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伊普雷战役
戈特洛有些迷茫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中国军队在打到了中东之后就停止了攻击，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为什么皇帝陛下不出面要求中国直接向欧洲出兵，那样将大大缓解我们的西线的压力。”
1914年就在一片硝烟和炮声中过去了。
随着马肯森少将的阵亡，德国士兵终于从布满同伴的尸体和鲜血的阵地上败退了下来，毫无疑问的是，“伊普雷战役”以德国人的失败而宣告结束。
“只有万能的上帝才知道这场战争将会以什么形式结束。”戈特洛耸了耸肩：“我们只是为了德国军人的荣誉而战，至于什么时候结束，怎样结束，那是皇帝陛下的事。将军，希望明天的战争上帝能带给德国好运。”
说到中国两个字象是触动到了马肯森的神经，他的思绪一下子从战场飞到了那个遥远而美丽的东方古国，那里埋藏着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而在其后著名的“索姆河会战”中，德国人更是凭借着密密麻麻的堑壕和大量的重机枪，让英法联军在一天之内的死伤达到了惊人的5万多人。
“将军，看起来我们很难攻破敌人的防线了。”马肯森的参谋长戈特洛说道：“敌人的防御阵地接近于完美，而我们的士兵却缺乏必要的作战经验，有的人在上前线前甚至连枪都没有开过，再这样打下去，战争将只会变成一场对德国人的屠杀。”
在世界大战爆发后，这已经不是德国人的第一次失败了，但这次失败的战役里，阵亡的德军将士里却大部分都是些孩子。
同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伊普雷战役中出现”的堑壕战作为新生事物，对于德军来说也是新鲜的，他们的训练和装备本是用来打一场在6个星期内获胜的运动战，但他们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形势，开始着手把自己的堑壕搞得舒适一些，并在随后的战争中尝到了甜头。
他们的牺牲并不是没有价值，英法联军虽然勉强守住了防线，但是却付出了极大的生命代价。尤其英国首批远征军在这一战中大伤元气，从此再也没能恢复过来。
对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帝国元帅，天不怕地不怕的杜龙总是没来由的有一种畏惧感，要说是柳波成的官衔比自己大也不是，杜龙还真没把几个上级看在眼里。
在东北决战中一战成名的杜龙现在已经升成了师长，肩膀上也抗起了金光闪闪的少将军衔，不过每次当他面对这些新兵的时候，总让他想起自己得意的三十八旅。
“跑起来，跑起来！别他妈的象个娘们一样！”杜龙大声的叫骂着正在训练着的新兵们。
“报告总指挥！”杜龙赶紧回头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军礼：“这些个新兵蛋子太笨，怎么教也架不会，不骂几句他们不开窍！”
马肯森带着笑容说道：“快了，也许到了圣诞节的时候，中国朋友就会送给我们一份大礼的。”
第二天的太阳爬上了高高的天空，德国士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走出了营房。
杜龙吐了下舌头，赶紧换了话题说道：“总指挥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将军，您放心吧，我们明天肯定冲到阵地上，狠狠的对着英国佬的屁股踹上一脚的！”有个德国士兵看到马肯森过来大声说道，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同伴的一阵哄笑。
马肯森一口气喝光了军用水壶里的所有水，然后大口地喘着粗气，对于见惯了死亡的他来着，自己部队的伤亡还是让他觉得触目惊心。
戈特洛无助地说道：“请您无论如何再坚持一下，将军，部队不能没有你的指挥，请您相信我，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忽然，一串机枪子弹全部打在了马肯森的身上，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那把雪亮的军刀滚落到了一旁。
“杜龙，又在那骂人了？”后面一个平和而冷静的声音响起。
激烈的战斗让交战双方都感到麻木和疲惫不堪，双方纷纷深挖战壕，加强掩体，设置带刺的铁丝网，构筑固定阵地。很快，从瑞士边界一直延伸到大海，六百多公里长的战线上，横亘着一条布满战壕、隧道、掩蔽所和铁丝网的坚固防御线，至此，堑壕战拉开了序幕。
那名士兵象是对将军的回答非常满意，又追问了一句：“将军，您可是去过中国的，为什么不在那里带个漂亮的中国姑娘来德国呢？优秀的德国军人的血统配上同样优秀的中国人生下来的孩子，我想一定会让每个人都羡慕的。”
一片大笑声中马肯森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在笑容下他的心却在一阵一阵痛苦地抽|动。
作为1914年西线的最后一场大战役的“伊普雷战役”，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泥泞、鲜血和恐怖的气息。
“将军，您怎么了？”看到马肯森在呆呆的出神，戈特洛小心地问道。
年轻士兵们的笑声更加热烈了，他们喜欢他们的将军，这是个英俊而且幽默的好上司，和他在一起总能够觉得快乐。
“将军，将军！”戈特洛冲了上来，急忙扶住了马肯森，手足无措的想按住不停冒出鲜血的伤口，但他很快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再攻一次，再攻一次！”马肯森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明天太阳出来之后，集中全部兵力再进行最后一次攻击，要么成功，要么光荣的战死在这里！戈特洛先生，一旦我出现了什么意外，部队将由你来指挥，必须安全的把幸存的小伙子们带回家去！”
……
戈特洛颤抖着接过了照片，那上面是一个无比美丽的中国姑娘，一瞬间戈特洛象是明白了什么，他明白了将军为什么对中国那样充满着好感，也明白了将军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将军，咱们的中国朋友什么时候才能来欧洲？”一名士兵问道：“有了他们的帮助，我想到了明年咱们就可以去伦敦喝下午茶了。”
马肯森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在了最前面，在他闪亮的军刀指引下，德国的士兵们爆发出空前的热情，勇猛的向英法军队的阵地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杜龙一个激灵，不用看，他最害怕的人来了，中国国防军远征军团总指挥，帝国最年轻的元帅柳波成！
马肯森笑了笑，站起身来四处巡视着他的士兵。这支部队几乎绝大多数由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组成，有的甚至只有十六、七岁，他们跳动着狂热火焰的眼神告诉马肯森，才经历过炮火洗礼的他们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他们也不在乎周围战友一个接着一个的在他们面前死去。
“伊普雷战役”结束了，在这场战役中，德国和英法联军都死伤狼籍，不过德国失败得似乎要体面一些，因为他们是用没有经过训练的志愿者部队和英法联军的正规军进行着殊死的搏杀，并且大量的杀伤了敌人。
马肯森笑了一下，他用哆嗦的手吃力的从怀里摸出一张沾满了鲜血的照片，将它交给了戈特洛：“戈特洛先生，我请求您一件事，如果战争结束了你还活着，请把这张照片想方设法的交给中国的元首，他一定会明白的。”
要说在所有国防军部队中最能打仗的，杜龙始终认为是自己老底子的三十八旅，在东北战场上杀得日本鬼子鬼哭狼嚎，横扫整个东北，那时是何等的威风。现在倒好，猫在了这里训练什么新兵，眼看着其它部队打英国人，打法国人，一个个威风凛凛的。
杜龙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的他大喜过望。
柳波成冷着脸说道：“我最近接到你的投诉可是越来越多了，打骂新兵，纵容部下和兄弟部队斗殴，在东北我就没高兴管你，你现在脾气越来越见长了。你的部队吃不得一点亏是不？一名小小的中尉敢动手打别人的少校，真的想造反了你！”
那个美丽的中国女孩，现在成为了中国最高元首的夫人，成为了孩子的母亲，她还会记得在欧洲还有一个她的爱慕者吗？
马肯森不住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让伤口发出钻心的疼痛，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发现自己的思维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我是管不了你了。”柳波成看都不看就往杜龙的师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半个月后带着你那些无法无天的部队给我滚到约旦去，省得我看到你心烦！”
1915年春，英法联军趁德军主力集中在东面战线，发动了香巴尼和阿杜瓦两轮攻势。但因为沿用旧战术，而且欠缺强大火力掩护，加上德军挖掘的堑壕，结果英法联军被德军成功抵挡，己方反而伤亡惨重。
在他的亲自带领下，德国士兵发出了阵阵呐喊，向对面敌人的阵地无所畏惧地冲了上去，在英法联军密集的火力下，德国人里有的同伴倒下了，有的抱着伤口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惨呼，在还能行动的德国士兵却象是完全没有看到，在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阵地以及敌人。
“戈特洛，我们失败了。”马肯森阻止了想要叫来军医的戈特洛：“立即组织撤退，他们还都是孩子，不应该就这样死在战场上。”
“中国，王青颜，王青颜，中国。”马肯森不停的念着这几个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马肯森仔细地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和上面美丽的中国姑娘，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拔出军刀勇敢热忱的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好小伙子们。”马肯森不想打扰他们高涨的战斗热情：“明天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光荣和骄傲也必将属于德国。不过，你们可得注意下别光顾着冲锋，敌人的子弹万一打断了你们的腿，咱们的德国姑娘可是会心疼的。”
见总指挥动了怒气，杜龙急忙说道：“总指挥，您这可冤枉我了，咱您得知道，从来不会打无缘无故的架，这其实有一多半是那帮小子先挑起来的。”
柳波成冷哼了一声：“你杜大师长现在威风了，谁在你眼里都是新兵了，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撤了！”
一个接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倒在了英法联军的枪口之下，但他们依然怀着狂热高涨的情绪向前反复冲锋，整整一个白天，志愿者的部队几乎消耗了一半，虽然他们一样让英法联军付出了惨重代价，但在部队推进上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对于双方士兵而言，堑壕都是真正的噩梦。堑壕网的出现使得作战越来越有利于防守方，阵地之间荒凉的无人地带，被无数黑洞洞的枪口虎视眈眈地瞄准着，攻击部队只要出现在无人区，对方战壕内的敌人就能清楚看见，并予以歼灭。
马肯森满意地看着士兵们饱满的精神，说道：“小伙子们，就在今天把这场战争结束吧，让英国人和法国人知道德国军队的强大，现在跟着我，冲锋！”
马肯森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在想你刚才的问题而已，中国为什么停下了脚步我也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是个充满了梦想和奇迹的国度。十多年前当我和菲舍尔将军第一次到达那里的时候，那个国家还是贫穷而且落后的，他们大多数的士兵使用着原始的大刀长矛，有的甚至没有听说古重机枪是什么。但短短的十几年，他们在亚洲战场的攻势竟然凌厉到英国人抵抗的力量都没有，他们一下子就成为了世界的焦点，戈特洛先生，我现在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一旦失去了中国人的帮助，德国也许就会失败。”
但就是在这样艰苦的作战环境下，缺乏作战经验的德国年轻的志愿者们并没有退缩，他们在富有作战经验的马肯森少将的带领下，向敌人的阵地发起了一波又一波地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