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创始人之夜
“创始人之夜对费尔黑文的村民来说意义重大。对长辈来说，这是他们聚在一起重温美好时光的机会。对于商人来说，这是一个赚钱和展示商品的机会。对年轻人来说，它是通向成年的通道，也是点燃爱的第一缕气息的火种。”
——达古斯·阿德姆，冒险家欧洲大陆指南
“起床了，艾因！今天是创始人之夜！”
艾因醒来发现伊万站在他身边，脸上挂满了笑容。她母亲的康复似乎卸下了她肩上的重担，使她情绪高涨。她的脸颊又红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阴影，她可能会与正常的伊万难以区分。
“已经是早上了吗？”他抱怨道。他换上铺盖卷，朝窗外看去。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这是一个灿烂的早晨；没有太阳从云层后面出来的好天气。“帮帮我吧，如果我不得不面对你每天叫醒我的事情…”
“不要刻薄，艾因，”辛纳宁叽叽喳喳地说。她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
“我只会在这里多呆一个晚上，”埃文撅着嘴。“那我就住在客栈里，记住。”
“对。总算解脱了。”艾因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他花了大半个晚上在睡觉的房间里消化对话内容，另一半时间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消化。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耐心应付艾文一整天。
“快点穿好衣服，”辛纳宁催促道。“摊位已经开门了。“
“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他嘀咕道。“你们自己去就是了。”
“妈妈没有给我零花钱，”她摆弄着裙子的下摆说。“她说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艾因叹了口气。“那好吧。给我一点时间。”
当他们踏进村广场时，创始人之夜已经开始了。摊位被装饰成明亮生动的颜色，黄色和玫瑰红色的花朵，夏季天空的蓝色，地球的绿色和金色。传统上，创始人之夜恰逢春季开始，如果艾因忽略地面上的积雪和贫瘠的泥土，他可能几乎会认为冬天已经过去并结束了。村民们在兴奋的喧嚣中漫步，混杂着叫喊声、低语声、闲聊声和欢呼声，他们仰起脸看着天空，艰难的阴影已经消失，哪怕只是一天也好。今天不是沉思过去和未来的日子。今天是一份礼物，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艾因发现自己受到埃文和他姐姐的摆布，他们拖着他在广场上到处跑，从一个摊位飞到另一个摊位，就好像他们是集市上的情妇一样。他们买了一些蜜饯，然后坐在一个演员面前，听他唱歌和演奏斯瓦林和奏鸣曲的悲剧他的手指在指板上舞动着无数的旋律。他们经过了一个算命的帐篷，艾因拒绝进去——那里没有千里眼这种东西，他拒绝在上面浪费一个硬币。他们看到了变戏法的人和喷火的人，吞剑的人和动物的低语者。伊凡停在风之子表演的舞台上赫克托尔的十二个事迹坐下来观看。阿伦很自然地扮演了赫克托尔的角色，就像他生来就是这样，他击退了怪物，大笑，微笑，哭泣，哭泣，用甜美的声音唱着他的角色。当该剧以赫克托尔升天为结局时，阿伦发现自己淹没在信物、手帕和对他如何英俊和强壮的赞美中。情妇们显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性格。伊万想继续观察，但辛纳林已经饿了。
接下来他们吃了午餐——烤鸽子面包卷、冬季蔬菜沙拉和梅西夫人的秘制酱料，再配上刚从科思酒窖运来的冰镇苹果酒。他们在已经安排好的射箭比赛中发现了梅里尔。埃文唆使艾因进入。
竞争者的数量迅速下降，年长的大师首先退出，然后是更有经验的演员和年轻的大师，直到只有ein和merrill彼此匹配。当艾因以几英寸之差错过一个关键镜头时，一小群人聚集在一起，沮丧地低下了头。屠夫的儿子毫不掩饰他对胜利的喜悦。艾因对此不屑一顾，只是睡了一个糟糕的觉，而美林则被一直在观察的女戏子淹没了。
“我想关于他们从‘古代文明’中学会‘使用刀和弓的方法’的谣言终究是无稽之谈，”埃文说。
“也许我们就是那么好，”梅里尔咧嘴一笑，不知道如何应对所有的关注。
艾因接过银牌和新箭筒后，梅里尔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们发现自己正看着巫师塔贝隆从帽子里拿出野兔，从袖子里拿出鲜花。艾因对他看到的一些把戏挠头；如果是在其他任何一天，他可能会认为这是耍花招——然而，他在前一天晚上看到塔贝隆拿出了莱茵金刃和王刃戒指。如果这个人知道真正的魔法，他不会感到惊讶。
“我们去那边吧，”梅里尔小声说道，指着离村庄广场不远的一个不显眼的帐篷。“加拉克斯说这是我们最应该去看看的地方。“
艾因没有理由拒绝，所以他照办了。入口处冷漠的行人上下打量着他们，伸出一只手掌。
“那是三块钱，”他咕哝道。
艾因扬起了眉毛。“三两银子？”
“加油，”梅里尔鼓励道。“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呢？”
“那是一周的饭钱，梅里尔。里面到底有什么？”
水手回答了，艾因不由自主地竖起了眉毛。他半心半意地和梅里尔争论，然后他们都把价格降到了两个银币。两个男孩每人递了一枚银币，然后会意地眨眨眼，领着他们通过了舱门。
当他们出现时，尽管天气寒冷，艾因和美林都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入口处的工人咧嘴笑了笑。
“永远不要告诉伊万我们在那里看到了什么，”梅里尔说。“或者是我们的父母。或者任何人。”
“同意。”艾因咽了口唾沫。他觉得有一段时间他无法直视另一个女人。
就这样，夜晚来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年一度的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