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捕快
毕敬道：“圆枯，你说说看，你义妹的情人喜欢谁了？”
方荣抬起一脚，便中当先一人小腹，那人向后带上后面几人往后飞去。接着右手一伸，抓住一人脖子，提起便往其余众人甩去，只一下功夫，众人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毛胜见他最多不过二十年纪，能有多大能耐，再看他脸上刀疤，说不定就是哪次自不量力被砍的，笑道：“小子，抓人也不打听打听，不知道这块地方是姓毛的管的么？你便是放个屁也得先问问老子我给不给你放。”说完使个脸色，众人齐冲向方荣。
司马飞燕气道：“不要脸！花心大萝卜！”
毕敬道：“此人叛国通敌，与谋反的八仙造反。在牢狱之中竟还杀死四名狱卒越狱。”
司马飞燕脸上一红，道：“跟着他有什么用？他从没给燕儿好脸色过。”
左特使道：“交出宝刀便不再为难你。”
一提到“雪儿”便引起方荣伤心事，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起身离去。方荣来到酒楼，便要两斤白酒，酒保瞧了他脸上刀疤也不敢多问，上了两斤白酒。方荣瞧了酒，暗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喝了这次不再喝了吧。”抓起一坛酒便灌起来。突然想到：“我为什么要如此颓废？我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这样叶伯母便不会瞧不起我了。”将坛子一摔，放下碎银离去。
二人松下一口气，司马飞燕道：“燕儿怎么敢欺负毕清姐姐，圆大哥岂会饶燕儿。”
司马飞燕瞧瞧方荣吐吐舌头点点头。
毕敬寻思，如此争论下去二人都走不了，以他本事，他说有脱身之计便有脱身之计，还是听了他话吧。只想不到自己一直追捕别人，今日却被别人追捕，还不知他们是什么人，道：“你保重。”
方荣道：“我怎么偏心了？”
方荣来到那毛尖商铺，正见那毛胜与手下似乎在商议什么，方荣闯进屋便道：“在下京城第一捕快圆枯，前来将毛胜缉拿归案，闲杂人等通通给我出去。”
方荣道：“你爷爷曾拜我为师，你说什么来头？”
司马飞燕道：“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现在的燕儿已不是以前的燕儿了。”
左特使瞧了右特使伤势，便无大碍，二人追出门处，已不见方荣二人踪影。毕敬伤势比较严重，方荣扶着他虽然很快了，但很快被追出来的左右二使赶上了。
方荣道：“胡说八道，我哪敢得罪你，我不要命了？再说，我怕讨不到老婆，自然要拼命讨好每一位女子的，只望哪一位女子突然对我有好感，愿意下嫁于我了。”
方荣道：“没问题，晚辈便是行走江湖过来的。”
方荣道：“不交出我可能不死，一交出我一定死。”
方荣忙借题岔开话题道：“大哥自然也不会让燕儿受伤害，要是谁敢欺负燕儿，圆大哥一定跟他拼命。”
毕敬道：“自然是先捉眼前之人。昨日见到的四人中不是有个石惊么？其余两位还不到需要我们出手的地步，只通知官府便可。老夫已打探到石惊住处所在。”
方荣道：“你胡闹什么？”
司马飞燕道：“没什么？一定是你最最喜欢的人吧？怪不得你只把燕儿当妹妹呢。”
二女见了方荣回来，转忧为喜。毕敬见了司马飞燕，道：“清儿，这位是……”
毕敬笑道：“看来清儿以后有伴了。”
方荣怒道：“你胡说什么？”说完拍案而起，转身离去。
毕敬奇道：“什么？生死关头他没使他的绝招？”
毕敬道：“这只有等捉住他后才知道了。”
毕敬见了，喜道：“圆枯，真有你的，想不到老夫处心积虑追查了几个月，你说抓便抓回来了。”
方荣忙道：“在我死之前，能告诉我你们是谁么？”
方荣暗道：“我又不喜欢毕清。”道：“你想哪去了。我怎么配得上喜欢你们。你们都是天仙般的仙女，我什么也不是。”说到这样又不免伤心。
左特使怒道：“你当我们什么人？那么容易受骗的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马飞燕道：“这还差不多。你可不能对燕儿跟毕清姐姐有任何偏心，对谁也不能偏心。”
方荣暗道：“先前你说过对付他不用运筹帷幄，现在却说处心积虑。”只道是在讽刺自己，忙道：“毕老爷，晚辈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晚辈打草惊蛇了？”
司马飞燕道：“什么雪儿？”
毕敬暗道：“我只道他喜欢清儿了，想不到却是另有其人，清儿真是有缘无份啊。”问道：“燕儿知道得这么清楚呀，他跟你说的么？”
司马飞燕鼻子一酸，道：“才不要他们当心呢，他们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一气之下逃了出来。”
方荣惊道：“你怎么知道？”
方荣道：“那还有假？你要是与这种人来往，只怕连命都没有。”
石惊还未反应过来，头上已多出五个窟窿。右特使正欲再向毕敬施毒手，方荣突地一跃而起，一掌击在右特使背上，右特使也倒在地上，方荣疾解了毕敬穴，拉了他便走。
毕敬笑道：“那怎么叫是燕儿露一手啊？”
再过不久，毕敬也被二人联手点了穴。方荣只一时顺不过气来，这一掌也便无大碍，等顺过气来忙用师父教过的冲穴之法冲开了穴道，正欲跃跃欲试起再斗，暗道：“反正我也打他们不过，他们既然只点我们穴，那便不会马上杀了我们，我先来个将计就计，看他们怎地。”
司马飞燕道：“因为他喜欢别人了。”
司马飞燕惊道：“那岂不是要诛九族？”
方荣跟司马飞燕忙齐声道：“不认识。”
毕清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忙道：“那妹妹呢，是怎么认识圆大哥的。”
司马飞燕惑道：“姐姐羡慕燕儿什么？”
司马飞燕急道：“不行，大哥你偏心。”
毕敬道：“毕老爷也是跟你闹着玩的，不过你圆大哥可不是，毕老爷拿案卷出来便是要让你圆大哥看的。”
左特使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头口气不小，难道你便是毕敬？”
司马飞燕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他喜欢一个叫雪儿的姐姐。”
毕敬笑道：“以燕儿这等美人，又乖巧又听话，男子不喜欢，那他真是瞎了眼了。”
毕清低声道：“不要说死啊死的，圆哥哥要死了，清儿也不能独活。”
那恶脸面具的道：“石惊，此二人是什么人？”
方荣被翻过身来，右特使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化，不简单啊，你的内功似乎是武王的，不过你的掌法我没见过。”
毕敬道：“嗯，老夫已向上面推荐了你，公文几日便下来了。过几日你便可与老夫一般了。”
毛胜虽听司马飞燕声音甚是耳熟，却是没见过她真面目的，也不知眼前之人本来是要帮自己的，现在却如不认识毛胜一般。
毕敬道：“你走，你替老夫照顾清儿。”
方荣暗道：“什么凶神残神的，全没听过。”忙道：“原来是两位神仙，久仰大名。”
方荣道：“那日燕儿偷偷跑出来玩，我见到了，当时我心里便想，天下怎么有这样天仙般人物的呀，于是便上前要与她相识。我们便是这样认识的。”
方荣喜道：“我们这便出发。”
毕敬道：“正是老夫。”
司马飞燕道：“燕儿可以帮你的嘛，大哥是要吃饭洗衣睡觉的嘛，燕儿可以照顾的呀，而且大哥抓坏事也会累的嘛，有时燕儿也可以出手的呀。”
毛胜道：“没那么容易。”说完掏出两铁鹰爪齐往方荣脸上攻来。方荣双手一探，正握住毛胜手腕，往前一送，那爪子插入毛胜琵琶骨中，毛胜疼得大叫，再也使不出力，跪倒在地。
司马飞燕道：“他都不怕，燕儿才不怕呢，哼，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女子。”
来到石惊那间房前，正遇上石惊开门，石惊知道毕敬的，也刚听说了毛胜被擒之事与眼前有刀疤之人有关，一闪跳入房内。二人忙破门而入，却见屋内除了石惊，还有两人，且二人都戴了面具，一个笑脸面具，一个恶脸面具，二人装束却一模一样，一瞧便知乃身怀绝技之人。
此言任何人听了都知其中之意，方荣一时不知所措。司马飞燕道：“那燕儿怎么办？”
右特使道：“啊哈，他们撞上我们，算他们走运了。”说完握拳成爪如电般抓向方荣头顶。方荣忙疾往后退才避过。那右特使想不到没抓到他，道：“好小子，什么来头，武功不错。”
方荣道：“谢谢清儿妹妹。”
司马飞燕道：“是的。看他表情便知了。”
毕敬道：“正有此意，本来准备捉毛胜的，现在多出时间来捉石惊了。”
方荣暗道：“这可真不知燕儿是如何找到他的了。”道：“那他夺来的财物藏在哪？”
毕清道：“那是圆哥哥厉害。一个小小的毛胜哪里是圆哥哥对手。”
方荣道：“毕老爷，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其实方荣心里如何不喜欢眼前两位仙女，但对毕清一直没好感，对司马飞燕更是又惧又怕，早已打定宁愿终身不娶也不要面对她的家人的，再者方荣心里早已被东方妍雪占满了，见了眼前两位天仙也无希望娶为妻占为己有的念头，再无以前那般有仙女送上门来而谢天谢地龌龊思想了，对待她们也只如平常朋友或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而已了，忙道：“毕老爷，那我们下一个要抓的是谁？”
司马飞燕道：“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毕清脸上一红，道：“圆大哥当时要做我保镖，我当然不买他帐，本想教训圆大哥的，不想圆大哥太厉害，一招便将我制服了。”
二人被气得直欲马上将方荣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但不能随便动怒，左特使道：“你未出江湖，不知道我们也不奇怪，不过我们手段你已然知晓，最好不要再耍花样，不然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毕清道：“爹爹，你不知道，他们兄妹二人欺负清儿。”
石惊忙道：“回左特使，此二人乃朝廷鹰爪，是专门与我们作对的捕快。”
司马飞燕呶起俏嘴道：“好吧。”
司马飞燕道：“就是，便是燕儿也能将他擒了来，圆大哥，你怎么不叫燕儿去？也让燕儿立一功。”
毕敬道：“你们认识他么？”
方荣道：“现在圆大哥交给你一个任务，保护你毕清姐姐安全。现在毛胜刚被擒来，只怕他手下来劫狱报复，以你的本事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方荣跟司马飞燕心中都是一紧，万料不到毕清会告状。
毕敬道：“他们怎么欺负清儿了？”
毕清笑道：“早准备好了，清儿去热热便可吃了。”
方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没机会使出来吧，我为了快些捉他回来，他使第一招时我便用他的鹰爪锁了他琵琶骨。”
司马飞燕笑道：“那当然，毕老爷，你快说，还有没有要捉的坏人？让燕儿也露一手。”
无任何征兆伸爪便往方荣袭来，方荣伸指往右特使太渊穴点去，右特使暗道：“好厉害。”忙收爪不攻，暗道：“以他的本事，我即使避过不被他点中太渊而继续攻向前，势必被他点中间使、郄门、孔最、曲泽，甚至天泉。难道此人便是十大名捕之一？可是从没听说过十大名捕中有刀疤的。”道：“喂，叫什么？”
方荣道：“可是我没有宝刀，怎么给你啊？”
方荣道：“我为了自己将来，怎么不要脸了？不要脸就不要脸吧，总比一辈子光棍好。”
毕清心中一甜，道：“圆哥哥还会保护清儿么？”
看来那恶脸为左特使，笑脸为右特使。左特使道：“那就是他们该死了。”
方荣忙道：“没什么。”
司马飞燕道：“哦，这样姐姐便非要圆大哥保护不可，怪不得当时燕儿听到‘圆大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呢。”
毕清道：“他们武功比清儿都高，清儿当然只有被他们欺负的份了，不行，爹爹，你得教清儿习武，超过他们，不然清儿被燕儿妹妹欺负。”
毕敬合上案卷，递与方荣，道：“作捕快便须如此奔波，你意下如何？”
毕敬道：“吃过饭我们便将毛胜等人缉拿归案。”方荣只得跟着进来。
司马飞燕道：“毕老爷是要圆大哥抓所有的坏人，燕儿也要跟着去。”
司马飞燕道：“燕儿说着玩的。”
方荣找来铁链，将毛胜五花大绑了，拉回毕府。途中引来不少看客。
左特使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别人答应，小姐也不会答应。师弟，将毕敬与石惊杀了。”
方荣忙道：“燕儿虽是晚辈义妹，但女孩子心思我哪里会知道？毕老爷不要问我吧。”
毕清道：“羡慕燕儿可以一直跟着圆哥哥。”
毕敬笑道：“好好，我去拿案卷来，瞧瞧有什么人。你们等着。”说完将毛胜关入大牢，又去书房拿了一本案卷来，翻开来道：“你瞧，在贵州境内的有用毒高手张冠，此人毒死过一百多人；采花大盗乌蒲，此人……咳……还有，让我翻翻，看，独行大盗石惊，此人独自一人劫过财物超过五百万两，杀过物主超过三百余人……”
毕清见了，道：“圆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雪儿了？”
毕敬道：“总之，在贵州，老夫要缉拿归案的死刑犯有七十七位，燕儿要显身手随便挑一个吧。”
司马飞燕到毕清耳边小声道：“姐姐你不知道，我们跟在他身边便是让他保护，他一离开我们，他可就不能保护我们了，贵州也不小呢。他要来回一趟也不知要多少天，反正燕儿是不会离开圆大哥半步的。”
毕敬惊道：“鹰爪功攻守兼备，你也能一招便击败他？想不到你武功厉害如斯。”
左特使道：“你虽是毕敬，但你也非我对手，更不会怕你的十位师兄弟，即使我与你只打个平手，难道你身旁这位小孩子会是我师弟对手不成？唉，他好不容易跟你出来学学艺，想不到偏生遇上我们。”
方荣道：“不知是谁说过衣服脏了另买一套的？不知是谁说过要我保护的？”
那毛胜见了，心中不免害怕起来，虽说他也力大无穷，但要如方荣一般甩人也这般轻描淡写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一看便知眼前之人功夫远远在己之上，忙道：“在下与圆公子无怨无仇，圆公子为何要扮了捕快来与在下为难？”
毕敬道：“哪里，你不知道他那鹰爪功有多厉害么？偏偏与老夫的擒拿手法相克，要捉他还真有些难处，想不到你手到擒来。”
方荣暗叫不妙，道：“什么武王，什么方荣，没听说过。”
毕敬忙道：“此等杀头的话语以后少说。”
当毕敬再翻几页时，司马飞燕忽道：“方荣？圆大哥，你瞧，这上面有个方荣的名字。”方荣一瞧，果然有自己名字。
司马飞燕道：“我不要你如亲妹妹一般喜欢燕儿，我要你如喜欢毕清姐姐一般喜欢燕儿。”
右特使道：“小子挺风趣，我爷爷是谁我可不知道，今便让我瞧瞧是我爷爷的师父厉害还是你老子我厉害。”
方荣道：“毕老爷，你走吧，我有脱身之计。”
方荣忙道：“她是晚辈义妹，她叫司马燕，路上晚辈正好遇上她，于是带她回来了。”
毕敬见司马飞燕瞧方荣的眼神不同寻常，似乎超出兄妹之情，道：“燕儿，你这次出来是特意找你圆大哥的么？”
方荣与毕敬也想不到突然多出两位高手来，毕敬倒是见这场面的人，方荣却不知如何是好了，道：“我乃贵州捕快圆枯，特来擒拿石惊，闲杂人等速速离去。不然与石惊同罪。”
毕清道：“圆大哥，你心里是万分喜欢燕儿妹妹了？”
二使正好追上，正伸手来抓方荣，突见方荣踏着奇怪步法，四手怎么抓也只抓个空，正自懊火，不料方荣却如魅般消失在二人眼前。
毕敬道：“那便将你们一并正法。”
方荣道：“那是当然，除非圆枯死了，不然一定不让清儿妹妹受伤害。”
方荣道：“毕老爷过奖了。可能是他太轻敌，瞧不起晚辈才输的吧。”
司马飞燕道：“司马燕见过毕老爷。”
方荣停下。那左右二使知道了方荣厉害，怕他再逃了，也不再分出一人去追那无关紧要的毕敬，二人也停下。
方荣忙拜谢道：“晚辈一定尽心竭力惩治天下恶人。”
方荣道：“你恶事做绝，罪恶滔天，今日我代毕名捕将你缉拿归案。”
右特使笑道：“你可没那么容易死，不过我们也不是怕被别人知道的人，告诉你，他是凶神梅浩，我是残神盛谷。”
方荣道：“鹰爪功？我可没见他使出来过，也不知有多厉害。”
司马飞燕脸上一红，道：“可是他不喜欢燕儿。”
左特使道：“只要你说出藏在哪里，也不用你亲自去取了。”
司马飞燕道：“燕儿也要去。”
司马飞燕忙道：“好吧，燕儿与圆大哥一起去，别说是七十七位，便是七百七十七位，燕儿也将他们擒回来了。”
方荣道：“那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走了，真的，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方荣道：“是啊，便如是亲妹妹一般喜欢。”
毕清心中一酸，道：“我以前听你说过。”
方荣道：“拜老子为师，我教你。”左特使瞧了瞧方荣真面目，道：“你是武王徒弟？你是方荣？”
毕敬笑道：“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
左特使道：“你不知道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么？”
毕敬笑道：“你也不要太轻敌了。”
毕敬道：“好了，清儿，可有帮爹爹准备饭菜？”
毕清听了此言，心中不免伤心，暗道：“燕儿妹妹可以肆无忌惮，我怎么能跟她比呢？可是这样燕儿妹妹更能得到圆哥哥的心，我怎么办？”道：“姐姐真羡慕燕儿。”
其实方荣轻功还不会用，在二位高手面前立马看出来，以前总见自己跑在别人前面，但今日好像特别慢一般，眼看便要被追上，脑中不停在想当被追上时乾坤宝典可有什么绝招可对付二人，突然想起其实李逍遥也教过自己剑法的，但又想自己从未用过对付敌人，无十分把握，想起还有一套逍遥步法，何不一试？脚下跟着踏步走法踏去。
那左特使本来占上风，见到右特使反不及方荣，不再攻毕敬，转而攻向方荣，方荣本来一人便难以对付，突然多出一人，一时顾此失彼，不等毕敬上前解围，背上便中了一掌，往前便倒，右特使顺势抓下了方荣脸上刀疤，便点了方荣麻穴，道：“这小子原来易容。”
方荣暗道：“怎么这么像燕儿口气？难道他们是司马尸的人？”道：“不跟你们玩了，后会无期。”说完展开轻功往城外跑去。二使紧追不舍。
左特使道：“师弟，我们可不能在此浪费时间。”提掌便往毕敬攻来。右特使同时伸爪攻向方荣，方荣顾及不了毕敬，提掌反击。右特使攻法熟练老到，方荣掌虽妙，毕竟不熟练，还好深厚的内力弥补了不足，那右特使想不到方荣掌法如此厉害，连内功也远远在己之上，处处提防，也只勉强打个难舍难分，不过到后来方荣越打越熟练，越打越快，右特使再也跟不上，接连中招。
方荣忙道：“晚辈经过一天一夜观察，那女子确不像坏人，可能不过是一个有钱有势人家千金吧，见她便无什么举动，于是晚辈善自回来了。”
毕敬道：“你一个女孩家跑出来，不怕爹娘当心么？”
毕清喜道：“恭喜圆哥哥。”
毕敬更肯定她喜欢方荣，暗道：“也难怪，以圆枯这等功夫、这等气质，免不了女孩子喜欢。”道：“这么说燕儿有喜欢的人了。”
这时毕清道：“燕儿，捉贼是圆哥哥跟爹爹的事，我们去掺合什么呀。”
司马飞燕道：“毕清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圆大哥的呀？”
二女想追也追不上。方荣刚出门想去喝酒，正遇上毕敬回来，忙道：“毕老爷回来了？”毕敬见了方荣，瞧了半天才想起，也不多问，道：“圆枯，经过老夫对毛胜等人的观察，那蒙面女子与本事无甚大关联，老夫正找你呢。”
方荣随毕敬来至一客栈，毕敬道：“这石惊狡猾得紧，他住一个地方从来不会超过一天的，昨天还不是住这家客栈呢。”
左特使道：“现在说太晚了。”
司马飞燕虽知并非如此，但听他赞自己，又知他有苦衷，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