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界碑
清晨,早已睡醒的太阳迫不及待的从地平线挤出自己的身体,散发着自己的光热。虽然此时太阳并未完全伸展自己的身姿,但已经有了些许温度。
“村长大人,不好啦!”一个气喘吁吁的青年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也打破了村子的宁静,一个个村民探出头来,孩子们则是好奇的看着。
“慌什么,大早上这么急躁,难不成是界碑碎了?”村长此时正与一众老人在那里缓缓的锻炼身体,而他的旁边,顿时发出一阵笑声。
青年听到这里,呼吸都平坦了一些,“村长果然是村长,这都被你猜到了。”
“什么?”老者顿时身体一顿,打破刚刚镇定的表情,差点摔倒,而他周围的老者们则是有的直接吓的瘫倒在地上,更多的是哆哆嗦嗦,不知道该干什么。
“快,带我去看看”还是村长率先反应过来,急忙招呼着青年让他带他去。青年也不含糊,直接双手搭在老者的一只手臂上,搀扶着他匆忙的向着祖庙走去。
因为太过急切,老者连续跌倒几次,很快另一个高壮的青年急忙扶起村长的另一只手臂,由二人提携着快速奔去。而他们的后方,则是更多被提携的族老,匆匆忙忙的紧跟其后。更后方,则是一群不嫌事大的村民紧随其后。
在一段嘈杂的声音中,少年不舍的睁开双眼,伸出双手揉了揉因为迷糊而还未能看清的双眼,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事物则打断了他的迷糊,少年紧紧的抱紧了怀里的女童,担忧的望着一群因为焦急而满头大汗的众人。
在少年注意到他们的途中,一群人也随之注意到了他们兄妹二人。“是他们,一定是因为他们,先前一百年我们都没有出现问题,他们一定是不祥,快把他们赶出村子……”一个老者此时指着少年二人破口大骂,正因为如此,老者身后的众人也随之指指点点,此时的祖庙顿时嘈杂起来。少年怀里的女童也随之被吓醒,一脸恐惧的缩在少年的怀里,无声的泪水随之涌出眼眶。
“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先想想现在怎么办吧!”一声怒喝声打断了毫无意义的争论。老者颤抖的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去拿那因为破碎而变成碎片的石头,下一刻,石头变成一片灰尘静静的从老者指缝间悄悄滑落,随之在空中消散,老者想去阻止,却毫无作用。
“界碑碎了,我们该怎么活啊!”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无昔日镇定自若的形象。他的旁边大多跟他一样,皆双目无神的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有一个则是猛然转身,露出马脚一副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少年二人,周围的村民则是露出因为血红血丝变红的双眼,用着一副想要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看着。
“把他们逐出村子”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对,他们不该待在这里”“他们是不详,都是因为他们……”更多的声音油然而生,但还没有过去多久,“应该杀了他们给上苍谢罪,他们该死”又不知谁喊了一句,使整个气氛直接变得浓重起来。
看着一个个想要吃人的目光,少年小脸直接唰的变得苍白了起来,不带一丝红润。他怀里的稚童则直接吓得哇的哭出声来。
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把怀里的稚童怀抱至身边,迅速的爬起身来,不断的在身上摸索着。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的在身上摸索到了事物。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半个矿泉水瓶大小的石头,提起胆子大声的问道:“你们说的界碑是这个东西嘛?”
空气顿时变得一片死寂。先前直呼杀人赶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坐在地上的老者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顿时回过神来,猛然朝少年望去。只见他连滚带爬的走到少年身边,跌跌撞撞的挣扎起身,“对,是它,就是它!哈哈,我们有救了。”
老者匆忙转身,想要朝供桌跑去,却又一个咧咧,将要倒在地上,幸好两个青年人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老者,虽然即将再摔一跤,但老者丝毫不敢停歇,挣扎着跑到供桌旁边,小心翼翼的把石头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供桌之上。随后急切的点上香火,认真的拜了又拜。
紧接着双膝跪地,虔诚的把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声:“请主保佑!”他的后方,是一个又一个虔诚跪地的村民,久久不敢抬头。而石头此时也已然化作一个身着盔甲,手握长剑指向大地的小人,在他的周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光辉,笼罩一切。
许久,前方的老人率先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小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经此道事,他显的沧桑了不少。他的后方,众村民也随之爬了起来。
老人默默的看向此时怀抱在一起此时正双眼认真看着小人的兄妹。
“你们想留下来嘛?”兄妹此时回过神来,疯狂的点着自己的脑袋生怕对方反悔。老人后面的一位此时正欲讲话,却被一道锐利的目光锁定,他顿了顿,不再说什么。
他们也随之离开了祖庙,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刚刚还全新如初的小人此时却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口子……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边,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此时正望着一个比人还高大的雕像微微出神,定眼看去,与刚刚的小人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这是放大了无数倍的样子。
他的后方,一个青年正双手供着一块石头躬身前行,不久便走到他的身边“大人,失踪的界碑已经拿回来了。”“嗯,人都死了吗?”中年人随手从旁边青年的手中拿下那块因为它而死伤无数的石头,淡淡的问道。
青年顿了顿,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随后坚定的说:“是的,大人。”中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离去了。
许久,青年才缓缓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本不存在的冷汗,也随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