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大结局
“援军，真的是援军啊，是前军校尉亲自带领的援军啊！”
朱斌默默注视着他，面前的这个人，现在看起来竟是如此的苍老，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哪里还有半点当年风流倜傥，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模样？
“父皇，您将是一个传奇，一个中华历史上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传奇！”
“礼物？钟建这小子在搞什么鬼？”朱斌皱了皱眉头：“你们坐着聊会，我到后面看看，我倒要看钟建在和我玩什么花样。”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那些守卫了整整十七天阵地的明军士兵们，却一头扎倒在了地上，鼾声在他们的鼻子中传出，他们，就这样在阵地上沉沉睡去……
听着儿子的话，朱斌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陛下少安毋躁，臣对自己的生死不放在心上，只是臣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对陛下说。”
“全体都有，上刺刀！”
腰间的铁血宝刀似乎起了某种反应，居然像是发出了呜呜的叫声，好像在那不断地跳跃着，似乎是要竭力摆脱出去，飞向那浩瀚的蓝天，可渐渐的，渐渐的，它终于停止了动作，就这么安静地呆在朱斌的腰间，月色，这时也变得更加明媚起来。
“刀名铁血，显我决心；百战百胜，唯我中华！”
这把铁血宝刀绚烂的故事，或者已经结束，或者才刚刚开始……
“明，前军校尉，朱！”
“陛下，李睿明白！欧洲战事正紧，需要我们密切关注欧洲局势，随时向国内提供情报，以便让朝廷做出正确决断！”
“想当年山海关下一战，那时的满清鞑子多精锐？吴三桂的关宁军多勇猛？偏偏老天都好像不帮着咱大明一样，天上下起了大雨，咱咱的火器优势荡然无存。当年咱的火枪全用的是火药，碰不得水，一下雨可就全完了。
“好，好消息，不愧是我大明未来的皇上。”黄飙笑着从马上下来，让那些随行将领们各自去打扫战场，唯独留下了朱顺煜说道：
“我也知道陛下难啊，一年没见，陛下的白头发又多了。”孔浙扬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样子还得咱们自己解决啊，老丁，陛下这么匆忙地急着要去见谁？”
“黎风老了，但陛下没有老，陛下正当壮年，起码还能再带着大明前进三十年，又哪里能说半个老字？”
“哦？黄伯父来了啊，跟着我一起迎接去！”
“哦，这样啊，坐吧。”朱斌向儿子招了招手，他发现自己的儿子黑了，瘦了，但却比以往更加结实了：“去英国好好看看欧洲的局势，看看世界的局势，不要当睁眼瞎，只盯着自己国家这么大的一块地方，这次你在前线的那些事我也听说了，还算做得不错。”
“长官，我们这也没了，怎么办？”
剩余的八百多明军一起站了起来，无所畏惧地看着那些正在向着阵地缓慢移动的叛匪们。
天上的繁星点点，朱斌抬头看去，恍惚间，他好像觉得天上的星星，竟然演变成了三张面孔，一张面孔带着一些坏笑，一张面孔却显得那样的威严。最后的一张面孔，为什么自己越看越像自己的？可再看去的时候却发现星星还是那些星星，根本就没有什么面孔的存在。
黎风愣愣地听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和皇上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面前的这位皇帝，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督帅了，他是君临天下的大皇帝。也许他依然会对自己那样尊敬，但这也仅仅体现在尊敬上而已，过去对自己的言听计从，已经成为了很遥远的事。
而大明对车臣的平叛行动，也随即迅速展开。
“伯父，我这都是偷师的当年你和卫拉特联军打仗时的办法。”等到众将一走，朱顺煜便收起了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嘻嘻地对黄飙说道：“伯父，和我老子当年比起来怎么样？”
结果你说怎么着？督帅率领着咱们白衣江南军，与鞑子和关宁军的联军硬打，那一场仗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那仗幸存下来的白衣江南军的兄弟，现在最不济的也是二级校尉了。最后咱们终于打胜了。我就记得，当时我都趴在泥水里都不肯动弹了……”
朱顺煜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事我和兄弟姐妹们经常听父皇说过，不瞒你说，父皇一有空还老在念叨着你们什么时候还他的钱。”
（全书完）
朱斌发现自己的儿子也在愣愣地看着天空，他问道：“在看什么？”
“什么？”朱斌一下站了起来：“咱这有最好的大夫，咱这就给你宣太医进来。”
“回父皇话，因为换防的原因，儿臣被兵部随同总共二十七名军官一起。调往英国以接替那里的军官。这次就是来向正在京师的李睿将军报道，以随他一起前往英国！”
一见到孔浙扬出现在自己面前，武英帝顿时脸露尴尬，好像唯恐避之不及一般：“老孔啊，你怎么有空回来了？朕现在急着有事，等几天请你吃饭，吃饭，你可一定要来啊。”
“罪人黎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包括车臣汗在内的所有车臣叛匪，全部成为了俘虏。这是一场干净彻底的歼灭战。
“朕就不用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要什么都给朕看！”
看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孔浙扬，朱斌正了正神色说道：“老孔啊，现在朝廷也有困难，你得充分谅解啊。这样，刚从非洲运回了一批黑人，朕全部交给你使用。还有，就是大明今年即将退伍一批老兵，总也有万把人的样子。朕也优先考虑你好不好？”
“全体都有，上刺刀！”
“臣大明督造总督孔浙扬参见陛下。”
那个被皇帝陛下点名的官员一脸的委屈：“陛下，臣到哪里去调啊。那些国家的壮劳力，十多年来都被抽得几乎要干干净净了。过去他们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开垦矿山什么的，现在就连那些地方也开始缺人了。陛下，这事臣实在做不到啊。”
是的，谁都不是英雄，只有巍巍大中华才是真正的英雄！
大明武英十六年，在车臣汗死后，他的儿子接替了汗位。但这位新的车臣汗可远没有自己的父亲对于明帝国的那份忠诚。在接替汗位的第二年，他就发动了叛乱。车臣宣布正式脱离明帝国的体系。并且，对明帝国的领土发起了一系列的袭击！
听到“咱”这个字，黎风会意地笑了起来：“陛下，咱没出息，本想着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可越是老了就越想家，越想再回到京师看看，也算是叶落归根吧。这不，就厚着脸皮找到了钟建将军。有算这小子还顾念着当年的情分，就拖李睿把我给送回来了。”
“让他们好好地睡一觉吧，这些天他们实在是辛苦了。”朱校尉制止了手下人想要把士兵们叫醒的做法。
“黎风啊，你和朕一样都老啦。”朱斌和他一起坐下来后说道。
“恩，坐吧，怎么现在回来了？”才用过晚饭的朱斌，见到自己的儿子归来，欣喜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随即便正色问道。
“陛下，英国人向咱们订购两万枝步枪，要求在今年下半年运抵。”
“大明一级前军校尉，第九统统领朱顺煜，率第九统全体将士参见秦国公，奋武大将军。日月昭昭，天佑大明！”朱顺煜将右拳贴在自己的心口大声说道。
“臣不配，任何人都可以封侯封爵，唯独臣不能。”黎风微笑着说道：“陛下，臣近些年来，恶疾缠身，看了下大夫，大夫说臣怕是熬不到明年开春了，臣就想着在死前能再见到陛下一眼，那臣就算明天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胡闹，这简直是在胡闹！”朱斌的嗓门一下提高了起来：“查，给朕查，是谁使用童工的，厂长罢免，知情不报的官员就地免职，孩子的主要工作是读书，而不是帮着他们和大人一样去生产武器。不行，这事朕得在朝廷上明确规定。”
“没水喝就喝自己的血！咱明军里没有孬种！”那个三级校尉大声吼道：“前军校尉命令我们死死顶在这，没有他的命令，一个也不准撤。这是死命令，死命令懂吗？老子告诉你们，只要让一个车臣人冲了上来，军法从事，都听到了没有！”
朱斌也同样在看着他，曾经那个谈笑用兵间的军师再也不见，就和许多人一样，他拘泥于过去的那些规矩之中，他认为很多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无法改变的，或者是他离开这个朝廷太久远了，现在朝廷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那样的陌生……
……
“日月昭昭，天佑中华！”
“第九统全体将士参见秦国公，奋武大将军！”
“我不是，我永远也不是，只有咱们的中华才是！”
黄飙、郑天瑞、李天齐、郭飞、刘风、龙默寒、魏重义、龙缁阁、何征途、李德……他们只想再去自己的这位老兄弟老战友最后一程……
“陛下，现在欧洲各国都在大量要货，咱们各地的工厂都已经在开足马力加班加点了，可人手还是实在不够，有些订单，咱们已经被迫退回去了。”
“那不是李睿的威风，而是赖我大明之浩大宏威！”
朱斌笑着站了起来，抽出了那把铁血宝刀，上面的字迹在月光下是那样的分明：
“听说咱们驻扎在欧洲的军官们回来授勋了，欧洲打得热火朝天的，咱们驻扎在海外的军队可当真不容易啊……”
“是，咱明军中没有孬种！”
“您的儿子，郑伯父，李伯父和郭伯父的儿子，现在都在我的第九统。而且我已经教会了他们怎么玩扑克。更加要命的是，我偏偏还从父皇那学会了一手必胜的绝技！”
“长官，我们在这已经第十一天了，水、食物早就没了，弹药也快消耗光了啊，咱们的部队怎么还没有来啊！”
大明武英十七年元月十一日，大明前兵部尚书黎风，于过去的家中病逝。
“陛下，大明驻扎英国最高军事长官李睿归国报道！”
“你说你，当年在倭岛的时候，咱让你回来你就是不肯，现在怎么舍得回来了啊？”见到往日自己的军师，朱斌自然而然的居然又恢复了“咱”的称呼。
“陛下，您也不能怪他们，全国各地那么多工厂，到处都在要人，听说有的工厂已经把工钱提高了三倍，但还是供不应求。听说有的工厂不光使用壮实的妇人，老人，就连未满十五岁的孩子都招了进来，实在没有办法啊，现在欧洲军事需求实在太大了。”
十七天，十七天来几千人倒在了这片阵地前，亲自指挥着军队的车臣汗，也终于知道了他们对面的敌人，根本不是什么明军的主力，他们仅仅只有千把人而已，他不服，他一定要攻上这片让自己死伤惨重的阵地，他一定要亲眼看看，这些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
这支一千多人队伍，就这样在这死死地盯了十七天。十七天来面对着三万余车臣叛匪的轮番冲击，他们一步也没有退后。每一寸土地，都依然牢牢地控制在他们的手中。在自己所把守阵地的外围，那些车臣叛匪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
看着儿子有些沮丧的样子，朱斌忽然笑道：“不过丢了就丢了吧，也许那把刺刀将来还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出现在某个特定人的手中。继续书写它的传奇。当初我得到这把宝刀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会有今天的一番局面。”
“太子，这一仗打得确实不错，以千余人吸引叛军主力，自己亲率精锐突袭车臣汗国，尔后再趁叛军军心大乱之机，仅以一统之力平叛成功，我本来还寻思着要给你这增派多少兵力才后。不错，有些当年督帅的风采了。”
“黎风也一样想着陛下。”黎风微笑着说道：“陛下的光辉伟业黎风也听说了，黎风很为自己感到骄傲，黎风当初没有跟错人，黎风心里开心得很。”
朱顺煜摇了摇头：“刚才儿臣产生了幻觉，好像觉得天上的那些星星，竟然变成了一把刺刀，就是父皇的那把刺刀，好像还有一个人，正握着那把刺刀，但当儿臣想要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儿臣，儿臣也许是赶路赶得累了吧。”
在为黎风送葬的那天，大明几乎所有的大将军全部去了：
战场上是凶险得很，可咱不也是从战场上一步步杀出来的？不让皇子们经历下战场上的血腥，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这天下是怎么来的。不光是朱顺煜，将来咱还要定下条规矩，历代太子都必须是军队里出来的。否则，他就没有资格坐上这张位置！”
“校尉，秦国公，奋武大将军即将到来！”
“长官，没弹药了，轰天雷也全用光了！”
……
“百战百胜，唯我中华，除了我巍巍大中华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你能明白就好，你能明白就好。”朱斌笑着说道：“一会等授勋结束了，祯请你们喝酒。等两天那些大帅们也都要回来了。”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你看，你看，朕实在是太忙了，都把这件大事个忘记了。”朱斌一脸虚伪地笑着，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明军的阵地上忽然响起了一片欢呼，无数大明的战旗，出现在了车臣人的身后。那面最大，最夺目的战旗上，清楚地书写着：
“伯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朱顺煜的脸色忽然显得那样的正经：
大明皇帝陛下随后赦免了他过去的全部罪责，恢复他的兵部尚书衔，追增奋德将军，赵国公，由于黎风无子，以奋武大将军黄飙的最幼子改姓黎以继承黎风家业。
“他们要，就给他们，连这事也要告诉朕吗？”
“刀名铁血，显我决心；百战百胜，唯我中华！”
“陛下，陛下，这是去年大明的财政收入……”
随着那位三级校尉的命令，一把把雪亮的刺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了夺目的光芒。
“陛下留步，臣这次是专门讨债来了。”孔浙扬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啊，长官，没吃的还算好，可没水喝，这嗓子眼干得冒火了啊！”
“孔总督，陛下实在有他的难处。”那个官员说道：“陛下已经下令减少部分对欧洲武器出口，现在哪个地方不需要人啊？尤其是技术熟练的工人。”
刀名铁血，显我决心；百战百胜，唯我中华！
他的神思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烽火岁月：
……
“也许不是幻觉！”
“长官，车臣人又上来了！”
“打，给来自狠狠地打。他妈的这些笨蛋还真看得起咱们，拿出全部的精锐，还真他妈的以为咱这有几万人。打啊，傻愣着做什么！”
那三级校尉轻蔑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叛匪，说道：“兄弟们，咱在这顶了十七天了，杀也杀得够本了，死吧，为了咱大明死吧，大明不败，明军不败！日月昭昭，天佑中华！”
“父皇，父皇，儿臣回来了！”
“谢父皇。”朱顺煜随即说道：“只是有一件事儿臣要向父皇请罪。临去前线前父皇赐给儿臣的那把父皇亲自命人打造的刺刀，被，被儿臣给不小心丢失了。那把刺刀就和父皇的宝刀一样，从来不离儿臣左右，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不见了……”
见朱斌重新坐了下来，黎风说道：“陛下，臣在回来的时候，听那些将军们说，太子目前正充任我明军第九统统领，并亲自于前线拼杀。臣以为，这万万不可。太子乃未来的皇帝，身份何等之的尊贵？岂可居于各级将军之下。况且战场无眼……”
“那个谁，你说你是怎么做事的？孔总督要的人都不准备好。这么着，从大明体系下的各个国家抽调两万民夫，供给孔总督使用。”
或许，曾经属于这把宝刀的传奇已经结束了吧……
“不过，你有一点比督帅强。”黄飙忽然板起了脸说道，见朱顺煜愣了一下，黄飙笑了起来：“你不像督帅那样，挖空心思想骗咱的钱。想当年他在天字第一营的时候，发明了一种什么扑克赌博，把咱几个兄弟的钱骗光了不说，还落得欠下他一屁股债。”
朱斌喃喃地重复着这十六个字，他大笑：
朱斌支支吾吾地说道：“讨债？朕怎么可能欠债？”
黄飙也放声大笑了起来：“知道不，现在我和你郑伯父、李伯父和郭伯父的俸禄，还经常被督帅给克扣。督帅精明着呢，他可不会被咱们赖帐。要说咱们冤不冤啊，这几十年了连利息都还没有还清。太子啊，这点上你可千万不能学督帅的样子。”
这一声声气冲云霄的喊声，在那些蚂蚁一般多的叛匪耳边响起，震得他们原本就迟缓的脚步愈发地放慢了下来。
“起来，快起来，咱大明早就没有跪拜之礼了。”朱斌一步向前，搀扶起了跪倒在地上的黎风：“黎风啊，朕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啊。”
“恩，咱们的李大将军什么时候那么会说话了？”朱斌笑着让李睿坐了下来，问了些欧洲的战况后说道：“李睿啊，这次让你们回来，一来是授勋，二来你们长时间驻扎海外，想必想家里人了吧？不过，过段时候还得让你们回去啊！”
“这小子，和他老子当年一样，挖空了心思在那整钱，老大，天齐，郭飞，咱们的儿子可有得苦头吃了……”
“你看你的那些老兄弟一个个都封国公了。李睿当初是你的部下吧，那时才是个校尉，可现在都已经成督军大将军了。你说你要是不走，凭你的功劳早可以当上公爵了。”
随着李睿那一声响亮的声音，朱斌大笑着迎了上去：“好，好，你们辛苦了，尤其是你，我的李大将军，听说你在欧洲威风得紧，不少国王都要和你套近乎啊？”
“长官，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
黄飙顿时愣在了那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朱顺煜早大笑着一溜烟地远远跑开了。黄飙在那怔了半天，终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悻悻然地说道：
这话终于让大明的武英帝朱由斌停下了脚步，他皱起了眉头，说道：“人手不够就招人啊，难道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这些工厂都在那搞什么？”
当这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朱斌愣在了那里，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还能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是的，他没有看错，黎风，黎风，那个为了自己不惜付出一切的黎风！
“陛下忘记，臣可没有忘记。”孔浙扬慢悠悠地说道：“去年臣来京师，陛下答应今年为臣提供两万工人，可是一直到今天臣还没有看到陛下兑现诺言。眼前各地工厂都急需要人，那些地方官员都来找臣要。臣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要来找陛下了。”
……
“免！前军校尉，你是太子，本该是我参见你才是。”黄飙挥了挥马鞭，淡淡地说道。
“陛下。”李睿迟疑了下，说道：“这次经过倭岛的时候，钟建将军让我给您带了份礼物。臣将这份礼物交给皇后娘娘了，陛下是不是去看一下？”
“哦，那把刻有‘日月昭昭，天佑中华’的刺刀吧，那可是当年用陨铁打造的，和我的铁血宝刀的材质完全一样，可惜，是有点可惜了。”
说完，皇帝陛下也不等孔浙扬反应过来，这位大明的皇帝赶紧一溜小跑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随着黄飙的话，朱顺煜好像被带到了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他的脸上写满了向往和崇拜。
“黎风啊。”朱斌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当年咱在祖大寿手下的时候，不过一小卒尔，也未见得有人拿这事取笑咱。咱倒觉得这是光荣。太子就不能从校尉干起了？太子在军队的时候就不能在别人手下了？那些什么皇家之人皆天纵奇才的话，咱一直认为是屁话！
“回来，回来，你就给咱好好地住着，咱养你一辈子。”朱斌一边拍打着他的手，一边说道：
“你还真不经夸，一夸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黄飙笑着拿马鞭在朱顺煜身上轻轻抽了一下，“差远了，差远了，你和督帅没得比。”
“大明军规第十条，明军将士必须以军礼参见长官，无论身份尊卑。朱顺煜现在不是太子，只是我明军的中一级前军校尉，参见大将军那是规矩！”想也未想，朱顺煜便大声回道。
当黄飙出现在众将面前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拿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这位明军中的独臂将军，和他有关的传奇故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