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8章 大环境与小气候

    “嗯，是不好当。因为，两位直接领导都是滑得能流油的老油子。你想从他们那边捞点好处很难，给你大棒还是容易的。听说两人为了斗气，经常会找到第三者出气。”卢伟的话隐有所指，这个第三者自然就是于建臣同志了。

    如果你是个圆润的人，反正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可惜你不是，你的刚性很强，不可能能做到那些老油子般的圆润。

    “呵呵，你是他岳父，要论敲打，你出手是最好的了。这家伙，有时头脑易发热，泼盆冷水让他凉快凉快也好。”叶凡淡淡一笑。

    不过，这样干的后遗症就大了。还是少干些，估计你干了后当领导也不喜欢，那你在主席身边工作的时间就不会长远了。”段海天讲道。

    这次把王龙东特地从海东叫回来，目的也是叶凡想让大家看看人，为王龙东进入叶系圈子打好基础。

    “是啊，讲吧。虽说大家帮不了大忙，但小忙也还行的是不是？”齐天也追着问道，因为这家伙很八卦，最喜欢折腾事了。一听说有事，那就来劲头了。

    “对了，陈军这次可是交了好运。居然一举进入猎豹，而且还担任了副师一职，要论他的爬升速度，我段海天拍马也跟不上。而且，这小子现在特爱显摆，整天在杏儿面前也是牛逼哄哄的。找个机会，你得敲打一下他。”段海天话锋一转到了女婿陈军身上，不过，那话语里却是充满着一股子欣慰跟得瑟。

    叶凡这个同学更是变态，就不必说了。像卢伟、贺海纬、粟一宵、于建臣都是南福省相当有实权的厅级干部了。

    “于哥，你心里有事。讲出来就是了，大家给你拿个主意。今晚上能坐在这张桌子上，全是兄弟。”叶老大突然开口了，盯上了于建臣。

    虽说于建臣并没像卢伟齐天陈军那样跟着叶老大四处打天下。跟叶老大走得也没有那么勤快。

    犹如古代的宰相想管皇帝，有这个可能吗？所以，你今后碰上的阻力将更大。

    可别小看这个头衔，拿出去是可以震慑住一大批省部级大员的。人家心里有顾虑，要训斥你要批评你总得想想你就在主席身边工作的。

    “呵呵。”叶老大只干笑了两声不答，就是要让老段郁闷。算是对他刚才对段家装神秘不答的报复了。

    “不对啊，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于局夹在两人中间，那不是渔翁得利了。只要游刃有余，估计，许志强跟钟轮都要照看着你。而于局得落下的利益应该是最多的是不是？怎么反倒，好像是于局不开心，难道是……”陈军并不笨，脱口而出。

    “这就是大环境跟小气候的问题了，草根出身的官员想往上爬全得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而且，运气好的同志能碰上‘贵人’。这些贵人基本上都是官二代或红二代出来的。没有‘贵人’相助，你想很有作为的爬上较高的位置，那几乎是天方夜谭，不现实罢了。”段海天看了叶凡一眼，淡淡哼道。

    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中，王龙东同志显得有些拘谨。因为，除了范刚这个年轻的副处级干部以外，听叶凡介绍说其他的同志全是副厅正厅级干部。而齐天正在争取师长一职，师长对应到政府那头也是厅级干部了。

    “呵呵呵……”段海天大笑开了。

    “老于同志，你可是口是心非啊？”这时，粟一宵看了于建臣一眼，脸色有点怪异，淡笑道。

    “唉……”于建臣叹了口气，看了大家一眼，说道，“苍海市的许志强书记和市公安局的钟轮局长两位是什么样的人物，估计卢书记跟粟厅长都听说过吧？”

    卢伟是水州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贺海纬更厉害，省纪委常务副书记、粟一宵也是省监察厅常务副厅长、于建臣到苍海市任公安局任常务副局长。

    于建臣是叶凡结交的第一个在公安部门有着份量的朋友，从墨香市直到现在，两人的兄弟情是越来越深了。

    唉，那个地方，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兴许是领导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给你挂了个主席办公室副主任职位。

    “你说呢？”叶凡神秘一笑，问老段道。

    表情轻松，不过，叶凡通过气波探测，总感觉到于建臣心里有事，因为，他的气机相当的不稳当。

    “于哥，到苍海还玩得转吧？”叶凡看了于建臣一眼，一脸关心，笑道。

    但叶凡晓得，于建臣很重感情，是个可交的朋友。而在这么多人当中，于建臣的岁数也最大了。今年估计都快四十五六了。

    “刚到时玩不转，不过，现在经过一年多的调和适应，还算行。”于建臣笑了笑说道。

    于建臣一听，居然没有反驳。倒是陈军有些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什么意思，粟厅长，把话挑明点吧，在这里打哑谜就没意思了。”

    “唉，能力不如关系。关系不如出生时找个好老子，这个，没办法。社会如此，从古至今估计都这个样子。

    “我这是问你，你问我，我哪晓得。没准儿陈军在吹牛皮，这家伙现在也开始不老实了，喜欢吹了。”段海天没好气的哼道。

    “看到没，一讲中办你这脸面子都快下雨了。其实，我觉得也正常。中办是为中央领导服务的，所以，你碰上的对手都是那个层面的。不是某部委的部级干部，就是中央某机构的领导。对咱们这些人来讲，在京城厅级不如狗的那个高官云集的地方。

    “没什么，他闹着玩的。”于建臣看了粟一宵一眼，说道。

    深夜了，水州老王兽记汤店里还有几个家伙正喝得正欢。

    叶老大感觉好笑，说道：“这个，也许是我年轻些，跟他们投缘罢了。并不能讲我多有本事。这个，用现代术语讲就是不同辈有‘代沟’。代沟这个东西很难沟通。比如拿音乐来讲，你们喜欢老歌，像什么‘黄土高坡’，什么女人辘轳和井啊，而年轻人喜欢流行曲调。什么港台歌星歌帝歌后的。”叶凡说道。

    因此，在没办法改变出身，扭转整个社会大气候的情况下，咱们只能改变自己的小气候。

    “老弟，中办不好呆吧。”段海天反正也不问了，话头转移了。

    叶老大带头、下边酒友分别有卢伟、齐天、陈军、贺海纬、范刚、粟一宵、于建臣、王龙东。

    以小气候来适应社会的大环境。不过，我很难适应这种所谓的‘大气候’。所以，我常常遭人忌恨。也许是我许多事的处理不到位导致的。

    苍海市是副省级城市，该市政治委书记是市委副书记兼任的，也是副省级干部。水涨船高了，而于建臣这个常务副局长也高配为正厅级干部了。

    “我没用，这小子不听我的。虽说我跟他讲话他表面在听，估计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了。

    “我也想了许多，反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移我就移一点吧，原则性的问题，我是不会移的。这就是我叶凡的秉性，主席不喜欢我的话我就滚蛋到地方折腾去了。他总得给我个去处是不是？”叶老大倒也很‘光棍’起来。

    就拿你这督察室主任来讲，你一个正厅级干部去督查人家省部级干部，你能督查出什么来？

    “不不不！”段海天摆了摆手，讲道，“这个不一样，我们都看得清楚。你是用你的人格魅力降服了他们。要论年龄，我们是你的双倍了。但在阅人一块上这双老眼不昏。所以，我们都很放心把他们交给你。”段海天讲着，看了叶凡一眼，口气放得很轻，突然着问道，“听说陈军见过最高首长？”

    “当然不好呆。”叶凡点了点头，面色一阴。

    树敌也较多，遭到的打压也不少。不过，幸好都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扭转过来了。不然，我叶凡到现在，估计还只是个小科员。”叶凡讲道。

    厅级干部的确很难有所作为。因为，部级干部太多了。任何一个出来都可以对你瞪鼻子上眼的。

    说你这个当大哥的比老子或姑姑讲话都顶用。这血亲不如外亲，都什么事给整滴。”段海天话语里居然参夹着一丝酸味儿。

    像齐天卢伟他们估计都差不多状况。我也听老齐跟明珠部长聊起过，一个个有时都在感叹。

    要是真惹毛你了，你豁出去撕破脸皮子到主席处弄一出戏出来，那也够那些大员们头疼的。

    “我也听说过两人的一些事，许志强是苍海市分管政法的专职副书记，还兼着市政法委书记一职，也是高配为副省级干部的同志之一。而钟轮是市政法委副书记兼苍海市公安局长。两个都是要强之人，都想称王称霸。不过，一山难容二虎，自然，二虎凑一块，肯定天天打架了。”卢伟喝了口汤，淡淡哼道。

    “这个渔翁……”贺海纬突然出口了，看了大家一眼，说道，“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