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他死了
程景点头,“奥奥,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给他找医生了吗?”
张叔恰好走出来,回答道:“我刚给丁医生打过电话了,景先生。”
“奥奥好,”程景点点头往屋里走,自言自语道,“这一幕可真熟悉啊,雷奥当时来静园也是一身伤。”
“哎?程先生,我们救的这个人就是叫雷奥。”老五道。
“雷奥?!”程景震惊,“他不是回黑国了吗?”
“对,就是黑国,我们刚从黑国回来。”老五道。
程景瞠目,三步并两步地走进客厅。
担架被保镖放在了客厅的地上。
程景激动地走上前,掀开白布。然而,意外丛生,躺在担架上的人明显不是他熟悉的脸。
“这不是雷奥。”
这句话犹如石块投进平静的湖面,惊起无数波澜。
“你说啥?这不是雷奥?!”老六吓得直着身子倒在老五身上。
老五相较老六能稍微稳重一点,问道:“程先生确定吗?”
程景把白布掀开,“这肯定不是啊,身材和肤色像,但这脸一看就不对啊。”
他看着眼前几人迷茫的眼神,问道:“你们……不会根本不知道雷奥长什么样子吧?”
老五摇摇头,“我们看过照片,但接到任务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火拼了,因为没沟通,情况又太紧急,我们只能盲抓,这个人已经是里面最像的了。”
“我靠,那我们岂不是既受了伤,还没完成任务?”老六难过地闭上双眼。
这时,丁医生急匆匆赶到。
“你们把人抬到三楼吧,最东边那间。”程景道。
几个保镖抬着救错的黑国人上了楼,丁医生紧随其后。
“完了——”老六一脸生无可恋。
老五扶正老六,对程景道:“程先生,我们先去找江爷了,这里就麻烦您了。”
“好,你们去吧。”
程景摸了摸下巴,心想,江寄天果然是个好人,居然会暗中救雷奥。
江氏大厦
老五老六直奔江寄天办公室。
“咚咚——”老五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江寄天的声音传出。
老五推开门,两人走进去,一同低下头,然后异口同声地喊道:“江爷。”
江寄天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处理文件。
“什么事?”
老六用胳膊肘杵了下老五,示意他说。
老五暗自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抬头道:“江爷,我们救错人了,您让我们救的人我们没有救到,而且他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经死了。”
“嗯。”
老六看着地面的眼睛瞪大,心脏突突地跳。
江爷“嗯”?“嗯”是什么意思?
“这次安排的任务确实有点急,这次任务失败我也有很大责任,不需要扣钱。”江寄天手上动作没停,头都没抬。
老五老六瞬间松了口气,“是。”
“好了,回去休息吧。”江寄天道。
“是,江爷。”
老五和老六迅速离开办公室。
待二人走后,江寄天放下手中的笔,捏了捏眉心。
实际上,这次想救雷奥有很大关系是因为苏清。他复盘了一下之前苏清的逃亡过程,发现苏清这个人很不简单。
苏清在被送去黑国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德米,但他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和德米认识在一起,并且鼓动德米弑父夺权。
在老五和老六发给他的资料中,江寄天发现德米就是个废物,大部分的夺权措施都是苏清借德米的手实施的。
但在他的印象中,苏清并不是一个有谋略的人。所以他有个怀疑,会不会苏清也是和程景一样的人呢?他们也许都是“穿越者”。
最近,江寄天发现苏清十分迫切地想除掉雷奥。据他所知,如今的希努尔家族已经完全被德米和苏清握在手里,雷奥对他们的威胁并不大。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想救出雷奥问问情况,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江寄天笑了笑,“真是被阿景传染了。”莫名地特别关注苏清和希努尔家族。
——
夕阳染红四楼卧室的窗户,映红了程景的脸颊。
此时的程景正趴在床上,翘着脚玩手机。
“咚咚——”
“请进。”程景回头看。
来人是一个佣人,“程先生,三楼的人醒了。”
程景起身,说了声“好”,然后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三楼客房
“你说什么?”
佣人略显手足无措,伤者是个纯正的黑国人,说的话她一点都听不懂。
躺在床上的黑国佬不知道他们给自己打的什么药,抬手就要拔掉手上的针头。
佣人怎么阻拦都没有用,毕竟两个人谁也听不懂谁说话。
直到程景走进来,黑国佬看到他后居然眼睛一亮,就仿佛认识他一样。
黑国佬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在场的几人却都听不懂。
程景掏出手机,打算下载个实时翻译软件。
这时,江寄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在干什么?”
一只手搭在程景的肩上,把他揽在怀里。
程景偏头看着他道:“这个黑国人说话我们都听不懂,我打算下载一个实时翻译软件。”
“我来吧,我会一点黑国话。”江寄天道。
程景眼神一亮,“好啊好啊。”还省得他花钱了。
“你想问他什么?”江寄天问程景。
“你先问问他叫什么名字。”程景道。
江寄天用黑国话复述了一遍程景的话。
“安德里亚,我认识他,他在雷奥的手机上见过他的照片。”安德里亚指着程景道。
程景见他指自己,问江寄天,“他说什么呢?”
江寄天淡淡道:“他说他叫安德里亚。”
“是吗?那他指我干嘛?”程景不解。
“他有些话我也没太听懂,只能听个大概,我黑国话的水平只能到简单沟通。”江寄天面不改色道。
程景信了,又道:“那你问问他知不知道雷奥在哪。”
江寄天用黑国话再次复述了一遍程景的话。
安德里亚一听到雷奥的名字,情绪又变得激动,甚至哭了出来,“他死了,他死了,该死的克林杀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