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圈套
“你继续说。”贺海纬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从马自超的刚才证词来看，趋势相当名显了，绝对是对叶凡不利的。
贺海纬那脸也不好看了，此事当作几十个委员之眼，想询私估计都办不到了。估计叶凡无意中跌入了唐千石设计的一系列圈套中。
“行，你先去查看一番。”庄世诚也就借驴下坡了。
“马自超同志，希望你能本着以事实为依据，老实的把事说清楚。”贺海纬这个纪委书记发话了，把事都给简述了一遍，马自超那脸涨得有些红了，身体好像都微微有些打颤。
“贺书记，事实好像很清楚了。”唐丽枝头微微仰着，逼向了贺海纬。
因为唐千石，林天等人正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讲肯定不行了，庄世诚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心道叶凡估计被唐千石这老油子算计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按唐专员的说法，那我们地区建设局不得全面撒网。我当时问他具体要改造什么地方，既然上级领导这么重视旧城改造，是否有文件发下来。
“这事……”庄世诚刚讲了两个字，贺海纬的秘书江杰到了他耳旁嘀咕了几句。
唐千石早已按耐不住，哼道：“叶凡同志，你这空口说白话还能编得如此完整，唐某真是佩服。地区文件前几天下来了，我不是给了你们建设局，这么重要的任务我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吗？简直是乱弹琴。”
电话打给了江长波，得到证实，当时他的确在场，所有的证据都是朝着不利于叶凡的方向发展。
“唐专员，你说给了文件给建设局，什么人接收的。我当时问过办公室副主任马自超同志，他说没有接收到此类文件。问过周副局长，他也说没听说过此类文件？如果有文件，能确定旧城改造的地点以及范围，我叶凡会不干工作吗？”叶凡气定神闲，有力地反问道。
我当即拿了出来，叶局长看过后就走了。下午时他说要开局党组成员会议，在开会之前突然问我。
“嗯，两位同志之中肯定有一位在说谎，我们干政法工作的，搞清事实就是我们的责任。庄书记，我希望你能主持这次的事，把事情搞清楚。一个在地委委员会上敢如此振振有词说谎的人，干起工作来难道不敢欺上瞒下，甚至胡作非为。对于这种同志，该批评教育的一定不能手软，不然，就是对党和国家不负责任。”地区法院院长苟建兴跟林天同穿一条裤子，而且，跟唐千石关系也相当不错，所以，立马助威了。
“呵呵，这样的人也能主持建设局这么大的一个局子，这简直是儿戏。”林天仗着有后台，也不怕得罪什么人，直接开始讥讽了。
贺海纬都暗暗为叶凡捏把汗，有的委员好像也猜到了一些什么，觉得叶凡这嫩鸟估计中了什么圈套。
“当时叶局还暗示我，说是只要听他的话，以后建设局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叶凡同志，这里是地委委员会议，正在调查你的事，请别乱发话。”贺海纬不得不板起脸来训着叶凡。
“呵呵，叶凡同志没有，我倒是有证人，当时那份文件就是我的秘书张铁拿到建设局的，当时到建设局时江长波同志正好看见过，也扫了一眼，还问张铁：大禹村怎么能改建得完，那得多少钱？张秘书还说这是地区领导决定了的事，肯定没问题什么。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把江长波局长叫来问一问。”唐千石脸上挂着胜利者微笑。
“庄书记，我坚决要求把马自超叫过来。”唐千石是信心满满。
扫了叶凡一眼，又扫了唐千石一眼，说道：“昨天叶局长去唐专员办公室时，问我是否有老城改造的最近传下来的文件。
还是把事情搞清楚最好，谁在说谎，一目了然。往小的方面说，这是对该同志个人负责，往大的方面说，这是对一个党员忠诚度的考验。
贺海纬眼前一亮，突然说道：“庄书记，稍等一下，事情有了变化。刚才有个不知名同志递了一个文件袋给纪委，说是里面有很重要的，关于唐千石同志的一些资料，我想先查验一下再说。”
而且，以后等副局长位置有空缺，他还隐晦地暗示说是江长波这个副局长估计在位不久了。
“呵呵，叶凡同志，你说马自超没收到文件，这点我很是怀疑你的动机？”唐千石居然，诡异地笑了。
老贺只好摆了个拖字诀，嘴里说道：“这事一时还无法了解清楚，我看过段时间彻底查清楚再处理了。”
“我知道了贺书记。”叶凡低下了头，脸也有些红了。
“这个，庄书记，你看呢？”贺海纬无奈地问了庄世诚。
“唐副专员，你是党的干部，不是菜市场的贩子。希望你懂点规矩，现在是我受庄书记委托在调查此事，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不能对证人施加压力，否则，将影响到证人的证词的。”贺海纬那脸一板，倒真像个法官架势，冲唐千石哼声道。
“嗯，没必要，又无意义。”这时，刚入常的温信年也搭了一句。
“没有！”叶凡干脆地摇了摇头。
“唐专员讲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实情，不过，昨天早上我去他办公室后，唐专员只是叫我去搞旧城规划方案。
“哼！要搞清情况，还在乎那点时间吗？我们在座的委员们，到底该相信唐专员讲的还是叶凡同志的。
“我知道了贺书记。”唐千石那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红着脸认了错。
“马自超同志，当时怎么样了，说下去，别担心什么，在座的都是地委委员，会公平对待你的。”唐千石一脸凛然样子。
“嗯！”唐千石无奈地点了点头，不甘地坐了下去。
不久，马自超到了。
而且，任务太重，在年底前就要搞出方案。我想说的就是，唐专员给我们建设局下达的任务，实则就是重新规划整个德平首府。
最后，他慎重地交待我，说是如果有人问起大禹村文件的事，就说上级没有发到咱们建设局。而且，当时……当时……”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马自超是血口喷人，比如当时你问马自超时是否有旁人在场？”贺海纬隐晦的提醒道。
还说有了机会会推荐我。我当时有些害怕，不过，他是局长，我也不敢反对，只好点了头。不过，今天……”马自超刚讲到这里，叶凡好像气急败坏了，大声喊道：“马自超，放你娘的狗屁，怎么能血口喷人，昨天我明明问过你了，你说没有有关老城改造的文件下来，怎么这嘴里全在胡说。”
不过，叶凡也在笑，问道：“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动机？我叶凡之心，天下可表。”
说是关于大禹村改建的文件其它科室或副局长是否也收到过，我说只有办公室有一份，其它地方都没有。
各位领导也清楚，咱们德平新建设的楼房可是不多，估计地区首府有七成左右房屋都属于老旧之列。
马自超讲到这里，好像有些害怕样子又偷偷瞄了叶凡一眼，他这个动作太明显，令人瑕想不已。
可是唐专员既没拿出文件，也没说出建设局要规划的是什么地方。德平首府这么大，七成旧楼都要重新规划，这叫我们建设局从何处下手？
“叶凡同志，你承认马自超讲的吗？”贺海纬一脸严肃，问道。
“那……好吧！”庄世诚斜了叶凡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发现这家伙好像一点不着慌，而且，相当淡定，心道难道这小家伙早就算计好，唐千石反而入套了，应该不可能吧，小家伙哪能搞得过唐千石这种官场老油子……
“我看苟院长讲得对，应该查清事实，谁在说谎，一目了然，不然，大禹村改造何等重要？这样的同志负责相信在座的都忧心啊！”宣传部长唐丽枝卷土重来，又开始发炮了。
所以，我当场直接拒绝了这个没办法完成，无从下手的任务，与其搞得不三不四，不如不干。”叶凡刚说完。
贺海纬赶紧提点叶凡道：“时间紧，任务重，我看对质的事就不必了，浪费时间。希望你们能团结一致，把大禹村彻底改变过来。”
“贺书记，事实确凿，证人证词都历历在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呵呵，如果这种事都还算不清楚了，那我们法院一件案子怕不得办上几十年了。”苟建兴冷冷哼道，大有逼宫架势。
相信在座的委员们都不愿意看到一个谎话连篇，啥事不干的官员的。”这时，地区公安局长林天突然插嘴了，看那苗头，自然是对准叶凡开炮了。
“好个天下所表，你敢把马自超叫到这里来，当作全体委员面澄清此事吗？”唐千石口气相当有气势，料必有所指的。
“血口喷人。”叶凡哼道。
“别激动千石同志，静下心来，让叶凡同志也说说吧。”赵车城很好心似的，劝着唐千石。实则有加油助推的嫌疑。
年底前不要说规划好，就是摸清全城底细估计都难办到。毕竟，建设局的同志不会仙术，施个法术就能布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