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出乎
魏公公对着甘蔗西施大肆吹嘘，我们家如何如何厉害，我们祖上，有三进的大屋，你知道那种大屋吗？进门，先是一堵墙。
你知道那墙叫什么吗？
那墙叫照壁，你知道有什么用吗？
魏公公大肆吹捧，唾沫飞溅。
说着说着，有点口渴，于是很自然地伸手去拿，甘蔗西施榨好摆在那的甘蔗汁。
啪。
甘蔗西施一掌拍掉了魏公公的贼手。
我榨了卖钱的，不要白拿。
魏公公怔在那，他有点不懂。
自己姐夫，和尚头不都是这样拿的吗？
他可以拿我不能？
他上学的时候读书很烂，很多知识点都不会，记不住，但是，有些搞笑的片段，他记得很牢。
比如阿q，说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他觉得自己，突然成了阿q。
姐夫拿得，我拿不得？
当然他不知道的还有，姐夫和尚头还上过甘蔗西施的床。
如果知道这个，恐怕他还有，这床，姐夫上得，我上不得？
他姐夫甘蔗汁能拿得，床能上得，纯粹是因为他姐夫能罩得住甘蔗西施。
最初，甘蔗西施的摊位，就是和尚头帮忙争取的。
甘蔗西施的一些纠纷，也是和尚头帮忙搞定的。
过年回家，和尚头总是会对他老婆说，现在年景不好，生意有点差，就赚了这点钱。
这还是和尚头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钱都给甘蔗西施。
和尚头甘蔗西施这样的结对子，在瓯越这边很多的。
双方都出来打工 远离原生家庭，最简单一点，都有生理需要不是。
多一点，互相照顾。
甘蔗西施帮和尚头洗内裤，和尚头帮甘蔗西施镇场面。
如果大堤这边，和尚头没有看上甘蔗西施，那甘蔗西施 可能会漂到另外一处，找另外一个和尚头，结对子。
生活就是这样无厘头。
生活不是上层人物眼里，大家恪守伦理道德，大家都奋斗奉献。
生活就是这样杂乱不堪。
而且上层人物可能会更加污秽不堪。
魏公公愣了一下，又开始继续吹牛，至于甘蔗汁，不给喝就不喝吧，我也不是很渴。
然后甘蔗西施对他努努嘴，说他的摊位有人来抢了。
谁啊，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哟，居然是黄勋黄老头，你居然还敢回来？不怕我，呃，不怕我姐夫给你尝尝他砂锅大的拳头吗？
魏公公对甘蔗西施表态，黄老头没用，摊位被我占了，肯定抢不回去。
瞧，我姐夫过去了。
你就看好吧。
然后，不仅魏公公，连甘蔗西施都惊住了。
和尚头低头哈腰，卑躬屈膝，对着黄老头赔不是。
不是，什么情况，这大堤美食街，不是姐夫你说了算吗？
大堤美食街，当然不是魏公公姐夫和尚头说了算。
是永强镇联防队说了算的。
单挑，一对一，程晓勇程晓强他们，当然不是和尚头对手。
毕竟和尚头有砂锅般大小的拳头。
但是，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沪上滩。
不是武力值决定一切的年代。
假如和尚头不服管教，联防队会一哄而上。
联防队没用，还有派出所，派出所不行，还有警察局，等等。
在一般的顾客与甘蔗西施的争执中，在黄勋甘蔗西施等摆摊人的争执中，和尚头的砂锅大的拳头很有用，但再往上，就不行了。
之前，一根竹竿，就挡住了和尚头。
如果不是萧文带头，和尚头完全不敢冲卡。
现在，正是拿竹竿的人，正是程晓勇过来，说这个位置是黄勋的，你们不要抢他的。
嗯嗯，是是，好好，对对。
和尚头连忙应允。
这里，对和尚头来说，是外地，是他乡。
这里，和尚头举目无亲，他不敢与地方势力争执。
面对联防队的霸凌，他一直忍。
我从家里出来，是为了赚钱的，家里还有老婆 还有一儿一女，等着他的钱。
他在他儿子那样大的时候，他儿子现在十五，在老家上初中，和尚头也是对未来充满憧憬。
他爬上榆树的分叉，无忧无虑地捋着榆钱，他追着大黄，因为他踩到了大黄拉的狗屎。
我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我要盖一间大大的洋楼。
然后现实无情地浇灭了他的梦。
老婆是媒婆介绍的，家里借了一万块，凑了三万的彩礼，才把亲事定下来。
还好结婚早，现在彩礼要八万八了。
等自己儿子长大，可能要十万了。
为了儿子的彩礼，他背井离乡，来瓯越打工。
又嫌弃工厂赚得少，开始了摆摊。
摆摊的确不错，赚得比工厂多。
这不，自己老婆哀求自己，把他弟带上。
所以今年，把小舅子带出来了。
这混蛋，当年可是拿了我三万啊。
所以出乎魏公公的意料，他姐夫怂了。
姐夫，你怎么就怂了。
魏公公觉得好没面子啊，早知道就不在甘蔗西施面前吹牛皮了。