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赛博网络
他用了其中一台笔记本里的硬盘，它启动了，询问密码。
半秒后，他从脖子上拔出连接线，插了进去。片刻的入侵后，他进去了。
里面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这台笔记本属于某个无名女性，里面真的只有垃圾游戏之类无用的东西。
他重启了系统，开始清除数据。
该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呢？也许他会卖掉这台笔记本？或许能赚点欧元。
完成后，他点了点头，把它放在一边。
“接下来我还能修什么呢？”
现在他有了一个风扇，它愉快地嗡嗡作响，放在收音机旁边，每次他想改变设置时，基本都是通过黑客手段控制它。
挺酷的。
但更重要的是，把废物拼凑起来给了他那些甜蜜的经验值提示。
以至于制造技能升级了！
制造技能升级！
获得1个技能点。
李昂感到一阵欣喜，因为技能点让他能获得超出他常规范围的能力。制造技能如此广泛，有众多分支的技能点。比如：
· 技工：分解时获得更多的零件。
· 持久构建：你可以做得更强、更坚固，掌握让产品经受住粗暴对待。
“算了。”他耸耸肩，重新靠回沙发上。他抬头准备黑进电视换到一个无脑频道，以便他可以继续回去鼓捣小玩意儿，这时他收到了一条提示。
违反协议技能等级提升！
违反协议3级！
“好吧，我需要休息一下……另外，别再自言自语了。”李昂走过去把一切都关掉。他一整天都在倒腾，主要是为了磨练技术属性，因为制造技能已经满级了。
这是一项漫长而有时痛苦的工作。
但眼看就要升到下一级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打开了通讯录。不幸的是，弘美再次被锁在家里，她的父母担心她在这个每天都有活跃帮派战争的城市乱跑。
一之瀬还在为少波工作。
而纯依旧没有回应。
他似乎没有其他人可联系。
莫非他其实没有朋友？
这个念头让他难过了五秒钟。
但他不会因此沮丧！绝不！于是他决定到城市里逛逛。他还有属性点要刷，有东西要提高！他还有着很多事情要做！
出门时，他又开始了快速破解。主要为了找点事做，他向能找到的每个设备发送ping。以这种方式与周围的一切互动，某种程度上很放松。
即便我只是在系统中发送一个ping，也感觉像是网络中的一份子，这种感觉不错。
当然，实际的快速破解经验值增长有点慢。于是，他开始边慢跑边向路人发送ping。他享受着随着越来越多的系统被他“触碰”，岐路司义眼在他视野中显示出的小光网。很快，他感觉自己仿佛在蜘蛛网中慢跑，看着这么多东西是如何相连的。
真的，很多东西都是相互连接的。自动售货机之间形成了一个令人眩晕的连接迷宫。他停下来观察了一分钟。
智力等级提升！
他停下来确认这条提示，智力4级？
这么快！智力怎么会升得这么快？他甚至还没升一级快速破解！
他回顾了一下之前的提示，确实，在慢跑时，他获得了不少智力经验值。但为什么？没错，他也在向能看到的电子设备和人发送ping，但这并不能解释突然的增长。
他对智力属性了解多少呢？在游戏中，它是黑客能力的主要属性，每点增加的ram。等等，他记得在游戏里读过属性的实际描述。
“智力决定了你的网络黑客能力。”他低声回想着《赛博朋克2077》中的属性介绍。
智力并不是……确切地说，并不是指你有多聪明，而是处理速度……但又不止于此，它是理解力！
“我意识到一切事物都是相连的……如果几乎所有东西，哪怕通过不同的互联网相连……那么这将开启许多可能性，不是吗？”他看着收到的提示，喃喃自语。
获得100点智力经验值
“我想我走对路了。”看来一开始李昂对智力的理解就错了。他以为这是衡量自己有多聪明，但根本不是。更多的是关于网络操作！理解，处理能力，这一切都归于智力之下。
毕竟，他记得在《赛博朋克》中，很多他认为属于智力的技能实际上都归在技术属性下。
他望向一台自动售货机，沿着它的网络连接追溯到附近一栋建筑的屋顶。那就是网络节点了，很多自动售货机都是通过那里连接的。
他立刻找到了一条路，借助附近的围栏，抓住建筑物边缘攀爬上去，坐在节点旁边。
他从脖子上拔出连接线，插好。
安全措施阻挡了他，但他并不是在尝试黑入荒坂塔。
几分钟慢慢剥开防火墙后，他突破了进去。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互联网流量，从自动售货机接收和发送数据，他并不感兴趣，他更关注的是这些连接本身。
他站起来，对节点进行ping操作，安全措施已经被穿透，立即激活了。
一个由卫星天线连接的蛛网爆发开来，四面八方延伸出去。他环顾四周，凝视着这些如梦似幻的连接。
他看着这张网，决定尝试一个想法。他已经处于中心节点，所有东西都通过这里相连。所以他应该能够……他闭上眼睛，实际上还没有这样做过，让自己以某种方式进入网络。真正的网络操作……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顺着连接线坠落。
突然间，他置身于光的世界，数据的世界。他的身体不在那里，而只是一种意识存在。他的连接质量不足以形成一个真实的数字化身，然而，他就在那里，在网络中。
连接着。
他无法形容自己所在之处。没有什么是实体的，只有光线，以及在连接上形成桥梁的数据传输，一张网延伸进纯粹的黑暗中，但他能穿梭其中。他接入了一个连接，让自己从所在的节点移动到外围。根据他能接触到的数据，那是一台自动售货机。
一个念头闪过，他激活了ping操作。直接在身处的cpu内对设备进行快速破解。一波光芒，数据洪流爆发，沿蛛网传播，然后四处弹射。
美极了。
原来这就是网络，这就是《赛博朋克》中网络的样子。
难怪人们对它如此着迷，亲眼目睹，亲身体验，而不只是屏幕上的一个窗口。
成为数据本身。
他收回意识，沿着连接返回节点，然后断开连接。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出接口，就已经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见鬼！”他的脑袋像是要燃烧起来！他伸手摸向安装了义体的端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区域热得像过热的电脑。
“该死。”他再次咒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下楼。只看了一眼，他就让一台自动售货机丢出一种他叫不上名字的冷饮。毕竟他已经侵入了整个系统。
李昂将罐子贴在后脑勺，让其冰冷缓解热度。
“难怪他们要用冷冻浴。”他嘟囔着，坐在长椅上，让头部降温。
这就是网络，他初次涉足的网络，对于网络黑客来说，他只是个孩子。
“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网络广阔无垠，无穷无尽。”他低语着，引用了一句老话，靠回椅背，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