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父亲
“你的守护灵……能做些什么？”我靠坐在洞穴墙壁上问道。
“如你所见，我可以解析除我以外所有人的身体，包括但不限于治疗身体，控制伤势，或者杀人。”男人说道，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嗡鸣声渐渐散去。
“爸！你的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这血再止不住你就要死了！”女人指了指自己父亲的腹部，血液还在缓缓渗出。
“……，我们现在还出不去，按这个小伙子的说法来看，在没把周围的怨灵杀光前是回不去的，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那些鬼东西却依然源源不绝的朝我袭来”男人将自己的衣物撕下在腹部裹上。
“话说，小子，你不是来这里旅游的吧？一般的游客可没有办法搞到这东西。”男人指了指地上的注射笔。
“额……”我拿起注射笔收到包里。
“他是来帮我们的……他……”女人想要说什么
“我是逃过来的，从南之国……”叹了口气，我坦白了事实。
“这话有可信度吗？”男人看向自己的女儿。
“很高，因为南之国就在昨天陷入战乱，很多难民都想逃往东之国，都在正规的集中营里，像他这样偷摸越过边境线的估计会被带走枪决吧……”女人说着瞥了我一眼。
我浑身一颤，视线飘往别处。
“战乱？现在世界都在发生这么重要的事，南之国还有心情打内战？”男人很是惊疑。
“换个说法吧，大叔，你在杀死那些怨灵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红色结晶？”我把话说回正题。
我对于南之国发生内乱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自己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红色的结晶？一直都有看到，只是情况紧急没有注意。”男人回想了一下。
“我估摸着应该是要在杀死怨灵之后踩碎那红色结晶才能彻底杀死它们，不然它们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出现。”我托着下巴。
“这么说回来，你为什么称呼它们为怨灵？”男人转念一想。
“你仔细想想这里有没有发生过类似于重大冤案或者杀人案之类的，不过我看外面村民们过得很开心所以对自己的想法有点疑惑。”
“……，我应该知道了，你别看东之国现在光鲜亮丽美好，直到四十年前这里还是人间炼狱，这里也许是乱葬岗或者屠杀地之类的。”
我并不想了解如此黑暗的历史
“算了算了，我先出去找怨灵了，不杀光它们我就回不去。”我起身朝着洞口走去，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朝我扑过来。
男人瞳孔一缩迅速撑着起身
“小心，他们的力量很……”
我看着这黑色婴儿，伸出手，用手指一弹，这怨灵瞬间四分五裂，落下一个红色结晶被我踩碎。
“什么？这些东西跟我以前遇到的怪物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我掏了掏耳朵潇洒的走出洞穴。
后面二人紧跟而上，我看着身后二人，眉头微微皱起，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这么重的伤口是怎么受到的？按照刚刚遇到的怨灵来看应该还做不到给你伤成这样啊，你的枪又不是摆设。”
男人开口
“对我就是想到这个才跟上来的，而且我觉得你可能也需要一个……医生？”
我看着眼前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男人，沉思了一下。
“那你们俩也一起上来吧，注意不要掉下去了。”我说完让血牙将两个人拖到自己背上，我自己则趴在血牙脑袋上。
“那说说吧，那个比较特殊的圆领……”我整个人脸趴在血牙的毛发里，沉闷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那只怨灵很特殊，当它看见我们的时候会发出尖锐的鸣叫像是，嗯，大号的婴儿在提交，移动速度相当快，我这些伤口被打出来是我只看到一道黑影在我面前闪过。”男人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滴落在血牙背上，想要用手擦掉，只是越擦越多。
“爸！你就不要乱动了！你失血这么严重，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女人大喊了一声，把自己腰间用来裹住衣物的布匹扯下来在男人的腹部又缠绕了一圈。
“好好好，乖女儿，我知道了。”貌似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男人用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想要摸摸自己女儿的脸颊，却缩回了手。
“咿……呀……”
我听到下方传来一些动静
“有怨灵，我要下去解决它们，你们俩在上面坐稳了！”说完我从血牙脑袋上跳了下去，一脚踩碎了一只怨灵。
男人看着我跳下去的身影，不禁感叹
“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南之国，有这样的力量就算是内战也会站在某一方的战场上才对，怎么会来到这里……”
“要是这样的人物出现在东之国该多好……”
女人听到自己父亲在那里感叹，连忙捂着自己父亲的伤口一边抱怨
“原来小白是你的守护灵啊，难怪你要选择住在偏远的林子里，在有人来时带它出去，这件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面对着自己女儿的质问，这位老父亲噎住了，似乎他也没料到这么早就要让自己的女儿接触这些事情。
“既然这样，那我就解开你脑子里的枷锁吧，为了让你健康成长，我其实把你的一段记忆给隐藏起来了。”说罢男人喊出白羊，双手泛起白光，将手放在自己女儿的头顶。
“放轻松，面对过去……”
看着自己的女儿，老父亲脸上翘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不要怕……”
女人紧闭双眼
一个个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她想起来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学校里，天空突然就被染成了血红色，碰巧那天在开家长会，父亲就趁着假期来参加家长会。
“爸爸？妈妈？”
一个小女孩站在操场中间，看着原本热热闹闹的操场空无一人，周围建筑破败不堪，空气中飘散着白色的灰尘。
一个男人从一个会议室里撞开门出来，看到操场只有自己女儿一个人，跑到警卫室拿起防卫用霰弹枪，朝着自己女儿冲过去。
“hia……he……”
一阵不明的喘息声从头顶传来，小女孩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头顶趴着一只黑色的蜥蜴，正朝着自己吐着舌头。
“惊鸿！快躲开！”
听到自己爸爸的声音传来，小女孩回头欢喜的朝着自己的爸爸跑去，无视了背后的黑色蜥蜴。
“惊鸿蹲下！”
听到爸爸让自己蹲下，女孩立刻双手抱头，双眼眯成一条缝蹲下。
轰
剧烈的枪响声，女孩背后的黑色蜥蜴头部被打的稀碎，伴随着红色的结晶碎片。
剧烈的枪声如同往森林里扔了块血淋淋的肉一般，别的建筑传来许多动静，许多震动传来。
“！”男人注意到动静，赶紧抱起自己的女儿朝着远处跑去，跑进了一栋建筑以后将自己的女儿放进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内。
“惊鸿，乖乖的，在这里等爸爸回来，好吗？”男人探头看了看窗外的情况，安抚着自己的女儿。
女孩浑身依旧在微微颤抖，能看出来她正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发抖。
“爸爸……我们在哪？”
女孩用着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惊鸿别怕，爸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啊，你在这里等着。”听着自己女儿发抖的声音，男人心脏都停了一下，强忍着不舍推开门后反锁。
咔哒
随着门锁上锁，女孩被单独留在了这个房间内，四周都是混凝土墙，她隐隐约约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和枪声。
“你们这些畜生，有种都冲我来啊！”
男人站在门外面对着面前十几只黑色蜥蜴，开枪打碎了其中一只的头颅后开始快速跑动。
剩下的蜥蜴全都蜂拥而上，进随着男人的脚步跟上。
男人躲在墙壁后面打死一只后迅速上楼在二楼往下开枪打死两只，身后传来声音，他回头又打死一只。
紧接着他从楼上跳下，落在一只蜥蜴尸体上，对着楼梯间还没上去的怪物迅速扣动扳机。
“四，三，二，一……”
记着弹仓内还剩下的子弹，他逃出口袋里的子弹往弹仓内塞去，看见怪物朝着自己扑过来，趁着自己换弹被扑倒在地上。
男人将枪口塞进黑色蜥蜴的嘴里，扣动扳机。
“bong！”
一声闷响，黑色蜥蜴的脑袋瞬间化为碎片四散开来。
连忙爬起身揉了揉自己开始耳鸣的耳朵，摇了摇脑袋，看着眼前一地的尸体，皱着眉头，拿出手机对着眼前的场景拍了张照。
“这是别的国家的阴谋吗……”
拍完照，他赶紧朝着和自己女儿那边走去，刚走没两步。
“呀啊！！！！！爸爸！”
听到自己女儿的尖叫声，男人心中一惊，眼珠里瞬间充满血丝，迅速跑去。
隔着一段距离他看到有两只蜥蜴正在攻击门把手想要把门打开。
“畜生！”男人扛起枪对准门那边疯狂开枪，直到无论怎么扣动扳机都没有弹丸射出。
地上只剩下一片血迹，不远处有着无数碎肉块。
“别担心，爸在这，别怕，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