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成为第四位圣人的诱惑
“如果‘灵纹’真的有匹敌【画纸】的价值，那我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但是……证据呢？”
白烬再次半抬手臂，
“我完全看不出这副样貌好在哪里？”
孟药师罕见得露出笑容，
“人总是习惯性的在乎容貌。你说的没错，如果灵纹的存在会导致人族变成一副鬼样子，那最后大概也是被嫌弃乃至遗弃的命运。”
“不过根据我的研究，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现在这样，只是因为还没有掌握控制灵纹的方法。”
“等正式开始新的修炼之后，就会恢复原本的模样！”
白烬并没有因为孟药师自信的保证而轻易接受他的说法，因为他忽然回想起了一件事，
“我看不见得吧！刚刚那群斗篷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用的就是‘灵纹’吧，在‘老巢’里还裹得严严实实，我看斗篷下怕是跟我现在这般不遑多让！”
孟药师再次鼓掌，并没有因为被拆穿老底而生气，
“你果然很聪明！不错，他们裹起斗篷，确实是因为容貌变化太大。如果顶着那种样貌出去，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但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只是实验过程中产生的半失败品，而你将会超过他们所有人！”
药师张开双臂，用极有煽动性的表情激昂道：
“如果实验成功，你甚至有可能成为第一个掌握能够匹配【画纸】的另一种力量的人，成为类似‘先圣’的存在，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先圣，与药圣，师圣共称人族三圣。
药圣开发出觉醒药剂，让人族可以不必依赖撞大运似的先天觉醒，使得觉醒者迎来大幅增长的时代，其开创的药剂一道更是影响深远、经久不衰。后世所有觉醒者都要承其恩惠。
师圣则是将修炼之道归纳总结、并发扬光大之人，其几乎用一己之力将因为觉醒者爆发式增长而混乱的世界纠正过来，重订秩序。如果不是师圣力挽狂澜，混乱的人族恐怕早就分裂、内战，然后在一次次动荡之中自取灭亡了。
他们二者都堪称居功至伟。
至于先圣，从后人对其称呼的“先”字上就能明白，先圣就是第一个觉醒出【画纸】的人！
【画笔】、【经历图】、【战图】等等修行之法，几乎都是继承自先圣他老人家。
也因此，先圣的地位无可动摇。
如果孟药师所说的“灵纹”，真的是一种不输【画纸】的另类修行之法，那么一旦正式公开，其影响力绝对是爆炸性的。
要是白烬第一个掌握这种力量，那还真有可能成为人族历史上第四位“圣人”！
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荣耀！
白烬也很难抵挡这种诱惑。
但他也知道，巨大好处的背后往往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要是实验没有成功，或者效果根本就没有孟药师说的那么好……
那代价就太大了，大到几乎是用自己的未来乃至生命去赌。
白烬并非赌徒。
若是自己一无所有，那么拼就拼了。但以自己的力量和潜力，以后必能成为一方强者。
所以这赌注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大。
只不过眼下，自己貌似没有选择的权利。
“听起来是很让人心动！”嘴上这么说，白烬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但风险实在太大了，我需要考虑考虑！”
他想试着拖延时间。
“可以，不过我最多给你一天的时间。另外，你可以用这一天时间看看这个，”孟药师指了指桌子上的实验记录，“提前了解‘灵纹’是怎样一种力量，以及实验进展！”
言下之意，他是笃定自己一定会答应了是吗？
也对，就算自己不答应，被“灵纹”占据全身的自己，又哪里拥有反抗的权利？孟药师完全可以强来的！
“看来只能先答应他了，至少也要先恢复到可以吸收灵力才行！”
白烬深吸一口气，默默拿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纸……
……
“就是这里了！”斗篷人李队长站在碎石之上，手指向前方一带，“这下面就是我们与目标战斗的地方。你若不相信，大可以用契约之类的手段检验，我保证配合！”
来之前，李队长也没想到这里会被毁得如此彻底，几乎完全塌陷成了平地。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胡乱找个地方糊弄，他甚至答应不反抗对方任何鉴定言语真假的手段。
“这可是你说的！”
尽管曲梦认为对方敢这么说就不存在撒谎的可能，但为了给尹二少一个交代，过场必须要有。
她取出一张暗红色羊皮纸，
“深渊文书，来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说谎！”
李队长语气一变：“没想到，你居然有魔族的深渊文书，我该说真不愧是尹家么！”
深渊文书，是魔族制作的契约羊皮纸的统称。
魔族是玩弄契约的好手，它们制作出来的羊皮纸就连人族都觉得好用。
李队长接过羊皮纸，硫磺的臭味扑面而来，是魔族产物无误。
羊皮纸上并无一个文字。
这是所有深渊文书的特色。
因为魔族的羊皮纸，几乎相当于单方面的契约。
不需要另一方的签名，也不管其本人是否同意，只要写上就会生效。
因为这种特殊性，在魔族那边，深渊文书又被称为奴隶契约。
当然，李队长不需要写那种东西。
片刻之后，他将羊皮纸还给曲梦，
“没有反应，看来这里真的是大战的地方……”
曲梦感到为难。
耗费一张好不容易得来的深渊文书，也仅仅是有个交代而已，对眼下的状况没有半分帮助。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斗篷下的李队长正在暗自庆幸。
庆幸曲梦关注的重点只是“地点”，而不是白烬的生死，如果曲梦让他在深渊文书上写下白烬已死，那么恐怕他就不得不翻脸了。
他可不想死在深渊文书的手上。
谁知道这张羊皮纸的背后是魔族的哪个大公。
“带我去你们的据点，我要亲自和你们背后的人谈一谈！”
曲梦话题一转。
白烬的尸体找不到，那么自己只能从其他地方弥补过失了。
而且，尹二少交代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一件。
尹小姐那边只能先放下了，她准备先搞定第二件事，而这件事其实才是尹二少最为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