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和他的鲛人小徒弟38
男人穿着织金凤纹喜服,左手拿着颗拳头大小的贡梨,右手拿着把锋利的小刀,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着贡梨,那香甜的果皮便缓缓剥落下来,露出里面雪白雪白的果肉。
小鲛人坐在檀木八角圆凳上,身体微微侧着,动作慢条斯理,透着几分矜贵气质来。
谢苒只瞧得见男人的侧脸,别说,这凝夜的侧脸和小鲛人的竟有七八分相似。
棱角分明的下颚,精致魅惑的眉眼,虽然生的妖冶,却不会让人有男生女相的感觉。
“好看么?”
辞安忽然抬头,对上那双盛满繁星的眸子。
“好看。”
谢苒嘴角微勾,半点没有被抓包后的窘迫,笑嘻嘻道。
男人没好气的转过头去,“姑娘家家的,这么盯着个男人看也不害臊。”
女人眸色潋滟,厚脸皮道:“我要是害臊还怎么欺辱你?”
梦境后面清歌可是强行和凝夜圆了房的,整整三个日夜,一开始凝夜还会抵死反抗,清歌又哄又骗,将人吃干抹净,最后又跟扔垃圾似的扔回了人族皇宫。
这种剧情谢苒也只敢在梦里想想,小说里面都很难遇见,就算小说有这样的剧情,那凝夜这个角色一定是女的。
现在要她体验这种发癫梦境,光想想都能兴奋好几天,还害臊呢?她哪儿有心思害臊?兴奋都来不及。
当然,她肯定不是想占谁便宜,只是觉得单纯的解气。
辞安被她噎的说不出话,他不敢去想那三天里这女人会对她做什么……
按照小夜莺之前说的,这几天他会很难熬,最让人无语的是他只能乖乖配合,一旦做出偏离梦境的情节来就得重头开始。
男人深吸一口气,不断提醒自己千万要忍住,也不知道梦境的时间和真实世界的时间是否同步,如果再拖下去,魔修现世,师父又在闭关,外面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
再者他也担心凤翎的伤势。
虽然小夜莺说凤翎没事,可没有亲眼看见,一颗心始终悬着,让人心烦意乱。
辞安把削好皮的梨递给软榻上的女人。
谢苒单手撑着脑袋,眼角带笑,“太大了,吃不下,帮我切成小块。”
魔窟的邪风将女人的长裙高高吹起,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男人不紧不慢的在她身旁坐下,小声哄着。
“乖,梨不能分着吃。”
谢苒不当回事,“不行,我就要你把它切成块。”
她明白为什么小鲛人要说梨不能分着吃,分离分离,寓意不好,可她并不忌讳这些,当然怎么方便怎么来。
“不行,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听你的。”
男人收起了那抹温柔,眼神冰冷刺骨,他固执的没有去把梨分开。
一个靠在床上,一个坐在床沿边,空气中一股微妙的气氛在蔓延,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一点屁大的事儿,谢苒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非要跟他对着干,可这一次她就是固执的不想妥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苒翻身下床走到桌案边,拿起刀就将梨分成了好几块,吃完还不忘夸赞一句好甜。
男人全程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起身去了杂物间,开始干一些虐文男主该干的活。
地扫了三遍,桌子擦了五遍,床铺被褥叠成了豆腐块,整整齐齐赏心悦目。
放到现代辞安肯定会被评为金牌保姆。
小鲛人被她折磨了一天,任劳任怨,终于在她说还想吃梨后爆发了。
辞安不明白那梨有什么好吃的,还非要分着吃!
男人将笤帚扔出窗外,然后气势汹汹的将她堵在房间。
谢苒紧张到打嗝,“不按梦境走,又想重来?”
再重来一次她真的会疯。
“你不会觉得梦境的重点只是让我干这些丫鬟婢女的活吧?”
男人没好气的看着她,眼底尽是恨铁不成钢,“刚刚盯着我看那不害臊的劲儿哪儿去了?强迫我啊!逼我就范啊!霸王硬上弓啊!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做示范?”
整个梦境的重点不就是凝夜被各种欺辱吗?
在魔窟被清歌既夺了身,又夺了心,还把他一颗心脏挖给了她的青梅竹马小魔头七夜,然后被无情抛弃。
回到人族的凝夜又被父皇送去了神族结亲,竹马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后嫉妒成狂,在各族间散布两人是如何风流,又是如何背叛自己族人的。
一时间,冷眼,嘲讽,侮辱打骂,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凝夜最后跳了堕仙台。
梦境的重点不就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吗?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不重要的小事上?
【宿主,宿主,小鲛人说的对!与折辱他的心比起来,这些肉体上的折辱确实不算什么】
谢苒牙齿咬的死死的,“对个屁!”
【宿主,宿主,你发什么呆啊?快上啊!】
可是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想的是小鲛人扭扭捏捏,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然后她再强迫,现在的感觉和她想象中的差太远了。
有种小鲛人求着她强迫的感觉!
谢苒甩甩脑袋,肉眼可见的怂了。
她伸手隔在两人中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等等……”
“还等什么?”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
等什么?当然是等她缓缓。
谢苒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响指,‘轰’的一下,房间门窗全部关上,屋内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紧接着她又打了个响指,梳妆台前亮起两盏烛台,烛光明灭,光线依旧昏暗,只看得清对方的大致模样,朦朦胧胧的,给人一种神秘感。
“这么黑!”
男人皱眉,语气不满。
忽然,后脖颈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牢牢箍住,然后天旋地转,他被人扔到了床榻之上。
烛火昏黄间,他看到女人褪去衣裳,缓缓朝他走来,无数烟火在她身后绽放,绚烂夺目。
他就那样静静平躺着,感受着衣裳被寸寸剥去,冰凉的触感贴在肌肤上,然后一点一点开始变的燥热。
男人的嘴角却始终带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