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个老人的谈话
江省江市，一个普通小区内显得格外热闹。一群人围在一个小小的亭子内。
老刘头擦了擦脸上的汗，艰难的举起棋子，却始终无法落子。围观群众有些不耐烦。
“老刘，你赶紧下啊。”
“老刘头你行不行啊。”
“老刘你……”
甄老爷子坐在对面，一脸胜券在握。
他并不着急，他知道他是必赢的。
老刘头看着甄老爷子那枚小小的的棋子，回想起甄老爷子拿着这个过河卒在他的半边棋盘上来回冲杀。生生给自己的棋杀得只剩下了这几枚。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他，落子了。
“将军。”
甄老爷子显得十分淡定。
“还是甄老爷子厉害。”
“就是就是。”
“……”
在众人对甄老爷子的夸奖声中，老刘头一脸挫败。缓缓站起身，站到了一旁的观众席。
“下一个。”
“我来吧。”
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的声音，清楚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众人抬头望去。一个身着长袍的老人立在那里。他的衣服和气质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甄老爷子看了看他。
“你来做什么？”
长袍老人笑着道
“怎么，不欢迎啊？”
甄老爷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将象棋摆好，看了看时间。
“走吧，回去说。”
众人自觉为他们让开一条路。
甄老爷子平时和邻里关系处的挺好。在这里也德高望重，大家也都服他，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也会找他商量。他有客人，大家自然不会拦着他去会客。
客厅里寂静无声，长袍老者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四周，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来的次数也不多，更多的时候都是甄老爷子去他那里。所以难免好奇。
“嫂子呢？怎么不见她？”
“你嫂子她去买东西了。”
甄老爷子看着长袍老者，他俩认识这么多年，以他对长袍老者的了解，他这次不是专程来看他们的。
“老顾，你这次来不只是单纯来看我们的吧。”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和嫂子啊。”
“呵，咱俩从小时候到现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了解你？”
长袍老者哈哈一笑
“我这辈子自诩演技不错，唯独在你一人面前撑不过三回合。”
甄老爷子端上来两杯茶。
“尝尝，龙井。”
长袍老者接过一杯，用茶盖刮着茶杯。
甄老爷子接过话。
“那在将军面前呢？”
长袍老者动作停止。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在将军面前撑不过一回合。”
“……”
甄老爷子不去自取其辱。
“说说吧，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
长袍老者把茶杯放下。
“我们这里发现了一根好苗子。天赋很好。多培养的话，以后未必不能独当一面。”
甄老爷子来了兴致。
“这孩子是谁？”
长袍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说出来
“浩瞰……”
甄老爷子眼睛急剧放大。他猛的一拍桌子。
“不行。”
长袍老者一脸无奈。
“老甄，你别激动。浩瞰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虽然他没见过我，但你也知道，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他。如今，他既然有这份能力……”
甄老爷子转过身看着长袍老者，打断了他的话
“顾从之，你记住。他是我甄行鹤的孙子，他父母临走前把孩子托付给我，我就不可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顾从之虚按着双手。安抚着甄行鹤的情绪。
“你看看你，脾气还是跟当年一样。浩瞰的父母只是不在这儿，又不是死了。你这说的……”
“嘿呀，你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我不会说话。这个事情你总得问问孩子意见吧。”
“问什么问，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顾从之眼看劝说无效，决定转变方法。
“老甄，浩瞰前几天遇到危险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吗？”
“我也知道。”
“那你就应该明白。只要浩瞰还在你身边，还在这里，他就不可能平安过一辈子。”
甄老爷子缓缓坐下。他思考了许久。
“那我就把他送走。”
“送到哪儿？他父母身边？那儿更危险。”
“那我把他送到龙骑。甄家人在龙骑，在长安的人也不少。”
“他能住习惯吗？而且以他的年龄，送到长安的话，他也要入学，龙骑的规矩你也知道。以他的天赋，出来后去的地方不一定就比这里安全。”
“那就不让他上学。我老头子养着他，我只要他平安。”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甄行鹤，沉默了。
顾从之继续说着。
“我知道你疼他，不想让他去面对这些。想让他平安快乐的活着，但是，他迟早要面对的，这是我们的宿命，也是他们的宿命。你放心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儿比天行山更安全。”
顾从之决定给甄行鹤来一剂猛药。
“这不是我决定的，是将军建议的。你是浩瞰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我受将军委派来听听你的意见”
“将军？为什么？”
甄行鹤有些不可思议。
顾从之抿了口茶水。
“无论对于哪个种族，人才的重要性都是不可或缺的，你知道之前咱们吃了多少苦。之前因为人才不足，龙骑的压力有多大，你也清楚，现在龙骑不缺人才，但毕竟多多益善。而且，龙骑人才再多，也管不了所有的地方，有些地方需要自己的人。”
“所以，将军选择了浩瞰？”
“对，而且，我也得提前给你说清楚。他受到的磨炼不会比我们经历的少。但我们会尽力保护他。”
甄行鹤看着甄浩瞰的房间。
“将军选择了他，我无话可说。但选择权在这小子手里，看他自己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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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甄浩瞰陷入了沉默，在他的面前摆着两条路
一条，是继续正常人的生活，普通但安全的过一辈子。另一条，是接受他们的建议。开始新奇却充斥着危险的生活。
他觉得很难选，如果按他的本意，肯定会选第二条，但他不想给自己的家人带来危险。
漂亮学妹看着他一脸纠结，决定帮他打消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