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腿残加耳残
“算啦爷爷，秋桐的画画好了，两位伯伯姿势很好。”秋桐嘴里说着，一边还用手点着她的画板。
一个狠扎就到了，顿时，右边石壁一股大力如高压水龙头喷出直撞击而来，叶凡是连人带石被那股凶猛的暗流给卷扯着往下而去。照此下去的话情况很是不妙，估计会被扯到水底。李宣石曾经说过，这潭底深不可测，绝不能让旋涡下去，不然，下面估计就是地府了。
“你孙女不是想吃那鱼吗？何况老爷子刚才可是教训晚辈要心沉如水。”叶凡随口问道。
“我说叶哥，你可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老人家已经到黑白无常处喝酒去了。”李宣石还有心情开玩笑。
已经在这呆了三天了，其它鱼倒是钓了不少，就这公鸡鱼也许只是个传说，不想再费劲了。”老头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不甘和忧郁。
“慢着小伙子，这个带上。”糟老头一拐一跳着跑了过来，递给叶凡一把加长手电筒，估计光度很强，而且外面裹着防水的透明薄膜。
“这位哥哥，你真勇敢！”这时，那纯净如水的秋桐姑娘走了过来，拿着画板笑道。
讲完后才记起秋桐估计是听不见，赶紧又比比划划，不过，叶凡没学过哑语，比划不像，人家不明白。
又潜了几米下去，这次感觉相当明显了，好像从右边石壁处传来一股很大的冲击力，似乎要把人撞击着拉扯而去似的。
“叶哥，你真去？”李宣石有些担心，也在脱着衣服了，说道：“要去咱们一起去，旋涡，算个球！”
老头我拿着矿山赔的钱走遍了华夏，不过没用。医生说是耳膜震坏了，没得治了。
这厮一狠心，直往石洞撞击而去。插入进去十几米后好像还不见头，这时有点打退堂鼓了，如果此潭下暗洞太长的话那自己岂不被它活活淹死了。
而且估计那暗流还在下面深处，再潜下去的话那这口气就憋不住了，于是叶凡浮了上去，把情况给李宣石说了一遍，决定再试几遍。
不小心给什么大力一扯，诡异的事发生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居然冒出头来了。
“真是公鸡鱼，小伙子，你怎么搞到的，一下子还捞了四只，厉害！”老头露出佩服神情。
“慢着宣石，我先探探再说。”叶凡伸手拦住了李宣石，凑他耳旁说道：“你还不放心我吗？我这身手，应该没事。”
“实在不行我也得试试，不过我放心不下我的孙女。”老头摇了摇头。
笑道：“你也勇敢！”
“没事老头，我水性好着。”叶凡很是自信，卟嗵一声下水了。
当然，石洞的事叶凡不会讲的。这鱼如果真有用处的话那以后下次自己就可以光顾了。
不过，估计那也只是一个传说，应该没用。再说，那鱼也是一个传说，又有谁见过。”老头一脸的失望。
用电筒照了照，才发现好像是个石缝样的洞，上面一股大水流从上端喷了出来。
这厮在这里欣赏不大紧，可是急坏了李宣石和那糟老头子，因为叶凡下去已经有十几分钟了，还没上来，估计是遭到不测了。
这一下子发力还真有效果，那石壁处隐隐的看见了。用强光一照，感觉到眼前有个巨洞似的东西，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具体情况。
“我看看。”老头比李宣石还急，一把抢了网兜观察了起来。
秋桐一直瞪着那秋水般清纯双眼看着自己。老头笑着给孙女解释了一下，那姑娘长长的睫毛眨巴了一下，脸上居然爬上了一丝红晕。
叶凡心里一酸，想到那么纯净的姑娘居然落得一辈子都无法听见声音的下场，着实可怜。
第二次叶凡是有备而去，抱着一个重达三四百斤的大石头卟嗵一声直往30来深米处而去。
“麻痹的！难道是公鸡鱼！”这厮一激动，啥都给忘了，拼了命，行气于身，逆流而上直追击了过去。
老头我虽说从小也懂一些草药，但也没用。幸好我这孙女聪明，字倒都会认识。
好像是张志和的《渔歌子》。
“老人家，原本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下水？”叶凡瞅了老头一眼笑道。
“想撞我，老子跟你拼了！”叶凡心里一声大吼，弃了石头。狠狠地一划，往撞击处的水流冲了过去。
“运气，刚才被那该死的旋涡扯到深处，本来以为完蛋了，幸好运气好。不但没完蛋，还趁机捞到了鱼……”叶凡打着哈哈，一边穿衣一边编着蒙人的瞎话。
李宣石早就脱了衣服下水了，就连那糟老头子跟孙女也比划了几下，也脱了衣服，一拐一拐的下水了。
其实叶凡也明白，估计那什么龙鱼也绝治不好秋桐的耳聋的，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叶凡觉得很是憋屈。
嘴里却是说道：“谢谢！”
“管它的，先网了几只回去炖了再说。”这厮身子一抖，感觉有些冷，才记起李宣石估计是急坏了。胡乱地用网兜兜了几条，行气之下退了出去。
细观那鱼，全是红色的，形体有篮球大，一只只都圆鼓鼓的，有点像是橄榄球样子，头上真有一撮鸡冠，而且嘴边有几条鲤鱼那般的胡子。
闭目行气，再次抱着石头，照准石洞处一个猛子就下去了。这次位置很准，那潭下暗洞就在眼前一晃，叶凡心里一动，暗骂道：“妈的，拼了！”
潜了近四层楼高度了，水流有微微的旋转趋势，但并没发现什么旋涡，更没发现什么头上长着鸡冠的龙鱼。
这时那老头却是喊道：“年青人，还是算啦，我孙女说那潭里危险，她不想吃那公鸡鱼了。”
感觉这姑娘估计是心里苦闷，在绘画一方面倒有突出的表现。那字居然是用画笔描上去的，有点歪斜像树枝，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难道这就是宣石讲的暗洞？”叶凡暗自警惕，尽力控制着身体，用电筒照了一阵子，发现很是模糊。
叶凡一瞅，发现画板上画的居然是自己跟李宣石垂钓情景，画得还是相当像的。旁边还有一首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斜风细雨不须归”
“那……好吧，我在上面接应你，遇上危险立即撤上来。”李宣石把小时候在蜈蚣潭里遇上的一些模糊情况给叶凡细细地说叨了一遍。
叶凡跟李宣石互相瞅了一眼，心道：“莫不是这姑娘听不见，不然，她离那老头如此近还用得着比划吗？这爷俩，一个腿残，一个耳残，真是天公不公啊！”
“唉……那……回去吧！”糟老头叹了口气，不经意地又瞅了叶凡一眼，收起了钓竿。
心里酸楚之际又瞅了瞅平静的蜈蚣潭，心道这潭也许也不咋的，自己堂堂国术七段顶阶高手了，难道还怕了一个小旋涡。
“唉……算啦，这鱼听说解放前有人钓到过，我也是好奇碰运气而来罢了。
现在读初三了，因为耳朵听不见，基本上都是自学的。传说这公鸡鱼能治耳聋，所以我从大老远的德平赶过来了。
退出去倒是很容易，随着水流不久就回到了潭面。一冒出头时就见李宣石和那老头正紧张地乱扎乱腾着，见叶凡冒出头来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厮准备撤退的时候，眼前一个模糊影子一闪往前面逃命而去。
行气几圈后叶凡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缓缓下去了。先要探探路，不能过猛，不然也许就上不来了。
怪的就是在水流的左侧方好像有个小石潭，大约方圆二十来米宽大。用照光一照，这厮差点乐疯了。因为潭里正惊慌的逃窜着十几条鱼。
这厮再一细瞧，心里念叨道：“公鸡鱼啊，老天，真是的。难道老子真的要转运了，不然老天何故如此眷念着咱！”这厮信心倍增。
“老头，你想得还真是周到，呵呵。”一旁的李宣石笑道。
“小伙子也许看出来了，我孙女，其实她听不见。前年去矿山玩，不知怎么的，一声巨响过后，秋桐彻底的听不见了。
“哈哈哈……我这人，小鬼不疼，阎王不爱，所以他们又送我回来了。”叶凡得意的笑着，舞了舞手中网兜，“看看，是不是就这东西，娘西皮的，好险，差点被它给玩死了。不过运道好，一网就好几只。”
“真有个洞，估计水流就是从里面直击而出，然后带动着潭水形成了旋涡流。”叶凡心里想着又浮了上去。这次没说话，就怕说出去反引来李宣石的担心，不让自己下去了。
于是大声喊道：“老头，我给你弄鱼去，给你家那孙女好好熬碗鱼汤喝！”这厮喊完后一捋衣服准备下水了。
“大爷，不钓公鸡鱼啦？”叶凡没来由地扯出了一句，问完后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人家钓不钓鱼管自己鸟事。心里自问着，估计是那个纯净如水的小姑娘动了自己的恻隐之心了。
不过那老头当瞧见叶凡那大力士猛浪样子，眼中闪出一道精光，随即收敛。
这厮一直想发泄一下，而这蜈蚣潭下的暗旋涡流就是自己发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