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威烈夏金诺攻防战(一)
“停止了进攻?”华西列夫斯基微微皱了下眉头:“看来中国人在没有摸清楚我们的实力前也不想贸然进攻,告诉士兵们,中国军队一旦开始了攻击,他们将会面临最猛烈的火力覆盖,让他们要有苦战血战的准备。”
但俄国人这样的人海攻势也取得了成效,他们艰苦地一寸寸向前推进,一直推进到了能隐约看见中国士兵眉毛的地方,才暂时被阵地上强大的火力给阻击住。但他们没有撤退,而是趴在地上任凭子弹从头顶划过,只要阵地上的枪声稍微缓一缓,他们又会重新站起来冲锋。
很快一百名上的中国士兵就冲上了一处小高地,他们惊讶地发现在这块小小的阵地竟然拥挤着超过五百人的俄国士兵。
五百多个俄国人很少有人能活着下去,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倒在了中国士兵的枪口下,而中国士兵的损失仅仅只有不满二十人,这一块高地现在完全落到了中国人的手里。
等第9集团军指挥部上来之后,宋子寒立刻向总司令张张作霖汇报了发生在这里的情况。
一直等到国防军的特种炮兵大队司令杜狱偶然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他很快笑着告诉张作霖,这是俄军用来对付毒气弹用的。一旦中了芥子气的毒,必须将沾染到毒剂的衣服快速脱下,并在可能的情况下,将衣服放入塑料袋并密封,再放入第二个塑料袋密封,迅速用清水洗净身体上沾染的毒液。眼睛用清水冲洗5到10分钟,不要用绷带包扎眼睛,可以将毒气造成的危害减少到最低程度。
“我担心的是中国人会继续使用毒气弹攻击,那个加坦达基上将实在是太愚蠢了,不知道他满脑子在想些什么。”赫维尔姆恨恨地说道:“这样做简直就是在逼使中国人使用毒气对我们进行攻击,现在我们已经尝到了这样的苦果。”
“将军,中国人暂时停止了进攻。”华西列夫斯基的参谋长赫维尔姆走了进来,这是一个瑞典人的后裔:“他们正在我们的对面修筑工事,并在大量调集大炮。”
在炮击停止后,宋子寒以五辆坦克和两个步兵连的部队对要塞外围阵地进行了试探性进攻,在离阵地还有将近200米距离的时候,俄军阵地上的枪声就响成了一片。从这样的作战方式来看,宋子寒判断出对面的敌人是一群没有接受过什么训练的新兵。
所有的情报之中最让张作霖感到奇怪的是,俄军一线阵地上最近开始大量运送清水和牛奶,不知道是用来派什么用处的,参谋处的人员也对此迷惑不解。
曾经精锐无比的俄国军队,现在战斗力堕落到了这种地步,让华西列夫斯基觉得心疼。他完全是在用士兵的生命抵挡着中国军队前进的步伐,为彼得格勒争取时间,而这却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立刻将攻击部队增加到了四个营,在正面战场对阵地发起冲锋。俄军阵地上的枪声虽然打得很凶猛,但在中国士兵看来这完全是在盲目射击,这些久经战场的老兵,象在做着一场愉快的游戏一样躲避对面射来的子弹,靠着坦克的坦克,一步步向敌人阵地压缩过去。
阵地上的中国士兵很快接到了师长命令撤退的命令,他们再一次给了俄国人重大杀伤后,有条不紊地撤离了高地。
俄军在威烈夏金诺要塞的总指挥,是个新近提拔上来的将军,华西列夫斯基少将,而他所统率的部队正是安加拉河大会战中最大的一条漏网之鱼,二十万的学生军。在威烈夏金诺要塞及其周围,起码有三十五万到四十万的俄国军队,但是没有发现有大规模火炮的存在。
而牛奶的作用则是如果吞咽了毒液,为了不诱发呕吐,给中毒者喝牛奶,并及时寻求医疗救护也能保护中毒者的生命。这些都是在战时遭遇突然的毒气攻击能采用的应急办法。
现在的这批党卫军高级军官,全都是经过最严格的军校训练,经历过战火考验而提拔上来的,虽然这些军官依然象他们的前辈那样对战争充满了狂热,但他们已经并不仅仅凭借着狂热去战斗,对他们来说战前的研究分析是战斗前最重要的事情,如何让自己的伤亡减少到最小也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党卫军野战力量已经不再是死亡和流血的代名词,每一个帝国士兵的生命在他们的眼睛是都是宝贵的。但是在真正需要他们牺牲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有哪怕一点的畏缩。
中国军队的侦察飞机和侦察兵频繁出动,他们试图摸清俄军阵地上的一切动静,两天来大量的情报纷纷送到了张作霖的面前。
华西列夫斯基勉强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陛下能把我一下子提拔为将军,让我有了充分发挥余地空间,这让我非常感激。况且,我们并不是为了哪个人在战斗,我们是为了整个俄罗斯在浴血奋战。赫维尔姆先生,请不要再讨论这些问题了,尽心去准备战斗吧。”
“这东西实在太复杂了。”张作霖苦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俄国人准备一边打仗一边喝牛奶提升士气,等战斗结束了再冲洗个清水澡呢。老杜,总参谋部和元首为了减少伤亡,已经批准了我们再次使用毒气弹攻击的命令,不过看来俄国人的准备很充分啊。”
“他距离我们还有一定的距离。”说到朱可夫时赫维尔姆似乎有些不满:“朱可夫将军和他的部队进展得实在太缓慢了,我看他是想等我们和中国军队拼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现,那时候所有的功劳将全是他的。将军,我建议您直接向军部请求,将战场上所有的军队交由您来统一指挥,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否则继续各做各的事情,只怕我们依然会遭到安加拉河的失败。”
宋子寒并没有立刻盲目地命令士兵冲锋,他让坦克连对要塞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十几分钟的炮击下来,要塞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连被炸死的俄国士兵的尸体竟然也没有人去理睬,任由其形状恐怖的横躺在那里。
这样的攻击方式让守卫阵地的中国士兵看得直摇头,这不是在打仗,这简直是在拿士兵的生命当成儿戏。不满一百名士兵每人的枪口下都起码倒下几个、十几个俄国人。
张作霖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对,我们虽然一样有着充足的兵源,但不能学着俄国人那样把士兵的生命不当生命,要以最小的损失赢得最大的胜利。俄国的人海战术是让人觉得讨厌,在战斗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吧。”
这些俄国士兵战斗的精神还是值得尊敬的,在中国士兵强大火力的杀伤下,他们没有退缩,而是踩着战友的尸体一次次的进行着徒劳无功的努力,想要着阵地上的中国士兵赶下去。
“老毛子的战斗力不行,我们的部队往往只有一个冲锋就能突到阵地上,但他们的人海战术还真是让人有些头疼。”宋子寒介绍着情况说道:“您是没有看到,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阵地,俄国人竟然聚集了五百多人的防卫力量,而在阵地丢失后,好家伙,上千人不要命的叫着喊着向你冲来。这哪是在打仗,简直是在屠杀,我们的士兵有的打枪打的手臂都肿了,可就是打不退俄国人的冲锋,我怕遭到什么损失,所以没有命令立刻展开大规模的冲击。不过得尽快做出决定,我看了下,要塞方面的敌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那您还如此尽心尽责的为陛下打仗?”赫维尔姆很不理解地问道:“我们在这流血牺牲,那些贵族们却依然在彼得格勒享受着奢华的生活,将军,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阵地上的俄军面对越靠越近的中国士兵显然是急了,他们更加疯狂地扣动着扳机,枪口发疯一样地喷吐着火舌,完全不顾自己带着多少子弹,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一切完全是徒劳的,中国士兵象一群羚羊一样敏捷的跳跃着,并不时的还击上一串子弹。
华西列夫斯基叹了口气:“我已经命令往阵地上输送了大量的清水和牛奶,我已经征询过医生的意见,虽然这不能完全抵御毒气弹的攻击,但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我们的损失。对了,朱可夫将军那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已经进展到了哪里?”
宋子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块小高地没有什么太大的军事价值,他之所以选择此处为攻击点完全只是想测试下俄国人对战争的反应。
首战即取得这样的成果,让参与进攻的中国士兵感到非常满足,但这样的满足感还没有经过多少时候,俄国人的反击就开始了。在这块小高地下,中国士兵发现俄国人竟然聚集起了上千人的部队,黑压压的聚成一团,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密密麻麻的俄国士兵高喊着不知道什么口号向高地上发起了不要命地冲锋。人海一般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高地脚下简直成为了俄国人的坟墓。
华西列夫斯基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这是不可能的,难道你看不出陛下为什么同时任命了两位将军,同时命令我们一起组建军团的目的?说实话,不管是我还是朱可夫将军,陛下都是不信任的,我们既不是贵族,也不是陛下的亲信。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我们阻挡中国军队的进攻,为可能发生的彼得格勒保卫战做准备,他是不会把所有的军权集中到哪一个人手中的。也许等到胜利的那一天,我们都会被追究到以前所犯的错误,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走上军事法庭受到最严厉的审判。”
俄国人叫嚣着向冲到阵地上的中国士兵扑了上来,青年师的士兵强行控制着用刺刀教训俄国人的想法,以手中的自动火力大片大片将盲目冲上来的俄国人扫倒在地,只一小会功夫,阵地上就堆满了俄国人的尸体。
此时在威烈夏金诺要塞的华西列夫斯基少将也对战场上的形势深感头疼,仅仅一次战斗他的损失就接近了一千人,而对面的中国军队却能从从容容地冲上阵地,再从从容容地撤离阵地,简直把自己的防线当成了游戏的场所。
杜狱微微笑了下:“芥子气虽然号称毒气之王,但未必就是我们唯一可以使用的手段,我会让俄国士兵知道中国人的毒气报复有多么可怕,他们会后悔先使用毒气的。”
看来威烈夏金诺的俄军指挥官是铁了心的不准备丢失任何一块阵地了,就连那么一块并不重要的高地,居然在死伤几百人后,还组织了上千名士兵进行反复冲击。
最先到达威烈夏金诺要塞的是党卫军第三骷髅装甲师的一个连和第九青年步兵师的两个旅。在他们到达要塞之前已经通过飞机侦察得知要塞驻扎了大量的俄国士兵。
张作霖说着摊开了军事地图:“根据侦察机的报告,在我们的侧后出现了大量的俄军正在集结之中,我已经命令郑兵连续对俄军集结点进行轰炸。现在的问题是,由于彼得格勒的情报组织遭到了破坏,所以对于俄军的指挥系统,采取什么样的战术我们都无法掌握,命令所有士兵原地待命,等弄清楚了情况之后再行定夺。”
根据参谋处结合情报做出来的评估,这支庞大的俄国军队作战力不是很强,而且重武器普遍缺乏,在中国军队集中起来的优势火力面前,战斗也许会变成一场屠杀。
负责指挥先头部队攻击的第九青年步兵师师长宋子寒少将在要塞外观察了将近有半个小时,发现要塞防卫严密,外围布满了各种阻止坦克和步兵前进的障碍物,要塞外围阵地起码安排了两万人以上的防卫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