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阳子

    我叫顾兴，是一个从西北大山里走出来的普通大学生。小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画画，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画家。但是，由于家庭条件困难，我一直没有机会接触画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长大了，考上了昌南的大学。在大学里，我第一次接触到了画画，我如饥似渴地学习，一有时间就会拿起画笔，在纸上画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每一次创作，我都能够忘记所有的烦恼，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

    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到自己手里拿着一根画笔忘情地画画，身后有很多人在叫我，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完全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我知道，这是我内心深处的渴望，我渴望能够成为一名画家，用画笔记录下这个世界的美好。

    16 年的冬天，寒假到了，我从昌南的大学放假回家。我拉着箱子，背着包，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回家的火车。背包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两条烟，那可是我特意带给我最好的朋友阳子的。阳子是我在大学里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两个人性格相似，都喜欢画画，经常一起交流心得。我知道，阳子一直都很喜欢抽烟，所以我特意给他带了两条烟，希望他能够喜欢。

    我和阳子是在高中时期认识的，那时候，我高一，是第二个学期，一次转学手术中，阳子，也就是刘阳，从其他学校转到我们学校。原来在那个学校，他因为打架还割伤了人，被学校开除了。而我那时候，形象本来就不是特别好，头发剃得短短的，还染黄了，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我总觉得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友好，可能是因为我成绩差，又不好看吧。

    阳子转学过来的时候，穿着一身花哨的衬衣、牛仔裤和皮鞋，他很瘦，头发还烫成了卷发。他一来，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因为他的打扮和我们学校的学生完全不一样。我和阳子是同桌，因为只有我这个坐在最后一排的学渣没有同桌。我纠结了好久，靠着给我爸画了一幅画，才说服他，让我成了学校里唯一的美术生。

    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我这人比较孤僻，所以在班上没什么朋友，这时阳子把我拍醒了。

    “兄弟，走走走，抽根烟去”

    “嗯，呃，走”

    其实主要是我也想抽根烟了，没钱买不起烟，学校的小卖部有论根卖的，五毛一根，我买不起，两人不顾其他上自习的同学，教室里很是安静，我跟阳子起身的时候一帮人全朝着我们看，我们没在意，起身往外走，

    “干啥去，”刚走过来，东子拉着我问道。

    东子是我关系挺好的朋友，原名叫张东，我两算是可尿在一个壶里的好友。

    我比划一下两根手指，东子秒懂，起身跟着我们走出了教室。

    我们学校在镇上，教室在学校最后一排，后面就是公厕，我们厕所还是旱厕，别问我在旱厕抽烟是什么感受，有点难受，毕竟旱厕味道有点大，但我跟阳子也是习惯了。

    三人走进去一看，没什么人，阳子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盒烟，中华，我跟东子直接当场惊讶，“我草，中华，兄弟，这么牛吗”东子说道，他平时就是那种不抽好烟的人，中华对他来说算是奢侈品了。

    “哈哈，给”阳子笑着，递了给我跟东子一人一根，又吧烟盒装了进去，我们各自摸出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中华确实好抽，”东子吐着烟说道，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兄弟，这里晚上能出去吗”阳子吸了口烟对着我说道，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出去？翻墙就行啊，操场后门那，我以前帮着我老乡翻墙出去过，有我放好的木头，”我嘴里吐着烟说道，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记得绕一圈，绕到隔壁村里，就出去了，”东子说道，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

    “你出去干啥，宿舍不是还没给你找呢，下晚自习班主任肯定得找你，”我看着阳子又说道，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没事，我后半夜再去，宿舍我去了，我看有个床还能睡一个人，”阳子说道，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

    “呃，那是我的，”我笑笑道，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站在厕所里抽完烟，准备出去。三人在厕所里吸了一口烟，烫手了才把烟头丢进了茅坑里。扔完烟头后他们准备离开厕所，然而他们才刚刚走到门口，东子就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干啥？走啊！”我看到东子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

    我快步绕到东子的身边一看，原来是我们的班主任来了。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姓张，我们都叫他张老师。他的名字叫张兴成，我们背后都叫他成子。成子的家就在学校附近，所以他每天都会来学校上课。

    成子看到我们三个站在厕所门口，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带着我们三个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条件非常艰苦，办公室就在学校大门对面的教师宿舍里。所以他的办公室和宿舍都是在同一间房子里，我们三个跟着成子走进了办公室，然后站在了墙边。成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坐到了桌子前的椅子上，然后开始自顾自地批改起了作业。我们三个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成子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半个小时，成子突然转过身来，他看着我们三个，然后开口说道：

    “对了，烟给你们忘了，来来来抽上”班主任一边说一起起身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掏出几根递给我们。

    我们三人站的笔直，

    “给给给，还得我给你们点上是吧，来，含着，别吸”

    班主任一边说一边硬塞到了我们嘴里，我们用嘴唇含着，看着他点燃，那烟顺着脸庞就往上冒，班主任点完又坐下了。

    “谁吸谁请家长”

    我们三个含着烟，那烟给我们呛的眼泪直流。

    三人再三保证再也不抽烟了，班主任放我们出来，三人走在街上，笑出了眼泪。

    回了班级，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