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要让谢清云,自食其果
话语而落,皇上站起身来,已是毫无犹豫的出了乐和宫。
屋内,一时并只剩下柔妃,她身子落寞坐于垫子之上。
皇上不是一个简单之人,当年先帝皇子众多,能坐上皇上之位,靠的自然不是仁义。
更不是一个沉溺在女子柔情,不顾一切的帝王。
果然所说不错,霄氏一脉,从无草芥。
无论是皇上,临亲王,旻亲王。
还是太子,衡王,晋王,景王。
身后贴身宫女而来:“娘娘,刚刚本不该开口,皇上的性情,最是让人琢磨不透,若是让人……”
眼色一厉,柔妃一瞪对方。
“闭嘴,滚出去。”
宫女战战兢兢,只得出了屋内。
夜色已黑,皇上一路出了乐和宫,也是让随行之人没想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在身后。
“皇上,可要移驾长合殿。”
知道乃是从柔妃那边出来,这随行之人也忍不住试探开口一问,这方向看着也却是皇后的长合殿内。
皇上摆了摆手:“无需跟着,朕去一趟落梅宫内。”
红墙楼阁,皇上身着龙袍,只身一人,身影向着皇宫偏僻一处宫院而去。
梅花树已是伸出头来,秋风虽起,这梅花却终还是未开的季节。
这落梅宫,便是当年尹妃娘娘所起的名字。
一路走进宫内,如今没人居住,虽然让人打扫着,但是成了闲置的宫殿,倒是有着荒凉之感。
梅花树顺着宫殿四周,种下的不少,却只剩树枝,无那满宫景色。
脑中思绪而过,不禁想起这曾经宫殿的主人。
梅花树下,女子曼妙的身影。
一路走进宫殿之内,空寂的殿内,挂着一张画像。
画上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女人依在楼阁门前,身子随意斜靠在门边,神色淡雅出尘。
身穿一袭蓝色长裙,外套披风绒毛,眼看前方,嘴角微抿,一手伸出接住落下梅花。
宫墙四角,梅花散散而落,只是见画,足以看出女子倾城之色。
不仅画了女子,更是描绘了宫殿错落楼阁景象。
让人不禁叹寂寞空庭春欲晚之感。
画中女子,便是尹妃娘娘,也是衡王霄衡的生母。
皇上有着惋惜之色,坐在凳子之上,烛火借着月光之色,他便是这样坐在这整晚。
……
次日京城之内,一时之间不知为何,却是流言四起。
京城之中酒馆、茶楼、小贩……大大小小的地方不少流言传遍整个京城。
靖安王府的清云郡主,天之骄女,却是嫌弃晋王殿下,因着那晋王殿下乃是临亲王所出。
这临亲王的生母不过只是一个后宫婢子,临亲王也是后来才过继到太后膝下。
所说那清云郡主之前去往封阳疫症之事,与那尚书府大公子顾南笙曾在照院之内,连续多天共处一院。
夜晚孤儿寡女,许是生出情愫也不一定,竟然生出退了与晋王婚事想法。
这靖安王府在大安也算是高门大户,自然闲话口口相传了起来。
京城一处楼馆之内,姚月珍看着茶楼之内不少人议论,会心一笑。
身后盛书兰在后却是摇了摇头,一脸忧色。
“姚姐姐,这样会损了清云郡主的声誉的,而且万一她知道,是你传出此事的,你可怎么办?”
姚月珍却是不顾。
“你真是胆小怕事,怕什么,那在封阳之事,那么多羽林左卫看着,难道是我污她不成,她与那顾南笙同在照院之内多日,难道是我说话有假。”
两人同住照院,夜晚往来,早就暗中苟且也说不准。
此事,她是偶然听了羽林左卫之人所说,她并放出放声。
“清云郡主,有着婚约,并和其他男人,不三不四,我倒是要看看晋王殿下会如何,还会不会要她,这靖安王府的清名之声是否保得住。”
盛书兰步子上前,一把拉住对方。
“姚姐姐,你就算这样,也毁不了婚约的,而且女子家的清誉是如何重要。”
“姚姐姐可记得,三年之前,那刘四小姐本是家中嫡女,但是为了嫁给心爱之人,并是自荐枕席,后来虽然嫁了过去,但是这名誉便也是算毁了。”
“不过好在,最终也是得偿所愿,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
听到对方之言,姚月珍神色微愣,似在思量一番,转而一笑,一手紧握,面色狰狞。
“她毁了我兄长,那就别怪我毁了她,是谢清云步步紧逼,她能作出那般事情,借着府中之权,并暗中使坏,我要让她自尝其果。”
自谢清云回京,夺了她的荣光,夺了霄胤,还害了自家兄长没了入西丰大营的机会。
此仇,她怎么能不报。
另外一侧的雅间之内,一袭黑衣男子,靠在凳子之上,嘴角微勾。
他自然也是听到这京城不少议论之声,确是忍不住趣色。
身旁之人开口。
“看来这满京城的议论之声,便是这姚小姐所为,亲王,可要管上一管?”
男子笑声。
“多嘴。”
“是,属下多言。”
……
夜晚靖安王府之内。
披香阁,谢玉瑶正在试着衣裙,身子站在镜前,缓缓展开。
“这衣裙是漂亮,但是首饰却是缺了些。”
打开一侧匣子之内的首饰,一声叹气。
“这都是些什么陈年旧时的款式,没一样好东西。”
旁边,丫环锁香却是忍不住开口。
“郡主的首饰已经够多了,清云郡主的首饰都不及郡主的,如今清云郡主管家,严格按照分列月银,郡主也不能在像以往一般向账房支取银两,咱们还是省着些。”
将手中拿着的衣物丢到榻上,谢玉瑶坐下身来,脸上带着不满。
“以往,姐姐没回京城来,可没有这么多事情,我靖安王府有钱,这般子小家子气做什么,马上就要是中秋佳节了,置办些物品怎么了?”
“真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她是靖安王府的长女,我也是靖安王府的女儿,这么些年她也没在京城之内,凭什么,她一回来府内便都是她做主?”
“学那些世家一般讲究起来,她以后也是要嫁人出去的,这府内的事情,难道都是她管着?”
“用些银两,还这般……没见这般抠门,真是在南疆之地习惯了,才会这般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