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土匪窝子是县府
“一个来说那是因为县府就在西边那块地盘上，二来车站也在西边，车自然就得先去那边了。”柳眉芳皱起了眉头，好像觉得这车站似乎建在西边有点不妥。
这厮还真是个厚脸皮人，也顾不及今天叶凡才到任那屁股还没坐在县府衙门那大板椅上，真的跑了过来。
“吴局长，你们的情况我也知道。不过，地区有地区的困难。配车的问题基本上都是由本县财政自己解决的。
况且，机器修理，消耗等等，一年没有10万块不会下来。”这时一旁的县委办主任柳眉芳倒是业务熟络，一张口就给叶凡这个不知油米贵的县长给算了一笔小帐。
周富德当然早就想换车了，不过，县里财政太过于羞涩，如果用财政钱买桑塔纳2000，估计会被麻川的几十万老百姓用口水喷死。
人家工资还发不上，饿着肚皮，公安局还用拖拉机办案，你作为一把手，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买好车。
有时干警们要从马胡子镇赶到狼头镇去处理交通事故，这中间还有条神女河四方都隔断着，县里连艘破船都没给配备。
“人工便宜，柴油贵。”一旁的宣传部长杜小兰动了动脖子上的围巾淡淡说道。
指着码头旁边的小木船问道：“柳主任，那些小船就是用来载人的是不是？”
到麻川后，在县城中央地带形成了一个很大的三角回环地形。到了码头，车子还是相当多的，排了一溜。
不过，因为县府衙门还在县城的西面，要到县府还得先渡过神女河。所以，不久一行人就到了码头。神女河贯穿整个麻川全境，从上游的江都省的江宾县流经麻川。
心里骂道：“妈的！老子不喜欢老货。不过，这女人，估计也不老，30岁左右。”
何况干部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全还谈什么建桥。再则，这桥建一座还不行，估计光是这县城就得建上四座。那可是好几亿的投资。”柳眉芳分析得条条是道，叶凡一时语塞。
这女人跟叶凡握手握得相当的热情，而且是紧紧的握着，一边握着，一边热情大方的叫着叶县长。
地区已经算照顾你们了，每年那柴油费不是都给你们麻川公安局报了一半左右。
不过，吴彤还算是胆子大，不然，估计这两辆车能否顺利到手都难说。
不要讲抓坏人，就是个小偷咱们也甭想抓住，人家开的全是桑塔纳，比咱们的拖拉机快得多。”吴彤一脸的苦涩，这巧妇真是难为无米之饮。
“那……我……”吴彤瞅了瞅叶凡，还想说话，不过被叶凡一声“是不是不想要车了，开拖拉机开上瘾啦？”哼声吓得赶紧行了个礼溜之大吉了。
政法委书记马云钱，一个半老头子，笑眯眯的，跟鱼阳县的谢强这只笑面虎可以凑成一对了。不过，叶凡的鹰眼却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强烈的鄙夷和不满。
“不服！不服老子也是你领导！不就一镇党委书记吗？还能跳上天上！”叶凡心里暗自己腹诽着此獠，不动声色笑道：“铁书记是咱们麻川能人，在地区我就听说过了。说你们青山镇是咱们麻川一号镇子。还说，麻川的收入，有三成都是青山镇上供的。”
最大的当然是马胡子镇了，因为县府衙门就驻扎在这里。车子过了渡口，不久，远远地望见了麻川县党委、政府牌子。
加上下边16个乡镇，全局接近300民警，就一辆金杯面包，一辆地区公安局不要的退休警车，还是快报废的。
旁边的周富德这位麻川县的一把手刚好当她拐棍儿作作陪衬作用正好。而且，周富德书记的狰狞相跟柳眉芳的雅秀清丽相刚好形成鲜明对比。丑美分明，这一对站那儿，相当的扎人眼球。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力效果。
“这麻川县城，城建规划一块太不合理了。明知道要过河，还把车站搞在西边，到底是什么脓包干的这骚事。
叶凡当然也考虑到了麻川的形势，估计昨天捞到五辆新车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麻川县城，有多少副职们都眼红不已，更别说吴彤了。要知道这批警车虽说叫警车，但五辆车里也仅有二辆头上有警察标记，另外三辆其中还有一辆丰田商务型号的面包，听说要几十万。
这女人高挑的身材，估计有一米七左右。估计是还嫌她自己不够高，特地穿了一双脚跟高达10几厘米的高跟鞋，一下子犹如鹤立鸡群。
后面就是办公的地方了，奇怪的是并没见到五层以上高楼，连个平房都没有。
“过奖！”铁东又哼出了两个字，不再吭声。
周富德的那辆也不过一辆普桑，而且很旧的，估计开了七八年了。在麻川这破路上颠上七八年，相当于在柏油路面上开上十几年了。
总不能叫干警们搞个救生圈游水过去处理事故。而且，那拖拉机警车还真是威风，一路开过去慢吞吞不说，嗵嗵嗵直响。
好像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喷出相当难受似的，尔后，甩手立在那里像根电线秆子，活脱脱陈佩斯表演的电线杆子形象。
“按理说麻川应该不会有这么多车子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车子往西边那块地跑？”叶凡又问道，对于这边的情况，他当然越了解得多越好了。
“没错！柳主任讲得有理。而且，咱们县又不止这一个渡口，全县的渡口估计有十来个吧。光是这县城就有四个渡口。一个渡口能省五万块的话，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杜小兰淡淡笑道。
这个其它县公安局是没有点个特殊待遇的。”贺海纬当然是老油子了，一辆车没给倒还变成他有功了，地区还照应着县局了。
武装部长听说叫齐归云，有事没来。
如果把车站改在渡口这边，不用渡船，那车流辆自然不就少了。”叶凡心里计较着，觉得自己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已经有了腹稿，那就是搬迁车站，减少劳民伤财。其实叶凡不清楚，这里头的道道复杂着呢？
纪委书记方圆就不用说了，叶凡搞过来的搭档。
麻川县城关其实有三个镇，马胡子镇、羊角镇、牛头镇。这三个用动物名字取的镇组成了麻川城，听说有着近10万人口。
这厮暗暗嘀咕道：“怪了，老子跟你也是头次见面，咋的对老子如此的不满，咱又没玩了你老婆什么的，真他娘的莫名其妙。”
似乎相当的不客气。这话说得有些生硬，似乎还含有一点什么别的意思，令人琢磨不透，是表扬叶凡呢还是调侃叶凡，反正耐人寻味。
“嗯！这小子还算懂点事，没有吃独食。”周富德那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周富德指着公安局长吴彤同志吼道：“你他娘的都吃干饭去了，早就跟你说过，今天领导要来，你看看。磨磨蹭蹭的就懂得要车，要车，还是屁的车子。这维持交通畅通的大事都成屁小事了？”
自然，是去讨车了。这个，弄到手的还叫车，不然，等下一过了渡口，谁知领导们会怎么想。
几个工人正手忙脚乱的在拉着船。因为那船是用一条粗大的钢绳子穿过，然后工人拉绳子船才能前进，轮机房根本就是一个摆设，里面就几扇用来控制方向的船桨叶子。
最高的就是三四层左右高度，用条石砌的石头房子。里面的房子一座一座的，而且每座房子外面好像都有一进院落，似乎走进了古代大户人家搞的院落群里。
“周书记你好，以后还需要前辈多多提点着，呵呵！”叶凡打着哈哈，热情地往前跨上一步迎了上去。
一天的工资全凑一块也不过上百块。这一个渡口咱们县一年拨下5万块足够了。
“呵呵，这里的工人干一天才6块钱，渡口办有工人10来个，分成白班晚班，24小时不停歇。
“要车是不是？我没有，问叶县长要去，正好，今天市里的贺书记也到了，你小了牛气，自个儿滚去要啊！”周富德一耙子就把吴彤局长往叶凡和贺海纬这边赶了过来。
再则，吴彤只是公安局长，并没兼着政法委书记，一个小正科，跟叶凡这种正处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进了县衙，一种沧桑感觉立即涌上叶凡和贺海纬心头。县府最外面是一个很开阔的停车场，不过，这停车场地板上铺的全是条石，麻青色中略显乳白色花。
最后一个是青山镇镇长铁东，一位阳刚味十足的老成小伙子，比叶凡大几岁有。不过，此獗也相当的傲气，眼中那隐晦的不屑叶凡感觉得到。外交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喷了四个字——叶县长好！
县委办主任柳眉芳，一对胸乳可堪称大号豪|乳，即便是大冬天有着厚实的黄色毛衣紧包裹着，可它还是无法阻拦它的坚硬弹起，叶凡似乎看见了那正昂扬向上的两只竹笋似欲破衣而去砸向自己。
知道贺海纬是把这人情留给自己，叶凡淡淡笑道：“吴彤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这车是弄回来了五辆，不过，当时也是贺书记点过头的，没有他的批条，林局长绝对不会给的。只是，这车该怎么调配，我想，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答复先给你两辆。你现在就可以从林局长安排的干警手中要过钥匙。”
不过，他转头朝叶凡笑了笑，说道：“不过，今天你运气好，叶县长还没到麻川，首先就想到了你们县公安局的现状。从地区公安局林局长手中弄了几辆车回来，要车，你找他要去。”
就咱们县这破经济，全县财政收入一年还不到一千万，全塞河底却估计也冒不出个泡来。
一行人上了车子，前面10辆喷有公安字样的拖拉机嗵嗵嗵嘈乱地响着，打头开阵，后面跟着麻川县的一些旧面包破轿车，再后面就是叶凡的牧马人以及市里来的两辆桑塔纳2000了。而最后当然是5辆警车押后护着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县府衙门而去。
剩下的就是十几辆拖拉机了，我这个局长下乡都是坐在拖拉机后面下去办案子的。
当见到组织部长孙明玉时叶凡稍稍愣神了一下，又隐晦地扫了孙国栋部长一眼，总算是明白了，感情人家是爷儿俩。孙明玉的态度是不咸不淡，礼节性的跟叶凡握了握手。当然，叶凡知道人家有傲气，不服自己这个毛头县长。
首先行了个标准警察礼，叫道：“贺书记好，叶县长好。我是麻川县公安局的吴彤。”
“贺书记，我们的车子也该到解决的时候了，再不解决这麻川县公安局该改成耕田的了。
小偷小盗们一听那声音就晓得是公安的同志到了，哪还会坐哪边等你去抓。周书记，这车不解决不行了。”
“怎么会？一台柴油机可抵得上十几个人工。”叶凡有些愕然了。
“提点！不敢，你提点我还差不多。叶县长可是德平的能人了，上次我去地区要车，一个轮胎都没要回来。
“叶县长，你可能不清楚，这神女河宽的地方有一百多米，窄的地方也有七八十米宽度。
叶凡跟贺海纬下了车，才发现前面码头仅有一艘渡轮。其实根本不能称之为渡轮，实成来说，就是一艘瘦长型号的铁壳船，长估计有接近20米，宽比两辆车宽一点。
城建局那伙人吃干饭的是不是？这不是叫开车的吃饱饭没事干专门玩过船吗？
党群书记韦不理倒像个白面书记，长得相当的俊美。对人也热情有礼。给叶凡的感觉此人是一个谦谦君子，不过，叶凡总感觉他身上有点怪异，什么地方怪异但也说不出名头来，只是一个直觉罢了。
叶县长一出马，听说弄了五辆警车，一溜的崭新货色。刚才县公安局的吴彤局长一直在我身边磨蹭，还不是想尽快把车弄回自家那大院墙去。
常务副县长方国鸿看不出什么来，老道的一个中年人，面相也较普通。对人是不卑不亢的很难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即便是以公安名义搞来的车子，但现在挪作他用这种现象在咱们国家也正常，国情如此。
如果改用柴油机驱动，柴油一天就得一百多块了。而且人工还不能省，只是少了两三个人而已。
“那……那不是还有三辆？”吴彤并不满足，不挪步子，又盯上赖上叶凡了。
我给他说了，这车是叶县长弄来的，找叶县长要去，呵呵呵……”周富德硬梆梆的说着话，脸上难得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胃口不小，呵呵！咱们县的情况你自己也知道，剩下的三辆，我想应该由周书记来统一调配。能给你两辆已经是照顾着了，快去领车吧，别等下一辆都捞不着。”叶凡的声音很大，不远处的周富德当然也听见了。
四周围围着高达四米左右，全是用粗笨、个头足有四五百斤的粗糙青色花岗岩石头围起来的。从围墙上爬满的青苔、藤蔓看，这围墙是有些年头了，绝对不是现在建的。
估摸着是见叶凡同志还算得上普通的帅，不小心，隐晦地居然往叶凡眼眶里招呼了一下，当然是在叶凡鹰眼下发现这女人好像往自己抛了个媚眼，顿时，某男一身鸡皮疙瘩都快爬出来了。
“没错！渡船只过车子，木船运人。以前本来是混在一起的，后来因为人车混杂那车子在船上稍微一退，压死人了。后来就改成车人分开了。”柳眉芳说道。
“为什么不改用柴油机牵引？这人工，要拉到什么时候？”叶凡皱起了眉头。
“建桥？没钱！”杜小兰很是干脆，直捅捅甩出了几个字。
另外两辆是桑塔纳2000，不要说吴彤眼热，就是周富德这个县委一号人物都眼热那车子。
宣传部长杜小兰小家碧玉型号的，气质有点偏向宋贞瑶。不喜欢讲话，只是淡淡的跟叶凡握了下手就脱开了，似乎叶凡的手掌上带着某种病毒，跟柳眉芳那种热情倒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还不怕，就是太深了。深的地方四五十米深度，浅的地方也有十来米。
“嗯！那怎么不建桥？不是更方便？”叶凡又问道。
“你好吴局长。”贺海纬和叶凡都分别伸手握了握。
所以，这次警车里面有两辆2000型号，这个，盯着这两辆车的处级副处级干部不下10个。听说就连政协人大里那些个老家伙都坐不住了，早在渡口那边候着的。
吴彤，一米八的个头，长得相当的壮实，跟他那名字刚好相反。此刻低垂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嘴里有些不服样子争辩道：“没车叫我们县局怎么维持交通。
而咱们县城这截河流平均水深达20多米。建一座长达上百米的拱桥，得抽水，拦水，防水，上面也试探过，没有几千万不会下来。
再过去就是绿茸茸的草坪，居然还有一条浅浅的人工溪流，金鱼儿在自由自在悠哉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