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常伯“中毒”
“啊!!!”
一声尖叫,打破沉寂的夜。
西银迅速从浴桶中出来,裹上衣服朝外头唤:
“沉月,发生了什么事。”
沉月推门而入,行礼回道:“回禀主子,是车夫的声音!”
她才刚出京城,难道是永昌伯爵府的人,为了给俞六报仇追来了?
还是楚曜为心爱之人……不对,原剧情中他现在还因为当年之情留她一命的。
那是西羌国的密探抓她威胁父亲?
也不对,要抓也先抓谢明宴,又是亲生又是嫡出的,她算什么东西啊?
脑子一团乱,西银快速穿衣,可这古代衣服真是……
沉月上前帮忙:“主子别急,绯无去看了。”
待穿好衣服,绯无回来禀告:“主子,车夫中毒了!”
西银脸色难看:“什么?”
她脑子一团乱麻,谁会给一个车夫下毒?
“常伯现在如何了?”
这回轮到绯无转不过弯来:“谁?”
西银无奈解释:“车夫!”
“啊,噢……车,常伯,他,他说他现在疼痛难忍,此毒无色无味,我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估计这人要废了!”
西银震惊:这就要死了?一条人命呀!
“我去看看!”
沉月上前一步,想拦,谁知平时规规矩矩、走路漫步轻移的穆西银,一阵风似的跑了。
愣怔一瞬,急忙追上去。
几人来到常伯的屋里,他正坐在床榻上,见西银几人,忙不迭上前行礼:“五小姐!”
西银:……不是说人要死了吗?
她双手扶起常伯:“现在感觉如何?”
常伯眼里都是惊恐,眼眶通红,伸出双手道:“似是被烈火焚烧,却找不到任何伤口,五小姐,小人这双手恐怕保不住了!”
原来绯无说的废了真是废了!!!
她想抓起常伯袖子近看,常伯咻的一下收回手,并向后退去:“五小姐,小人贱命,残了也就残了,可若是染给五小姐,小人万死难辞其咎啊!”
现在不是追查怎么中毒的时候,她回头问身后的赵嬷嬷:“嬷嬷,附近可有大夫?”
赵嬷嬷为难道:“附近无大夫,以往都将病人送入城内医治!”
“细算时间,从这里出发,抓紧时间赶路,需要一个半时辰,现在刚过亥时,去了城门也不开,我们先在这看看情况,如若没有好转,丑时出发,去城内寻大夫!”
常伯一边抹眼泪一边答道:“谢五小姐!”
西银回到房间,托着下巴暗暗沉思,难不成刚出京城,又要回去吗?
沉月劝道:“主子先休息吧,车夫那边有什么情况,绯无会回禀的!”
“好。”
西银起身还没走到榻前,绯无就匆忙进来了。
“主子,不好了,车伯,不是,常夫”
沉月帮她纠正:“是车夫!”
她面色严肃:“车夫的毒发至眼睛了!”
!!!
西银抬脚就要去看,沉月向前一步拦住她。
“主子,如今车夫病情凶险,却毫无症状,恐不是寻常毒物,望主子以自身安危为重!”
“主子,沉月说的有理,此毒甚是诡异,主子不可涉险。”
绯无附和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主子,您又不是大夫,去那也无用,不过一个车夫,要是不中用了,明儿沉月再帮您找一个来!”
她愣愣地看向沉月,突然就明白,什么叫奴才,明明刚刚还一起说好启程,下一刻就可能被放弃,最可怕的是,所有人认为这是对的,包括她们自己。
她心里不舒服,可除了不舒服,她无法改变什么。
“绯无,你再去看看。沉月你也去,看看能做什么,我这不用伺候!”
她张望了一下,终是没忍住,来到常伯屋外。
“真是奇了,这样竟能制住毒素!”
“常伯你真觉得这样好些了吗?”
“毒素没有扩散了吗?”
屋里七嘴八舌,门口的西银悄悄伸头往里瞧,就看见常伯一手浸在水盆里,另一只手拿着块浸透水的帕子,在敷他红肿的眼睛。
这是什么个造型???
“主子,您怎么来了?”
反正也被发现了,她咻的一下穿进房间。
“常伯,毒素可还扩散?”
“五小姐,这真是奇了,小人说,痛感似是烈火焚烧,赵嬷嬷说,既有烈火,不如用水灭,谁知奏效了!”
说罢他又赶紧拿着帕子重新浸水。
“老奴没见识,斗胆出了个蠢主意,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
常伯半点离不得水的模样,西银只觉得似曾相识。
一个可笑的想法陡然出现。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你们,喜欢吃辣吗?”
话落,场面安静了几秒。
“从未听说过!”
“什么是辣?容易捕猎吗?”绯无迟疑了一下,问出声。
“老奴见识浅陋,敢问五小姐,这辣,要如何制作?”
几人七嘴八舌问出心中疑问,西银越发肯定了。
她朝常伯问道:“常伯,你自出城后,双手可有碰到什么植物?”
“五小姐恕罪,小人不知植物是何物?”
西银:
“草木,草木明白了吗?”
常伯认真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小人将马牵至圈里时,手脏了,就顺手扯了些草擦。五小姐这么问,莫非是那草有毒?”
西银还不是很确定。
“你先带我去看看!”
赵嬷嬷提着灯笼,在前头开路,几人来到马车停放的地方。
常伯抬手往墙根处一指:“就是那了五小姐!”
西银看着被薅秃的一株辣椒植株,地上捏断的好几截辣椒,沉默了一下,又沉默了一下。
嘴角不自觉一阵抽搐,真想张嘴对常伯一顿输出,捏成这样稀烂,你不辣手谁辣手?还中毒?差点被他吓死!
可常伯一脸紧张的样子,仿佛活不过明天,她愣是张不开嘴。
西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里没有辣椒,也可以说没人认识辣椒。那
“五小姐认识这草木?可知解药?”
她专注于脑子里刚有的想法,随意道:“不用解药,不必医治了!”
接着便吩咐沉月:“把这红色的收起来,别直接碰,拿个东西包着手。”
“是。”沉月应声,去取出帕子捡起来。
回头看见一下子泄气的常伯,犹遭雷劈一般。
还不待她出声询问,绯无便先开口:
“主子,常伯,真的没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