很多次，甚至在小的时候还来过韩国比赛担任过评委，对曾义的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小孩演奏天分很高且是古人之子，他不由得有些许惋惜
曾义谦逊低调熟悉他的都知道，这是因为他社恐的毛病又犯了
“谢谢你的夸奖，对于没有能够继续坚持下来，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人生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不是吗？”
指挥叔叔盛情邀请曾义与泰妍去他家中共进晚餐并评价道
“很深刻，一起去吃个晚餐吧，带上你的老婆还有你即将出世的宝宝”
柏林爱乐在古典音乐圈有“天下第一团”的美誉，在这里金敏淑的人脉可是很广阔的哪怕乐团人员更迭，但是金敏淑曾经那拼命三娘的传说还是被流传下来
这里每个声部的乐手都十分好奇传说的真实性，唯一见证过传说本人的曾严一向来对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在怀疑此事的真伪，在听到今天传说的孩子会过来听他们彩排时每个人都打起精神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曾义，怎知对方只是一位看起来十分稚嫩的少年大家瞬间感觉传说是一个用来激励他们的谎言
直到曾义用短暂的时间完成表演，让众人瞠目结舌，给一些处于迷茫中的演奏者有了一个新的追逐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