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被人盯上了
“老吴，那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天车山脉全是硬梆梆的石头疙瘩，又臭又硬的。你用一万块卖了堆火药，搁那儿一放炮，就炸出几个屁股丫大石坑，蹲辆解放牌大货车还蹲不进去。你说说，一年的一百万能炸出几个坑来。”邱茂水也是唏嘘不已，讲起麻川就头疼。
左邻右舍全来贺，说是凡仔当了大官，唉！其实就一个镇长。在他们眼中，那就是一个大官了。”叶凡凑着趣，脸上略显苦涩。
王专员旋即叹了口气，“如果有人真能带飞麻川的经济，我倒是很欣慰。唉……”王朝中略显失落，叹了口气。
“不可能吧庄书记，您可是大书记，还怕这个。”陈蕾失声问道。
什么时候动手术摘除掉的话那咱们在座的都能轻松些。再说，咱们德平穷得丁当的响，又有几个一百万，唉……”吴白开有些激动了，讲起这些心里还肉痛不已。
“谁说的，你才可怕，庄书记这么好，我们才不怕。吃就吃，怕了你啦！难道能把我给吃了？”蔡红藕被激发了，嘴一翘拉上陈蕾跟了上来。不过，后面一句话可是有点暧昧，蔡红藕一喷出那话后立即感觉好像有点不妥，那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算啦，不说这些无聊的了。”王朝中专员的心情并没这么悠闲，摆了摆手，转头问一旁的办公室主任邱茂水道：“军令状拟定得怎么样了，不能漏了什么指标？”
“哈哈哈……”
“王专员，你终于回来了。今天那个叫叶凡的县长到德平来报道了。组织部的老孙亲自接见的他，谈了话，好像还挺亲热的。后来直接被庄书记叫去谈话了。一直谈到五点多，两人还亲热地去政府食堂吃了餐便饭。”地委行署副专员查计钢同志说道。
而且，那路能叫路吗？听说是解放前打土匪时解放军随便炸了几炮搞出来的，到处坑坑洼洼的，坐车比坐新娘轿子还难受。
我当即一愣，很是惭愧，小声说道：没有，还没有。
麻川的地理位置太差了，一个个高山包围着的盆地，盆地里那山也不低，犹如瓮中之鳖一般，很难出头。
“正……正准备吃。”陈蕾吞吐着说道。
王朝中接过后细细的审阅了一遍下来，点了点头，笑道：“嗯！差不多了。即便是老庄一心要帮衬着他，总不可能把全地区的财款全给他。何况，我们会让他得逞吗？这财政局，还在咱们手上。天车山脉就是横梗在麻川腾飞路上的一块绊脚石。不能说是绊脚石了，根本上就是一道难以超越的天网。唉……天车天墙，真难破吗？为什么富德就破不了，也不至于弄成如此不可收拾局面了？”
光是从麻川县城要翻过天车山脉，那车就得开上三四个小时，绕来绕去的头都变成两个大头了可还在山上绕。
“噢！这么厉害，还是班长，还敢骂你，这个，看来小叶同志很威风的，有县长风范了，哈哈哈……”庄世诚爽朗的笑了，感觉心情相当的愉快，随即扫了两女一眼，笑道：“还没吃过饭吧？”
每年定点的一百万修路款子，可是拿得他这个地区交通局长心里头直冒邪火。可这个又是上头定的，即便他作为地区交通局的一把手都无能改变。有时去省里搞了点钱，被麻川给抠走那心不喷血才怪。
20岁时，乡长叫我担任党政办主任，我高兴得差点哭了。其实，那是个什么乡，全部工作人员凑一块才20个人。
“亲热，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亲热到什么时候，搞同性恋啊，又不能上床，哼！”矮个头的地委行署办主任邱茂水同志冷声哼道。
当然，杨副厅长当时也是半开玩笑着说的，不过他一直盯得紧。
去年，我当了镇长，我母亲居然激动得哭了，连搬了三头鸡到土地庙去还愿，爷爷的坟头上还摆了一个大猪头，说是咱家祖坟冒烟了什么。
不过，一听说要上亿，谁还敢吭声。倾其咱们地区几年财政之力，还挖不出那条遂道来。
“不……不打扰您们了。”蔡红藕身子一振，赶紧推脱。主要是怕庄书记人家只是口头说说，如果自己俩人不知趣地凑过去，会惹人厌的。今天能跟庄书记讲这么多话，已经算是撞了大运了。哪还敢有其它什么奢望。
有时，上面来的客人来多了，忙不过来时就叫传达室的一个老伯来帮帮忙倒倒茶水什么的，呵呵呵……”庄世诚脸上挂着一丝略显苦涩的微笑，缅怀着过去。
老邱，你们说叫我怎么说，有心叫人家杨副厅长下来转悠一趟，看看麻川的实地情况，知道那块难啃的骨头，免得人家一直以为咱吴白开把钱全吞肚皮了。可人家大厅长的又没空，郁闷得很。”吴白开一脸的郁闷。
我立即叫苦道，我们地区交通局每年给麻川的钱是最多了，不下一百万。
“嗯，那个年代，资历特别的重要。我父亲在县劳动局干了的一辈子革命工作，到现在还是一个副科级的办公室主任。
现在虽说每年地区交通局都要拨出几十万去修理那盘山羊肠公路，但也是收效其效。
“老吴说得对，这方面我们地区领导班子不是没想过。历届党委政府班子都有此想法。
另一个方面也是隐晦的告诉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的德平人，我叶凡能升官，全是凭自己本事提拔上去的，没有一点家世，更没有什么裙带关系了。
党政办名头好听，其实主任就我一个人，手下连个帮衬着的兵都没一个。
庄世诚也不作答，笑眯眯的扫着这两女一男在斗着嘴儿。不由得叹道：“年轻好啊！我在你们那个岁数，看到女孩子心里会发毛的。”
因为叶凡通过相面术感觉到了庄世诚的确很高兴，叫她们俩吃饭是真心的，所以才敢下嘴邀请激将了。
德平布谷酒楼里的一个小包间里正坐着几个人。
“怎么？庄书记那么可怕吗？”叶凡同志，居然，很不合时宜的凑了一句出来，调侃般地扫了昔日很是翘皮的蔡红藕一眼。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把麻川那一摊子几十万人给抛弃了。再穷，他们也是我们德平的孩子。咱们这些作爹作妈的，总得照看着点。”王朝中说到最后都快成就职演说了。
戴着金边眼镜的，高高瘦瘦的地区交通局局长吴白开同志摸了摸他那长指甲，调侃道：“那可说不定，指不定人家老庄同志一高兴，兴许就抱着那小家伙来个什么的mm的，哈哈哈……”
“我那个时候可不是什么书记。想不到啊！现在的年青人越来越厉害了，小叶都当县长了，我在他那个岁数，还是一小科员，整天在为了能否提正股而奋斗。
邱茂水的发言相当的精彩，顿时引来包厢内一伙人的连声干笑开去。
每年光是治理塌方，泥石流，维护那条破路都够呛。唉！这麻川，简直就是长在咱们德平的一颗巨大毒瘤。
投入太大，没看到一点成绩。地区交通局每年砸进去接近百万，连个泡都没冒过。
杨厅长当即那脸一沉，叱道：那么多钱砸进去还没修好？年年你们德平都到省里来要钱，我们不都给你几百万。那钱是不是都给你们卖小车下馆子建楼了。
而且，麻川又倒霉，从没摊上什么国道要道打它们那边过，想搞点擦边球都没得弄。
“正好，一起吃。顺便跟你们这些小年青的聊聊。”庄世诚笑道。
“王专员，这个也并不是我们地区政府不作为，也不是麻川的周富德没能耐。
“不会，我按你的意思搞的，况且，苏秘书也看过了，而且又完善了一些条款指标，保准那小家载个大跟头。”邱茂水自信得很，从皮包里掏出了那份王专员跟庄书记先前斗法时说的一些指标。
“老邱讲得太有道理了，去年我去省里开会，交通厅的杨副厅长还问我：‘小吴啊！麻川那路修好了没有？’
人家杨副厅长那脸一板，每年一百多万还没修好，那路是不是快成钢铁疙瘩了？
“老吴，你说说，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打遂道，直接穿过天车山脉进入麻川县城，不是一劳永逸了？”邱茂水有些疑惑，这厮心里却是冷笑着，暗道：“你老吴虽说没把钱全吃光，但吞得一肚皮流油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人家背后都叫你吴公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这老小子钱拨出去时如铁公鸡，但在娘们肚皮上抽|动时又如雄公鸡，那钱是大把大把的往那骚坑中塞，塞不死你……”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山？遂道，省里设计院的高人来看过，用手一指，说是要开挖遂道，估计接近10里长度。没有上亿的资金休想拿下来。麻川又不是交通要道，去啥地方弄上亿款子搞交通建设？何况是塞在麻川那旮旯匪窝子里，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钱来的毛地方？再说，即便是地区有钱，估计也轮不到麻川的。搞那遂道，不切实际。何况咱们地区的情况在座的谁不清楚。”吴白开没好气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