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像恶狗
口舌不仅没满足,反而更千百倍痴迷进这温软里。
晏乌影子昏暗,急急动作算不上温柔更近乎痛恨,楚昭昭脸颊肉在他指缝溢出,耳边嗡鸣,听得雨帘下噼啪一直往下,碾得她吸气声都是颤着的。
窗外的花湿淋淋垂着头。
琉璃般浸着水的眼眸不得不闭上,同那副对人耐心不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样子错开。
隔着数月没见,他愈发恶劣,当真像条狗。
后颈软肉被捏得似熟透了,他指腹依旧不放过,将她整个人钉死在掌心。
水渍滴到晏乌手指上去,晏乌面色冷静动作痴狂将两人都弄得狼狈,一直到她脸被咬得泛红,真真到了濒死般快昏厥的地步才松开她容她缓口气。
楚昭昭快昏过去,湿润唇瓣都合不拢,捂住喉咙大口大口呼吸,没想过晏乌疯成这样。
半边脸湿了又干,楚昭昭爱洁,气得翻过身来跪坐在锦被上,胸膛起伏着,手高高扬起预备扇人,晏乌不躲反而把脸凑过来,往她掌心贴。
“打啊。”他有点懒散的笑,眼底残留着点冷光,两指缓缓拭去唇角水痕。
那副锋利皮囊摇摇欲坠似的,遮掩不住骨子里的疯劲。楚昭昭被吓到,利落扇下去。
清脆声响宛如炸雷。
窗外急促雨点如同心跳,晏乌偏了头,而后顶着那半边脸的指痕毫不在意撩起眸子,扣住她的手。
她自己手打得发红,晏乌给她吹吹。灼热吐息舔过她掌心。
修长指骨在她指缝处撩拨着,雨中午夜里晏乌就这么睇她,气息急促,眼神亮得惊人,笑她手段已经用尽了。
示弱卖乖、骂人扇人,她还有什么能做的?
楚昭昭抖着手,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她真的有点怕晏乌这不正常的劲,斥责:“松开我,我要喊人了!”
“喊。”晏乌把楚昭昭整个人提起来,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把她们都喊醒,让他们都看看我是怎么爬上你的榻的。”
这话一点脸面都不要,楚昭昭愕然睁大眼,两只瞳仁浸着水望向他,竟叫人也想尝。
晏乌眸色暗下来,俯首隔着薄薄眼皮吻她眼珠,这般癫狂行径吓得她眼皮都在颤。
“我忘了,他们都不知道你成婚了,”他顶着那指痕笑,“进来就算看见,也只会以为是我们在偷情。”
“你真是疯了!”楚昭昭骂他,然而人被钉在那分毫动弹不得,抖得厉害。
眼皮黏糊糊,被人用帕子擦拭过才睁开些,她像被暴风雨淋湿的雏鸟,飞不起来,浑身都是他的气息了。
昏暗室内没有一盏灯,潮湿雨溢顺着缝隙蔓延进来,墙上只有强压着的两条影子,倒真像是夜半私会的偷情,他是楚昭昭拿不出手的丈夫。
怒火没因这个念头不可遏制的烧起来,他原本也没想过要让她发软目眩,只是自看见她的那一瞬,他喉口便被绳子紧紧勒得发痒发烫,以至于他低下头去,痴迷于她的吐息。
仿佛只有尝到她的血肉,那种痒意才能勉强停下。
于是她哪哪都被咬过,后颈尤其可怜,他尖牙徘徊在那处,似乎正因无法长久留下标记的齿痕而焦躁。
示弱掉眼泪、骂人扇巴掌,什么办法落在晏乌身上都像是砸进棉花里,只会惹得他更变态。
楚昭昭头皮麻得受不住了,干脆头一昂:“我是背着你跑出来的,我这么年轻漂亮的人,在外面同人说未曾婚配怎么了?”
“况且我为什么不跑,难道留在那跟你一块吃苦,再被你抛开?”
水淋淋的脸在眼前颤,软的面颊上海残留着云霞似的绯红,漂亮圆眼里湿漉漉泛着光,恐吓他:“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
“你不能把我腿打断,我告到府衙宫里去,你也没好果子吃。”
晏乌好似听不见她说的话,目光钉在她开合浓艳的舌间,阴阴盯到她颤巍巍要闭嘴时脸就俯下去,阴暗勾缠着。
掌控欲和独占欲可怖的围绕住她,楚昭昭手心汗淋淋的,后来连汗也没有了,晏乌没有要停的意思。好像不打算解决她逃跑的问题了,甚至要这样一直含着入睡。
真真是个缠上来就甩不开的恶鬼,分明是她当了坏女人甩了他一道,晏掌控欲和占有欲却比从前更甚。
好像个痴迷到连她气息都要舔干净的恶鬼,眼角手心什么水渍都被啄干净了,那张锋利的脸冷静地做不知廉耻的事,癫狂割裂感。
如果她不怕疼,晏乌甚至能从她身上咬下肉来。
这是比从前见到陆永言也好,同薛缙说话了也好更恐怖千百倍的阴暗掌控劲。
楚昭昭觉得可怕,不想就这么丢脸失败,凶凶咬他一口,咬得血腥充斥整个口腔,趁机赤着脚努力往前跑。
总归先跑出去,她手指头都是软的,抖着去拨弄窗户却发现窗户已经钉死,转头又要去开门。
晏乌就悠悠跟在她身后,直到她惊恐发现门也锁死时才将她捞起来,放到桌子上。
楚昭昭气得踹他:“你把门都反锁了?”
晏乌嗯了嗯,顺势捏住她那只腿,要给她擦脚。
楚昭昭细白的脚垂在他掌心,踝骨便显得更清瘦。
晏乌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脚看,仿佛下一秒就会用这张俊朗冷静的脸舔上来,楚昭昭吓得不轻,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真的是疯了,脑子就只装着这点事吗?
僵持之下,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在靠近。
王家丫头好似听到她的声音,惦记着晚间她神色不太好,所以睡得迷迷糊糊也来叩叩她的门,含糊关切:“小姐?”
“怎么了,小姐?”
楚昭昭吓一跳,下意识想要把脚收回来。晏乌不仅不放,干净的那只手反而沿着俏丽腿肉往上,冷淡面容俯首,衔住她腿肉。
晏乌有张极其好的皮囊,大多数时候他即使不说话,掌控感也会无形压过来。
此刻却俯首称臣似的,眼下痣埋在弯月似的腿肉里,往下只能看见他笔直鼻梁。
楚昭昭被这一幕冲击得头发晕。
她不得不把手撑在桌子上才能保持平衡。
门再次被敲敲,楚昭昭脚趾都蜷缩起来,漂亮的脸通红。她压低声音要把人踹开:“你干什么!”
晏乌好似没什么羞耻感,冷静而疯狂的一寸寸衔着,喉咙处的清晰吞咽让楚昭昭听得清楚,近乎诱哄的说:“你不是要喊人吗。”
“现在人就在外面,你喊。”
“让她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