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杀尽一切不平
“见到皇上真的很好吗？”朱斌叹息了一声：“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在我们新婚的时候要把我们召见到京里去吗？”
……
等到朱斌沉沉醒来，只看到床上落红片片，一片狼藉，不禁大是得意，自己那个时代，要想找到个处|女那实在是难上加难，可要放在现在，那真正是满把都是！
陶慕晴只稍稍怔了一下，随即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在京师帮你探听情报？”
才在山东行了一日路程，前面忽然一阵喧杂，黄飙和郭飞急忙带着卫队快步向前，把住车队周围，刀枪出鞘，派出快马侦探。
朱斌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悄悄说着私房话，渐渐的，再无隔阂，至此才算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朱斌想了一下，说道：“三日后就要去京城面见圣上，这事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这时，朱斌慢慢走了过去，看着这群饥民，说道：“走吧，从这去江南，就两天的路程，去了那，我保证你们有吃的……”
就在这个时候，大队的官兵忽然匆匆从远处跑来，最前面的一文一武两个官员到了车队面前，赶紧跳下马来说道：“山东同知廖文才，宣慰使司佥事古伯延闻听秉笔监杨公公，左副督御史岳大人，武英侯朱大人途径山东境内，特此前来迎接！”
“可是这样子皇上就不会再信任你了，对吗？”陶慕晴忽然神情变得非常平静。
……
“再不立刻散开，以乱民格杀勿论！”杨禄尖利着嗓门叫道：“黄将军、郭将军，命令兵士准备！”
朱斌几乎是呻|吟般的叹息了一声，一双手搂得更加紧了……
正说着，那群饥民已经来到车队之前，一眼望去，只怕不下百人之多，正到卫队如临大敌的时候，这些饥民却全都在车队前跪了下来，前面一个年长地哀求道：
“你们来得正好！”杨禄阴阴地说道：“孔有德之乱才平，山东境内理应是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为何竟有如此多的乱民挡住去路，我看必是孔有德的同党，你们这官是怎么当的！”
陶慕晴用力点了下头，这份任务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不过既然能帮到自己的丈夫，那些害怕早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
“夫君，救救他们啊！”这是陶慕晴哭泣着的哀求。
杀！杀！杀！
过不多时，探子来报，原来前面有饥民挡住了去路。
“还有一点。”朱斌郑重地说道：“你的身份，除了我和我指定的人以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家里人，和我身边的任何将领……因为，崇祯可能也同样在我身上安排了密探，稍有不慎，我就不光是丢官那么简单了……”
“野蛮人，没有教养的东西。”才出马车的岳谨元捂着鼻子连连说道：“人吃人，和禽兽又有何异？我大明礼仪之邦，怎么会出了这些畜生一般的人！”
杀尽一切不平！此时朱斌脸上，连一点表情也都没有，可没有任何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种无法遏制的欲望正在悄悄升起，大明的武英侯，正在发生着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只有杀光了这些从来不把百姓生命放在心上的狗官，百姓才能得到真正的太平！只有杀光了这些阉奴，大明才会有真正的朗朗乾坤！只有杀光了这些无耻之徒，才能给这天下黎民换来真真正正的宁静！
人逢喜事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些，新婚的三天日子很快过去。
这时才发觉自己浑身赤|裸，急忙“嘤咛”一声又缩回了被子之中。
“恩！”说到这陶慕晴一下就兴奋了，一骨碌爬了起来，无限美好的上身顿时暴露在了朱斌面前，她却忽然不觉：“你不知道。不光是我们陶家，就连全海盐的人都知道了，面见圣上，不晓得有多少人羡慕死了……”
以杀止杀，以暴止暴！
“我去！”陶慕晴的话音坚定无比，哪里还像刚才那个软弱的小妇人：“我去，你是我的丈夫，是大英雄，大豪杰……我只是个女人，帮不了你什么，若是我留在京师，能换来皇上对你的信任的话，我心甘情愿地留在那儿……”
最前面的马车上，帘子悄悄掀开了一条缝，陶慕晴那双美丽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外面的一切，自己这一走，又还要多少时候才能回来……
“老爷，大老爷啊！”那老者放声大哭：“你去俺们村子看看吧，本来村子里有一千四五百号人啊，可现在，可现在村子里的人全在这了啊！”
“你！”岳谨元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对这外甥偏偏又发作不得。
黄溪冷冰冰地说道：“几万两银子花了下去，还有什么事情安排不好的？”
马车里陶慕晴听得不忍，悄悄拉开帘子，用手绢抹着眼睛说道：“夫君，咱们车子里带着吃的，都拿出来分给了他们吧……”
陶慕晴对她言听计从，眼见自己的妻子又漂亮又乖巧，而且还能为自己分担忧愁，朱斌大乐，这时头正巧往下低下，看到了陶慕晴赤|裸和胸膛和胸前的那对宝贝，不禁色心大动，趁着陶慕晴不注意，猛然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车队一路行走，江南地界经过这段时候的治理，自然一片太平，可一出了江南，进入山东，卫队顿时紧张起来。
过了会才稍稍松开了些：“你这次去京师，我为你准备了二十万两银票，和一批西洋的希奇玩意，并且，我每月都会派人给你送笔钱来……”
陶慕晴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害羞，一个赤|裸的身子只管拼命往朱斌的怀里钻去……
黄飙在一旁正好听到，冷冷地道：“舅舅，要是饿你个几天不吃饭，别说死人，你恐怕连自己的手指头也会啃光的！”
那些跪在地上的饥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仅仅是想讨口饭吃，只是想要活下去，却在眨眼之间，竟然遇到杀身之祸！
“刁民作乱，杀啊！”古伯延拔腰刀，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老者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喜悦，在这眼神里，他分明看到了一种生的希望……
不曾想这些饥民的话却让杨禄大声呵斥道：“胡说，我大明朗朗乾坤，四海清平，虽偶有小灾，赖圣上之鸿福，早已平安度过，况且赈灾粮不知发了多少，又怎么可能出现饿死人的情况？你们这些刁民，胡言乱语，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不等朱斌说话，杨禄已经大声叫道：“怎么还不动手！”
很快被子里就传来了嬉笑，渐渐这嬉笑声就变成了荡人魂魄的呻|吟声……
陶慕晴从未出过远门，也不知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把目光投向丈夫，却看到朱斌抱着双臂，在那沉思着什么，一言不发。
眼看自己的新娘背转着身子，肩膀一动不动，分明是在醒着，可却不敢转过身来，不禁好笑，轻轻将她扳了过来，见她眼角有着泪痕，显然是才刚刚哭过，将她搂到怀里，笑道：“女人迟早要过这道坎，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了，又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可没有什么意思。”杨禄冷冷地说道：“但圣上的意思，是对这些叛民只有一个字：杀！杀得他们从此后再也不敢作乱！”
陶慕晴茫然地摇了摇头，朱斌苦笑了几声，把崇祯的真实目的告诉了自己的妻子：“你这一去，成为人质已是必然的了，几年内是休想再回来了……”
“抚帅，救救他们啊！”这是黄飙和郭飞疯狂的乞求。
“慢着！”杨禄不阴不阳地阻止了黄飙和郭飞，随即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侯爷，这里可是山东境内，自然当由山东官员做主，你我都不好插手啊。不然，这些山东官员肯定心中不服，大家都是同僚，将来不太好见面啊……”
“是！遵命！”两个山东官员大声应道。
“不光是探听情报。”朱斌坐了起来，身子倚靠在床头说道：“你要结交那些权贵的夫人，甚至包括皇后、贵妃，你的身份特殊，不光是诰命夫人，还是皇亲国戚，自然有利得多……我会派人帮你并且和你联络……”
见他顷刻间就要下毒手，朱斌大惊失色：“杨公公，这些人不过是些饥民，上天有好生之得，你就放过他们吧。黄飙、郭飞，立即给我驱散他们，给杨公公消气！”
“我那是运气好，加上部下人人奋勇，士兵悍不畏死，这才能常打胜仗，可这世上，哪有永远不会失败的将军？”朱斌笑了一下，说道。
原来，山东前些年流民作乱才平，紧接着没有多少时候又是孔有德叛乱，眼下虽然一一平定，但时不时的便会发生一些小的骚动，从这一路到河北最不安静。
朱斌面色一片惨白，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场人间惨剧，他想帮助他们，可又怎么帮？他想阻止他们，却又有心无力，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没有用的一个人……
杀！杀！杀！
“老爷们，行行好吧，兵荒马乱的，又逢连年灾荒，实在没有吃的了，连死人都吃光啦，求老爷们赏口吃的吧……”
那杨禄和岳谨元在杭州这三天也是吃得好玩得好住得好，袖子里每人都放着十万两银票，当真是满载而归，对这杭州印象真正是大大的好，要不是非得回京，还真想就在这住下不再走了……
两个山东官员大惊失色，得罪了杨禄那岂是闹了玩的？廖文才赶紧说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是！”黄飙和郭飞勉强应了一声。
负责护送朱斌等人要京城的，是黄飙和郭飞两人带领的一百名精锐士兵。郑天瑞再三叮嘱路上目前不太太平，千万要小心之后，又问了躲在一边的黄溪一句：“京城里你原有的关系都打点好了吧？”
惨呼声不断响起，一个个手无寸铁的无辜饥民，倒在了官兵雪亮的刀枪之下，他们毫无挣扎反抗的能力，就算想要逃跑，可疲惫饥饿的身躯却根本让他们挪不动步子……
“夫人，万万不可听信他们的话！”杨禄赶紧说道：“这些人我最知道，讨饭是假，探听咱们车队有多少财物是真，一旦钱财露白，当时他们就会上来杀人劫货啊！”
“混帐，难道这些流民又要作乱吗！”杨禄在马车里听了勃然大怒：“黄将军，郭将军，有胆敢靠前的，格杀勿论！”
见陶慕晴呆呆地听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泪水几乎又要流了下来，朱斌心中不忍，轻轻搂着她道：“你要真的不想去，我帮你找个借口……”
陶一元早就为自己的女婿女儿赴京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光货物就居然足足装了有三马车之多，从吃的用的穿的，到进京后用来孝顺皇上，以及贿赂官员的，简直应有尽有，看得朱斌目瞪口呆，这是赶赴京城面圣，还是准备就搬到京城不再回来了？
“好了，好了，回吧，都回吧，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本大人去去就回，又不是留在京城不回来了！”这时只听到朱斌大声地对着部下叫道。
朱斌绞劲脑汁，给她说了几个笑话，这才让陶慕晴破涕为笑，悄悄低声问道：“出嫁前我的姐妹让我问你，你打仗的时候敌人是不是特别怕你？不然为什么你老是打胜仗，还被圣上封为百胜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