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当心药方开错
再尴尬,在离王殿下没发话前李太医都得静静候着,谁让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在这样的权贵面前,连个选择权都没有呢?
见一时半刻解决不了,离王妃抬眸看了眼小鹿,小鹿立刻领悟。
她行礼退出,吩咐几个二等丫鬟进去伺候茶点,她则去了西暖阁,给琉璃报信去了。
隐在房顶的桓楚,将一切尽收眼底,对离王妃和她的丫鬟更多了些欣赏。而玄月空间里的云悠然,已经进行到了收尾阶段。
医治过程中,但凡沾到血水的东西,她都会第一时间扔到暖阁备好的空盆子里,以免被玄月空间的自清洁系统给清理的渣都不剩。
人不可以凭空消失,这些东西,同样不可一点都没有。
重新包扎妥当,云悠然将嘉兰院丫鬟给两人备好的更换里衣从暖阁收进空间,小心的为她们换好。
做完这些,云悠然才将桓楚给唤了进来,让他撤去令她们昏睡的术法,听桓楚跟她把外面的大体情况说完,带着她们,无惊无险的返回了暖阁。
桓楚十分细心,连暖阁里间的炭火都关照的很到位,云悠然出来时,小鹿刚好已来过了。
见内间的门终于打开,琉璃立刻上前见礼,并为她将新备好的茶奉上。
知道琉璃有话要说,云悠然便落了坐并接过茶盏慢慢品了起来。
情况有些紧急,琉璃没敢耽搁,立即把他们殿下带了女太医过来,王妃不一定能拦得住等情形禀报给了定王妃。
这些云悠然已听桓楚说过自是很清楚,她微笑着道:
“无妨,你让人将内间的杂物都先清出去。若洛玄郢坚持,你家王妃不好拦就不拦了。
“不过,让你们王妃提醒她,检查可以,但她们二人的伤口已被包扎并上了药,若是拆除,伤口极易感染。
“本妃先去处理点别的事,待会儿再过来开药方。”
“是,奴婢一定会办妥,多谢定王妃。”
这次,云悠然依旧是携着药箱从窗户翻出的。
待定王妃离开后,琉璃立即唤了丫鬟婆子来清理内室。同时,心下还不由琢磨着,这么晚了,定王妃竟还要办别的事,莫不是要去给琼王妃找麻烦?
看她,想哪儿去了,定王妃定是要避开她们殿下,等殿下离开后再出现。
定王妃人真好。
出了嘉兰院的云悠然,直奔小瑾珲的住处,她本就想去看看挨了打的小瑾珲。这会儿,嘉兰院有洛玄郢在不便停留,刚好先来看看他。
小家伙的寝室内间,如前次一样亮着一盏灯。
云悠然自内室窗口直接飞入,丝毫未惊动外间守夜的小厮,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听小家伙的呼吸绵长而均匀,便知这是睡熟了。
云悠然轻轻将床帐拉起挂好低头看去,见小瑾珲仰躺于床上,睡姿极为端正,然眼角挂着泪痕,半边脸肿的厉害,心不觉被刺痛。
她于床沿上坐定,低头仔细观察了下他肿起的小脸,发现抹的药品质还不错,到得明日,应该能消肿,便未再动他闪身先回了空间。
进空间前,她还顺手将小瑾珲室内的笔墨纸砚也拿了进去,准备为两个丫鬟把药方开出来。
治完伤,正常情况下总得配口服药才可。
之前在嘉兰院西暖阁,她不便在空间提前给两个丫鬟开药方,是因为,西暖阁内室并未备文房四宝,她不能凭空变出来。
这会儿,她离开过,在别处顺便开好方子就能说的过去了。
“办完了?”
感应到云悠然进了玄月阁书房,桓楚立刻找了来。
云悠然继续磨着墨,头都未抬的道:“该办的都办完了,再将药方和你制成的药物留下,咱们就能返回。”
明日,待父亲进城,她就以她本来的身份进帝都。
她原先的的计划是,待确认父亲置于洛玄郢在帝都的势力范围后,再有针对性地放出消息。务必让洛玄郢知晓她已计划好要去营救帅爹,逼他加派人手去给她布网。
最好,是将明面上一看就跟离王府有关的人手也派过去,赖无可赖,才好谈条件。
只是从今日的情形看,洛玄郢让人掳了父亲来帝都的消息已泄露,北齐帝王定已经听到了风声。
如此,洛玄郢或许会调整策略。
而最不乐观的调整,便是他放弃原本将父亲接进城中的计划。如此,绑架一事被他推给江湖人士,抵赖掉的可能性会加大。
这样一来,她父亲岂不白受了这一场苦?
已到了这一步,洛玄郢就是想抵赖,她也得将他给死死的绑进来让他无法挣脱才不负大家的辛苦。
以洛玄郢的冷酷,一旦威胁到他,他极可能会将知晓此事与他有关的所有属下都给清掉,到时死无对证,那可就被动了。
所以,十九宫在帝都各宫,尤其是十七宫的那些人,在她的事情办完前,得请桓楚护的妥妥的,绝不能被灭口。
得亏有桓楚,否则,单她一个,除非提前将他们都掳来保护。否则,就是再厉害,也没法时时相护。
尤其是,若他们得了令集体自杀,那更是防不胜防。
有了桓楚,能随时洞察帝都全局。一有异动,不动用法术,只帮她撒些迷药让那些人失去行动力,并将他们挪于一处还是可以的。
就算没有别的证据,单那么多活口,就不信没几个咬出洛玄郢这个北齐离王就是十九宫宫主,也是此次绑架事件幕后主使的人。
如果洛玄郢调整了策略,她就直接进宫去见北齐帝王,先告状逼洛玄郢先作出反应,他动了,证据也就更多了。
“想什么呢,当心药方开错。”
“药方这么重要,我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开药方都能一心二用,这丫头要逆天啊?“所以,究竟有什么样的事情,能重要到让你开药方时都还惦记?”
落下药方上的最后一笔,云悠然将笔搁下,悠悠道:“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在琢磨明日会不会有所变化。”
原来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